
住在米克洛斯镇的人都知道,在镇上唯一一条大街的拐角处有个很出名的咖啡屋。老板是个英俊的年轻人,泡得一手好咖啡。一年前,他来到这个小镇,开了这家咖啡屋。咖啡屋不大,却总洋溢着咖啡的醇香。咖啡屋总是在早上8点开门,晚上8点打烊。有人劝老板说既然生意如此之好,为何不晚些关门?而老板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每天打烊后,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店里,静静地喝着咖啡,似在思故人。
关于老板的说法有很多。有人说他是个富家子,为了逃婚而到这个小镇;又有人说他来这里开这家叫做“回忆”的咖啡屋是为了纪念自己逝去的爱人。还有更离谱的说法是他是个逃犯,来这里隐姓埋名为得是逃脱法律的制裁。我对这些说法都只是一笑置之,至于他究竟为什么来这里,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我照例在镇上巡逻。早上8点整,“回忆”咖啡屋准时开门。
“早上好,修罗警官。”
“早上好,撒加先生。”我礼貌性地回答。
“新来了一批咖啡豆,要不要进来尝尝?”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
看着撒加在柜台前忙碌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到很悲伤。他的背影看上去是如此孤独,明明岁数不大,海蓝的头发间却已有了根根银丝。这个男人,到底遭遇过什么事情?
“修罗警官,你怎么了?”
撒加的提问把我的思绪拉回,,“没什么,叫我修罗就好了。”
“修罗,你的咖啡。”
“谢谢。”
“古巴新出产的咖啡豆,味道还不错。”
我尝了一口,说:“果然不错,让人回味无穷。”
“很高兴你喜欢,我……”突然他猛力地咳了起来。
“撒加,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他的喘息渐渐平缓下来,说:“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了,很快!”
“嗯?”
“没什么。”他笑着说。
后来,我接到上级的调职通知,我将被调去雅典的警局。临走的那天,镇上所有人都来为我送行,当然也包括撒加。
“你的身体?”我问。
“没事的,放心好了。”
“保重。”
“你也是。”这是撒加对我说得最后一句话。
初到新警局,我只是做些文职工作。直到3个月后,我才被分进了重案组。我们的组长叫加隆,最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他居然有着一张和撒加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吗?”加隆问我。
“不,我只是觉得你和我一个认识的朋友长得很像。”我如实回答,谁知他一听便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说:“那个人是不是叫撒加?”
“嗯?你也认识他啊?”
“他现在在哪里?”
“米克洛斯镇。”
“你马上带我去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