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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明月斜:别后竹窗风雪夜,一灯明暗覆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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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02-01 21:00回复
    每次晒戏,都是我和焦虑抗争的开始。
    从海报到标题,标题到旁白,每一步都让我觉得焦头烂额,朋友笑我:“简单的几句话,说明白背景就好了。”我说不行,又说不出为什么不行。直到上次在和群员“面谈”,我对她说,我希望这有值得你们回忆的东西。她告诉我,已经有很多了。
    回想起来,迟迟不敢下笔,是害怕辜负每一场戏、每一个文字,但演绎本身就是一场游戏,所以我又来了、我们又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2-01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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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分享的是整理记录过程中偶然发现的“共性”,简而言之:“我们最后都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我并不认为这里的“讨厌”是贬义词,或许很多人都听过这样一句话:“我是为你好。”可能来自于父母、来自于长辈,也有可能,和我们今天的晒戏一样,来自于朋友。
      而万事都是因果,我们曾经多么厌烦这句话,厌烦背后隐含的高高在上,厌烦说出这句话的人自认阅历丰富的感慨,厌烦两相争执之下的口不择言。但在某日,我们发现小辈、朋友思维进入“误区”的时候,忍不住去提醒、去做一些努力,或许也不会被理解,或许会有一场争吵。当你自认不被理解,被“狗咬吕洞宾”的时候,可能也将脱口而出:“我是为你好啊!”
      而这个有点零碎,不是那么连贯,甚至还不知道结局的故事,横跨了我们开群的三百多天,完美重现了以上流程,又在演绎者的笔下圆融,直戳到我心中微妙的那个点。
      希望可以分享给大家,或者给群员留下那么一点,可以回想起来的东西吧。
      感谢曾经来过的每一位朋友,感谢每一位群员。
      欢迎来到我们的故事里。


      3楼2021-02-0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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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线演员介绍:
        时婕妤,从五品鸿胪寺右少卿嫡女,显庆元年十六岁入册美人,显庆二年十七岁在太后授意下进婕妤。亲情淡薄,不需要朋友的狼灭,信奉感情是假、利益是真,所有感情都能靠利益来还。轻微双相、躁郁症患者。


        4楼2021-02-01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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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线演员介绍:
          冯美人,从四品光禄寺卿庶女,显庆二年十五岁入册美人。生母郑氏早逝,养在正妻膝下,上有七个哥哥,作为唯一的女儿,极为受宠,但并不娇纵。


          5楼2021-02-01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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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图版支线演员介绍:
            薛庄嫔,建元元年二十一岁太子良娣,显庆元年二十六岁册庄嫔,主昭华宫。表面林黛玉,内心姚金玲的狼灭plus
            ·
            周美人,正七品监察御史嫡女,显庆元年十五岁入册美人,常好心办坏事,单纯、甜,“我是为你好”语录创始人。
            ·
            郑美人,皇商女,显庆二年十六岁入选册美人,体弱,善沟通,非典型精致利己主义。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2-01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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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年九月,时美人与燕昭仪机缘巧合之下维持着良好往来,而微妙的同类相斥感,让时美人敏锐地感觉到薛庄嫔或许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于是她试图以提醒来回报燕昭仪的友善:
              美人-时识
              [指间翻飞,单因分神,这一针就偏了,只见连个停顿都没有,转向另个方向,那点血珠稍一别便分辨不出来了]久病成医,便是庸医,妾也该解几分了。[静默两息,缘知二人亲切,仍直白续道]或许庄嫔娘娘心术有扰,郁结已久了。
              当下时美人与周美人同住,两屋间由同一条通廊相连,托超差隔音的福:
              美人-周周
              [因听进齐婕妤的话去,这一日恰自佳处得(摘)来几捧好花,便预备给同住的时美人送去,面上正有一分很自得的笑,将将要抬手叩门的时候,便听见屋里传出时断时续的交谈声,且话及庄嫔,难免很起好奇心,细细听了两句,可分辩是时美人与燕昭仪在谈话,在闻及后话时一惊,却仍下意识地屏息凝神,轻轻地拢起花簇,轻手轻脚地回屋去了。回屋后小米还很好奇地问:美人不是送花去了么?时美人不愿领受么?朝她摇了摇头,拍着心口,没再多说话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2-01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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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日,在燕昭仪的劝解之下,时美人送了周美人一张练手绣的帕子,因同住几个月以来,二人关系冷淡,周美人毫不犹豫地判定这是一种示好,兼之时美人尚在闺中时,京中私传其曾有癔症发作,风评始终不佳,虽然在各种原因的加成下瞒过了皇家,却并不能瞒过土生土长的周美人,综合起来,更让她认定自己身担引路人的职责。在这个晚上,出现了第一场争吵:
                美人-周周
                哦…[只稍稍在那未成的抹额上停顿了一眼,掀起眼皮就笑着看着她]虽然是糊弄人的东西,可做好了,戴着也好看,是不是?[虽然是一句询问,也没打算在时美人嘴里得到什么肯定的话语。一豆灯火看不清她的神色,昏黄间唯有两颗乌丸澄亮,周美人用余光似有若无地打量着时美人,声音也轻飘飘的]话说回来,东西是糊弄人的的确不假;可话却不是能乱说的,这可糊弄不了人。时姐儿,你说是不是?
                ·
                美人-时识
                [眉间一拢,拿个珍珠在上头比,漫不经心地]不经看的东西,更没人管它经不经用了。[浑不在意周美人的打量,跟着轻飘飘地“啊”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是吗?但有些话,是不能乱听的,听了么,就该烂在肚子里。[也又轻又缓]省得哪天招来口业,都弄不明白因何而起。
                ·
                美人-周周
                [扯着唇角干笑两声]你这话是怎么说?[小臂搭在案上,郑重其事地看着她]身上生了疮,哪怕是剜了皮也要挖出来,要不然时间长了烂在肉里骨里,可是会要人命的![喉间微动,索性]姐儿,今儿我原先来了一趟,看见你跟燕昭仪说话就没打搅。谁知道你们的那些话竟落到了我的耳朵里…[支肘时借脊背气力坐直,两人的距离可闻鼻息]你不该说那些的呀。
                ·
                美人-时识
                [连珍珠带抹额随手掷到小篮里,抬头看周,距离近得生出点亲昵感,声音轻得唯有二人可闻]那你该听吗,周美人?[定定地盯着她的双眼,面无表情地]听了这不该说的话,你最该去耳保命,做个又聋又哑的人,[嘴角下压,眼中一簇火要跃出来似的]最是事不关己,是不是啊?
                ·
                美人-周周
                [四目相对时,不料她竟然是这般的毫无表情、格外冷静的神色,意外之余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接下来的一句话像是给人解释,又像是自我宽慰般]我不是有意的啊,我是来给你送花的![声线渐弱]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
                美人-时识
                [似乎是听着什么极为可笑的话,几乎再不愿意分她任一眼神]好啦——周大善人![禁不住呵笑道]你是为我送花,还是为我送堵心啊!难不成在这一方天地,我连讲句话都要千万提防隔墙有你吗?![颇有些不可置信地]你说什么为我好、替我想,我只问一句,难道你都没想过,我需不需要这份好吗?
                ·
                美人-周周
                [忖度时美人话中意思,再察她面容,似乎明白了一二的周美人只觉得字字刺耳。周美人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眉川颦蹙]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我不是为你好么?我善意的提醒就是无病呻吟、多此一举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所戴的米珠耳珰便晃了起来,轻悠悠地打着秋千,周美人却觉得心情很沉重]我做人只求问心无愧,你太伤我的心了。
                ·
                美人-时识
                [站起来连退三步,仿佛共处一室都令时美人难以忍受]你这善意,是于你来说,还是对我来讲?[嘲道]若出自于你本心,那现今话已出口,你大可安慰良心已安;若是要对我为善,那我也且明白告诉你一句[生怕她听漏了一样,一字一顿]我用不着你这慈悲心。[抱臂冷眼,是个十足抗拒的姿态]你求得你的无愧,却不管别人的意愿,那你的伤心与否与我相干吗?
                ·
                美人-周周
                [喉间似有千言万语,可是在口中斟酌掂量了许久以后,竟然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回应她。胸口有一处地方很痛,按理说伏天里周遭应该炎热干燥,低眉敛目时周美人只觉得很冷很冷。静默了许久,才有这样一句苍白无力的说辞来回应]我还是那句话,时姐儿,我把你当好朋友,我是为了你好…[一语将尽时红了眼,不过灯火昏黄也叫人看不清周美人眼中泛起的白雾,她抑制住呼之欲出的热意]…我是为了你好。
                ·
                美人-时识
                [静静看她翻来覆去地讲这套话,不知她是否凭借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自言自语,给予自己足以支撑的借口,但自家并没有半分动容]你唯一为我好的,就是同往前一样,送我一份清净。[平安已经不敢再让这气氛尴尬下去,上前扶住周氏,半劝道:我们美人今个也是口不择言,周美人先回去歇歇…并没有阻拦,甚至先往另一侧去,沉默地表达了不想再交谈的意思。隔了一会坐在窗前,寂静的院子中隐隐还能听到一句]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
                美人-周周
                [对于时美人这番,若说十分悲痛也不至于,可到底还是寒了心的。周美人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片苦心她总是不理解呢?]
                [直到平安来劝时,周美人也没有再说话。她默然离开,最难过的表现莫过于回去后在一个背光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抹去一滴温热的泪而已。]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2-01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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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面的故事里,庄嫔从周美人口中得知这件事,赫然而怒,在和时美人的交往中,也秉持着不友好的态度,双方成功达成相看两相厌成就。
                  时间慢慢走到显庆二年七月,新秀册封迁居,其时皇后下旨,将有孕近八个月的周美人迁入未央宫照看,汀兰苑这个三人间,送走了周美人,迎来了冯美人。
                  在这一年里,周美人和时美人的关系时好时坏,总体趋近缓和,在离开前夕,周美人还是放心不下,抱着御猫开展了猫猫外交:
                  美人-周周
                  [将要行时,有冯美人处送来的虎头鞋和香囊,指尖抚过虎头鞋上细密针脚,叫小米先行安排众人往未央去,自则拢着来福去了冯美人院子里头]冯美人可在吗?
                  ·
                  美人-冯一
                  [圆圆耳朵尖,一下就听到了外面周美人的声音,连忙起身去迎,同时吩咐满满去拿个绣花的软垫儿放在椅子上]在呢在呢。[开门后同她行了个平礼,一下就看到了她怀里的毛球]周美人,快些进来坐着吧!迁宫事儿忙,怎么到我这里来啦?有什么事儿叫他们捎一句话,我去你那里也好呀。
                  ·
                  美人-周周
                  [平礼过后扶着后腰坐了,捏着来福的肉爪子]没什么大事儿,我恰好要往外走了,寻思走之前来看看你。[环顾了下四周]你这住着还停当吗?这夏天还好,入了冬外苑总冷些,要多注意点。[抿着唇沉吟片刻,柔声问了句]你见过时美人了吗?
                  ·
                  美人-冯一
                  [一壁引她进门,一壁看着怀里的小毛球,忍不住说一句]他好乖呀![同周美人一起坐下,关切道]那一切都打点好了吧[再说]我都只想到等你迁宫后去见你,还是你想的周道些。[嗯一声,指着半开的那扇窗]放心吧,我都记下啦。我今日才住下,一切都很稳当,还发现那边儿有一棵蔷薇,若是等她开花,肯定还怪好看的。[摇头]我送了花笺拜帖过去,哺时去那边儿同时美人用晚膳。[再问了句]时美人…应该很好相与的吧?
                  ·
                  美人-周周
                  [揉了一把猫猫头,弯着眼睛伸臂往前一递,是见她喜欢叫她也摸摸的意思]来福很乖,不像以前…[蓦地止住了话头,唇角弯了一下,兀自去接她的后话]是,汀兰虽然远些,但环境还是很好的,只是每日晨省可能会辛苦些。[睇她一眼]冯美人可以与时美人一同结伴去。时美人性子虽不是热络活泼那一挂的,但待人很诚,我从前与她一块在汀兰很久,此番离远了,心中十分记挂,是想请美人平日多担待她些的。[抿抿唇]可以吗?
                  ·
                  美人-冯一
                  [看见软软的猫猫,实在是太没有拒绝可以说,伸手往前,见其也不躲,更喜欢了,眉开眼笑]他叫来福吗?[没停住夸赞]来福好乖,好可爱。[听到以前,也不去多问,只是问了句]以前很顽皮吗?[再抬头仔细听她说得话,也都一一记下,越发的觉得周美人的确很好相与,也很温柔。听到后话时,心中只想她二人的感情是这样的好,和声道]周美人放心,我都记下了。只是我也是很慢热的性子,不过若是熟络了,我也可以去逗她开心。周美人尽管放心,我定会好好和时美人相与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2-01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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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美人堪称恳请的态度,和旧时听过的传言在冯美人心中碰撞、计较,但事实如何,还是要亲眼所见才可得。在同桌用膳的过程中,她们面对着无话可谈的局面:
                    美人-冯一
                    [席间鲜少听到时美人说话,多半的时间都是见她在挑着食物,再想之前周美人说的话,心眼儿里实打实的觉得时美人太文静了些,而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也竟然跟着小口小口的夹着菜吃了]没什么周不周全,都是应该的做的。[闷头挑了一块笋,吃完后才说]那这样吧,往后我常常陪你来吃饭。两个人,也好多说说话。[不清楚她的喜好,也不敢贸然给她夹菜,吃了口粳米饭]没有,也是像这样的。但是我不太喜欢那样。[冲她笑笑]今日我见过周美人啦,她搬去未央了,你也很难过吧。[语重心长]没关系,我往后陪你一起!
                    ·
                    美人-时识
                    [不置可否,预先搁筷了,用茶漱过口,才淡淡道]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是因如此,便不需勉强了。
                    ·
                    美人-冯一
                    [见她依旧不爱说话,心里凉了半截,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自己也开始沉默了起来,只是在想:刚刚有什么说得不好,或是什么惹了她不快。此时低头吃过剩下的一点米饭,这才放筷漱口,捻帕拭口后]这样啊…[话有些少了]那…还是照你喜欢的来吧。[坐好后忍不住再问]那…平常时间,你还喜欢其他些什么吗?我不大会说话,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了。
                    ·
                    美人-时识
                    [直觉应下此事并无进益,反而屡屡不适,偏怨不得冯美人的周全、小心谨慎,偏这类情绪常见于其他人怜悯的神情之中,率先起身]慢慢瞧吧,我虚长你一点,却没什么好担待的。
                    ·
                    美人-冯一
                    [被她这样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冯美人自然也懂了她的意思,不再自讨没趣,但依旧是和和气气的样子,只因为今下午才答应了周周:要多担待她,想了许多话,依旧是欲言又止,依了她的话,往外走一点]喔,是这样。那往后,我便多来瞧你,与你凑在一起,多说说话吧。[只当她是如同周周说的那样,一直是个沉静、不爱说话的人,说完这话,便同她道别]今日也不早了,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叫他们来告诉我一声就是了,要找我说话也是。[回屋后,冯美人久久也不能平静,到底时美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到底以后的日子他们会相处的怎么样呢?陷入沉思,久久不能平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2-01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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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双方并没有进一步的接触,时美人依然是唯一可以直入乾清宫小书房蹭碳抄书、又奇妙地为太后所看重的人,冯美人的生活也始终平平淡淡。直到七月底,周美人生下皇子,在一片或喜或愁中,时美人和冯美人悄悄来,又悄悄离开。不同的是,回汀兰苑的途中,两盏灯光交融了:
                      美人-冯一
                      [从前鲜少见过这样的架势,一时稍显拘谨,不知一双手脚该往哪儿放才最妥当,只觉得自己在这宽敞的殿里衬得极为渺小、又颇有几分碍眼,故而与时美人一同请过安嫔和嫔安后,就轻轻地退去门右侧,挨着时美人的位置,但落脚也只敢落在足下这一小块儿地界。眼见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端出殿里,耳畔也似乎传来不断又渐次加重的吟息,双手交叠在腹间,忐忑地站在一侧,是耳闻宫人报喜,才牵回思绪,一颗心也算真正安定下来。因观天色已晚,心里记挂着外苑将要落锁,正要问起时美人,就见她身边的知和往这边来,还不消她多说,就走至时美人身侧、二人再一道回汀兰苑。这一来二去的相处,虽说不上与时美人有多融洽,但也实在摸清了几分脾性,只以为她面冷心热,又隐约产出一种是她在照顾自己的错觉,想到周美人搬出外苑前的那一番话,竟一时有些赧颜,故而这一趟回去,只因时美人走在左侧,便将原本提在右手的宫灯换到左手,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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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时识
                      [刚示意知和将灯提高一点,就发觉冯美人的动作,不动声色接下灯,两盏柔和的光融在一起,想到青娘的传话,宫人都觉是恩典,唯独时美人心里明白,周美人想要的何止这些…]这样大的喜事(亲养一月),是该给老祖宗谢恩,但周美人眼下不便…[斟酌]左右情分在,你要与我同去吗?[颇有些袖手旁观的冷淡意味]但老祖宗身体不好,脾气就难免古怪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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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冯一
                      [不免向她投去意外的一目,但因听到后半句又明显迟疑起来,一时不知面上是激动还是忧虑,在这寂静的夜里声音都显得轻起来]你若是带我去,我、我一定不会叫你后悔,觉得丢了脸面,但……但我真的可以与你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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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时识
                      [无可适从地后退了半步,目光随之飘移到脚下,踩着一颗小石子]你们本就该给老娘娘请安的,只是顾及不上,[没有看她]不关我什么脸面,这样的话也不要同别人说了。[只是再往前走两步,在夜色遮掩下带过一个古怪的笑]你可是爷的美人啊…如若愿意,尽孝而已,又如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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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冯一
                      [只猜是时美人怕旁人也来缠着,又兼之想到从前楚江放风筝一事上,愈发体会出时的好来,连忙摆手]不说不说,都听你的。[因仔细脚下的步子,并未留意到时美人面色,只还沉浸在方才的话里]那我们就说好了,哪日你再去给老娘娘请安,只管遣个丫头来知会我一声就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2-0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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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阴霾仿佛散开,但不过短短一夜,未央宫传来噩耗:小皇子夭折了。这让冯时二人措手不及,原本约定到慈宁宫的请安,也因太后再次病倒、闭门不见人而无法成行。她们一起探望过周美人,在寂静中,时美人说:“我想再去请个安,不论见没见着,都是份诚心。”于是她们又沉默地走向慈宁宫:
                        美人·时识
                        [因往来繁了,与众人都熟悉,都人也不曾拘于小礼,只是愁眉:老娘娘这会不许人搅扰…早有心理准备,便平和地]无需叫你费心了,但待会要记得换个梨花香。[果真只在廊下磕头,此际所思所想与在钟粹宫不同,离去时落后一步,低声]请老祖宗多珍摄啊,[驻足住口]是我多嘴了。
                        ·
                        美人-冯一
                        [磕过头正要退下,因余光瞥见时美人落后一步,便也有意放慢了脚步,故而在她驻足时,只朝宫女打着圆场]我们许是话说得笨了些,却是真心实意想要关怀老祖宗……[再有几番来回,才与时美人往汀兰苑去,途中间或有几句劝慰,但最终无一不以沉默或叹息收尾。直至二人在汀兰苑将要分别,手在半空中犹豫地一滞、最后轻轻拍向时美人肩膀]你不要多想,也不要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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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时识
                        [宽袖下小臂立时往后一动,这种想要抽手的冲动被时美人按在心底,强忍住不适,作愁然]我知道的…[借反手一握的动作缩回肩膀,短短一碰就分开了]你也无需多想,老娘娘那儿,总能拜会的[稍滞一息]其他的也是。
                        ·
                        美人-冯一
                        [并不是没有察觉到时美人的不自在,故而将手抽回的时候面上也有些僵硬,但嘴角仍显露更多小小的得逞意味]好啦好啦!你总算是没辜负我对你的好,现下你也学会想着我、安慰我了嘛,时美人。[因素日知晓时美人脾性,怕她又要发作起来,这话一过,当即又朝她招呼]我要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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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时识
                        [脚下一转,当即回到屋里,招徕知和打水,一遍又一遍地洗手,天并不冷,正是暑上,但时间一长,难免洗得手背通红,盯着这片刺眼的红色,不知在想什么,半晌,骤然抽手,溅出了一片水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2-01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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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未央、慈宁一行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融洽许多。彼时,时美人受任主事外苑,同样是新秀、居住在外苑的郑美人和许才人间出现矛盾,传到时美人耳朵里的甚至是:郑美人当众失态。冯和郑相交甚笃,因此时美人先询问了冯美人,询问过后的闲谈中,可以窥见一点表面友好之下的风浪:
                          美人-时识
                          [短促一哦]听起来许才人像个处处招事的。[之于探究并非真心,自不相较真伪,似随口]那你有没有同谁顽得好?[时有很长一默]我平日闷了点,若是有,也好请来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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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冯一
                          [毫不在意]我不用你担心的,我想和谁玩会自己去找。倒是你,[闷闷地笑了]原来你也知道自己闷呀,我同你说……[就一一例举起来,说郑美人好相处,楚婕妤虽有些古板但也还不错,到最后故作严肃]你也别光顾着我,要多想想自己,总不能只与我和周美人玩吧?[这么说着就“嘿嘿”笑了两声]时美人,果然是相处得久了,你愈发知道我的好,瞧着现在对我也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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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时识
                          [话在耳边过,沉默点头,手中不停与书册较劲一般,抚过一遍又一遍]噢,这样吗。[如鲠在喉]如若得空,我…会的。[垂目]就你我二人了,不如近邻,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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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冯一
                          [语气有些惋惜]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呀……那依你所说,我们日后若不是近邻,是不是就不要再来往啦?[因是随口一问,话题很快就转至旁处,再有闲话二三,观窗外天色,颇为遗憾地起身]可惜我这会正要去找郑美人,不能留下来了。[临出屋前不忘回头看了看时氏,笑眯眯地]说好了,明日啊,明日我俩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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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时识
                          [即便诚如此想,其时也并不会与人道,无应是否,但与人谈其他,尔后自然答应。立在窗边看冯美人往沉香苑方向去,转回内室,静坐了一盏茶功夫,亲自从柜中拿出个锦盒,自语]她不会来了…自然不会知道。[在一对釉玉浮雕花卉纹瓶中择出其一,替下屏风后隐秘角落一个矮几上的素净白瓶,半点不起眼,因此来往伺候的宫人并没有察觉,唯有知和意识到,时美人后来总在那个屏风边上看书、读册,而往往到最后,都会出神许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2-01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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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年九月有两件事同时牵连住了时美人与外苑,一是许才人迁与贤妃随居,奇怪的是,无论是贤妃还是许才人,竟都没有提前与时美人知会。二是九月份例出乱,各司四处推诿,时美人无奈之下压住外苑份例不发,并隐瞒此事。而当冯美人同时问起时:
                            美人-时识
                            [不作追问,一时间对许杨二人各有计量,轻描淡写地]许才人有没有支使人来过…你不晓得吗?[目光垂落茶面,语调都压低了]钟粹宫的事,[想到昨日周美人的自矜,勾出个很浅的笑容]我不知道又有什么稀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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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冯一
                            [听她话里意思是许氏搬出外苑后,非但没有亲自前来,就连宫人也不曾支使过。这原是意料之中,可真当时美人说出口,又惊讶了]她竟不曾与你说过吗?这样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脾气也未免太好了些。[后知后觉地领悟到另一层意思,没个好气]什么钟粹宫外苑的,她前一刻不也是陶然苑里的人么。这一只脚还没踏出去,就将同外苑的关系撇得这般干净,好似我们有多对不住她。[坏笑着打量她]提起来也怪扫兴的。我这月的份例还没领,该不是你将我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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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时识
                            [面上没有显露什么自怜、疲惫,再寻常不过地]她毕竟这种境况,真正较量起来,指不定谁吃挂落,一点小事而已。[因说扫兴,手拂过茶盏,把盖置放回去,稍有点不同往日的凝重]或许是要迟两三日,这事着恼,没个定性前,假使我同你说了,才是真与你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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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冯一
                            [鲜少见时美人这般凝重,心下感到奇怪时笑容渐渐凝固,有些埋怨地说道]怎么关乎我自己,我反倒被蒙在鼓里呢……[将嘴一撇]时美人,你这回可不够仗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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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时识
                            [语气不大好地]瞒着你你只怨我,不瞒着你,指不定…[摇摇头,意识到失言,打定主意不往下说]左不过这几天的事,短不了你用度,安心等一等吧。[适才被杨才人激起来的火气这会几乎没有了,把茶推开]我现在回去瞧一瞧,有没有消息,以便于早早物归冯美人才好。
                            [就此回屋,没有提及衙门是否来人,是想到周冯二人就及时打住念头,胸口起伏不定,攥得指头发白]除了等,还能做什么?[讥讽地]腌臜东西,尽拿捏着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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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冯一
                            [时美人一番动作快,回过神同小扇面面相觑]这……[将茶盏重重搁回桌边,这会才是真有些赌气埋怨的意思,一时竟气笑了]我看只有我自己是不清楚呢,指不定多少人用稀奇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枉我平日里待她好,原来这般没良心![嘴里不停,等到小扇忧心忡忡的眼神望过来时,也没个好脾气]你看什么看,有这功夫不如帮我多留意着外头动静,别让我像傻//子一样在这干等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2-01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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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同届之中,高有册昭仪的江氏,低有许、杨二位才人,可为什么独独不高不低的冯美人得了江氏的待遇呢?庄嫔在得知冯美人与时美人同屋之后,更觉得有意思了。而作为新秀的冯美人,早前从未和庄嫔私下打过交道,更不知去年的恩怨:
                              庄嫔-薛纭
                              [冯氏来后,庄嫔才重新睁眼,以肘抵榻,换一舒适姿势打量]不过是听闻有位冯美人,得了昭仪的份例,故召来见见,是何方神圣。现下瞧着,好似没甚么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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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冯一
                              [当下愣在原地,只是将庄嫔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后极轻地唤了句“庄嫔娘娘”就又沉默下来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此时眼里仍是不可置信]妾,妾……您方才所说都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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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嫔-薛纭
                              [两眉攒惑,盯人瞧了一会儿,见不似作假,才微敛容色。淡淡一笑]这可就奇了,阖宫尽知的事,反独你不知。以美人之位享昭仪份例,那陈清的差事也是办的越发的好了,却也不见上赶着邀功......是你平日里给他好处使了?这搁别处,可都削减了份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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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冯一
                              [心中猜想被印证,好似那日时美人古怪的眼神又重新浮在眼前,一时心里像堵了团不轻不重的棉絮,两手紧紧握着,最后只嗫嚅着]妾真的不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摇头]您方才也说了,妾瞧着毫无特别之处,就算是有心,也没有这个胆子。何况妾区区一个美人,[顿了顿]哪里有贿赂的本事,若有好处岂不是都留在自己身上,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兴许是陈管事弄错了也不一定。[只想着外苑时美人不愿多说,此事又分明与自己无关,越多说一句越觉得委屈,险些就要落泪,一张小脸也早已皱巴巴]还请庄嫔娘娘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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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嫔-薛纭
                              [听下通篇赘述,山眉拢些烦思,背脊稍往后靠去]又非本宫掌事,饶是本宫明鉴,便都能明鉴了么?[已无初时兴致,却又状似不经意般一提]外苑现是时美人在打理,份例一事她不可能不知,怎么她不曾有与你说么?[点到为止,也不待答,即令人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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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冯一
                              [在庄嫔跟前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但出了昭华宫就没忍住朝小扇抱怨好几句,说庄嫔言行不一,说庄嫔瞎操心。回汀兰苑后,绕过时美人屋子,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踮了脚去寻她身影,而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02-02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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