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午间1:44分。
弗朗西斯坐在星【度你连它都不准发你干啥啊】巴克临街的座位上啜饮着咖啡。他并非是要等谁来这儿,只是觉得一个人时可以让他能感到舒适一些。被停职后他唯一的休闲除了在家画画外,就是来这家星/巴克喝咖啡。时间在不安的等待审查决定下发中流逝,他的确已经累了。
一个背着黑色手提电脑包的金发青年走了进来,径直坐在弗朗西斯的对面。
“您是?”
弗朗西斯满腹狐疑地向这位金发碧眼的不速之客望去。看起来不像是法/院来的人,因为对方自顾自的打开电脑理都没理他。
发神经……
他在心底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起身离开,没料到对方开口了。
“等等,弗朗茨。”
他回头以确认这不是他的幻觉。对方仍旧面对电脑,左手却做了一个“坐下”的手势。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想我并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我想没必要一定要你亲口告诉我吧,说实话。”他抬起脸来对着弗朗西斯微笑着,“我觉得你是清白的。”
“开玩笑。”
弗朗西斯不置可否的摇着头。
“模糊不清的描述,不可靠的证/词,从卷/宗上看到的全是暧昧不明的语句,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而故意所做的——”
绿眼青年恶毒地笑着:
“伪/证。”
“算了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而无辜。”他摊开手无所谓地耸耸肩,“如果您是想要调查此案的律师,我奉劝您赶紧销毁所有的报告卷/宗资料。反正我注定了要吃牢/饭,我不希望您这样的大好青年会在这种案/件上浪费精力。”
“或许比吃牢/饭更糟糕?”
“也不过一死。那些人渣有的是手段让我永远地闭上嘴巴。”
弗朗西斯垂下了眼睛,然而青年依旧注意到了他眼中一瞬间的动摇。
“我叫亚瑟·柯克兰,是个报社的记者。可以和您交个朋友吗?”
亚瑟向弗朗西斯伸出手。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杀我或是调查我?”
“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是清白的呢?”
弗朗西斯绽开了只能用凄惨形容的笑容,他拿出一支圆珠笔,对亚瑟说:
“麻烦您把手伸出来。”
亚瑟伸出了正好空闲的右手。弗朗西斯抓住他的手腕,在掌心写下了一串号码。
“您的食指和手掌上都有很厚的老茧,不像是拿笔和摄像机的人会有的呢。”
“那像什么人?”
亚瑟的口气温和柔软,眼神里却满是凌厉。弗朗西斯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镇静地回答:
“你说呢?”
两个人对视良久,却是弗朗西斯先笑了:
“我相信你。”
“我也是。”
“这个手机号码没有被监/听,你可以在午间和我联系。当然我希望你永远别打这个号码,因为那意味着你也被卷了进来。”
“你每天中午都在这里吧。没有人监/视?”
“今天他们休假吧,不然你早被抓走了。”
“那是我运气好咯?”
“或许。”
“下次我们可以传纸条哦。”
“我又不是高中生。”
“呵呵。”
50米外商贸大楼的一扇玻璃窗边,望远镜反射着正午刺目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