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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淞沪路|复旦校舍 】教师(陈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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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教师陈旖入职复旦公学。


1楼2021-02-25 15:55回复
    离群索居,资质平平,曾留学日本。到大学当老师是通过父母的关系。已婚,据说和丈夫并不怎么和睦。


    6楼2021-03-0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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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匪浣衣。


      7楼2021-03-08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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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这教室很有些年头了。四面窗大开,任下午的太阳笼着,讲台的漆面显得更老,更旧,被晒得咧了口,直直蔓延到垂在桌边的一只手上。好在这只手还不算老,即便是粉笔灰印出手上干燥的纹路,仍可以看出这是一只属于年轻女人的手。方形的女士皮质提包挡住了讲台下学生们的视线,他们看不到这只手如何焦虑,不耐烦,指尖奇怪地立着,像舞蹈演员候场时无处安放的双腿。
        https://tieba.baidu.com/p/7238739374


        8楼2021-03-08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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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错


          IP属地:山东10楼2021-04-07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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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4-13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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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不知在给谁说。我点起烟,雨汽让烟也潮了。烟雾萦绕在面前,雨里腾起的那阵近似铁锈的灰尘气味不再强烈。我把手伸出窗外,摊开掌心,雨像珠子一样地砸,风灌进身体,阴凉从汗湿的背开始蔓延。小臂上,被他环抱而留下的触感还在无限扩大,如烙痕般带来微妙的刺痛。
              幽蓝的火光闪动了两秒,侵蚀掉他低垂眼睫而扫下的一块淡薄影子。他的头发变短了,起落都安分,似乎永远不会再有越矩的时候。
              一颤似的低笑,墨绿的绸裙牵动周身如湖的波纹。它来得很合理,意思是不必去深究,某些半真半假的念头要用玩笑去消解,他和我都熟悉这情爱里的识趣。他也笑,一如无数个不知是否还有下一次的分别时刻。我吻他,趁此刻尚有一息的快乐。
              窗外,暴雨轰鸣。
              /p/7251603609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1-07-20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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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还要我送你回家是吗?”
                我不耐烦了。递伞的手悬了半分钟,她仍看着我不动。雨滴进小水坑里,一坠一坠,数着秒似的。
                “雨小了,你拿我的伞赶紧回家去。”
                学校对面的小巷,一盏半坏的电灯是教师公寓楼下仅有的光源。从墙上散开一个钝角,像舞台剧的追光。两人的影子都定住,唯有扑灯的飞虫画着圈。
                秋来得无知无觉,叹气竟都发白。在预感到眼泪出现之前,我把伞放在地上,转身进了楼梯口。这算不上无情,不愿回家的女学生无法每次都被拯救。我上楼,高跟鞋的声音好响,绕着楼远远近近,快慢都不对,都像亏心事。她一定听得到。
                关门的声音很轻,全无意识的。黑暗里摸着桌子把灯拉上,我仍在回想她是否能听到我的动静。小房间里安静得过分,平时隔壁唱片机里放的女驸马呢?等半天,只听见远远的抽水马桶的声音。灯似乎也太亮,亮得不近人情了。我走到圆桌旁准备把台灯打开,终究没忍住向阳台外投去目光。
                “上来,三楼。把伞带上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1-08-17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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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伞立在身旁,雨顺着在水泥地上蜿蜒,流出一条裹着尘的小泾。女学生们穿的白袜子此刻那样干净而醒目,肥唧唧地堆在脚踝,几个人结伴从眼前踩过去,脚步踏得像笑声。小泾就这样横死。我别过眼,看玻璃门上贴的新书广告。
                  字一个一个从眼睛里过,总也组不成句。书店的檐下,人渐渐多了。不洁的雨气在每一把长柄黑伞里复生,又被再次收纳,沤得历久弥新。我最厌恶雨天这点气味。那暗红的美术字还在招摇,我却让一个趔趄打断。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1-08-17 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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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鼓点落下了。他的手臂从我背后穿过,近得能看清楚他礼服纽扣上幽润的光泽。他身上洒的什么香水?今夜之后我可能再想不起他,但我能记得这气味。气味可比回忆要可靠得多。喷洒在舞池过分浓重的香氛太碍事了,我得再花些时间才能辨别。这支曲子早就跳得烂熟,可我一开始舞步就踏错。两个人膝盖碰到一起,一个还未酿成的踉跄被他接住。快乐就在这时候突然降临。
                    转过身,肢体又将重组,错乱全然随机。更近一些,一拍不慢,就那样交手,手蜷在他的手心,像鸟。握得紧了,那上面亦有突突的脉搏,是鸟的心脏。我想他一定了然,只有错乱才甜美。他正用呼吸回应。
                    光的注解恰如其分,轻柔如呢喃。眼睛适应了昏晦,昏晦里有一个簇新的人,由触感和轮廓组成。衣服上的纹理,耳边的鼻息,他低首头发偶然拂过脸庞的微痒,都不够,他笑意牵动的细微表情我不必看也能想象,有了这样的笑,整个人才算完整。
                    每次我小心翼翼地记着赵闻岸踏出的节拍时,都想这样跳一回。但赵闻岸不适合这样跳,他把所有舞都跳成标准。我笑着低头,让一阵惬快淹过我,满足得令人心悸。他不再纠正了,足下的舞步乱成两人的暗语,你来我往,任它错下去,错得和谐至极、美满至极。
                    在间奏的一个瞬间,我停下来。像不知如何起的头那样毫无预兆地停下来。四周仍在旋转,才发现人群原来如此拥挤。舞蹈并没有因为脚步停下而结束,我贴近半步,侧脸就轻轻地落在他的肩上。
                    静止的角落里,歌声远而清晰。“只有我和你,我和你。”
                    http://tieba.baidu.com/p/7249080857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1-08-17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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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1-08-17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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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放了工的舞女邵之曼去淞沪路取领班的旗袍,天突然下起雨来,她跑到内山书店躲雨,在慌乱中偶遇了吸烟的陈旖老师。于之曼和陈老师,是头回碰见的巧合,于我们,却是多年的机缘。”
                        “一别讵几何,忽如隔晨兴。”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21-10-23 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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