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应聘
也算是醉生梦死了。在那天的聚会后,越前龙马前所未有的再也提不起兴趣去握球拍了。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态度,越前南次郎只说了一句,“晚到的青春叛逆。”那语气依旧是那欠揍的要命。
只是,只有本人才能理解这种行为背后的无力。是一种仿佛可以将人吸进去一般的空洞。没有了目标,没有了前进的冲动,剩下的只是一具有一口气的物体罢了。
然而,越前龙马毕竟是越前龙马,在颓唐了几天后,眼中的神采又变化了。虽然依旧平静,只是身为他的父母又怎会不知道,何况是老奸巨滑的越前南次郎。看了一眼就一脚踹了过去,“臭小子,我可不会养你一辈子,赚钱去,装什么死样。”说得好像越前龙马有多穷一样,谁不知道一个奖杯就可以快活一生?
不过越前南次郎的用意显然也不只是如此,知子莫若父,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也经历了当初自己经历过的空虚。当一个人到达顶峰,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多少,而那时永远不会可能重来的。然而,那也是一种骄傲,只要能够通过这道关口。到如今,看着越前龙马的眼神,他知道他的儿子成功跨越了。
这日里,天气还算不错,虽有些闷热,只是心情放开了也就不觉得了。越前龙马随意的套了一件T恤、运动裤,带上一贯的白色运动帽出门去了,当然首要的是祭一下五脏庙。
街上人来人往,穿梭如云。这是越前龙马向来就讨厌的繁忙。然而今天的他却不知为何却茫然了。看着周遭的人似乎都知道自己要为何而忙,唯独他似乎格格不入的,仿若站在一幅画外面一般,被隔开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绪,或者可以说从未注意过的情绪。于是,一股少年特有的固执使得越前龙马走向不远处的人群中,不为什么,只是不想要那股突然出现的强烈的孤独。
走进那人群却发现,那些人只是前来应聘的。越前龙马懵了一下后却又自嘲起自己的无聊,转身就要离去。背后却传来呼唤,“越前君?”
那个声音留住了越前龙马的脚步,转头迎上的是一双关心的眼睛。在那双犹如大海般宽容的眼眸中,越前龙马沉陷了,这时候的他心灵是非常脆弱的。
“我饿了。”越前龙马说。
怔了一下,幸村精市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他之所以会在工作之时叫住他,只是因为从那双眼中他看到了深深的痛。他不忍心就这样放任他一个人独自舔噬伤口。在其他员工的诧异下,幸村精市没有多想,就带着越前龙马用餐去了。
他知道,他不仅仅是饿了,更是累了。
心灵上的伤口往往会被人刻意去忽略。因为那种伤是经不起撩拨的。尤其那种伤是最会伤人自尊的,所以当人不愿提起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提起。但是幸村精市不是别人,或者说不是一般的人。而有伤的也不是一般的人,而是越前龙马。这两个曾在网球界引起旋风的年轻人,此时正在瞪视着对方。因为幸村精市说了一句话---是男人就告诉我!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人的话!
却是可以激起越前龙马心中的那份沸腾的青春热血。
“我不是男人?”越前龙马邪邪的笑了。
没有打斗,因为不再年少;没有吵骂,因为不再年少;没有……只是因为不再年少……
一大袋的啤酒喝得一干二净,越前龙马经不起初次的超量酒精,渐渐露出醉态。染红的双眼却有着似乎可以荡漾出来的水意。
“我很冷。”越前龙马抱住自己的双臂,七月的夜里竟是如此的寒冷。
而一旁的幸村精市也没说什么,只是更靠近越前龙马,双手穿过越前龙马的肩胛轻轻地抱住了他,就像母亲一般的轻轻的抚摸着给予他温暖。
“好冷。”依然是那么的冷,虽然有着一丝暖意,却似乎进入不了内心深处。
幸村精市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拥抱着。拥抱着此刻如此彷徨无助的越前龙马。那个曾笑傲在网坛的天之骄子,那个曾挑衅着每一个对手的后辈,此时此刻只是一个需求强烈温暖的孤独者。
幸村精市心疼着,从未有过的怜惜从心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
夜半,更深露重。
幸村精市抱起不轻的越前龙马,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住处。他并没有叫车,也并没有叫醒越前龙马。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是如此的眷恋着此刻的若有若无的柔软情绪。
“越前,越前,越前,龙马,龙马……”不由自主的从嘴中溢出了越前龙马的名字,仿佛是中了魔咒一般。
突凸,却又似乎很自然的贴合。仿若这个名字早已刻在了心灵的深处。
深夜的风徐徐的吹着,回忆着过往对于越前龙马的记忆。却惊奇的发现,似乎真的从未曾放下过他。从一开始的真田失败开始对他的重视,迹部景吾的失败对他的更深认识,自己日夜对他分析的震撼,直到自己拼尽一切与他的对战,那份深刻早已经进入了骨血中了。然后是一次又一次从新闻中,从报纸上收集着吸取着自己的遗憾,关注他成了自己的安慰。原来,原来,真的早已将他刻入了生活中,成了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越前,越前,龙马,龙马……”轻轻的呢喃,随着风儿吹进了越前龙马的梦中,也吹进了幸村精市的忧伤中。
目を闭じて 何も见えず
哀しくて 目を开ければ
荒野に向かう道より
他に见えるものはなし
呜呼 砕け散る
宿命の星たちよ
せめて密やかに
この身を照せよ
我は行く
苍白き颊のままで
我は行く
さらば 昴よ
息をすれば 胸の中
こがらしは 鸣き続ける
されど我が胸は热く
梦を追い続けるなり
呜呼 さんざめく
名も无き星たちよ
せめて鲜やかに
その身を终われよ
我も行く
心の命ずるままに
我も行く
さらば 昴よ
呜呼 いつの日か
谁かがこの道を
呜呼 いつの日か
谁かがこの道を
我は行く
苍白き頬のままで
我は行く
さらば 昴よ
我は行く
さらば 昴よ
忧伤随着轻轻哼唱的歌声,慢慢洒落在夜归的人的心中……今夜,一定,一定要有个好眠,我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