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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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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礼物 | 哄睡小熊
(这是一个根据真人改编的原创故事)
小迪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她的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妈妈常年生病,精神时好时坏。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过上好生活。
虽然生活并不容易,但好在她有一个秘密武器,叫做哄睡小熊。这个小熊小小的,很可爱,是某一天突然收到的一个快递,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从此就留在身边,成为她的亲密伙伴。
幼儿园的时候,其他小朋友都在炫耀谁的爸爸妈妈会讲故事,小迪却没有。
小迪回来问妈妈,为什么不给她讲故事。妈妈说自己不喜欢讲故事。
“那爸爸呢?”
“我说过了,你爸爸早就死了。不要再问了。”
小迪很伤心,跑回自己的房间,哭个不停。“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讲故事啊!”
这时候小熊突然开口了,“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于是一个关于黑天鹅白天鹅的故事就讲了出来。
黑天鹅虽然跟白天鹅们不一样,但它也是天鹅。只要是天鹅,它就是美的。而且物以稀为贵,黑天鹅的价值迟早会被发掘的……
小迪懵懵懂懂地听着这个故事,似乎并没有那么伤心了。而且她因为发现了小熊的这个特异功能而开心得睡不着。后来,她又让小熊讲了几个故事,这才慢慢睡去。
哄睡小熊就这样成为了小迪的好朋友。只要说一句,我想听故事。它就会讲出好听的故事。每天晚上,小迪都要抱着它睡觉。只要一个故事,她就很快入眠。她再也不用羡慕其他小伙伴有爸爸妈妈讲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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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时候,有一天小迪跟班里男孩子打了起来。起因是一个叫皮皮的男孩调皮总是拔她的头发,还嚷嚷着说她头发好拔,一拔就掉了。真好玩。
其他几个熊孩子也跟着拔她头发。太可恶了。
“走开!”小迪生气了。
“再让我们玩会儿。”熊孩子们继续闹。
小迪受不了了,一拳打在皮皮脸上。立刻,皮皮变成了大熊猫。其他孩子便起哄。皮皮说,你们帮我揍她,我给你们钱。于是有两个孩子就挥舞起小拳头。小迪似乎有打架的天分,一顿狂舞“咏春拳”,分分钟把这几个熊孩子撂倒了。
哇哇哇,到处都是哭声。小迪踩着皮皮,那场面还真是壮观!
第二天家长们联名找班主任,要求小迪给他们道歉并支付医药费。班主任没办法,只好请小迪妈妈来。妈妈狠狠地批评了小迪,可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最后好在有个叫玲子的女孩站出来指证,是他们先欺负小迪。这事才算过去。
小迪就这样跟玲子成为了好朋友。小迪很要强,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她都超级厉害。她还告诉玲子,自己有个哄睡小熊,它会讲各种故事。
“真好。”玲子看起来很柔弱,总是淡淡地笑。
有时候,小迪也会把小熊带来,给玲子也讲故事。她们会一起逃课,玲子买了很多零食,两人躲在树荫下听故事。
“小熊的声音很温柔啊,听起来真舒服。”玲子闭着眼睛,凉风阵阵吹来。
“大概,它是一只可爱的公熊吧!哈哈哈!”小迪得意地笑了。第一次,她感觉到真实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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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小迪跟玲子分开了。原来玲子的爸爸很有钱,要送她去更好的学校。玲子虽然不愿,但也无法违逆爸爸。
虽然在不同的学校,但她们会经常写信。小迪这才了解到,玲子虽然有爸爸,但爸爸很忙,经常不回家。
“那谁给你讲睡前故事呢?”小迪问。
“我家里有很多童话书,有时候会自己看。”
“你放心,今后每封信里我都会给你讲一个故事。”
小迪会把小熊讲的故事写进信里,寄给玲子。有时候她还会自己编故事。作为回报,玲子也常常送一些童话书给小迪。两个小伙伴就在故事里慢慢成长起来。
有一次,小迪意外发现,玲子好久没有给自己回信了。她很着急,就给玲子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是玲子的妈妈,她说玲子病了,不方便。小迪很着急,就坐车偷偷溜到玲子家。她爬上窗子,结果看到玲子爸爸正抱着玲子给她讲故事。金色的光芒里,那感觉太美好了。
原来……有爸爸讲故事是这种感觉。
那一刻,她好希望自己的爸爸也能抱着她温柔地讲故事。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奢望。
小迪暗淡地离开。她不再给玲子写信,也没有期望玲子回信。直到有一天,玲子送来了最后一个礼物。
小迪,我恐怕无法再跟你做朋友了。能认识你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事情。可是我们生来不同,注定要走不同的路。小迪,我还有最后一个礼物要送给你。我还不会给你做衣服。只能简单地做一件给小熊。希望小熊可以永远给你讲故事,我也可以在旁边偷听。
不,你不需要。小迪随后把玲子送的小衣服扔进柜子。你有爸爸,他会给你讲故事,而我没有。我生来就没有,我只有小熊。所以我没有资格跟你做朋友,我也不需要……
爸爸,别人都有爸爸,而你在哪里呢?
我恨你,你为什么生下我却不管我?你知道我每次看到别人有爸爸而我没有时的悲伤吗?
算了,我知道你不知道。你只是一个传说……
这个夜晚,她辗转难眠。小熊给她讲了一个兔子耳朵的故事。
兔子虽然有一双美丽的长耳朵,可是这两只耳朵有时候也会发生口角。一个耳朵认为自己好看,另一只耳朵认为自己好看。结果它们就找到了狐狸哥哥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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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迪虽然伤心,可是很快就被高考狂流冲淡了。为了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有一天可以跟玲子比肩,她努力学习,废寝忘食,终于可以填报自己心仪的大学了。
可是妈妈突然病了。为了方便照顾妈妈,小迪只好重新选择了一所附近的大学。
虽然没有去理想的大学,但小迪依然很努力。她希望继续读书,或许有一天能再去那所大学。可是就在她大学毕业之际,妈妈再次生病,彻底毁掉了她深造的希望。
家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妈妈微薄的收入,也无法供养她。出于无奈,她只能放弃读研。
“对不起,小迪。”躺在病床上的妈妈看起来很苍白。“是妈妈拖累了你。”
“没关系的。”小迪强作微笑。
“小迪,你爸爸是个好人,只是命太短了。你不要怪他。在你出生前,他很爱你,他一直……”
小迪实在听不下去,跑了出去。出生前爱我有什么用?难道他爱的是你的肚子?真是可笑!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或者说他从未存在过,对于我来说,他只是一个传说,我不懂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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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病稍微好了一点,小迪就开始找工作了。为了能多挣一点钱,她放弃了自己设计的专业,而是选择做销售。她什么都卖过,房子、手机、化妆品、保险、医药,只要能挣钱,再怎么辛苦都能忍受。
有时候为了拉客户,她需要陪吃陪玩,随叫随到。短短几年,她就为自己买了房子,也让妈妈搬了过来。
“该找一个对象了。”妈妈劝她。“你不能永远一个人。”
“你别管。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其实小迪已经习惯了。晚上只要有小熊在,再怎么失眠都可以睡着。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小非。小非也是一个销售。想到妈妈需要照顾,小非看起来也还行,小迪就开始交往了。
“扔了吧,有我呢。”晚上睡觉时,小非看到了小熊。
“不,它可是我最好的伙伴呢。它还会讲故事呢。”
“多大的人了,还听故事啊。”小非轻嘲道。
“它跟我已经一辈子了。我不能丢弃它。”
“好吧。”小非关了灯。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如果我跟它同时掉进水里了,你会救谁?”
“当然救它了。你可是会游泳呢。”
“可是我这么爱你,你这样我会吃醋的。”
小迪只好将小迪放在柜子里,锁起来。小非这才安心睡觉了。
小非很会说甜言蜜语,总是可以哄得小迪开开心心。什么“你好美啊”、“我真幸运”、“好厉害啊”这种话总是不断。与此同时,他也总是跟小迪借钱。
“我也是为了朋友。你看,我多讲义气啊。这样的男人你捡到真是赚了。”
小迪只好把钱借给小非。毕竟,小非是唯一一个对她温柔甜蜜的男人。
可是很快,小迪发现小非的另一面——脾气暴躁。有时候一发生争执,就摔东西。有时候甚至推打她。可惜小非不是她的对手,每次都自讨苦吃。
小迪很疲惫,好几次都想分手。可是每次打完,小非又跪着哭着求她原谅。
“我不是故意的。刚刚,一定是魔鬼上了我的身。你知道的,我很爱你,爱你爱到要死。”说着小非就打自己耳光。
小迪不知道自己原谅了多少次。终于有一天,她受不了了,彻底提出了分手。
这天晚上,她独自躺在床上,感觉异常轻松。突然想起小熊还在柜子里,就打开锁,给它充上电。
“请给我讲一个故事吧,什么故事都可以。”她疲惫地说。
“好的,小迪。”于是小熊给她讲了一个公主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城堡,城堡里住着一个小公主,她的父王将她关在这里,不许任何一个人接触。可是小公主逐渐长大了,她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就偷偷跑了出去。公主很漂亮,很快就遇见了喜欢她的王子。他们心意相合,很快就结了婚。可是婚后的公主发现王子有很多毛病,不爱洗澡、说谎、懒惰、暴力、到处留情,公主很后悔,想要逃离。可是母后劝她不要走,因为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于是这位公主想到自己无处可去就忍了下来。一晃很多年过去了,当初美丽的公主已经青春不再,而王子又迎娶了新的王后。她被王子赶走,却没脸再回到自己的城堡……
但是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公主在发现王子一大堆毛病后,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她回到自己的城堡,国王并没有责怪她,而是希望她坚强起来,重新开始生活。可是城堡里其他人知道了,就四处散播流言。公主受不了流言,就逃了出去,在外面重新开始生活。很多年过去了,公主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柔弱乖顺的小公主,她找到了自己的力量,学会了魔法,游走于民间去帮助那些可怜的人。
“故事讲完了,谢谢小迪的聆听。晚安。”
“小熊,哪个版本才是真实的呢?”小迪问。
“这需要你的选择。”小熊回答她。
“小熊,你到底是谁送的?”
“我不知道。”
小迪渐渐感觉到一些小熊的奇异之处。为什么每次它讲的故事,都很应景。为什么总感觉它不像一个普通的公仔,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
难道这是爸爸送给我的礼物?
小迪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小熊身上大哭起来。“爸爸,真的吗?”
可是奇怪的事情竟然发生了。就像第一次那样,小熊竟然主动说话了。
“小迪,不哭;小迪,坚强一点;小迪,你最棒;小迪……”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小迪抓起小熊,带着这些年所有的困惑、悲伤与怨恨,质问它。
“我是哄睡小熊。”
“爸爸还活着吗?”
“他还活着。”
“他在哪里?”
“他就在你身边。”
小迪立刻拨通妈妈的电话,询问爸爸生前的事情。这一次,妈妈终于说出来了。
“的确,你爸爸是个智能产品设计师。在你出生前,他一直加班加点地工作,连我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一直说,时间不够了,不够了,经常晚上不回来。直到医生告诉我他得了绝症。我那时很恨他,为什么不早点看病,为什么弃我们而去。后来我才想明白,他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也不想再花家里的钱。直到有一天,我偷听到了那个小熊,我才知道,这是你爸爸设计的。那声音跟他一模一样……”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不希望你总是想起他而伤心。”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我不能阻止爸爸用这种方式爱你。”
这天夜里,小迪意外地梦见了玲子。她看起来很有活力,一直问她小熊还好吗?
“好着呢。”小迪已经不气她了。
可是玲子后面的话让她吓了一跳。
“小迪我一直想告诉你,小熊是你爸爸送的。除了爸爸,还有谁会送这么好的礼物呢?我虽然有爸爸,但他很少回家,也很少给我讲故事。当初我可是很羡慕你的小熊呢。直到后来,我听到了爸爸讲故事的声音,我才确信,那一定是你爸爸的声音。”
我也猜到了呢。小迪想。
“但是,直到我遇见你的爸爸,我才知道,他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他一直没有离开你,他就在小熊里面。我死后来到过你的家里,看到了他。小迪,你爸爸说,他只有看到你生活好了,他才放心离去。你一定要好好生活。带着他的希望,也带着我的希望。”
怎么会?
小迪心中骤疼,惊醒了。她抱起小熊,疯狂地叫着“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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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小迪重新捡回自己的设计工作,专门设计哄睡产品。什么哄睡小熊、哄睡夜灯、哄睡枕头……她也遇见了自己的真爱。他是一个声音温柔、肚子有点大的男人。
结婚的那个晚上,男人看到了那个已经十分破旧的哄睡小熊。他一手抱着小熊,一手叉着腰,露出自己的大肚子。他看起来好像一只大熊啊。
“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可是哄睡大熊呢。”他温柔的说。
“不。今夜,让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小迪说着将小熊轻轻地放入柜子里,悄声说了句,“爸爸,再见。”
END.
202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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