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辰时,我助你打通神脉。”
白玦留下这句话就径直回屋去了,上古看着他的背影,负手应了声好,心道:“等我神脉一开,定要你好看。”
翌日,白玦如约等在院中,上古却迟迟不到,想必是日上三竿还在拜会周公,碍于女子闺房男人不方便进,白玦站在屋外,随手幻化出个铜锣,飞入屋中悬在上古耳边。
“咣!咣!咣!”
锣声震天响,上古的美梦顿时碎了个干净,猛的弹坐起来,惊魂未定的四下一望,床头飘着的锣缓缓消失,气的捶床:“白冰块儿,又整我!”
懒觉睡不成了,上古被迫起床,穿戴整齐坐在院中听白玦讲课,昨夜本就没休息好,今天起的又早,前后仅仅睡了两个时辰,上古用手撑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白玦见她心不在焉,作势又要打开结界放几个魔族进来。
上古吓得不轻,当即保证不敢再走神,老老实实听白玦讲述魔族的起源和混沌主神与生俱来的职责,末了,白玦郑重的告诉上古:“等你继承了主神令羽之时,更肩负着天下苍生,开辟人间界的责任。”
上古闻言,起身看着白玦:“我知道,但……不是都说了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能力就这么一点,何况神脉还未开。”“我会以外力击打你的神脉,至于开不开,要看你自己。”
白玦说着向前一步,千古慌忙后退:“你你你干吗?不会又要找借口修理我吧?”白玦不答,抬手携上古一起腾在半空,将灵力注入她体内,问道:“有什么感觉?”“没有啊。”
没感觉?白玦略皱了下眉,想了想,手腕一翻,运起两倍的灵力朝上古体内注入,孰料灵力一增多,像是触发了什么禁制,一股吸力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白玦拽向上古,白玦一时不察收势不及,与上古撞了个满怀。
两人都是一愣,白玦耳根一热,慌忙放开上古,再次尝试给她注入灵力,这一次的情况却有些危险,刚刚出现过的吸力迅速增强,不仅吸收白玦的灵力,附近山川草木河流中蕴藏的天地灵气也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源源不断的涌入上古体内,白玦暗道不妙,抬眼看着上古:“快!收了你的灵力!”“我,我不会。”
上古一脸迷茫,白玦不禁懊恼自己的草率和准备不周,他提前考虑过,炙阳和天启花费万年都无法打通上古的神脉,无非是天启太宠溺,炙阳太繁忙,以及上古太懒惰,唯独没想到会是真的困难重重,他损失些灵力事小,上古走火入魔事大。
正想着,位于上方的上古低声呢喃:“好难受,灵力太多了,你快想办法,我这么年轻还不想死……”
原本打算循序渐进,一步步帮上古打通神脉,这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白玦看着上古失措的神情,挥手幻出一条白绸覆于她眼前,轻轻揽住她的腰:“上古,得罪了。”说完不再出声,转而以神识接入上古的脑海,与她对话:“别怕,闭眼,用心感受,用你的神识跟着我。”
上古虽然不太懂,还是努力遵从白玦的指示凝神聚气,在黑暗中呼唤灵力,费了半天劲才将零零散散的神识凝聚起来,勉强攒出个人形,在白玦的引导下进入自己的灵体中,环顾身处的空间,像一座迷宫,有些地方亮着微光,有些地方完全漆黑,想来这便是她封闭的神脉。上古从未通过神识探视自己的灵体,如今一试觉得甚为新鲜,结果刚迈出一步就撞上一层结界般的屏障,险些撞裂了好不容易凝聚的神识,忽然,一道光从头顶照射过来,赤红的光芒不断压缩,直缩成一个耀眼的光球,绕着上古原地旋了两圈,猛的冲出去击碎拦路的屏障,打开了前进的道路。
这光球散发着熟悉的灵气,正是白玦的神识所化,上古看着它极速飞向黑暗,喊了声:“等等我!”就兴冲冲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