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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要一个小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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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笨拙地父爱如山(。


1楼2021-06-24 03:28回复
    很好,房小舒的帖子坚挺


    2楼2022-03-01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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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颐臣杀进来时,我正准备跳窗逃跑。案面水漫金山,全是拦在闸外的文书奏请,里头最棘手的那本,正被他捏在手里,立马要横到我脖颈上。】
      【眼一睇,又长叹,像要断气。】
      今日我得了重病,恪云,明天说行不行?
      【或今夜你和你姘头在床上说。当然,此话在门下省的窗底说不得,楼上正是余谏议的桌案。很嫌弃地,将那本薄薄的祸源朝他推。】
      不是兄弟不帮你,这事儿成不了。
      【在门下省,有许多事成不了。有的是公事,有的是私事,有的是烂事——他与余寰打架,何故殃及我?】


      3楼2022-03-01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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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飨宴,他送了我一个女人,眉眼斜长,一头乌发如墨。我与他乘画舫出虹桥,船过了兴国寺,那女人依依地伏在小舟船头看水。我见她撩月的手很美,便俯下身去问,你叫什么名字?她含羞不回首,撩起一抔水来,我看那月亮就藏在她手中,不免兴致所至,摁住她的脖子,将人脸揿入冰冷的汴河间。)
        (良久,她气喘吁吁地出了水,一张面孔煞白,双唇飞红,血液流窜。我就对二郎昨晚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到底是哪种病,要不要我来替你医?(说着将诏令也推过去,他一动,我也动,他吃力我也吃力。眼往窗门外走,走一圈又走回来,落定在他身上,话里浮出一丝丝的笑来)
        我不信,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4楼2022-03-01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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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该把门下这偪仄的老墙砸通,连着庭改成敞台,天天吹拉弹唱,以解省内恶风。但六品奏事实在不够重,砸不动。】
          【眼前这本诏令也重得要命。二人推杯换盏,多次来去,索性一把摁住。见它娴静地横陈在掌下,如那日躺在余寰案前,受长篇大论的挑剔。韩颐臣知道自己姘头这么难相与吗?眼睛没瞟窗外,只瞟他。】
          【突然背起了书,语气又轻又怪,活似鬼上身。】
          占城稻好不容易在两浙种熟,如今要改稻,汴梁每年的缺口,只能换其他州县补。近年转运司的米粟数目,你们户部还不清楚吗?各州县灾害频频,但凡平仓米有短,民愤必起。
          【贺兰山的记性好得出奇。随便在哪听过的一段残曲,都能敲敲拨拨复原。余寰那日的话,一字不漏,全塞进韩颐臣怀里。】
          还有,辽国虎视眈眈,怎能为短利而罔顾民本。
          【说完最后一个字,那本诏令也被提到空中,还与他手,诚恳嘱咐。】
          恪云,此病凶恶,可别把兄弟治死了。


          5楼2022-03-01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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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我不接,双手就揣在袖子里,皱着眉,摆出副煞有介事痛心又疾首的样子)
            像这样吹毛求疵,那占城稻本也不是浙江本土出的稻子,闽浙水土不同,万一有个好歹,近年转运司的米粟数目,门下一样心照。换稻之事险要,关乎数万万生民口粮,几经周折,眼下不也换了,怎么偏稻子能换得,我这桑就换不得?
            (唉!我狠狠叹了口气,绕过那方诏令,一拍山君的肩,眼低低往下垂,唇角上牵,似笑非笑)
            二郎,你好着,我也好着,此病虽恶,一时总不要命,可今日若不与我批红,明日我就死了,我若横尸于试凤台,莫非叫余郎来与你谱新词


            6楼2022-03-01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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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拿腔拿调起来,与余寰十成像。我跟那本诏令两看相厌,索性一把塞进案中,让它重回云海,老实地等候——等到何时,要看他与余寰哪个嘴更硬,哪个心更软。】
              前朝的官,觉得前朝的稻子换得,而今朝的官,觉得你户部的桑换不得。省内上下一心,求笔不如求手,你现在上楼,还来得及堵人。
              【他勾肩,我搭背,拿出宴上捧他填词的客气,再请。】
              这笔要是我握着,前一回就批了,还等到今日跟你枯坐痛叹吗?
              【说来说去,兄弟上五品,独留我在你姘头手下吃苦,实不仗义。】


              7楼2022-03-02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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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衙内有爱好,一是救人,二是杀人,这爱好贵在逻辑足能自洽,自救自杀,自杀自救,玩腻了就可以丢开,管杀而不管埋。二郎做东饮酒,酒令行到我处,便令我当场表演,我佯怒,拖着捧花签的女郎,做扼喉而掐之死状,把她丢到花桌上去。)
                (鲜花层层叠叠,花蕊零落,都散在她周身,被她压出汁液,折断处的颜色尤深。彼时余寰在场,我就看着他的眼睛对二郎说)这也实在是难为我了,我要是闹出事,谁家主人担责?


                8楼2022-03-02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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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朝的官也老了,总不能总教一群老人定将来的事吧?
                  (挑起眉,伸出一根手指,寻寻觅觅喃喃,将那件被他丢进云雾中的诏令又抽出来,冲人一笑)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嫌这青袍难看,也预备换身行头。(笑容一点点地拉大,笑纹越深,笑意就显得愈浅,至末,留下一整副扭曲了的神情)
                  楼上那位,不也是我家的二郎吗?(恶狠狠,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提着那诏走了。)


                  9楼2022-03-02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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