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该把门下这偪仄的老墙砸通,连着庭改成敞台,天天吹拉弹唱,以解省内恶风。但六品奏事实在不够重,砸不动。】
【眼前这本诏令也重得要命。二人推杯换盏,多次来去,索性一把摁住。见它娴静地横陈在掌下,如那日躺在余寰案前,受长篇大论的挑剔。韩颐臣知道自己姘头这么难相与吗?眼睛没瞟窗外,只瞟他。】
【突然背起了书,语气又轻又怪,活似鬼上身。】
占城稻好不容易在两浙种熟,如今要改稻,汴梁每年的缺口,只能换其他州县补。近年转运司的米粟数目,你们户部还不清楚吗?各州县灾害频频,但凡平仓米有短,民愤必起。
【贺兰山的记性好得出奇。随便在哪听过的一段残曲,都能敲敲拨拨复原。余寰那日的话,一字不漏,全塞进韩颐臣怀里。】
还有,辽国虎视眈眈,怎能为短利而罔顾民本。
【说完最后一个字,那本诏令也被提到空中,还与他手,诚恳嘱咐。】
恪云,此病凶恶,可别把兄弟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