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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会心疼gieg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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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瞎起标题
@崔锦轩-


IP属地:江西1楼2021-07-07 22:23回复
    https://tieba.baidu.com/p/7138878325?pn=4
    办公室打卡


    IP属地:江西2楼2021-07-07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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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蹴鞠的赛事如火如荼,民间闻风而动,坊间有效仿之,甚至往日一道并行的风流客也来约赛。
      这是宝应之初,焦灼只在天边,长安的和乐可见一斑。
      今日案牍不劳,四下观望,我并非独一份的清闲,此事不可细想,再深便要为冗员之名。唯有考功郎中手秉文书要往户部去,我猜他又得同度支打一通太极。
      吏部司有闲话自我左肩频出,说的自然是宫市使之流,我与江灵均此刻倒囤积了些不需要的“心有灵犀”,互望一眼。
      我听见自己答,
      “左不过是内官的位次,同吏部何干?”


      IP属地:江西3楼2021-07-07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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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是衙门内皆有几位如此上峰,公务繁忙时不肯干涉、闲谈时也不避讳——这没什么良莠之说。
        谢尚书的声音既出,却得几分寂静。一来挑起话头的那位缩起肩膀战战噤噤、而身旁一位是顶看不惯这位天官,江灵均面上是沉静,我倒从他的眼神里头品出几分幸灾乐祸。
        那是顺着我的话由说下去的闲谈,我不可同他们一般装聋作哑。
        “不以考功司审量,不入司封司度爵,烫手山芋未抛到吏部才好呢。”故作轻松的语气顺眼,笑说,“却是下官浅薄,谢尚书思虑周全,我等粗鄙想法,自然比不过的。”


        IP属地:江西6楼2021-07-08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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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丰族中不成文的规矩,倘若兄长称我为“周上”,所说之事必然要记挂心间,倘若唤我作“既明”、“四郎”,便多半是大可商榷的家长里短。如今借于官场,似乎犹可套用。
          顶头上峰开腔如是说,便大有不记挂于心肺的势头。周遭人仍不肯多嘴,或是心有龃龉,或是恐怕稍出差错、惹祸上身,我却瞧见一个个头越低垂、耳朵越是竖得老高,如同草丛中的惊兔。可见文人的心口不一,及好听闲言碎语的劣根性。
          我只将神思焦灼在他方才的言语中。
          各人有各人不同的路。这样的泛泛之言,纵然堂中人皆能𪡄其所代,也无人肯直言不讳。便如同日前我劝慰江遏要明哲保身。
          抬眼望谢尚书神色,因横梁疏影,正有半数遮去其面容,明灭之间不可窥全貌,隐没在晦暗之间。
          容氏的辉煌也被这样一片影子包围,至于遮挡的云层有无宦官的助力是分说不清的。君王所行走的道路两旁,陆氏领着内官们夹道而立,如若睁眼细看,必有宫市使的一席之地。
          那么前朝的肱骨及附庸们,便很难站住脚跟了。
          “天下是一锅粥,君臣百姓尽在其中,盛出一碗来搁在大明宫,自也是息息相关。——您通透。”
          我佯作漫不经心,
          “粥里短了水便只是一碗索然无味的白饭,若缺了米便只是一锅汤,或许浓稠与否可因人而异,但粥便是粥,饮粥者——从来是晓得的。”
          (444)


          IP属地:广东8楼2021-07-08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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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7-09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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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粒米...”
              我将心底繁复的意味藏在轻声嗫喏之下,手指之间的摩擦也带出几分湿意来,仿若当真是捻来了一粒粥中水米。
              俄而挽起嘴角,
              “您说笑了,”出口是细声的忤逆,又不肯作辩驳的口气,“那只是一粒米,掀不起什么风浪。”
              是我先以粥比天下,进而诱谢尚书出此言,此刻却又觉得方才的比方打得不够好。——一碗粥不会有自己的所思所想,一粒米也不可开智、要去兴风作浪。
              但人可以、且人一定会。
              经过寒窗苦读的学子于学问中自成体系,他们或倨傲、或谦和,却无一不坚持自己的思想、以多年苦学得来的学识论证自己的观点。他们会思考、会探讨、会站队。偏颇关中或是江南,猜测帝王的心思,在人前人后,以清晰或晦涩的语句探讨、甚至揶揄君王与权臣的所行。
              ——如同我们一样。
              因而有人位极人臣,有人籍籍无名,有人在权宠之间游荡,有人在利害之中徘徊。
              这就是人,不可以粥米比之。
              我的沉默太久,长到四周伸长耳朵的同僚都失去了兴致。我这才听见喉间溢出的字句,轻到仿佛只说给自己听的,
              “可惜总有风云客。”
              “粟米不肯思量,总有人要双手持箸去搅弄一番。一人之力且微,若集结成群,便难抵抗了。”
              再抬首,“因而方才所说有误。端坐者最终喝的是粥还是汤,尚还未可知。”
              (430)


              IP属地:江西11楼2021-07-10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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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尝这一碗的是天子、是庶民、是大唐。作为粟米或汤汁的一员,我以献身为目的,从不是饮粥者的敌人。至于究竟是甘甜还是苦果,由群臣酿造,由家国品鉴。
                纵然待饮粥者的来源,我与他并不站在统一战线,然谢尚书所言内耗,亦是开拓另一条思路。
                我因自己所思所想,理所应当地认为所有人应当成为、且已然成为拧紧的一股绳,与对立面抗争角力。然事实并非如此,盘根错节极为复杂,并非只有双方角力,亦有旁系,更不提上位者刻意的权衡利弊。且人有私欲,诸多不可牺牲,智者千虑漏下的一失等,称作行差踏错,则为败笔。猜忌便应运而生,蔓延于每一个黑夜的阴暗角落,在每一个集体之中。
                这并不只是一个团体的败笔,也并不止带来了可惜。或许,也是另一方等待的契机。
                置喙宫市使的话语,何尝不是一个契机呢?端看要搅弄风云之人如何利用、另一方又如何扭转乾坤了。
                再抬起头时,我窥见谢尚书的申请,或许是我多想,又或许当真如是——他微垂着的面容之上,透露出些微的狡黠。
                我曾尊家训,妄图做一粒安分守己的粟米。然破戒在承明,转变于宝应。不知不觉间,甚至不知是否算作被动,已无路可退,唯有同他所言。
                置身其中。
                我笑了,是笑自己曾经的愚昧,笑如今的无可奈何,唯独没有往后。
                我说不清往后,便再也没有说话。
                (454)


                IP属地:广东13楼2021-07-13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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