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史书记——
『西苗境地南宫教主,善以毒疗疾,创翳流,欲争天下第一术。后翳流覆灭,南宫教主亡。经久年,北辰元凰取而代之。遗骨葬於江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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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明月清朗,凉风袭袭。
合上史书,南宫神翳揉了揉眉心,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胸口却依旧窒闷。对於一名考古工作者来说,史书记载不详,已经让研究倍加困难,加上至今仍不见出土任何舆这段历史有任何相关的文物,因而这段历史,像是完全断层了一般。
头痛……
墙上的时钟敲响了十二下。
旧的一天结束,新的一天来临。忙了一天,只有在下班才有空余的私人时间,除去必要的吃饭和家务时间,其余的时间就可以投入到史书的研究中。单身的生活,耳边乐得清静,没有吵杂,但有时也不免孤单。
孤单的心情,稍纵即逝,即使偶有落寞,但有些事不好强求,况且他也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晚上的研究成为白天工作的辅助,忙碌起来,也没有太多的心情琢磨伤春悲秋。
也算乐事一桩。
把书签夹入书中,放回原位。南宫神翳梳洗了一番,才脱衣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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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芴王的病还没有起色麽?」
「是啊,群医束手无策,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苦了芴王啊!」
「可惜如今药师和素闲人现在皆无法寻得其踪,芴王的奇疾,真不知要折磨到什麽时候啊……」
忠烈府内,因主人芴政患了离奇而又沈重的病症,虽然强忍痛苦不愿让人担心,但再坚强的意识,也抵受不住身躯上的痛苦,忍不住眉间频皱,於是连带整个忠烈王府也揪心起来。
病中昏茫,醒睡皆不得自在,惘然看著白纱帐顶,一代忠烈王,病痛缠身时,声名何用?解不得半分疾苦。
辗转复叹息,抱病残躯,非但不能为众生解忧,反而成为累赘,每日看著众人为他奔波为他劳心,已不是一句『过意不去』便能表达。
腹中痒热的痛感频频袭来,触目所及之处,一片雪花模糊,芴政闭上了双眼,在黑暗中忍受。
「王爷,西苗翳流南宫教主求见。」
翳流……
芴政睁开双眼,思索著这远在西苗的翳流,千里迢迢来到忠烈王府,所为何事?
可惜若他有所求,自己这副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的病体,也断难帮他些什麽。
「吾抱病在身……」
「属下也有如此说,但南宫教主说,他正是为了医治老爷的顽疾而来。」
弥漫在忠烈王府的病气,被一丝异香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