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粉身碎骨
“这种大魔头迟早为祸,排风我们要想办法杀了他!”八姐当年亲眼见证宋辽战争的惨烈,不禁心生愤怒。
“八姐!排风知道此事一时让人难以接受。只是我见他确实是不记得往事,现下也不能确定他就是当年的耶律皓南。此时我俩势单力薄,还有太君要寻,不若我们先不做声张,再找机会向五爷求证此事后再做打算如何?”排风知八姐内心的激动,只是排风无法做到如八姐所说去立刻杀这个救了他们的人。
“排风!你实话跟八姐说你这样是不是有私心?八姐今日不妨跟你说,当年你与耶律皓南的事我也略有知晓。”
八姐见排风犹豫,忍不住逼问排风。
“这些年来你一直孤身一人不肯出嫁。母亲心中担忧,曾思及你当日出走报仇,桂英为你启卦卜算前程,才知道你有一段姻缘。寻了桂英来问才知你与耶律皓南之事。这些年来怕你伤心,均未重提你出嫁之事。可如今见那耶律皓南未死,你是不是便起了私心。”
“八姐!我当年确是为耶律皓南所救曾对他心生爱慕,只是他执意复国,为此更是滥杀无辜,害得生灵涂炭。那时我们早已为敌,势不两立,恨不能亲手杀了他。”排风提起这段往事忍不住心下酸痛,只能转身去开窗通风,背对八姐生生隐忍下苦泪。
“只是现在的这个人我们还不能确定他就是耶律皓南,更何况他这十几年来一心向善,赠医施药,济世救人,更是救了我们,我不能这么做”排风自知此事无关情爱,只是不想去妄杀一人,为着能再为皓南争取机会。
亲历杨家多年的沉浮,排风早已非当年执着于非黑即白的天真少女。人生海海,生死事大,排风不想不顾功过,轻易便给对方定下生死。
“不过如果他真的是耶律皓南,若要再造杀孽,我杨排风一定粉身碎骨也要将他毁灭。”
家国破碎,身心受辱,皓南当年一心复国不是没有原因。只是亲眼看过他残杀孩童,吸血练功的残忍暴虐,排风却也是恨之不及。
为一己之私,去褫夺他人性命实在是不可理喻残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