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带学生走到一处伐木场，只见一棵棵树都被伐倒，只有一棵树长在路边，枝繁叶茂，伐木人就像没有看到一样，不去砍它。庄子让学生思考什么原因。学生向伐木工请教，伐木工说，那是棵臭椿树，木材是臭的，纹理很乱，不能用作木材，所以都不砍它。学生向庄子禀告了原由。庄子说社会上也有这种现象，成才的都被砍掉了，所谓鞭打快牛牛被累死，不成才的却安稳退休，颐养天年。学生说懂了，做人要收敛锋芒，不然就会被"砍掉"。庄子说你只懂了一半。
又走了一段路，庄子和学生路过一个农庄，庄主见到庄子，热情地请庄子吃大鹅。只见大鹅和大雁在一起散养，庄主去抓大鹅，大鹅和大雁到处乱飞乱跳，只有一个大雁，姿态悠闲，站在那儿若无其事。学生问庄主，为什么不抓这个大雁呢。庄主说，其他的大鹅和大雁要么不会叫，要么叫声难听，只有这个大雁叫声像唱歌一样，我哪舍得杀它呢。庄子问学生体会到什么道理。学生说还是应该增长才干啊，不然会被当成庸才杀掉了。
庄子又问，那跟刚才领悟的道理有什么不同呢？学生困惑了。庄子说，君子处事应在木雁之间，又叫龙蛇之变，遇到赏识才干的领导，就做龙，飞天行云布雨，遇到妒贤嫉能打压才干的领导，就做蛇，身处泥泞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