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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ao】山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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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娘。


1楼2010-05-01 17:53回复
    { 3 }
    在更早些的时候狱寺做过一个很长的梦,强(度)烈的情绪替代了只剩下晃动的暧(度)昧的光色的场景,模糊的记得似乎是问了关于所谓未来的问题。
    然后头发被谁撩起掠耳后,在一愣的瞬间温热的气流覆上了脖颈。柔软的唇微微颤抖覆在皮肤上的微痒。
    耳廓边听见他轻声说。
    那么,以后多多指教了。在意大利。
    飞机上的主灯突然打开,暖色的光源刺得眼瞳发黑。广播里响起机长纯正的英文,说飞机遇到了气流。
    耳边温烫的体温和小腹的躁动与同虹膜上快要张裂的红色网状光源刺激着焦躁的膨胀。
    收缩,再爆涨。
    是在从日本飞往意大利的飞机上潮湿温热的躁动。醒来后全身都湿透了,动了动手身体却依旧沉睡着。
    直到门被人推开,熟悉的面容跑近了紧张地坐到床边,掀开他的被子,取出体温计。脸上的胡茬和黑眼圈让泽田纲吉憔悴得透出一种老去的味道。
    体温计的示数似乎是没事,总之泽田纲吉舒了口气俯下身,笑了,喃喃:“还好。”
    然后开始说明情况。
    “突袭的人基本全灭了,只是通讯设备坏了,暂时联系不上在外执行任务的人。但山本他主动发信的话,将尼二可以捕获。”
    松了口气点点头,却又愣住了。
    “十代目,我睡了多久。”
    “……”
    “半个星期。”
    “加上之前的半个星期,有八天没有收到山本的消息了。”
    和讣告一样。
    压抑躁动的不安,听见自己生涩的声音。轻声安慰泽田纲吉说没事的,棒球笨蛋都是很幸运的吧。
    然后猛然想起山本武在拿起枪的那一天就把放着执意带来意大利的棒球的柜子锁上了。
    再没打开过。
    真正的恶讯在又过了半个星期后传来,后勤部队的人哭泣的声音和断续的信号如同卡带了的录音机。回放在整个房间里。
    在山本武进入目标的房子后,突然发生了爆炸,什么都炸得崩碎。等火被灭掉后,只剩下焦黑一片。这么混蛋的死法倒也适合那人混蛋的人生。
    只是谁又能释怀。
    { 4 }
    昏迷里扰乱了的时间让脑里混乱成一片。恍然如梦的久远事情全数涌上。
    开口,合上。张唇。轻轻呼吸。
    “你没必要知道。”
    缓慢地咽下尾音,狱寺隼人望向坐在床边的山本武。“再过两天,我会去找雨属性的戒指,如果你身上还有波动而且足够纯正,我会带你回去。”
    山本武依旧笑着。没有回答。
    狱寺隼人闭上眼。被子被身边的人拉起盖在身上,额头贴上山本武温暖的掌心,揉了揉。
    疲倦的感觉从眉间皱着被揉开的地方散开。涣散了保持着清醒的疼痛。
    再次醒来的时候街上的灯已经亮了,在窗户上映下模糊晃动的光点。
    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口,本来以为再也不会好的伤已经结痂了。全身翻滚着生欲的焦躁。酥丨痒,烫手,难堪。
    狱寺隼人喘了口气。试着下床。
    脚才碰到瓷砖的地板,山本武就推门进来了。看见醒了的人笑着问:“要扶下么。”
    没有回答缓慢踉跄着走出房门,回身,狱寺隼人微微靠着墙。问身后的人要烟。
    山本武摇了摇头,还没出声。就被人从衬衫口袋里抽出了几支白色的纸卷烟草。狱寺隼人嘴角动了动,枯瘦的手臂手掌手指在灯光下苍白得如同夹在指缝间的烟卷。
    摊开手有点无奈,山本武想了想,问:“为什么你会知道呢。”
    暖色的火焰贴近纸卷,灼下一圈边缘发亮的焦黑。山本武收起火机静静地等待着回答。
    “你习惯了。”
    狱寺隼人深吸了口气,声音有点疲倦。
    尾声还没咽下,轻轻吸气,微刺的疼痛覆上喉咙。被廉价的烟草呛得咳了起来。
    烟随着手指的松开,掉落在地板上,忽闪了几下,熄灭了。山本武慌忙地扶住摔下地的狱寺隼人,贴在肩上的胸膛剧(度)烈起伏着。
    大口大口地呼吸,再将没来得及漫过气管的空气全数咳出。一次,两次。连带着疼痛的窒息。膨胀起的痛觉在最尖锐的时候突然缓下了,狱寺隼人微微睁开眼。满嘴的铁锈味,不用看也知道伤口裂开了。
    背上温热的手掌抚摸着脊椎轻轻拍打着。
    唾液,血液,汗水,湿腻在一起,狼狈不堪。
    山本武却哈了口气,突然笑了。伸手去揉了揉狱寺隼人全乱掉了的头发,指尖撩开汗湿在颈上的浅色发丝,掠在耳后。
    “起来吧,还吃得下东西么。”
    愣了下,狱寺隼人抬头望着那人,突然俯下身。
    嘴唇贴上温烫的热度,牙齿用力磕碰啃咬。唇腔被强硬地顶开,烟味和铁锈一样的血液的气息呛进嘴里。
    山本武愣了下支着身体的手一滑跌在了地上。
    唇短暂地分离又迅速贴合,狱寺隼人压着下身摁着山本武的肩,温热加重的呼吸声像呻(度)吟一样轻喘着。
    摩擦,燥热,喘息。
    灼热的白炽灯夏日微热的风小腹热起的情(度)欲。
    混乱成一片。
    { 4 }
    开始下雨了。
    山本武在浴室里听见混杂着水声,屋子外雨打到单薄金属屋檐上的杂乱声响。温水从皮肤上滑过,手跟着水的痕迹从小腹下滑,停在尴尬的燥热之上。
    犹豫了下,指尖还是抚上了情欲。
    屋子外没关的收音机反复放着深夜节目慢缓的爵士乐,透过关着的门,混杂着低喘闷哼的声音在浴室里聚成一阵焦虑。
    山本武靠着滑腻的墙坐下,抬头望着已经长出苔藓了的石膏天花板。手指缓缓套丨弄着,掌心的温度慢慢地热起。
    呼吸声重了起来。
    潮湿的声响粘腻着覆盖完了听觉。并逐渐向理智渗去。
    不停回放着那人皱着的眉缺乏色素的瞳孔没有血色的唇苍白得透出种干枯味道的身体。甚至背上狼藉的伤口,从肩胛到尾椎。
    那道伤口末端微微起伏的轮廓,再向下。
    身体猛地颤了下,黏腻浑浊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漫下。
    与潮湿的暖流融汇。
    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山本武愣了愣。尝试着想笑但半天只是动了动唇,问坐在浴室门边的人。
    “怎么了……睡不着么。”
    狱寺隼人没有回答,起身缓慢地走进了房里。
    山本武放弃弯不起的弧度,关上了客厅的灯。
    “晚安。”
    雨大了。
    


    5楼2010-05-01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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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
      山本武在过了一天后才听说,附近的黑手党聚集的酒吧被人砸场了,伤了好几个人。
      沉默着把房租放在台上,山本武嘴角动了动,说,那么我走了。
      开门转身。
      向前几十米就是房东借给山本武的家。背后有小孩喧闹着跑过去,山本武侧了侧身让开路,目光却停在了站在不远处电话亭边的人。
      狱寺隼人有点生涩地拿起电话筒,试了半天终于拨通了的样子。
      山本武本来想笑,却又止住了。沉默着看着那人的眉又皱了起来,越皱越用力。
      然后放下电话,低着头向一条岔路走去。
      突然有点慌乱了起来,喊了声那人。:“狱寺,回来吃饭么。”
      远处的人停下脚步,回头,却没出声。
      山本武向前走了两步,重复了次问题。
      “回来么。”
      狱寺隼人转过头,缓慢地向远处走去。
      山本武犹豫了下跑过去抓住那人的手,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唇刚张开却听到狱寺隼人低声地说。
      “如果有某天我发誓要守护的光源消失了,而身处他身边的我……还卑贱地活着。”
      “我会尝试着退后,回来找你的。山本武。”
      山本武愣了下抬起头 。“那么……那么就是,你要走了么。”
      “那,手信什么的,拿些给你吧。”
      狱寺隼人嘴唇动了动,看着山本武不知所措的表情,弯起唇。
      声音却在颤抖着。
      “好。”
      { 8 }
      在屋子里有下地下室的阶梯,山本武很费力的样子打开了夹板的锁向下走去。窄小的通道扬起一片灰尘,模糊了本来就不明亮的灯光。
      山本武拿着烛台走在前面,笑着说着些有的没的。跟在他身后的狱寺隼人一直没出声。
      向下十几米有扇隔湿的门,山本武把灯放在灯架上掏出钥匙,打开了厚重的木门。回过头半个身子没在黑暗中,突然握住狱寺隼人的手,把那人从楼梯上拉进了地下室里。
      踉跄了两步,狱寺隼人皱起眉靠到墙上。温热的体温突然覆上了身体。
      山本武挡住了门外的光源,俯身,拥住狱寺隼人。
      然后是一个吻。
      潮湿闷热的空气,绞缠的唇齿。
      用力地将那人的腰顶上自己的身体,大腿摩擦着躁动的情欲。
      狱寺隼人愣了下,伸手去拥住了那熟悉的温度。
      喘息,闷声呻吟。粗暴地唇齿相挨,啃咬着蠕动着。
      燥热的侵蚀着身体直到覆没了一切,只剩下眼瞳里唯一可见的晃动的模糊光点。
      湿腻的声响充斥着大脑,放任欲望掌控着身体向热源贴去。
      唇齿分离。
      狱寺隼人喘着气扶着墙,压在他身上的人松开手直起身,向后退了两,走进了光里。
      脸侧无法愈合的伤痕,眉眼微合。熟悉的轮廓。
      虚往的亡灵一般。不该再有的存在。
      “隼人。”
      指尖痉挛般蜷起,狱寺隼人愣住了。
      山本武的手扶上木制的门,笑了。声音却带着浓厚的鼻音。尾音轻轻咽在了喉中。
      “好想你呢,隼人。”
      狱寺隼人皱起眉手微微颤抖着向前走去。
      砰。
      回荡在狭小空间里的关门的闷响反复撞击着耳膜,几乎失去听觉。
      山本武缓缓弯下身,蹲在台阶上。
      “在第一次去意大利的时候,你说过,我只有一次反悔的权利。”
      “然后我就吻了你,生涩的感觉到现在还在唇间残留着哦。”
      “我没走呢。隼人。”
      “唯一一次的机会,我没走呢。隼人。”
      { 9 }
      门关上的瞬间下意识地退开了步,锁就契合了。
      狱寺隼人瞳孔微微收缩着,张开唇发不出声音。
      淡蓝的火焰轰然从门的中间漫开,渗湿般迅速地覆上整个房间。
      皱起眉拿出枪,扣下机板。和预料中一样,子弹在接近门时突然慢了下来,悬浮在空中,如同凝固。
      门外人的低喃闷闷地透进地下室里,模糊不清。
      “纲……两年前就准备好了。”
      瞳孔收缩,狱寺隼人咬牙。
      “除了你会受那么重的伤其他都在预料里……纲说……如果你身上还有别的戒指……也不会输。”
      “他说……对不起,你的匣武器是他托人偷走的。”
      难堪的逃亡两年的虚位。
      泽田纲吉的微笑着的叮嘱,山本武的手足无措惊慌拆开烟时笨拙的手法抚摸接吻。
      “和密鲁菲欧雷的谈判在下个星期……我的任务是在此之前,阻止你回到总部……并毁掉彭哥列十代岚之守护者的戒指。”
      狱寺隼人颤抖着蹲下抱住头。
      黑暗的洞穴中,雨的火焰燃烧出冰冷的味道,逐渐覆盖上蜷曲的身体。
      包裹,温柔得吓人。
      漫延的对即将到来的失去的恐惧,与外渗入的强制镇静的冰冷揉杂。
      狱寺隼人逐渐缓了下来。弯唇,笑了。
      “山本武。我会杀了你。”
      门外传来模糊不清的笑声,山本武没有解释。
      只是低声的,带着重重鼻音的。重复。
      “好想你呢,隼人。”
      


      7楼2010-05-01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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