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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鱼——第八幕:穆應州、穆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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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11-21 00:08回复
    【今日本是休沐,可三日前得信儿道兵部要派人来都察院问话,事关世益。我穆應州数载铨职于兰台未得迁升,按旁人的话是脾气太差,无拘无束,固执不羁,没少得罪上面的人,是以纵然背靠穆家这棵大树,依然不得施展。既知如此,偏要择我休沐之日来问话,岂非是往枪口上撞?】
    【一路铆着气,在约定的时辰前抵了都察院。径直到了穆序州所待的门厅,一脚踹开房门,进去便开始骂骂咧咧】
    他们人呢?还有多久能到?
    【自家弟弟如今也到了吃禄米的年岁。凭叔伯安排与我同在都察院,说是让我这二哥照应着些,我听了当真哭笑不得:怕是祖宗们不晓我在此处的恶名,才舍得将心思澄净如小白菜的老六交于我。】
    【一屁股做到当间儿的茶几前,执壶把倾倒出大半碗来,吨吨吨一口咽下,一抹嘴】这些人,也不只是脑子叫驴踢了还是怎地!世益的死罪,还能审出个花来不成?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12-07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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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时走得急切,加之气恼,待到部衙时嗓子已火燎似得干涸。壑屋就这么一壶茶,未多想便仰头即饮,饮了大半,凭他这么一问才咂摸出滋味来】
      啧——我刚想说,你这什么破茶!【一股浓稠的苦涩自喉心上返,现在满腔瓯着别提多难受。牙根磨着两根茶叶梗,埋怨着老六】怎么你连壶像样的茶都喝不起了?上月大姑临回江宁前,可是单留了一袋子金珠给你,没少眼馋兄弟几个。
      【双目一巡他屋内,清清简简地还真刮不出什么油水,想让他给我再泡壶新鲜的念头刚起便作罢了。向上翻了翻靛袖,不以为然道】
      待会儿人到了,你别拦着我、也别多话。左右我穆應州恶名昭著,也不怕再得罪几个。
      【话虽如此,难免百密必有一束,趁着还有时候,侧脸道】那姓世的卷宗,可是仔细看过了?瞅准了咱家人不沾包是吧?


      IP属地:北京6楼2021-12-09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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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戴上的红缨子被摘了,蒙了一片白,之所以不好往外去,也是因看那一片片的素白色惹的心头不舒坦,索性既躲懒又偷闲,皱了皱鼻子,很不满道】
        什么金珠子,是银珠子裹的金箔,指头一抿就掉,大姑姑拿那消遣我呢
        【江宁离我天高地远,只得书信一封,好好指摘一番这个姑姑。幼年曾随太祖父在那住了几年,最是自在得意,没少伙着他胡作非为,那样的时光转瞬即逝,一晃全都囿于此,喝着隔夜茶,骂着老顽固】
        是是是,谁不知咱二哥在都察院闯出的赫赫威名
        【不走心的奉承两句,这回摸了摸鼻头】瞧过了,不太好说【为难道】字面上瞧着是没大问题,可世益确实是挨了杖责后才咽的气,想在这上头早文章,很容易


        7楼2021-12-10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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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骨节儿敲着桌面,听他那得便宜卖乖的话儿,咧嘴一哂】你还不知足了?便是银珠子也够你宽绰几个月了吧,我可连银珠子都没有。不行,待丧期过了你得请我去小汤山乐一乐。
          【仍在丧仪期间,故而百官仍缟素覆红顶,腰系白绳,聊表孝悌。这回去的人与穆家百般牵系,难免不真真切切落下几颗泪珠子。因而对世益之徒的不忿,于铁律法条外,更涉及对族人的怀悼。】
          要我说,打死算轻的。不敬皇考,让他连坐几族也不为过。
          【然老六话中见虚,倒谨慎了起来】杖责之后咽气,那又如何?他纵欲无度,流连花酒丛中,身子早被掏空了。
          【嘲笑了两声】武人经不起顿打,真滑天下之大稽。兵部若非揪着不放,那便不吝再多扒拉些他的香艳事儿来,左右丢的是正白旗的脸!


          IP属地:北京8楼2021-12-10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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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小调皮捣蛋,没少挨父亲的藤条,但从未短过用度,荷包里向来是鼓鼓的,任什么时候都能掏出把银瓜子,只是谋了差事后反倒是拮据了,两边袖口里作势掏了掏】
            二哥,你知道我向来花销大,那是入不敷出,银珠子顶什么用,等除了孝不过两桌酒就没了
            【说着叹气摇头,既是为自个儿干瘪的荷包,也是为世益这宗麻烦事,那案卷看了多少遍,都被翻的起毛边了,再加上本来就是自家事,更有其它门路得知,其中是非曲直已有些看法,然而正如二哥所言,那又如何?世上样样多,唯独黑白正色最稀罕,遂道】
            世益确实有旧疾,跟着他的旧属也都知道,他在那头仗着天高地远,胡作非为,谁也拿他不得,早养的不知天高地厚,这次是犯了大忌,又犯到我太祖父手里,变本加厉也该他受的,不过么——
            【斟酌道】不过话说两边,确实也太打眼了,他要是个不起眼的弁勇也就过去了,副都统,正八经的大员


            9楼2021-12-10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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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迅雷不及之势摘了他官帽,掌心平擦过他光溜的颅顶,似怼又憋着劲儿】你小子惯是个貔貅,银子只进不出是吧!
              【将素白顶戴还给他,耷拉着眼睛一脸不情不愿】摆酒就摆酒,但馆子得我来挑,省得你在心斋置几碟点心便将我打发了。
              【我当真不明白缘何此番兵部的人如此较真儿,偏要来都察院说这通理。难不成是因为打死人的是穆家人,便要找穆家人偿命吗?如此行径跟那泼妇站街对骂有何不同。耳畔老六哩哩啦啦说了一堆,听着更心烦,直摇头道】
              得了得了别说了,你怎么也替他们说起话来!饶是他姓世的混蛋吃喝嫖赌还有理了不是?【虽这么吼,心里却道还是老六心细。属实说,他比我更适合坐堂与文人打交道。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着忍住、忍住】
              到底是个正八经的大员......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左右同朝为官,今日为难咱们,来日便好生拜拜佛爷,别落下把柄在都察院手里。老六,待会儿你兜着我点。见我要抄椅子了,你可得摁住我。


              IP属地:北京10楼2021-12-10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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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生出随遇而安的品性,虽是偶尔,但也得用,例如此时,旁人都不耐烦今日坐值,只因黄历上书诸事不宜四字,我却全然不在乎,不是八字生的有多硬,而是吃饭喝水也是做事,还能噎死呛死不成,杞人都没有他们能忧天。到衙前先在承义当躲个懒,屋门一合,屋里就是我独个儿的天地,叼支笔杆子歪倚着太师椅,满面写满百无聊赖,突然咣当一声,心吓一颤,从外头逆光走进来个杀神】
                二哥?
                【来人只露个腚都能认出来,随手把毛笔投入笔筒,才起来走到桌角,没等这边张口,又被他吓了第二吓,张口结舌半天,含蓄道】
                这茶你喝的不涩吗?不凉吗?嗯...昨晚的,我还没来得及蓄新茶
                【摸摸后脑勺,过去挨他边上坐下,悄悄把茶壶挪的远些,以免待会儿遭殃】没呢,哪回不得晚上一刻钟半个时辰,隔夜凉茶都没能让您老消气儿呢


                IP属地:黑龙江11楼2021-12-11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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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12楼2021-12-11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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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戴上的红缨子被摘了,蒙了一片白,之所以不好往外去,也是因看那一片片的素白色惹的心头不舒坦,索性既躲懒又偷闲,皱了皱鼻子,很不满道】
                    什么金珠子,是银珠子裹的金箔,指头一抿就掉,大姑姑拿那消遣我呢
                    【江宁离我天高地远,只得书信一封,好好指摘一番这个姑姑。幼年曾随太祖父在那住了几年,最是自在得意,没少伙着他胡作非为,那样的时光转瞬即逝,一晃全都囿于此,喝着隔夜茶,骂着老顽固】
                    是是是,谁不知咱二哥在都察院闯出的赫赫威名
                    【不走心的奉承两句,这回摸了摸鼻头】瞧过了,不太好说【为难道】字面上瞧着是没大问题,可世益确实是挨了杖责后才咽的气,想在这上头早文章,很容易


                    IP属地:黑龙江13楼2021-12-11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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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小调皮捣蛋,没少挨父亲的藤条,但从未短过用度,荷包里向来是鼓鼓的,任什么时候都能掏出把银瓜子,只是谋了差事后反倒是拮据了,两边袖口里作势掏了掏】
                      二哥,你知道我向来花销大,那是入不敷出,银珠子顶什么用,等除了孝不过两桌酒就没了
                      【说着叹气摇头,既是为自个儿干瘪的荷包,也是为世益这宗麻烦事,那案卷看了多少遍,都被翻的起毛边了,再加上本来就是自家事,更有其它门路得知,其中是非曲直已有些看法,然而正如二哥所言,那又如何?世上样样多,唯独黑白正色最稀罕,遂道】
                      世益确实有旧疾,跟着他的旧属也都知道,他在那头仗着天高地远,胡作非为,谁也拿他不得,早养的不知天高地厚,这次是犯了大忌,又犯到我太祖父手里,变本加厉也该他受的,不过么——
                      【斟酌道】不过话说两边,确实也太打眼了,他要是个不起眼的弁勇也就过去了,副都统,正八经的大员


                      IP属地:黑龙江14楼2021-12-11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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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这不巧了吗,他还真不姓世,姓那木都鲁,那么大一嘟噜
                        【世益不过是个说嘴的名头,他死与活何时变的这般重要,为着什么争执到此,彼此心里头敞亮。七房的叔公走的早,他们欺我两人年少,倘是叔公还在此坐镇,哪有今日之事】
                        二哥啊,你可饶了我吧,在水师学堂那两年,我只伙着旁人捉虾钓王八,正经本事没学着,我能按住你吗
                        【到一旁拧了个干净的帕子递过来,做大事前要沐浴焚香斋戒,此时来不及了,一切从简】
                        你要和他们动武?别了,那都是些老骨头,一碰就倒,平白给他们添根小辫子攥着,你要实在气不过,我找两个人去套他们麻袋,打几闷棍出出气?


                        IP属地:黑龙江15楼2021-12-11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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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破名字差点咬我舌头,跟他人一样,扶不起的烂泥一滩!【浑是记不清字数繁复的姓氏,偏生这世益又冠了个少见的,遂更恨屋及乌骂了几句】
                          谁让你真动手摁了?我又不是半大小子,倒也不会这么没眼力,在衙门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铁证如山的罪过。虽然那几个跟我一样,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点儿官。
                          【接过那拧得半干半湿的帕子净手,心思却认真琢磨起待会儿的交道来】我威赫有余,嘴皮子却没你利索,亦不如你心思缜密。待会儿到了衙门,我给你撑腰,你尽管跟他辩来就是。左右死都死了,他们也犯不上因此吃罪穆家。
                          【摘下顶戴摸摸脑门儿顶的汗珠子。气哼哼牢骚一同,燥得直冒汗】渴死了,去去去上前院儿再给我弄壶茶来。


                          IP属地:北京16楼2021-12-12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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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二哥已在学堂里混的风生水起时,我还在为能出门去一趟鸡鸣寺而发愁,年纪阅历都在那摆着,才不信他此番鬼话,穆仲平要害我!笑着应下,心道待会儿过去定不会如此,抄家伙二哥当先,斗嘴皮子也是他】
                            好好好,我记着了,放心,我动嘴你动手,还能吃了亏去?
                            【接下帕子瞄准手盆远远抛出,半盆水被激了出来,得令拎起茶壶,已迈出一只脚,猛然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身问道】
                            二哥,你说世益要真是叫三祖父他们给弄死的?
                            【说着打了个寒颤,摇头摆手示意自个儿胡说八道,往前头倒茶水去】


                            IP属地:黑龙江17楼2021-12-12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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