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需要述说剖析辛鹜这个人,先要了解到,他既不是原生的燕公度——长在繁华桓都的草芥一颗;也并没有在刻意扮演着恣意纨绔平王。但他无需宁相的权势来堵住悠悠众口,毕竟在世人眼中,他是昔日浪荡,但历经阋墙横祸,行伍磨练,他也当有一份沉磐般的稳重。那些爱以酒色浸润自己的举动,在他人看来,可能是平王前身的本性难改,也可能是韬光养晦的障眼法。但于辛鹜而言,这不过是食色性也,从前并不富于此上,而今坐拥,任取任拿,没有人可以不为所动,至于宁家,他只会觉得刀尚未出鞘,何需提心吊胆,惶惶今日?一切都可以自洽,形成一种诡秘的合理,也容留出了一片允许辛鹜肆行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