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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


1楼2022-01-15 20:4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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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22-01-15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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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秀宫的五公主,许是内廷之中最疏懒于文墨之人,譬如现下,置身苍茫大漠,绞尽脑汁所思所虑,也不过是得来一句“风吹草低见牛羊”。自然,这样毫无新意与意蕴的形容,于满腹诗书的储秀成妃处,得不来半点赞誉——可这等琐碎,委实已并不值得忧虑)
      (我曾无数次于梦中,期翼宫墙之外的天地,并非是厌倦了九重天阙中的一切——那依然是天地间无与伦比的所在。只因我尚年幼,一切的未知与未见,皆足以让我停留顿足)
      (又譬如,我惯在宫中的马场中驰骋,却并不知晓,当我于漠上策马时,恐惧与豪气,都是真实的)
      (犹自可惜今日无人同我相较,正欲下马时,耳畔得闻马蹄声动,抬眸瞧去,复又起了兴头)
      十三弟,方来骑马么?


      3楼2022-01-1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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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父膝下子女诸多,往日于重华宫受教,相熟姐妹也不过尔尔,更遑论一众昆季。好在我虽无半点经史天资,亦不喜女儿闺房玩乐,却侥幸拥有一副不知何为怯弱,更不知何为羞涩的心肠)
        (同幼熟弓马的皇子相较,公主当多修德言工容,书画文墨,亦或者,从落草的那一日起,便更应知晓,禁庭的天地中,唯有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而为女者,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点缀)
        (自然是有不平的,只我也并非那等鲁莽憨直之人——譬如眼下,踏马而来的年轻皇弟,眼角眉梢都挂着桀骜,我望向他的眼,恰恰从那一汪黑沉中,觑得如出一辙的自己)
        (抖了抖腕上的金丝软鞭,那是幼时斯州所赠,而今其人已逝数载,连带着金丝也黯淡无光,可他昔年所赠,依旧是我心头一等一要紧的旧物。扬手一指,朗声道)
        怎么,只许皇子骑射,不许公主习弓马?往日不觉亦不要紧,今日来比试比试,你当更清楚些。


        5楼2022-01-15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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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般理所应当的话语,自我知事起,便已然听了无数次:公主是金尊玉贵的女儿家,便是不喜女红针线,亦可习琴棋,学书画,再不济者,做个醉心金玉古玩的娇女,实则也是无伤大雅之事。亦皇裔之尊,又怎会供奉不起呢?可弓马骑射——那当由男儿所学,那等纵马驰骋的血脉膨胀,同禁庭御园娇嫩的朝露,本不当有半点干系)
          (可我委实是气量不大,又格外爱计较的人,更无须提那言语之中的狂肆不屑,连些许掩盖的意图也无——实非我不愿做个容人的好姐姐,可眼下有不买账的弟弟在跟前,何需我同他客气。下颌微扬,嗤笑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那可不止这一桩,今日便先让你见识见识,省得来日再有旁的事儿,吓着惊着你了,反倒不美。
          (扬鞭一指,落在远处一方蒙古包上)亏得你是男儿家,怎生得这许多无用之语?今日谁先到这蒙古包,谁便是赢家。


          6楼2022-01-16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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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诩年岁尚轻,不曾当真识了世间百态,亦未尝多见人心,然于十三弟一番颇为挑衅之语,计较之意纵有十分,却也当真生不出几许恼意来。我算不得什么良善的脾性,宸阀内金尊玉贵养大的觉罗公主,自然不知何为收敛,又何为温顺。而我的一众昆季,谁又不是天骄之子?)
            (可这绝非我今日轻易退让的因由,话既已出口,便自然需他好好瞧瞧,这踏马草原的本事,亦不是独他可有。心下如是作想,嘴上自也半点不饶人,春山一挑,眸中挑衅之色尽显)
            原以为十三弟胆识过人,眼下不过这等无伤大雅之事,竟也值得如此——(略略垂首,摇了摇头,复而笑应)我最是体恤弟妹不过,如今叫十三弟一并明白了也好。
            (执缰的手紧了紧,肩背紧绷之下,已有蓄势待发之趋)弓马骑射,凡十三弟能做的,你皇姐我来,也未尝不可。
            (甚少同人这般相较,可屈于人下这几个字,实为我决计不能忍受,至于这彩头么——)金玉古玩,咱们谁不曾见过?若是以此做彩头,委实有些无趣了些。
            (眸光停驻于他的面庞上,我二人并非同母所生,可皇胤血脉中的张狂肆意,竟是如出一辙)不如输了的人,需应下赢者提出的任何一桩事,十三弟,你意下如何?


            8楼2022-01-16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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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畴昔我同这位十三弟,也不过是四所之内,宫宴之上的点头相交,再言什么姐弟情谊,委实有些虚无缥缈了。待得年岁稍长,四所内的皇子,同迁回生母侧畔,由妃嫱抚育的公主,实则更少有往来。年轻的王公长成,当皆是为皇父分忧的儿郎,故而他们可去上书房习经史,亦可往校场练弓马。至于天家帝姬,自有因德言工容而得皇父青眼者,可倘使要细细论来,似乎也不过仅止于此了)
              (这绝非爱新觉罗越章的期翼,抑或者,我只求顺应己身的欲望——譬如今日。我欲赢下这位趾高气昂的十三弟,那无论怎般竭尽所能,亦定要得偿所愿)
              十三弟是个痛快人,那便一言为定。既是比试,自然当尽全力,我也想瞧瞧,十三弟的本事,到底怎么样!
              (软鞭扬起,一声轻叱,二人胯下骏马,皆是如箭般射出。素手握紧缰绳,漠上风声自四面八方而来,将我尽数裹挟其中。一番竭力驰骋,双腿内侧已然隐约生疼,微微侧目,只见黑色神驹已越过胯下白马半个身位,再及抬眸,蒙古包亦不过在咫尺之间。咬了咬牙,反手拔下鬓上长簪,直直扎在白马背上。惊痛之下,马儿嘶声长鸣,半身高高扬起,不过几步,便越过侧畔黑骏)
              (青丝散乱,额上汗珠渐次滚落,手心亦传来阵阵刺痛,只眼下皆已顾不得。牢牢控住缰绳,待得马儿平复下来,方望向十三弟,略略喘了喘气道)
              可是认输了?


              9楼2022-01-16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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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父膝下子女诸多,往日于重华宫受教,相熟姐妹也不过尔尔,更遑论一众昆季。好在我虽无半点经史天资,亦不喜女儿闺房玩乐,却侥幸拥有一副不知何为怯弱,更不知何为羞涩的心肠)
                (同幼熟弓马的皇子相较,公主当多修德言工容,书画文墨,亦或者,从落草的那一日起,便更应知晓,禁庭的天地中,唯有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而为女者,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点缀)
                (自然是有不平的,只我也并非那等鲁莽憨直之人——譬如眼下,踏马而来的年轻皇弟,眼角眉梢都挂着桀骜,我望向他的眼,恰恰从那汪黑沉中,觑得一般无二的自己)
                (抖了抖腕上的金丝软鞭,那是幼时斯州所赠,而今其人已逝数载,连带着金丝也黯淡无光,可他昔年所赠,依旧是我心头一等一要紧的旧物。扬手一指,朗声道)
                怎么,只许皇子骑射,不许公主习弓马?往日不觉亦不要紧,今日来比试比试,你当更清楚些。


                10楼2022-01-16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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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般理所应当的话语,自我知事起,便已然听了无数次:公主是金尊玉贵的女儿家,便是不喜女红针线,亦可习琴棋,学书画,再不济者,做个醉心珍奇玩乐的娇女,实则也是无伤大雅之事。亦皇裔之尊,又怎会供奉不起呢?可弓马骑射——那当由男儿所学,那等纵马驰骋的血脉膨胀,同禁庭御园娇嫩的朝露,本不当有半点干系)
                  (可我委实是气量不大,又格外爱计较的人,更无须提那言语之中的狂肆不屑,连些许掩盖的意图也无——实非我不愿做个容人的好姐姐,可眼下有不买账的弟弟在跟前,何需我同他客气。下颌微扬,嗤笑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那可不止这一桩,今日便先让你见识见识,省得来日再有旁的事儿,吓着惊着你了,反倒不美。
                  (扬鞭一指,落在远处一方蒙古包上)亏得你是男儿家,怎生得这许多无用之语?今日谁先到这蒙古包,谁便是赢家。


                  11楼2022-01-16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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