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羲抒、好名字。”得她确认,才确切明白“缘分”二字由何而来,近日前我于东市寻书,遇见她阿姊,今日我于玄都观扯花(我的行为实在算不上赏花),又遇到她。原来乔家二姝与我有如此缘分,也许正如那些撰述着神仙的话本上所说,前世我与她们俩仍有不能清的缘。
暂且不提,循其视线回看绒蜂,确是如她所言,有了绒蜂,这桃花才能愈开愈艳。但世界上如她这般想法的人能有多少呢?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我虽早已对自己承诺,不闻外人所言、不听他人奚落、不见庸人目光,可或多或少也被世俗观念影响,想通的这一下子竟有些好笑,明明想做打破囚牢的人,却偏偏我在原地固步自封。
“娘子说的是,”我赞同道,“是我目光短浅。这世间的一景一物、每种动物、人、或者旁的什么,本来就是在每个人的眼里都不同。正如这绒蜂,有人爱它,有人不爱它,可它还是每日辛勤劳作着,并不因为旁人的喜爱与否就改变。或许它不知道,或许它也知晓,本来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是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的。我先前被囿困于此,正是因世人爱称娘子为花,好似离了这些‘花称’,娘子们就不得人喜欢了一样,但没有人应该活在外人的指点中。”
一下说得太多,有些过火,又觑她神情,登时羞赧起来:“不好意思,小乔娘子,都没问你爱不爱听,我就在这儿胡说八道这么一堆,叨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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