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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个小宋乔二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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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裁衣得了,别浪费1.5


1楼2022-03-16 12:24回复
    【长安丨内城丨升平坊】乐游原 https://tieba.baidu.com/p/7708465434


    2楼2022-03-16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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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起没开的戏


      3楼2022-03-23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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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来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留在长安的时间并不多了。几日前我惯例又收到了乐游原的帖子,春宴也依旧定在上巳节,届时京中的闺秀贵女都会去。从前我最爱这种热闹,是年年不落的;而如今有了官职,又动身在即,我的热切十分里消解了九分半,实在算不上有心情。
        好友却问,我在顾忌什么?
        是担心身为御史却赴春宴?唐律中也没有这样一条;况且就算当真引人不满,遭了弹劾,难不成圣人因此将我扣在京中,不叫我随军了?过几日我往淮西去了,谁又管我今日作何?
        若要叫我说实话,招抚使并非是我意料内的,对淮西的这一苦差我没有那般想去——自然了,若是此时将这个担子挪到旁人身上,我又是不甘心的,故而我因对随军的胆怯,着实失了玩乐的兴致。
        尽管如今身在宜春院的亭台之中,口中品着上好的春醪,却总觉眼前春色颇显寡淡。
        不过忽然看到了宋清晏,见他那身花哨的模样,忽然又没那么寡淡了。
        “往年不见你来,怎么今日反倒过来了?”
        我扯了扯嘴角,一手支着头,一手推了酒杯过去,在旁人的宴上一派喧宾夺主的待客模样,同他说:
        “长安的娇女们一茬茬比花长得还快,你看那边几位,我前几年过来的时候她们才这么高——”伸手一比量,
        “如今都成了大姑娘了。怎么样,宋郎也老大不小了,家中催了吧?这是打算寻一位回家,准备从良了?”


        4楼2022-03-23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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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巳节,踏青游园好日子,春日宴,佳人才子并行处,却实非我爱凑热闹的地方,若非听人说乔二接了帖子,我决计不来。
          我安慰自己,只是想看看能叫乔二这眼高于顶的浪荡子看上的娘子长什么样。这被阿妈遥遥从巴蜀寄来的新衣衫也很该拿出来见见人,否则宋婴婴该从宫里千方百计递信出来痛骂我一顿。整了整袍袖,还未将同行友人故意簪在头上的花摘掉,就看见座前落了片阴影。是乔二。在我打量他之际,友人早已嬉笑着走开,左一句照顾好自己,右一句照顾好乔二,浑没个正形。
          端看乔二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并不能阻止女郎们的眼神乱飘,就知道乔状元…不,乔御史的炙手可热。
          “年年择花?我不如乔郎好兴致,只是瞧一瞧春日景色。”
          以驳他第一句话。
          “春光灿烂,宋某只为踏青而来,不行?”
          这是回答他后两句话。
          耶娘厮守一辈子,并无妾室通房,这是我自小耳濡目染的,自然看不惯乔二这副风流模样。嗤笑一声,拖长声调,明明白白的嘲弄。
          “妄议女郎非君子所为,我也不敢同乔二郎争辉,从良二字还是得留给您。”
          又作恍然大悟状。
          “忘了,乔御史将随军招抚,怎么,这是再看一眼长安春色,好上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3-29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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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抿着酒,用染了佳醑的鼻息拖长了音,话中赞同,面上却没有多余的神色,语气亦是平淡:“此处春日景色的确是不错,帖子也千金难得,宋郎踏青的地方当真是选对了。”
            我没笑,是因为他的话叫我想起了许多事,都是近来的——说来奇怪,我乔斯理在长安的坊间巷子里安生地蹉跎了这么些年月,身上从未发生过什么能叫人拿出来说的大事,我曾经以为往后也该如此,过得同父亲那样寡淡无味,却也衣食无忧富贵不愁便罢了。
            反倒是这短短一年,像是要将旁人两辈子的大事都遭到身上一般。
            我想起来,刚中状元那些日子,我春风得意,又听到圣人有意在新科中择婿,我兴许是能尚公主的;这桩事我甚至同宋清晏也炫耀过,可不多时,招抚使的诏令一下,这桩喜事便再无了下文,终是不了了之了。
            “我可不想从良,只想做这满园春色的花匠……君子就更罢了,这二字也就圣贤书里显得真挚些,平日看着虚伪得很。”
            这回我终于笑了一下,又给自己斟了酒,斜眼瞥了他的酒樽,满满的没动,真是不给面子。我便不去管他了,兀自喝起酒来。
            “你这哪是忘了……”
            我如何会不知道他,自然是将这件事记得牢牢的,就等着凑到我跟前,拿几句晦气话好生膈应膈应我。果然,他这“上路”二字一脱口,我不气反笑,笑了一会儿,却半晌没理他。
            宋清晏是当真了解我。哪句话最晦气,哪句话我最不爱听,他绝对不用多思量,一说一个准。
            “你是来送我的?”
            我径直问了他一句。
            “倒是个好法子,有宋郎在这里多说几句话,直接把我气死了,我便不用随军了,到时候给我埋在牡丹花下,总比埋骨淮西好上不少,是不是?”


            IP属地:加拿大6楼2022-03-29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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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他年少相识,自来长安求学始,至今日或有五六年,还是七八年?也算是少年时光相伴,可惜这一多半的时光都在拌嘴中度过。因此方才的上路二字纯属顺口而为,话说出口时我已察觉不妙。无论如何,他还是得活着回来最好。
              可口不择言已叫他听见,果然吐出一连串的抱怨。尽管从面色能看出是微醺,他的酒气也照样让我觉得缭绕于身侧。若在从前,我早已避让开来,可不知是风太过缠绵,还是花的春色所惑,不过更应该是有口难开的愧意,我只是静坐,眼里盛着乔二饮酒的倒影,几乎忘记回答他的絮絮叨叨。
              直到他的话也近尾声,以一句问话结尾,我才回过神,一把抄起酒盏一饮而尽,打破多年以来在他面前戒口的习惯。
              “这算给面子了没有?”
              大概也算句拐弯抹角的道歉,可脸色比更应生气的人还难看,透着点不自然。
              “你什么时候见我凑踏青的热闹?方才·····你就当我一时口误。你往淮西去,文官又不用上阵前,哪来的埋骨淮西?倒是再多喝点儿,确实就得牡丹花下死了。”
              打成结的脑子这才明白牡丹何意,再度失言,张了张口,纳闷更添一筹。
              “若非吴济野心难容,淮西也不算个坏地方,你且放心罢,肯定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413)


              IP属地:广东7楼2022-03-29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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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极少见宋清晏在我跟前饮酒,甚至我曾对此暗自揣测,大抵是因为他酒量浅,对我又有诸多防备,不敢在我面前显出醉像来。尽管如此,每回在宴上见他,我也总会给他斟上一杯;他对此多是不屑,真正碰过酒的,今日是头一回。
                我的目光在他手上的空酒樽上停顿得有些久,便显得有点大惊小怪。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不寻常。”
                继而我又望向他,怀着三分好奇想看他还能如何更加不寻常,又怀着七分看好戏的神色,想见他酒后失态。
                宋清晏这个人对我而言是有些特殊意义的,至少在此时,就连春色满园和娇语莺啼也不能将我拉回从前那段熟悉而安心的情绪中,他的几句话反倒起了效果——我想大抵是他往日实在是将我气得狠了,三头两日的又太过频繁,才叫我竟荒唐地将那种难以消解的恼意也一并融进一种安宁的状态中。
                总之我对于随军的忧虑稍缓,反倒对他这会儿的反应起了兴致。
                看了一会儿,我竟笑了一声,满意道:“果然是胡言乱语。”
                “文官再不需上阵,淮西也不比长安。我与纪郎中在军中为招抚筹谋,又并非像你这般高坐大理寺衙署,总不免要往吴济军中走几趟,与对方将领打些照面,说不准这几趟里,我便有些可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说到哪句话时肃下来的语气。往日我极少这般心平气和地同他说点什么,偏偏这些话我实在无人可说,当真是讽刺,明明是最看不惯的宋清晏,如今竟成了我唯一可以倾诉之人。
                “还有我想不到的境地。随军嘛,战场刀剑兵戈,是招抚是震慑皆是用将士的鲜血性命换的;以命相搏,就总会有意料之外,我怎么敢放心。”


                IP属地:加拿大8楼2022-03-30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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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4-02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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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坐大理寺衙署?”
                    酒意层层上涌,在脸颊晕成红,但心里却清明非常。
                    “乔郎啊——枉你自觉机深智远。”
                    因酒意湿漉的眼珠转了转,氤成嘲笑。
                    “领头的那两人别的不好说,让你活下来倒是不难的。否则如何同陛下交代?若吴济有本事斩来使,当日朝会相争,怎么没人提及?我等忧心不过为民、为国、为可能来临的…”
                    若有人效仿,必定酿成大祸。不然当时自己也不会临阵倒戈。
                    “他虽胆大包天,却不是愚笨不堪。”
                    指尖蘸蘸酒水,在胡桌上写下四个字。
                    “临近的各节度使还在观望,他若轻举妄动,岂不是腹背受敌?你就是七进七出吴济军中,凭霍裴的本事,还能让你折损?那陛下可真选错了人。”
                    跟着吴济谋逆不一定能成,但跟着咬一口,陛下不赏也值了。话到这儿,往后一靠,因酒气上涌眯起了眼。
                    “再说还有三位皇子同去,派你去可是实打实的镀金。我嘛,无论胜负,大理寺要腾出空来放战俘,你以为案子这样好结?待你们出发,我也得在这位置上忙得脚不沾地。”
                    自己一开始也觉得是件苦差事,可这几天倒是想明白了。单从陛下连嫡子都放出去了,就该知道,他绝不会任由这场讨伐出事。
                    “将士…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入了籍就得有视死如归的心,难道往前往后,首要供给的粮食、马匹、甲胄,都是白给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440)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4-07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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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美国11楼2022-04-07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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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一声“乔郎啊”一脱口,我下意识便要皱眉。从前他常有些宋氏见解,在清醒时夹枪带棒地同人诉着高见,那时我便极不爱听,今日更是。
                        一来,他酒意上了脸,一呼一吸都带着醉醺醺的气息,我头一次有些懊恼灌他酒,叫他连高谈阔论都成了醉话。二来,不需随军之人,话说得比谁都轻松;这一番道理我两年前在宣政殿上也想过说过,若是今日招抚使换作旁人,我更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来以作宽慰,唯独放在自己身上,再如何也开解不得。
                        ——只要大军破敌,十有八九我能与几位殿下将军一同归朝,甚至论功行赏。但不妨碍世事难料,仍有一二。
                        我想驳他几句。
                        或许是再向他道几句腹中苦水。
                        但酒意随着他几句话散了散,我又忽然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意。
                        “宋清晏,你今日不对劲。”
                        我将他手边的酒樽一推,稍离近了半寸端详他那双略带薄醺的眼睛。
                        “醉得不厉害,怎么反倒说起胡话来了?若是以往…你不将这招抚使的差事往坏了说,带个十斤八斤醋劲儿停不下来,今日怎么替我说起好话来了?”
                        “难道是当初裴将军那拳头……”
                        我伸出手,伸到他面前时似乎犹豫了片刻,却仍是借着酒劲和轻佻的余调,两指稍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将脸朝另一侧偏了偏,再凑近了几寸故作打量:
                        “把人打傻了。”
                        “……还是你新想出来的什么气人的新招数?”
                        449


                        IP属地:加拿大12楼2022-04-15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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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加拿大13楼2022-04-15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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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2-04-17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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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摆摆手,似要将眼前乔二的身影挥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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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不饶人的嘴难得因他要远行说了点吉利话,他却不领情。嘴皮子一翻,干脆拣他想听的浑话说。或许是真如他所说有些醉了,我撑颌眯眼,有些想打盹。正是安静的时候,眼风扫过,竟发现不少娘子时不时看他,不住点点他。
                              “乔郎状元风范……”
                              这就是翻翻旧账了。
                              “如今风靡于长安女郎之中。若死在淮西,岂不可惜?噢,说不准乔郎在淮西也有掷杀潘安的本事,才这样担心自己的小命。”
                              我一巴掌拍他凑近的脸上,仰着头,啧啧。
                              “很该叫她们来看看,乔状元是怎么个登徒子,以前混迹于平康的样子。”
                              待他提到裴将军,又伸出作乱的指头来捏我的下颌,更是不耐,头一抬就要挣开。按理说挣开是多容易的事,问题就在于他伸手也就罢了,非要将脸也凑过来,这下子不得了——我一歪头、一抬头撞上他的脸,别的没事,唇瓣将将擦过脸颊唇侧,谁也不知道是亲上了没有。
                              好在我醉了。
                              迷迷瞪瞪中我这样安慰自己,但蒸腾的红云浮在脸上,热度惹得我唰地一下起身。
                              “不敢扰乔郎清净,我走了!”
                              抓着小厮快步走向自家车架,落荒而逃。
                              (401)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04-17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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