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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癫火金针线后续——宵色眼眸女王的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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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贴没了,本来没想补,但想到有人愿意看,还是重发了,毕竟“发癫”这么长时间写的。)
(打算给癫火金针线补完,文笔渣,正经向,部分OOC,超级长,马丁的作品嘛,同人还是该有点诚意。)
序言:维克与基甸的秘密谈话
“你疯了吗?维克!你要去碰癫火!你想把交界地毁掉吗!”
“可是基甸,这是我所知道唯一的方法可以救她……”
“你……你爱上了自己的女巫?你怎么可以这么愚蠢!女巫只是你成王的工具,一个……物件!你不该对她产生任何情感!而且,女巫们是有着成为火种的觉悟的,你要玷污这种觉悟吗?”
“不!我不是……我只是不想让她死去,不想让她为我死去!我不想看见她烧焦的尸体!我不想听到她痛苦的尖叫!我……”
“你太多愁善感了维克!你……你已经是准王者了,就差这么一点儿,你就能当上艾尔登之王,让世界恢复正常。这是我们所有人期待已久的,也是你的女巫期待已久的……不,这恐怕是她唯一的愿望,你要是碰了癫火,先不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癫火可以烧掉拒绝的刺,就算可以,到时候你变成‘癫火之王’,圆桌大厅就完蛋了,一切就都毁了!这是她想看到的吗?”
“我本来也不想去碰癫火,但是问题是,基甸,我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刺?这不应该呀!”
“这一点我目前也没想明白,正常来讲拒绝之刺会为真正的艾尔登之王消散,现在这个情况,也许是想测试你是否愿意牺牲他人成为王者,又或者有什么其他原因,无论如何,恐怕和以前一样,烧了它是唯一的办法,所以你就让她……”
“又或者,我还不配成为艾尔登之王?如果真是这样,基甸,我也不想再牺牲任何人了,也许我该放弃去……”
“不不不,你就快要成功了,这时候放弃也太傻了。别想那么多了维克,就让她去烧吧。”
“可我怎么忍心?我和她一路走来,已经攻克了无数难关,她答应我会见证我成为艾尔登之王,在这最后时刻,我怎么能让她去为了我而死,我怎么下得去手?”
“你根本不需要动手,只要你什么都不做就好了。仔细想想吧维克,王的伴侣是神人,你的女巫又不是神人,她只是一个工具,存在的目的就是让你成王。放手吧维克,你真的爱上了她,就让她去完成使命!”
“我真的做不到!你可以骂我是个蠢货,基甸,但我不能在已经知道她想这么做的情况下还不去阻止,我真的……”
“我不用骂你,维克,你已经是个蠢货了。唉,我简直是在对牛弹琴,怎么会变成这样……那现在你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是来求你的,基甸,我知道碰癫火的后果,我不想毁了交界地,也不想让她……基甸,求你了,你是我们中知识最为渊博的,在你浩瀚的藏书里,有没有记载治好癫火的办法?”
“玛丽卡在上,你这个该……但既然你这么问了,倒还是有个办法……米凯拉的金针,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件神器,有抑制癫火的作用,只是抑制,但可以帮你争取时间,要想根除癫火……你听说过宵色眼眸女王吗?”
“巴格莱姆说的‘狩神女王’?”
“没错,那个家伙还是留下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据说在宵色眼眸女王被击败前,她将自已掌握的一部分‘命定之死’封在了一座宝库中,那个家伙一直想找到那里。传闻说现在的死亡卢恩并不完整,那座宝库储存有真正能够杀死神灵的那一部分,甚至能杀死……杀死无上意志。如果能掌握这种力量……”
“那么,还是有办法的,对吗?”
“别想得太好了,维克,我们都不知道圣树在哪儿,更别提宝库的位置。这样,你不要轻举妄动,等我都调查好了你再行动。关于宝库的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另外,不管谁在怂恿你,现在不许去碰癫火,明白吗?”
第一节:癫火、圆桌与巨人的大锅
我是褪色者,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
在交界地外,我做着玩命的活,在野蛮的世界生活,孤独地把杀人当成家常便饭。
直到我再次睁开双眼后,看到了赐福的指引。
我回到了交界地,发现生活和之前没什么不同,我还是在杀戮中度日,在鲜血中沐浴。
但是,有些变化悄然发生。
一位少女向我提出一笔交易,让我带她去黄金树的树脚,作为交换在此期间她会充当我的女巫……或者至少是差不多的角色。一开始我觉得带一个女人上路很麻烦,就算她是个鬼魂,也许我该在某个安静的地方杀了她夺走她的能力,就像我之前经常干的。
不过,随着时间飞逝,我逐渐发现,我带着她上路,绝对是一件大错。她对于这个世界有着独特的见解,告诉我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还有美好存在,试图填补上我灵魂的缝隙。我一直觉得这很可笑,直到我发现了她可怕的使命。我实在不相信她会为了这个该死的世界牺牲自已,没有人应该这么做,如果有的话,那也应该是一个更强大……更应该死的家伙。
这位“可恨”的少女叫梅琳娜,她把过去的我杀死了,把我变成了一个恶心的理想主义者,并把她自己做为我灵魂的一部分,塞进我可憎的内心,多么“可怕”的女人啊。
我不会把她作为火种来烧了这该死的树,她如此关心这个世界,就应该与这个世界长存。尽管这会违背她本人的意志,甚至背叛整个交界地,但这种事情我已经轻车熟路。
在癫火的大门前,梅琳娜又一次拦住我:“我恳求你,我的朋友,停止这疯狂的行为,这世界上依然存在着许多美好的事物,不应被恐怖的癫火所毁灭,我恳求你,为了交界地,为了……”她突然停下了,似乎在想些什么。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但我还是愿意等她说完。“为了……我,停下吧。”我呆立在原地,她也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盯着我。
她了解我,她在赌我内心最后一点对这个世界的好感以及我对她的感情,可能她对这种感情也不太明白,其实我自己都不太明白。即使我向她承诺我会没事,我会有办法解决癫火,她依然不允许我前进一步。我们四目相对,我步步逼近,她一步不退,我们的嘴唇都快贴在一起了,她依然不退让。她的表情逾加绝望,她只是一个灵体,根本拦不住我。我把双手按在通向三指的石门上,突然间我在想,我就这么践踏了她的使命,甚至是她的梦想,我真是个自私的家伙。
但我就是个自私的家伙,夺取王位本就是件极为自私的事。
在我触碰癫火后,她离开了,还想要杀死我,没超出我的预料。
但她就这么走了,连一个让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作为觊觎王位的褪色者,我已经比维克走的更远,现在王冠唾手可得,她却走了,我……应该开心吗?
我的灵魂空出来一部分,又被一些不知来历的东西填满了。那是癫火,毁灭一切的巨力。
一个声音从我身体里响起:“烧吧!烧吧!烧吧!”
声音很响,让我头痛难忍,但我选择忽视它,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有一个王位要去抢。
当我艰难起身时,一个身影从角落里现身,那猎人的躯壳下包裹着一个令人厌恶的灵魂。
“哦,天定的褪色者啊,伟大的三指果真选择了您代行神旨,没想到我夏玻利利真能看到这一天,我愿尊称您为我辈之王,并自愿充当您的臣属,世人终将看到,癫火之主那无上的神能!接下来,就请您焚烧黄金树,释放命定之死,再让浑沌充满世间!”
我没时间跟这家伙聊天,我要治好这该死的癫火,拿下这该死的王位,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我不想再被摆弄下去。
夏玻利利闪着黄色的眼睛,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见我不作声,便说道:“您和您的女巫有些不愉快呀,有什么可以让通晓人心的夏玻利利做的?或许我可以让您的女巫回心转意?”
我几乎是跃到他的面前,忍着剧烈的头痛盯着他那发光的双眼,一字一顿地把话喷到他的脸上:“离她远点!”
夏玻利利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唯一的表情,是喜悦。我这么做似乎让他抓住我的某条软肋,他的嘴唇快速的张合,不断冒出煽动性的话语:“我的王啊,无需惊慌,我知道您依然不能信任在下,同时您又很想再见到您的女巫,如果担忧我行事的手段,那我便向您起誓,我不会对您的女巫做任何事,仅仅只是帮您关注她,这样可以吗?”
我什么都不想再多说,我的头痛苦欲裂,而且四肢越来越无力,我的体内好像正在进行一场战斗,能继续站立已经不错了,夏玻利利看出了我的异常,笑着说:“您感觉不适吗?陛下?无需担忧,待您登上王位,一都会好起来的!”
我仓皇地逃回圆桌大厅,大厅里的椅子一个又一个的空了,但“百智爵士”基甸·奥弗尼尔还在,在我跌跌撞撞地冲进他的屋里时,基甸放下了手里的文献,紧盯着我的双眼,没等我询问
便率先开口:“你也去碰癫火了?好哇,好哇,你的女巫应该很开心吧?虽然我从没见过她,但她一定为可以侍奉这样一位褪色者感到‘自豪’吧?”
我顽强地挪到旁边一个勉强能坐的椅子上,把脑袋“镶在”靠背上,努力让自已清醒过来。基甸看出了异常,说道:“她跟你说过‘癫火之王’的传说吧?那么,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杀了你呢?”我体内的声音开始尖叫,呐喊着“杀了他!杀了他!”我努力压抑着这个声音,但我感觉它随时会冲出来。
基甸见我没有反应,继续说:“当然我不会这么做,这里是圆桌大厅,不得械斗,而且,现在想想,这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当年我没杀了维克,现在也不会杀你,不过也只是现在。”
恍惚之中,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声音终于减弱了,而基甸又开始翻那些文献,我小心地站起来,基甸扭过头来看着我说道:“时间是一味好药,那些浑沌的低语减弱了吧?圆桌大厅有一些有趣设计,可以抵御一些外来的侵蚀。既然你醒了,就说说你的打算吧。”
我的计划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几百遍,这次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要烧了那该死的树,找到那个什么‘风暴的中心’然后用这根针‘扎死’这该死的癫火!”
当我拿出金针时,基甸眼前一亮,“怪不得我找不到那根针……既然你这么说,那你一定知道这根针的用处就是弹开一切外界干涉吧?”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应道:“我只知道这玩意能压制癫火就行。”
“没错,”基甸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不过,要想如你所说根除癫火,只用这针是做不到的,这针目前只有抑制的作用,所以……”我默不作声,等着他图穷匕现。“不如你把这针给我,我来帮你研究一下。”说完,基甸看着我,等着我的反应。
我紧握着金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基甸的房间,在我踏出房门时,基甸略带惋惜地说道:“好吧,那祝你一切顺利吧,同志。”
我去到双指的房间,不知为何有一股力量一直把我向门外拉。我见到了恩雅,跟她大概说了一下关于癫火的始末,她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讶逐渐转为平静,“如此说来,您在触碰癫火后依然保留了自我意志?唉……可怜的维克大人……不过老太婆我听说,癫火会使用幻象和低语折磨宿主令其屈服,想必您也感觉到了吧?”
“是的,我领教过了。”我平静的回答,不去聆听脑子里某个角落传来的窃笑。恩雅见我没事,继续说:“触碰癫火,就会给交界地带来毁灭,您的女巫没有告诫您吗?”
她告诫的够多了。
“还是说,您也不想让您的女巫点燃黄金树?不过,已经如此了,您也只能继续前进,老太婆我怕是没机会看到您登上王位了,只希望在您登上王位后,可以清除癫火的威胁,让真正的黄金时代到来吧。”恩雅这郑重的语气,我现在却听不下去。我拿出米凯拉的金针,恩雅很明显吃了一惊:“您见过米凯拉大人了?获赠如此恩赐,您不愧是即将成为艾尔登之王的英雄。”我不想也没必要告诉她拿到金针的始末,只是问道:“恩雅,有了金针,我还能挺多久?”恩雅笑了,“足够您当上王了,至于之后,您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体内的声音笑得更大声了。
我离开恩雅和双指,去见罗德莉卡,她应该能告诉我更多关于我体内这玩意儿的事情。当我走进罗德莉卡的房间时,她立刻用颤抖的声音说:“褪……褪色者大人,您……做了什么?”修古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还活着呀……你眼睛怎么了?无所谓,别吓到别人就行。”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询问罗德莉卡:“罗德莉卡,你看到什么了吗?”罗德莉卡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您体内寄宿的灵魂……对一切都充满恶意,它希望将一切事物都碾碎、搅拌、化为虚无。它想清除一切!褪色者大人,您之前寄宿着的灵魂是充满善意的,但这一个……太可怕了!我不敢去探查它,它浑身都包裹着黄色的火焰,那怕看一眼,都会感到灵魂被撕裂!而且……而且它说,它要占据你,它要占据你!”
该死,我到底干了什么?我赶紧向罗德莉卡告别,我要尽快解决这可怕的癫火。我转身离开时,罗德莉卡突然拦住我问道:“抱歉,褪色者大人,我想问一下,之前寄宿在您体内的灵魂去哪儿了?我感受不到她,有她在,她会保护你的。”
她说的灵魂应该是梅琳娜。我此时无言以对,只好说:“没事,她很好。”
这话太违心了,连我自己都想笑。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4-28 18:53回复
    我匆忙回到巨人的山顶,亚历山大还在那里修补自已,当我靠近时,发现他正在……打瞌睡?我没想叫醒他,不过他似乎感觉到我过来了,他伸个懒腰后说道:“啊,你终于回来了,朋友,你……你眼睛怎么了?”我指着这发黄的眼睛说:“付出了一点代价,不算什么,嗯,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亚历山大耸了耸肩——至少我觉得他耸了耸肩,说道:“嗯……自然是去寻找下一位对手,战士壶就是要战斗才对!不过交界地我已经看过一遍了,也许该去更远的地方了。”我看着他浑身的裂痕,恐怕我们已经不会再见面了。我向亚历山大告别,走向巨人的大锅,我体内有什么东西躁动不安。我倾听火焰燃烧的声音,体内的火焰也做出了回应,烈焰包围了我,这反而让我很享受,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要放声大笑。说实话,我有点后悔去触碰癫火了,也许该让梅琳娜去完成使命,只不过我会痛苦很长……很长……算了,癫就癫了。
    黄金树冒出了无数火星,火焰沿着枝干一直向上,布满天空。我体内的声音大喊:“跳吧!”我扑向大锅中的火焰,就像飞蛾扑向火焰。
    真是只听话的“乖狗狗”。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4-28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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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们这些褪色者,跟着葛孚雷王一路征战,最后却被玛丽卡背叛,被抛弃、被放逐、被屠杀,我们这些被诅咒的生灵在交界地外挣扎,没人在意我们,我们也不在意别人,为了一丝生存的空间而大打出手。最终,葛孚雷王被残忍杀死,褪色者们的故事也画上了句号。只有我这个傻子,在继续无意义的杀戮,想告诉别人褪色者曾存在于世。
      后来?
      我应该是死了吧。但现在我在这儿,在这飘在天空的废墟里像一个伪君子一样反省自已。当我看到赐福后,我所想的第一件事不是成王,而是杀了玛丽卡,在我们为相信她付出代价后,也该让她为背叛我们付出代价。
      可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去追求王位了?
      结缘教堂,赎罪雕像前。
      “……记录着这不可饶恕的背叛。”和之前一样,梅琳娜用那种温和的语气,向我讲述那些我并不在意的无聊历史。“切,”我一贯看不上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和君王,“这对他们来说很常见吧。”梅琳娜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嗯……”我转过头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梅琳娜平静地说:“卡利亚女王蕾娜拉,因为被拉达冈抛弃,陷入了疯狂,把自已锁在学院深处,这种背叛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我翻了个白眼说:“那是她太脆弱了,堂堂女王被这种事情伤成这样,我之前认识不少交界地外的女人,她们都不会像这样哀怨。”
      这是我瞎说的,葛孚雷的战士尤其注重洁身自好,我以前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但可别让这个小鬼魂知道,我会无地自容的……虽然她可能早就知道了。
      梅琳娜反问道:“可是你也体会过被背叛的感觉吧?你是褪色者,你们……都经历过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今天她有一点不太对劲,但我好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梅琳娜语气依然平和:“你并不在意许下的诺言,对吧?只要对你有利,你随时可以背叛一切,甚至杀死我,或是任何人……”
      我想要辩解,却发现我无话可说。我可以骗她,可以用假话安慰她,但又有什么用,她什么都知道。我只能说:“没错,我确实不在意,所以你要指责我吗?还是担心我不会带你去黄金树?”
      梅琳娜的声音却变得温柔,说道:“不,其实我倒觉得,这么做也并没有错。虽然这么做在道德上是不被提倡的,但要想当上艾尔登之王,总会做出一些牺牲,总会付出一些代价,关键是如何取舍,就连自己的生命,都是手上的砝码。”
      我把她真正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那如果我不想当艾尔登之王了呢?你和我的约定里只是说你会当我的女巫,没有说我必须当上艾尔登之王,所以这本来也就不是约定的一部分,对吗?”虽然只有一瞬间,我注意到了她表情微妙的变化。在那一瞬间,她不知所措。
      我不等她回答,追问道:“如果我真的食言了,如果我真的放弃了,你会怎么做呢?你有什么‘替代方案’吗?”我笑着等待她的回答。
      “如果真是如此,”她挺直身子,用一种很正式的语气回答,“作为你的女巫,我会极力劝阻,希望你回心转意,但如果你坚持,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说白了,你没有‘替代方案’,只能指望我的……良知?这太……绝望了吧?”我没想到她真的没有“替代方案”,她就算是说我会不得好死,或是用什么东西威胁我,我都会觉得理所应当。但她这么回应,只能说明,她真的在信任我,信任一个几乎没有良知的家伙。
      “旅行者,”我还在思索下一句说什么时,她突然冒出这句话,“你愿不愿意……在这里立下一个誓言?”
      她这又是做什么?我一脸不情愿地说:“干嘛?这也太突然了,我很少许诺……”我想让她打消这个想法,但这个小鬼魂一脸期待的样子,让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拒绝,补充说:“那好吧,想让我立什么?”
      梅琳娜伸出手,严肃地说:“我想让你立下誓言,不论遇到怎么样的艰难危阻,不论要做出怎样的牺牲,不论是我还是任何人,你都会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地当上艾尔登之王。如果你接受,那就触碰我。”
      难道这就是她的“替代方案”?靠一个没什么用的誓言来约束我?当然,这句话我没直接说出来,我担心的是如果是握着她的手立誓,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
      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照着她的话大概重复了一遍:“好好好,我发誓,不管遇见什么困难,不管要牺牲谁,不管是你还是什么别的家伙,我都会拼尽全力当上艾尔登之王,可以了吧?”
      没有什么奇怪的光芒闪过,我心里也没加上什么沉重的负担,甚至和她引导力量时的感觉都不一样,就只是……握了个手而已。
      梅琳娜平静又带着点欣喜的说道:“可以了。”说完就打算放手,我马上握紧她的手,说:“别着急呀,我立完了,你也该立一个,这样才公平。”她的表情没有因为我突然的举动有任何变化,继续温柔地说:“好呀,想让我立什么誓呢?”
      我好好想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用我最正经的语气说:“我要你发誓,不论之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会见证我成为艾尔登之王。”
      她明显犹豫了,我马上跟上一句:“别犹豫呀,我刚才可没有犹豫!”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4-28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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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我的眼睛,有点委屈地说:“这和你刚才的誓言是背离的……”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马上反驳道:“没有呀,我牺不牺牲你是一回事,你见不见证我当王是另一回事,而且你发你的,我发我的,根本不冲突。”这的确有一点狡辩的意思,但我说的也不无道理,对吧。
        我本想留给她思索的时间,但她在听我说完后马上就说:“好吧,我立誓,在我不会让你违背你的誓言的前提下,我会见证你成为艾尔登之王,这样可以了吗?”
        好你个小鬼魂,还想和我玩文字游戏。不过反正我也不在意这些,我松开她的手得意地说:“嗯……还行吧,也许在你念誓言的时候应该再多一点……感情色彩。”梅琳娜恢复了她平静如水的表情说:“我明白了。”
        “你知道这没什么用吧?”我们离开教堂时,这句话从我嘴里溜了出去,“你真觉得这毫无约束
        力的誓言对我会有什么改变?让我长出善意和良知?”
        “誓言是有力量的。”梅琳娜望着我,让声音飘进我的耳朵,“我立下了誓言,我会遵守,不是因为违背誓言会带来恐怖的报应,而是不想看到违背之后对周遭的一切造成的巨大伤害,就像绽放猩红之花,让万物腐朽。我也不希望你会有所改变,因为你正向着所有人期望的方向前进,纵然你辜负了这些期望,背叛一切,我依然希望你可以得到你真正想要的,不论是什么。”
        现在我们都背弃了誓言,老乌龟会很内疚的。
        所以我其实并不……
        等一下,为什么我在胡思乱想?
        该死的癫火!它在侵入我的思想和记忆,它想找我的弱点!***出我的大脑!
        “……你其实并不想当上艾尔登之王,你也当不上艾尔登之王了。”海妲的声音在我身边盘旋,又一位逝去的故人。“但你可以成为我的王,我们的王。”我在恍惚中睁开双眼时,海妲站在我面前,向我伸出手,“现在的你没有女巫在身边,我可以代替她们的职务……”
        “不,离我远点,我是褪色者!被诅咒的褪色者!”我已经语无伦次了,这种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我的身体变得笨重,思想开始麻木,过不了多久,癫火就会完全占据我。
        “看着我!”
        我脚下的水潭竟然发出声音,我向水中望去,只看到我的倒影。倒影中的我是模糊的,而声音正是从倒影里传来:“你接纳了我,不是因为女巫,而是因为我们一类人。我们想看着世界燃烧,化为虚无,让世界恢复本来面貌,伟大而永恒的一!”
        “世界是痛苦的熔炉,折磨的百相,背叛成为真理,疯狂构建永恒,受赐癫狂的王者,开启你的黄金时代吧!”
        “是时候了,”倒影变得扭曲、怪异,我的头部变成一个诧异的黑洞,发出狂笑,转眼间又喷出火焰,发黄而明亮的火焰,“与我融为一体,燃烧吧!见我所见,听我所听!”
        倒影中,黄色火焰袭卷大地,人畜、草木、砂石、一切都在彻底的疯狂中灰飞烟灭。大海蒸发,天空破裂,星辰呼啸着撞向大地,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火焰顺着黄金树,爬向世界每一个角落,月亮被点燃,太阳被撕碎。多么……美丽的场景!
        我看得入神,从微笑,到大笑,到狂笑,最后,我抽出巨剑,刺向倒影里的自己。海妲发出了尖叫,而我冲着倒影咆哮:
        “我不是一个傀儡!”
        “我是艾尔登之王!”
        “而你!真是!太丑了!”
        一个傻到为毫无保障的誓言奋战至今的褪色者,记得在我的墓志铭上记下这句话。
        倒影消失了,而我摊在地上,等待着下一次折磨。一个熟悉声音响起:“哇,你和……那摊水……战斗得很激烈嘛!”
        噢,那是亚历山大,一个路过的战士壶。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4-28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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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删的3楼)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4-28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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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捏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4-28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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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再来看捏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4-28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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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不错!还是长文更好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4-28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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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顺便镇楼图好漂亮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4-28 21:00
                  回复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04-28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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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4-28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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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感觉可以弄个文档,不然容易被删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2-04-29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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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齿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2-04-29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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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收藏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04-29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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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2-04-29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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