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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渣作《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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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开店这件事,我家是从不沾边的。很早以前在佛山的市郊小镇,我爸妈就已经在当地租铁皮房去做农民工。为家庭干活了。近几年,由于家庭变故,我爸妈回到梧州乡下老家,但终日没有稳定经济来源。前年曾干过开车下乡卖水果,但一年后就失败了。 赚的钱也因起门楼花等花光了。去年我妈则在舅父帮助下开饭店了,现在我经过那家店时,还总想起在这家店时的故事。
记得是20年7月那时,爸妈突然讨论起开饭店的事,说在学校旁租一家地方,那个地方是学校的地方,所属权归学校。虽说爸妈早就说想开家饮食店,但也只是讨论。这次没想到要来真的。从7月中旬一直到8月初都在计划着开饭店的事。着着同时还整天与舅父讨论钱的问题。大致是8月初就有了租下地方的线,不久后就租下了那地方。我刚放暑假,爸妈就带我到还没开张的店里,店里四处残破,灰尘遍地,蜘蛛网挂满灰尘。显然荒废已久。爸妈早早就已已经准备好装修的材料,刚来到店就热火朝天地干起活来。8月大热天的,砸旧墙,搬水泥,搬砖渣,还在里面修了个厕所。汗水不断从他们的额头上流下,如同窗上的雨水,湿透了衣裳。但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边干活还边说说:“开了这家饭店,我们一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是啊,回家两年了入不寡出,这回总算有稳定工作了。”“以后放学后,我要来店里做店小二!”我为也不禁打趣地说道。爸妈笑了起来。这家充满灰尘的库铺里回响着我们一家的笑声。此时,我的眼前似乎浮现了一副人来人往的忙碌景象。我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就这样,陆陆续续干了两周多后。小店里的环境得到很大的改善,挂满灰尘的蜘蛛网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刚刷上去不久的新石灰。地板也铺上了一层新的瓷砖。厨房,餐厅的基本格局已经出现。这两周基本天天早上一大早我们就从家骑着摩托车赶来到镇上的小店,晚上常常干到九点多又骑着摩托车回家。虽然起早贪黑但也我们也愿意,有时我叔叔不在家我就留在家看照顾爷爷奶奶。爷爷前年起就因胃出血和其他问题几次入院,今年又因摔倒两次动了两次骨头手术。那时花了巨额金钱。雪上加霜的是今年奶奶又突发中风也入了医院,从此之后她就走不动了,也认不请我是谁了。这频繁的不幸使我家原本低迷的经济遭受重创。我也因此不自觉地减少了在学校的零花钱,从一周20元减少到了一周10元。今年过年原本因是开心的日子,结果因爷爷突然入院和奶奶突发中风而变得压抑忧愁。家里的气氛也交得压抑起来,大家眼上的笑容几乎消失了一样。但因为饭店,原本压抑的气氛变得欢快了起来,大家眼上的笑容也肉眼可见般的增多了。我的笑容也似乎跟着变多了,看着饭店里逐渐装修得越来越新,我们一家似乎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很快到8月底,小店装修已经大致完成。看着焕然一新的店铺。我们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有了这家饭店后,我们一家能走出困境了!”看着父母此时的笑容,我也由衷地感到开心。他们很久没这么开心了。看着这家店铺,我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一副忙碌的场景
第二天一旱, 我们就坐上我们那辆年久的小车前往市区购买物资。昨晚爸爸一晚没睡,整理着各种材料单和第二天要买的东西,什么锅啊盘啊碗啊碟啊列了一大堆,还有两个大冰箱,以及锅炉,抽风机等。一开始我以为只是一些大锅之类的普通厨具。结果到材料市场后我被那高昂的价格吓得不轻,因为我们要买的东西动不动就几千上万。因为他们甚是高端。可以说整个小镇都没有这样高端豪华的厨具,爸妈带我去看了一下我们要买的锅炉,一万多一个。起因我们觉得太贵,后面在商家多次推荐后,还是买了。“有了这个高级锅炉,炒起菜来肯定顺手”爸爸说。事实上我认为根本不需要这么贵的锅炉。只是买个普通家用锅炉即可。但我父母肯定不会同意。也们只是当我的话是小孩子不懂世界罢了。一天下来,走走这走走那,买了一堆东西,但我们感觉这还是值得的。
后来几天父母又出去采购了,每天都去。我也不知道到底要买什么。我偷偷看了一眼最近的账本,一看吓一跳!从装修采购的材料到现在购买厨具等,加起来近10万块!我很惊讶这十万多是从何而来的。虽说我妈曾和我说过舅舅出钱我们出力。但这其中肯定也有不少是我们所出的。想起上半年我们还因为爷爷奶奶的病弄了两次十万几万的水滴筹。我不禁担忧起来,但想到店铺的开张,心里的顾虑不久就消失了
这几天买完东西后,父母又为卖什么菜筹备着。其中有一道菜就是肠粉。为此父母每天都在家里试做,做出来的我自己认为还可以。但他们认为不行,肠粉质量也没有达到他们心里的标准。妈妈认为做好一道菜就要不断的精益求精。为此,父母也一直在寻找方法。后来他们不知听谁说的,用阳春粒粒香这个米做出来的肠粉比较好,于是我们一家要去买阳春粒粒香。结果走遍梧州市区都没有卖的,只能回家另想办法。不久,暑假结束了,我背起书包踏上前往学校的路。在走向学校的路上,看着天边火红的夕阳,我不禁想起那家正在准备开张的饭店,企盼着他的尽快开张
待在学校的几天后,即将周末。我打电话给我妈妈。是想对家里进行问候同时也想着饭店何时开张。刚接通时,妈妈就用非常劳累的声音说:“儿子怎么了?”“没事,就是想聊一下天。对了,爷爷奶奶怎么样了”“还好,对了,下周饭店就要开张了,到时候外膳来店里吃饭……”
“好!对了,你们最近在干什么”“哦,我们去了阳春”“去阳春?为什么””为了买阳春粒粒香啊,我们跑遍梧州都没有得卖,只能去阳春了”“啊!”听到这话我着实吓了一跳。我没想到爸妈为了买米会跑到阳春那么远……第二天周末我回家,果然看到家里多了十袋米。这时父母还在店里忙着。还没等到父母回来,我就已经做完饭,吃完不久去睡了。
一天后,周日晚上。要到了返校时间,父母昨晚没回来,今天则是由村里的人送我去上学,从村里出发经过镇上。经过路边的那家饭店,我看到了妈妈和爸爸正在清洗餐具清洗店铺的忙碌身影。他们边洗边讨论着,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十分的快乐和期盼着,我不由的期待着开张那一天的到来。
两天后,一个普通的周三。我刚出校门,就看到二舅等我,“你家的饭店今天开张了”二舅这一句让我喜出望外,我骑上摩托车,心里的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天边的夕阳似乎都变得如同初升的太阳似的。几分钟后,我们回到了店铺,店铺里满是亲戚们的话语和祝福,爸妈在店里忙前忙后,边炒菜还边说着,“今天招呼不到,谢谢大家来捧场……”“怎说这话,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和我们说。”“那就希望大家多多为我们拉客了,祝清泉饭店越办越好”“肯定!以后饭店生意好起来记得让我也来帮忙成为你们的员工。”亲戚们的祝福与爸妈的欢笑充斥着整个饭店。同时,饭店周围聚满了附近的邻居和吃瓜群众,我还想多享受一回这欢乐的氛围,可惜要上晚自习了,我匆匆吃完饭。拿了一瓶饮料,坐上了二舅的车前往学校。不知怎的,刚刚还是晴天的天气不一会就变的乌云密布,仿佛要下雨。但这些丝毫不影响我们此时无比激动的心情,无论对我还是对爸妈来说。
两天后周五,我从学校回到小镇,来到了饭店。只见爸妈的脸上并没有笑容,几天前充满欢笑的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多了一份忧愁。“怎么了”,我不禁问道。“哦没事,只是最近生意有点不如人意而已”妈妈回答说。说完,妈妈就去处理今天剩下的菜,用剩余的食材做了几道菜,我们匆匆吃完,回家了。
回家后,妈妈又匆匆洗完澡,又匆匆地返回店里了,他们说是为了准备第二天的营业,为此他们还在镇上租了一间一百块一个月的小房间。房间里没有热水器,要洗澡还得回家。我曾问他们为什么不在大姨母家洗。他们说自己都是大人了,整天在亲戚家洗,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暂时洗一下,又不是在他们家住”“你小孩不懂这些的……”“那为什么不去大姨母家拿之前我们买的那个热水器?”“大姨母家有人生了宝宝,有人在坐月子,就不拿了。况且,你之前还在他们家住了那么久”说罢,我没再问下去,不久。我要去上学了,这一次我没有经过饭店。
接下来的几周我都很少见到爸妈,听我叔叔说他们每天短暂回家后,又匆匆的回到镇上。然后要早起忙着各种饭店里要准备的事。家里的鸡都是他喂,家里的猫也因为终日得不到吃的跑了。饭店里的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可以知道的是生意惨淡。我在校里也经常打电话问妈妈饭店里的情况。妈妈的回答只有一个,不好。而且我经常在电话里听到抱怨的话。“唉,为什么那么少人来吃”爸爸几乎每天都说这句话。对于饭店,爸妈也出现了不同的意见。他们因不同的意见产生了争执。看着天空,我感觉阴霾又要来临了。
放国庆的时候到了,这一次爸妈没有因饭店的事长久不在家。相反而是关门歇业,妈妈说休息几天再开。爸爸这几天则不知道去何处忙了。
这几天,妈妈没有闲着,而是一直和大姨母等人讨论未来的出路。这几天基本每天都讨论到深夜,同时还和舅舅谈了关于钱的问题。还买了材料准备新菜。看着妈妈的脸上似乎又露出了对未来的憧憬。我的心也踏实了许多,心里也希望这饭店能够走出困境。越办越好
不久又到了上学的时间了,一周后我再次踏上回家的旅程。经过饭店,又看到了开张的饭店
然而,在饭店里坐着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另一伙人。听说这伙人曾经在广东某家酒店里做过。我心头一震,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我刚回到家,爸爸和妈妈坐在客厅。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脸上似乎还有泪水的痕迹。我没有说话只是回到的房间躺在床上,不知何时泪水沾湿了枕巾。
从此,我们一家再也没有走进那家饭店。
后面我也没有再问爸爸妈妈饭店是怎么转手的同时又是因何转手。别人问他们时,他们也只是说因为家里有两位老人需要照顾。但我认为事情远不只是这么简单。至于饭店里我们所买的一切,最后都是原封不动的在那里。从那之后,那些东西是不是还属于我们的,我一无所知。至于是我们卖了他们还是怎么样,我一无所知。但我知道从那之后,阴雨一直笼罩在我们家上空。我们的希望破灭了。有一次,我在学校里打电话给妈妈的时候,我从中得知我们家现在甚至需要向银行借钱,先前的疑惑全都消失了
不久之后,爸爸又回到了工厂里,我们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5-16 13:23回复
    好!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5-16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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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dd也希望lz的生活好起来


      IP属地:上海3楼2022-05-16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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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章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5-16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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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百感交集,也算是在文字的背后,发现了观测生活的另一个视角,找到了我们身边的另一个群体了
          感觉lz的文字还是很朴实的,没有华丽的辞藻与刻意的装饰,简简单单,清清楚楚,而这大约也是那些农民工群体的共同特点吧,朴素踏实、诚而可靠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5-17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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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这篇文章,我们也再发表几个看法吧,仅代表我的一点拙见,还请各位大佬指点批评
            首先呢,我们都知道一个店铺它想培养客流是很困难的,至少它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而在前期的准备、打造、磨练与沉淀中,是需要比较大的本钱与代价的,这个基本盘决定了个体商户的投资经营者必须有相对厚实的经济基础,甚至还要牵涉到人脉基础,而很显然这些是类似于lz这样的家庭所很难够得着的。再加上,lz家里在这几年也多遭变故,我们虽常有耳闻,但这一切以文字形式全部地展现在我面前时,还是非常震惊的。一是震惊于人生是如此的坎坷不平;命运会这样的造化弄人,二是震惊于我们个人,或者说是社会中的弱者,在面对不公、不顺与不利时,会显得如此地渺小与无助。或许这就是亘古不变的规则罢,我们能做的,也只是争取更多的辗转腾挪的空间,和尽可能多地关注生活中的放松与喜悦而已。
            至于这篇文章里涉及到的社会问题,我只能说多讲无益,默默祝愿在不远的将来能得到解决吧…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5-17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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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作
              唉,感觉到了生活的辛酸,回想起自己祖上三代的奋斗历程,想起我长大的那个小书店,再看看当今的普通中产阶层生活,着实深感不易,也是挺有感触的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2-05-17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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