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织缎裹素腰吧 关注:62贴子:6,371
  • 6回复贴,共1

(崔湄/宁)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IP属地:江苏1楼2022-07-13 20:37回复
    (四九城的墙很高,青瓦红漆,像是快要戳破了天,叫人插翅也难飞。崔湄待在此地也有月余,除了憋屈什么好都没感受到,于是总觉着有些后悔。)
    (献主子是个有些稚气未脱的娇俏女娘,相较于那些朱门大户送入内廷的温婉贤良的闺秀,她着实说不得是一等一的好。但或许是这样,才能叫她在旁人眼里格外突出,只稍一眼,就能记得清楚——无论是万岁爷,还是皇后、太妃,皆是如此。)
    (崔湄清楚,这就是宫里的一只出头鸟,只是或许她自个儿还不晓得。)
    (人间四月的天已是偏暖,主儿打晨起便嚷着热,到定省完,就吩咐崔湄去讨些碎冰来。这个天哪有这东西,即使有,也是不能轻易拨下来的。崔湄就打算在外头逛一会儿再回去,然后,装着无奈的模样说自己没能讨到,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途经钟粹墙根下,老远就见着一群人簇拥着一大一小在做什么。崔湄本打算绕路走,却不料远处一只竹球迎面就飞了过来。下意识的,崔湄抬脚就把球踢到了旁边墙上。)


    IP属地:江苏2楼2022-07-13 20:45
    回复
      【元宝前几日又病了,我索性帮他告了半个月假,这小子一听竟卯足了劲儿吃药,不过七八日便好了泰半。又见今儿天融融的,便求我出门蹴鞠,我怕他落了汗着凉,索性跟来。只见池里四寸半的小荷叶托着初夏第一翻的蕊芯,莲子却也不多了。】
      【于是命清娇取来钢针,欲串些熟过头的果莲,盘出个手串解闷儿。主仆相顾无言,唯有两段倩影,在风下吹出连绵的涟漪。】
      【——噗咚。但听一声闷响,待醒过神来,球已经又滚回脚边。】
      阿弥陀佛,这若是刺客,只怕我心肝都要被挖走了,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食指嫩盈盈的,在气喘吁吁的儿子脑门上一顶。】
      还不快谢谢这位格格!
      【搂着元宝,笑吟吟道。】
      不知格格尊姓大名?


      IP属地:河南3楼2022-07-20 16:46
      回复
        (藤编的蹴鞠比塞北营中那些铁弹丸轻不少,对崔湄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她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略撒了些出来,所幸还留着大半,也不影响回头她应付献主儿。)
        (不等崔湄收拾停当准备离去,那头人墙已经挨挨挤挤挪到她的跟前。为首的崔湄曾在延禧有过几面之缘,是宁嫔,想来她怀中拥着的就该是为炀阿哥,清娇口中的“元宝”——小阿哥长得倒是粉嫩,肉嘟嘟的小脸像极了御膳房里做得粉蒸丸子。)
        (崔湄听宁嫔叫元宝要谢,赶紧摇头。)不必,举手之劳罢了。(或者说举腿?)小女姓崔,是隔壁院儿献主子跟前的女官,曾与娘娘有过几面之缘的。


        IP属地:江苏4楼2022-07-20 17:23
        回复
          阿哥于布库房自有武谙达教授,小女这点皮毛同那一比,便是班门弄斧的。
          (天子脚下,自该有最好的师傅教授一切,无论是文先生还是武谙达,选得都是顶好的人才。尤其是武谙达,大多都是曾带军领仗过的将军,除去手上拳脚与兵刃武艺,行军布阵也是他们的拿手强项,要同他们有所比较,崔湄定是自愧弗如的。)
          在塞北军营里练得的。家父曾是戍将,小女同家父在塞北待了七八年,是与其余兵士一道在军营里操练的——苦不苦的,看个人吧。
          (关于塞北的一切,崔湄都是怀揣善意的,于是她难得的露了笑。)


          IP属地:江苏5楼2022-07-24 16:02
          回复
            阿母自是舍不得的……但我晓得,更舍不得的却是阿爹。只是在塞北那种地方,西北羌族仗着天高地远的京师管不着,时不时会对中原百姓加以威吓。阿爹觉得若人在那处,还揣着柔柔弱弱的样儿凭人保护,早晚是要害了自己的。
            (塞北哪里没有秉承儒家教训的女子,可最后结局,不是被羌族撸了去,就是在羌族反复的骚扰中郁郁寡欢。)
            至于体统——(崔湄停了好久,抬头露出个似乎有些悲哀又有点无奈的微笑。)体统同性命比,就真的算不了什么的。
            (稍许后,崔湄又变回了方才那种清冷的模样,先说。)不过谢谢宁主儿提醒,崔湄省得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7-28 21:03
            回复
              (塞北离此地十万八千里的,莫说见,许多人连听都是少的,崔湄头回见着那满地飞沙走石的地儿,也是心里慌张不已,到如今,便也没什么更多的想法了。)
              许多人都是这样,生来一辈子都没迈出过皇城门槛儿半步,见不到人间疾苦,自也不晓得什么叫炼狱——若非阿爹被派去戍边,崔湄兴许也得过这样的一辈子。
              (崔湄不想再提塞北的事情,有时提起,总会想到自己战死的父亲。马革裹尸都是假的,最后送回来的,只有一副血淋琳的盔甲。阿娘问她夫家尸身呢?得到的回话是:被战马给踩碎了,只剩这副盔甲还能看。)
              (崔湄抽离了心思,又微微眯起眼笑。)
              小阿哥是个灵气人儿,生作龙子,自是该有点儿傲气的。


              IP属地:江苏7楼2022-07-29 18:0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