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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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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谢幕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7-16 23:03回复
    我活了吗 抹泪 这周一定开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8-01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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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下灯火,穿过长安长
      偶遇少年郎,谁是谁惊鸿一场
      追心上月亮;
      相拥便不放,直到地老天荒
      白云抱山海,不渝此生茫茫
      策马踏浪,是我在你身旁;
      https://music.163.com/song?id=1818407748

      感觉也挺适合娟的哈


      IP属地:四川3楼2022-08-05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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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棠荫里一场酣眠】
        【日月窗前过马,悉是还忆当年旧事。上元的万家灯火烧红了整片天幕,红得热烈、张狂,红得令人欣喜,又迷失得彻底。我在流光溢彩的“打火花”下馨香祝祷:「岁岁年年常扈跸,长长久久乐升平」,冀望王邸焕新气象,父、母、弟与妹,皆安泰清平,凡此种种登闻於天。然而多年后回想,那夜并非是英王府改岁的开序,也弗是不速之客与隐没市井的好好先生的萍水之旅】
        【宣化某年的春灯节,是爱新觉罗居岸和沈星诲故事开始的第一年】
        【燕山书院马球会的那天,我与沈星诲再度重逢。彼时尚不知,骅骝之上足登长靴,执杖击打的少年,就是传闻中、堂舅家的,从东北、从滇南、从四方边陲归京的表兄。他意气风发,哪怕在更相夺神的白面儿郎中也毫不逊色,西南场边数马攒蹄,致身九霄之下纷纭挥霍,隐约杀气横秋。迨神珠穿洞的那一刻,沈星诲委实称得上一句“霹雳应手”】
        【盖因龆岁便受教于有巴图鲁美誉的父亲,自觉同侪子辈除却穆克登,无人堪与我并驾。殊不知善骑者堕,尔后拉锯战事态转向回落,使我在实践中习得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沈星诲来日锐评:阴沟里翻船了)。是以“落花无言”的觉罗格格擎来识荆机会,击鞠飞觴也好、雅郑异音声也罢,一一赏鉴清明】
        【自此,我和沈星诲好像走过了许多日与夜。早春得见东风吹绿人间草木,泅过缓慢而热烈的夏天,行至暖中透凉的深秋,冬夜里甩下灯火穿过帝京繁华,我们滚烫的血脉里充盈着无穷的活力,共同聆听四季的布道。梦境与现实的一切好似并无不同,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我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但尘寰没有那么多的“本以为”】
        【逮及一轮红月亮潜入夜色,世界好像骤然颠倒。它是被无数双狰狞的碎骨手拉下来的,枯肌里源源不断地渗出血,还有一样潮湿而温热,甚为酸楚的泪。一点一滴淌成河流,白花花的一片银色,又如万钧雷霆骤然冲破正阳门,留下长长的、难以修补的裂痕。我打掉了蔽目的一叶子,看到星海干涸、天光落笔波折,万千光景留不住——还看到贪心不足蛇吞象,沈星诲就此陷落缧绁之中。温柔的暴烈、残酷的本相,他变成了甜蜜又绝望的一阵风。让我甜蜜而又绝望的风】
        【谢伯乐是父亲肩头的鹰隼,目之所及是国朝寥阔原野,西山昆仑、东海沧浪,乃至山河内外皆匍匐于下。学的是更君子道,与诈伪之术背道而驰,最该鄙夷恃势怙宠之辈。自秦史到明书,幼即了悟古来成败利钝讵可预、能逆睹?以至獬豸冠谏他、鹓鸾客弃他,我仍飘摇不定不知是否保他。一切的最后都停留在那年,血涌成的银河化为了墙,挡住了我们,分离了我们,隔着好多人的生死】
        【再然后,判官续写一段不为人知的结局——沈星诲没有亡于君王的猜忌与惩处,却死在我的枪口下】
        【那是第一声枪响,和最后一发子弹】
        沈星诲——
        【我惊醒了。从这样长,又这样可骇的梦里醒来——那不是真的。举目景物渐次澄廓,沈星诲正在一旁鼓趺拨琴,费力眨眨眼,记忆缓缓苏醒。宣化历年的葡萄藤失却女主人的照料,业枯萎许久,或是怕镇日沉湎于怀念母亲,再不肯在蔷薇架下睡去,转而栽植了一棵不能合抱的棠梨树,我父有文王之德,我母怀道韫之慧,甘棠遗爱,勿翦勿败,他们自然当的】
        幸好......【我凝视着沈星诲,向他靠近。两臂相偎,紧扣他的颈,像一株重新注入活力的葡萄藤,枝条舒展开,长长地吐息着,好似是我生命存在的证明。世事无常,一切犹如东海逝波,予我再无可待。但唯一庆幸的是,你没有变成我的另一个噩梦】
        幸好你还在。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8-09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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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是什么感觉?”第三次路过马修先生的房间,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英王府的孩子们已经长大了,他正和几棵被遗忘的树一起老去。他用一双长着皱纹,却依然狡黠多智的蓝眼睛注视我,等我说下去,说我在梦里如何经历一次横死。“是冷的,”我告诉他,半颗头颅飞出去,猝然裸露的部分显然并不适应树林里清凉的风,“然后很烫。”血缓慢地回过了神,鲜红色溅出来,暴雨一样洒在我的眼前——隔着巨大的一颗血珠,红色的友人正错愕地看着我,他来不及悲痛,我来不及恐惧,你有听到枪声吗,我想问他,仿佛很耳熟的枪声。“但我没有问出口,我或许根本没有张开嘴,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幸运的是,一点儿也不疼,这就是我的梦。”】
          【马修和我说了一些大约很有道理的话,先是科学,再是宗///////教,神的慈悲像一支安慰剂,注入越了解世界的真相就越脆弱的人心。“只是一个梦罢了,梦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最后我们达成了共识,但我向他隐瞒了一些事实:在往后一整个月的时间里,我每每看到觉禅既约,都感到古怪,梦境过分真实,他像真的目击过一场谋杀。不自在随着他远去武昌,自然终止了,我渐渐忘记了那一声枪。】
          【坐在棠梨树下,折起一条腿,以最慢的拍子轻轻拨着热瓦甫,许多日子过去,世叔的馈赠上留下了斑驳的指痕,阿克苏的苹果又收获了数季,而黑暗中的聂隐娘在花荫下小憩,也在我的身旁。她突然从睡梦中唤我。】
          太阿?【我很少听见她的惊惶,乐音停在一个和弦,不错目地望过去,雪白的一枚花跌堕进她的初醒时分,眉皱起来。】谢伯乐?
          【一只手搂住她,顺势拍了拍小脑袋,作为我当然在的证明。无所不能的大格格此刻苍白纤小,像一页单薄的诗笺,陪她慢慢地风干梦魇。】
          表姐,【只有调侃时这样称呼,下颌蹭了蹭鬓边。】你做噩梦了?


          IP属地:北京5楼2022-08-10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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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伯乐,太阿,小诸葛……英王府的大格格有许多别名,鹰腾苍崖、疾风韧剑,或是出自三国群英传里的卧龙蟠踞(我和赵子龙真是实打实的一家人),皆兵动九霄,无一不承载着父母的冀望。明明旁人念来铮铮感奋,当此际由沈星诲教噙在齿隙,却多了几分绵绵情意,埋在他颈侧的兰螓几不可察地一动。】
            【好温暖——一个充满鲜活气息的沈星诲。我竭力拥住他,拼命把这个感觉记在心膺,纵然化为泡影也意识不灭。我又庆幸,还好、终究是场梦,梦里有稍纵即逝的美好,酝酿风暴的过往,和无法挽回的悲剧。而我不要那如葡萄藤般衰败的结尾。】
            是……【因其末了调侃似的称谓,恼羞地、轻轻地推开足以抵挡刀割和狂风的胸膛,一团团正在燃烧的火焰从中逃窜,路过浅敷脂粉的脸,拭去额间渗出的小点香汗】是又怎样。
            【向坐榻一仰,肘腋反交于脑后,就此枕在他尚未散尽的乐声里】沈星诲,再弹首曲子给我听吧。【风没有轻而易举吹落我们的影子,却微微传来一种悲叹。我又问他】你相信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吗?
            爹爹和娘亲没有走。我、更甘图吉和小岑会从聚贤湾的校场上归来,在芳草地撞见纳穆绰科,另一个世界的他不再生着一张怨怼的面孔。
            【旧岁叱责纳穆绰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然则梦里的晚霞褪去暗红的忧伤,银白色月光将温柔地笼罩王邸,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柔情和纯洁】……一家人坐在八仙桌前用晚膳,毕后,我一抬头——就会看见你。【如同际下仰望云絮游移,目成心许】天象庄严,星临万户。
            【语短情长,并未打算卖关子】星星是你!
            噢,还有马修先生,他说不定不会远渡重洋,而是作为伯爵的第一继承者,成为一座庄园的主人。他说过,他还有一位美丽动人的未婚妻,那时,他们携手会漫步在宽阔的草坪上……【就像我和沈星诲。我们也会这样骈肩行过芳草地的种露廊和花间萝磴,与明月、清风一起同坐,直到须发皆白的那一天,仍有笠亭畔的不朽之芳为眷侣铭记浮光掠影。天空海阔,惟有情字能跨越广袤地界、无极时空,把人们紧紧相连。】
            【收束的语气悠长,所有的描述都并非是我适才的魇境,而是我理想的乌托邦,一场最盛大的幻想。美梦和噩梦或许啻一线之隔,扭转人生的关键点就藏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但无论何种景况,都逃不过一个梦字,现生残酷的桂折兰摧仍不可免。最后的落点也殊途同归,我们终将浑然难分,像旗帜永远等风,雨滴汇入大海。沈吟良久,再唇时皮里阳秋地笑了笑】
            可是啊,可是过往便是过往,不可磨灭。——没有过往,又哪里来的蛛丝马迹呢。【我和沈星诲的蛛丝马迹】
            【一瞬的凝望,一瞥的光明,我极轻微的眨着眼】沈星诲……不要离开我。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8-24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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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讲完。
              【她推开了我,所以作为报复,没有忠诚地履行弹首曲子的命令与请求。这很不应当,又太顺理成章,我在英王府的屋檐下,已不自认为是个万事没得商量的客人,或远房亲戚。反而将热瓦甫扔到一旁,趴在她身边。】
              【请马修先生借我一支削尖的铅笔,以记录她侧脸,西洋人浪费掉等身的纸张,制造别无他用的石膏球与立方,也画不好这轮廓,一点亮晶晶的汗,碎珍珠般缀在她的发丝里,仿佛也为她有了生命,明暗的闪烁是一次次呼吸。我相信有另一个世界吗?并不急于回答,和静立的棠梨树一起听她说。】
              【她很想念父母(觉罗格格还爱把他们称作爹爹娘亲),这是我们都知道了的。神情严肃一些,只在我姗姗出场时,笑一笑。】
              我不想当星星,也没空去千家万户。【故意逗她,摆出大型犬类饥饿时的垂头丧气,拜托她。】我也想在八仙桌前吃饭。
              【谢伯乐的美梦像一支远古牧歌,温柔、虚幻,而心碎。云的影子徘徊在她发际,如一双黄昏色的温厚手掌,好心地,小心翼翼地,要拭去那些遗憾。】纳穆绰科虽然面孔不好看,【久久注视着她,低声顽笑——想看她笑。】但看在他毕竟很爱你的份上,下次咱们叫他一起去打猎,行不行?
              【说到打猎、马匹、枪,我忽然想起暴雨一样的血,还好,梦并不作数,它真实得骇人,也依旧并不存在。】马修先生布道时,会说另一个世界,我猜假如他的神是真的,他一定可以上天国。但我不知道他舍不舍得这里,他虽然没得到庄园,但却见过祖祖辈辈没有见过的东西,也许他会记录下来,比如某位小格格,然后大受欢迎,献给女王,赚一个新爵位和一个新庄园;也许他会回去,也许还有美丽动人的姑娘……
              【只要他不介意被编排,我可以一直自由地说下去,因为无论是他,还是我们——】还有很多种未来。【我愿意相信,为了坐在树冠下弹琴,为了这样近地望着她,我走过惟一的一条命运;但现在,千头万绪的丝线在风中飘散,等待我们的选择。】那也是许多个、“另一个”世界吧。
              【我想握着她的手,我将握着她的手,做出选择。靠近她。】可是无论哪个世界,我不会离开你。


              IP属地:北京8楼2022-09-11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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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娓娓道,沈星诲默默听,一动一静,记不清何时开始,好像从来如此。宣化年的月夜是,今朝亦是,犹有相思重重迢递,促成我与他之间无以言喻的心契。这样很好,我总能在他专注于一的双眸里定神绝虑,找寻内里的自由和宁静,从而肝胆明洁、胸膺廓虚。万代之下,他便是我眼中的大好河山。】
                【一母同胞的亲弟承袭王爵,府中自然无人再能管束行序为长的觉罗格格(何况我早不需要),言讫一骨碌翻身撑起来,辄蹬粉皮靴靿,再不拘形迹地盘腿上榻,与适才趴在身侧的沈星诲眼波相对,英气溢面,大有鸳鸯袖里握兵符的爽烈模样。尝闻以孔圣人驰誉的东鲁大地,却有闺妇不得上桌登膳的鄙习。沈星诲多年穿行英王府檐下,既客非客,倒颇有几分家养小媳妇的感觉,遂故作佻薄苛刻,信手挼弄他两腮,表现得勉勉强强,笑意却藏掖在两点忽隐忽现的梨涡中】
                行呀,给你支个凳,坐我旁边吃饭。
                【他若做星辰,不愿普照寰宇,而偏坠一星火,点亮谢伯乐床头金灯。】
                你呀!【很无奈地笑笑,很痛快地答应】好吧好吧,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去,谁叫他是我的弟弟呢?
                【虽凭仗骨血因由应允,却在无形中把纳穆绰科划为“我们”之外的人,一丝缝隙也不留。捏着沈星诲颊肉的荑指一松,转易雪掌,虔诚地如新教徒叩谒神明,轻轻捧起高臺。茫茫天地宽,缥缈青宵并吞几云梦,不可否认,我的童年是一段小有遗憾的顺遂时光。想起爹爹娘亲时,偶尔也觉得「人生无常,长留余恨」,或许结局早是注定好的。但众生各有际遇,星燧贸迁,还复刻下,举目真切而竭力美好,祝福的花叶错落缀满冠缨,我好似已在有限中获得最大的快乐。】
                【昔者庄周梦胡蝶,栩栩然蝴蝶也。毋庸置疑,这是真的。他是真的,情是真的。】
                【我吻一吻他的额头,扬眉颐颔,微笑着】我也一样。
                【是的,还有很多种未来,和难以计数的可能,但纵然有千千万万个选择、千千万万个世界,我依旧会坚定地握住沈星诲的手,不惧过往,无问西东。兴许我并不明白世俗所定义的爱,觉道爱或是一种信念行为,只有一点点信念的人就只能爱一点点。而我有很强的信念,也需要很多很多的爱,爹爹的、娘亲的、纳穆绰科的,还有沈星诲的。我也从未诹询母亲何以为爱,仍可抓住草蛇灰线,直溯父母爱情故事的源头:跳不出业窠团,躲不迭甜冤对。即使情字千变万化,是一阙词、一个许诺、一段醒世姻缘,怎样都好、怎样都行,唯有爱,千秋万世,至死不渝。】
                【爱新觉罗居岸至今为止的人生正好组成风、花、雪、月四个字。风是扬鞭纵马时拂过耳畔的风,花是重逢之际心头炸裂的烟花,雪是赵子龙缓缓流尽的火红色的血,月是终将失去父与母的那个月。】
                【而沈星诲是四个字。】
                【这就是我的答案。我十四岁便与沈星诲相识,距今数载,称得上相知相守。我知道他喜好操琴,会唱歌的树是珍藏的冬不拉;他知道我娴于弓马,髫龄后的守护神是唤做黑豹的白驹。我知道他擅长击毬,用马修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优秀的马球队队长”;他知道我笃学中西,情愿策马踏浪志在四方。我还知道他被家族寄予厚望……】
                【但有一件事,我想他一定不知道——】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9-18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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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讲完。
                  【她推开了我,所以作为报复,没有忠诚地履行弹首曲子的命令与请求。这很不应当,又太顺理成章,我在英王府的屋檐下,已不自认为是个万事没得商量的客人,或远房亲戚。反而将热瓦甫扔到一旁,趴在她身边。】
                  【请马修先生借我一支削尖的铅笔,以记录她侧脸,西洋人浪费掉等身的纸张,制造别无他用的石膏球与立方,也画不好这轮廓,学不会恒古又稚嫩的东方。一点亮晶晶的汗,碎珍珠般缀在她的发丝里,仿佛也为她有了生命,明暗的闪烁是一次次呼吸,在光里变幻着微笑或忧郁的表情。我相信有另一个世界吗?并不急于回答,和静立的棠梨树一起听她说。】
                  【她很想念父母(觉罗格格还爱把他们称作爹爹娘亲),这是我们都知道了的。神情严肃一些,只在我姗姗出场时,笑一笑。】
                  我不想当星星,也没空去千家万户。【故意逗她,摆出大型犬类饥饿时的垂头丧气,拜托她。】我也想在八仙桌前吃饭。
                  【谢伯乐的美梦像一支远古牧歌,温柔、虚幻,而心碎。云的影子徘徊在她发际,如一双黄昏色的温厚手掌,好心地,小心翼翼地,要拭去那些遗憾。】纳穆绰科虽然面孔不好看,【久久注视着她,低声顽笑——想看她笑。】但看在他毕竟很爱你的份上,下次咱们叫他一起去打猎,行不行?
                  【说到打猎、马匹、枪,我忽然想起暴雨一样的血,滚烫再迅速地冷却,还好,梦并不作数,它真实得骇人,也依旧不存在,重重树林后的杀手消亡梦醒时分,眼前只有十几岁的年轻恋人。】马修先生布道时,会说另一个世界,我猜假如他的神是真的,他一定可以上天国。但我不知道他舍不舍得这里,他虽然没得到庄园,但却见过祖祖辈辈没有见过的东西,也许他会记录下来,比如某位小格格,然后大受欢迎,献给女王,赚一个新爵位和一个新庄园;也许他会回去,也许还有美丽动人的姑娘……
                  【只要他不介意被编排,我可以一直自由地说下去,因为无论是他,还是我们——】还有很多种未来。【我愿意相信,为了坐在树冠下弹琴,为了这样近地望着她,我走过惟一的一条命运;但现在,千头万绪的丝线在风中飘散,等待我们的选择。】那也是许多个、“另一个”世界吧。
                  【我想握着她的手,我将握着她的手,做出选择。靠近她。】可是无论哪个世界,我不会离开你。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2-09-29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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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凝视着沈星诲,向他靠近。两臂相偎,紧扣他的颈,像一株重新注入活力的葡萄藤,枝条舒展开,长长地吐息着,好似是我生命存在的证明。世事无常,一切犹如东海逝波,予我再无可待。但唯一庆幸的是,沈星诲没有变成我的另一个噩梦。
                    “幸好你还在。”
                    “沈星诲……不要离开我。”
                    昔者庄周梦胡蝶,栩栩然蝴蝶也。毋庸置疑,这是真的。他是真的,情是真的。
                    我吻一吻他的额头,扬眉颐颔,微笑着,“我也一样。”
                    是的,还有很多种未来,和难以计数的可能,但纵然有千千万万个选择、千千万万个世界,我依旧会坚定地握住沈星诲的手,不惧过往,无问西东。兴许我并不明白世俗所定义的爱,觉道爱或是一种信念行为,只有一点点信念的人就只能爱一点点。而我有很强的信念,也需要很多很多的爱,爹爹的、娘亲的、纳穆绰科的,还有沈星诲的。
                    爱新觉罗居岸至今为止的人生正好组成风、花、雪、月四个字。风是扬鞭纵马时拂过耳畔的风,花是重逢之际心头炸裂的烟花,雪是赵子龙缓缓流尽的火红色的血,月是终将失去父与母的那个月。
                    而沈星诲是四个字。
                    这就是我的答案。我十四岁便与沈星诲相识,距今数载,称得上相知相守。我知道他喜好操琴,会唱歌的树是珍藏的冬不拉;他知道我娴于弓马,髫龄后的守护神是唤做黑豹的白驹。我知道他擅长击毬,用马修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优秀的马球队队长”;他知道我笃学中西,情愿策马踏浪志在四方。我还知道他被家族寄予厚望……
                    但有一件事,我想他一定不知道——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https://music.163.com/song?id=1818407748


                    IP属地:四川11楼2022-10-01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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