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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浣〗捻倩东风浣此情,情更浓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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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10-03 00:29回复
    淑女:徐浣(16)
    邵武元年八月初五生,定康元年入宫待选(16)。小官女。家庭和睦,时年六岁失侍,其父丧妻后一蹶不振,徐浣寄居外祖家,豆蔻之年方接回,父有续弦照顾徐浣。幼有小慧,居外祖家时藏拙而泯然众人矣。有才情,善识人,然秉承中庸之道,不显露于人前,内心乐观,坚韧,会悦己。善弈,追求形式格致之美,宁可不赢一子也要令棋形完好,专画,其画点染清纯、精致而不失洒脱,外柔内刚中笔意大气不羁。喜清雅之美,月夜清辉,爱春日,冷茶,栀子香,雨声。皮相:白鹿。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10-03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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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定康元年九月二十三
      地点:一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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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卢溦
      [于屏后将湿惹花泥的外衫剥下来,髻鬓也随手揉散了去,著干净衫子时卢氏才有闲心]我将才同颜淑女出去逛了圈儿,你猜猜碰见了谁?哎,宫里的大人物也不过那两位,没什么好猜的,是皇爷,我同颜淑女碰见皇爷从凸碧山房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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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徐浣
      [徐淑女正坐在厅中的红木圆桌上,适才见卢淑女连风带雨的进来,自家预备着热茶供人换完衣衫所用,因侧耳听人所说手上动作便也随之一滞,而后徐淑女倒是笑笑于此没什么旁的想法,但也顺着卢淑女的话问下去]那姐儿同颜淑女可有上前请安?从前儿都是从姑姑们口中听来,真见到想来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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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卢溦
      [一身打扮罢,卢氏乃自屏风后头绕出来]是见着了,但也只是见着了,真正请安的才不是我俩,是冉淑女。我回来路上想了想,其实若不是顶顶出类拔萃的姐儿,旁人一个劲儿地勤学苦练又有什么用呢,效益总归是不抵在天子面前晃一圈儿的来得快来得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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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徐浣
      [招人坐下才递上热茶,而徐淑女收回手后交叠放在膝上,身姿挺直似筠只是听见卢淑女一番剖析后,有了沉思的模样]嗯……能说冉淑女有这个福缘,但是啊诸多事哪能都靠这一次两次的缘分呢,兴许能借着这一次占一时巧遇,但又说不准落空了呢?所以啊,我更愿相信三分天注定,七分靠人为,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便是日积月累的好,自然会被看见。[这话陡然听着没什么,但自身细细品过落空一词后好像含着雪一样冷冽,又补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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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卢溦
      [却见卢氏不耐地卸下腕口箍好的一串红岫玉珠钏儿]算了罢,即使我俩不算深交,但每天住一块儿,多少也熟络了,这些话儿你算糊弄人还是糊弄自己呢?就不会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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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徐浣
      [因徐淑女向来不计较这些,道说如此也是有底色能够承载起,不惶他人质疑的。自入宫以来与卢淑女伴居少有这样同桌而谈的时刻,故徐淑女没有辩驳]有些愧怍,我少时失侍寄居外祖家,期望能有自己的一间屋子,因为现在有一屋能容纳我,让我能够弈棋作画,所以就像你说的能糊弄自己,倘若哪天屋子塌了,我也会说不公然后替自己再找间屋子。卢姐儿,在我眼中你是个明丽显眼不忸怩的人,何须在意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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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卢溦
      [十指尖尖擎掐着岫玉珠,红胎雪质聚在一处,尚不知哪处会先溶了去,倒是卢氏脸上化个半笑不笑的神色来]我可不是在意这起子事啊,是徐姐儿,你留在宫里忒屈才了。[绛案上那盏滚着白气儿的茶至此半口未用,卢氏打座里长长立起来,额上戴的银丝云髻儿、银兔纹金钗子伴声隐入一行垂坠湘帘中]徐姐儿自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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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徐浣
      [那晃动的珠帘影儿在徐淑女面上荡了几荡,徐淑女轻轻回道]在哪都是一样的。[那盏茶渐渐没了热气,最后草草一泼,不过一个时辰连水影也没瞧见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10-30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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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定康元年九月二十七
        地点:雨霖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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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徐浣
        [四月的小心勤勉得以让徐淑女走到了储秀宫中,然拨萃者多,自身多言适中即可,于课业中多有侍立在姑姑身旁讨教的模样,如女红上在家时徐淑女仅是平绣一方帕子而已,如今可巧做香囊腰带,再有食事,因满足自身口腹之欲倒也乐得学习一二,到眼前临近阳月徐淑女反是愈发的闲适,晴洗后的空气里裹挟着秋末的寒并各花的素馨,于此间徐淑女缓缓而行,长廊里玉碗错落有致,引得驻足观看]竟是如此巧思,合该前几日小雨来此一观方不负那场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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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冉言
        [早先摘的芭蕉叶因系冉氏与皇帝的情缘,被冉氏要求并且细心养过几日,但总归是缺少母树的供养,绿叶边缘仍不可避免的有些泛黄,郁闷无聊之余,冉氏又再次去寻芭蕉,这回忘了走的那条道,竟绕过怡红快绿那方土地,悠悠的走到南路上来,见长廊尽头植有一小片芭蕉,便将错就错的走了过去,正逢徐淑女停留观赏之际,冉氏略微一愣,先有过淡笑的一声招呼,再粗略扫过那几行玉碗,懵懂接话道]这会儿微风轻拂,浮云淡薄,外出踏青最是合宜,不似前两日雨水浇的路面泥泞,走两步稍有不慎都会弄脏鞋袜,徐姐儿好端端的,怎么惦念起下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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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徐浣
        [徐淑女自弯眉与人见礼继而对人招招手示意她近些看]你看这些玉碗略有残缺,本应弃之,但这雨霖铃慢的建造者物尽其用,待雨来延檐角落进玉碗,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动听不负这一场雨与玉的缘分啊,如琴如瑟,隔着雨帘再赏廊外樱桃芭蕉,有乐有画,这样一想下雨也没什么了,我喜欢卧栏听雨也爱春日踏青,都有别样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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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冉言
        [此前徐淑女在冉氏眼中其实只存有很淡的印象,几乎只记得是有个姓徐的淑女,同卢淑女一起住在一号房,仅此而已…如今听着徐淑女轻缓和煦的声线,再因为两人离得近而依稀能闻见来自徐淑女身上似有若无的淡香,冉氏油然而生出一种感叹]姐儿这样颇有情趣之人,缘何我从前一直没能留意到呢![无意将心里话全脱出口,冉氏愣住半息微微红了一下脸,而后对上徐淑女的视线坦然的笑了笑]姐儿讲的太好了,我听的有些入迷,突然很想天公再下一次小雨,让我也切身体会一番在这儿凭栏赏雨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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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徐浣
        [忽而想起二十三日的那场雨来,烟雨朦胧的时刻总会牵起思绪,亦随之一笑,这大抵是入宫来最诚挚透彻的笑了]等到春日月季花开,春雨总是蒙蒙,隔雾看花,还有晴好时刻,踏青作画放纸鸢,惜春光好啊,届时邀姐儿同游。[徐淑女眉眼一动]我于人前有些不显眼,还有些闷,只会下棋作画,不像别的姐儿一般讨喜,被冉姐儿这样夸倒是头一次,实则我早已听过冉姐儿的名字,二十三日我同屋的卢淑女同我提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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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冉言
        [徐淑女描绘的春景其实在往前一些年岁里,冉氏并非没有体会过,只是时下进了宫里来,学的规矩多了,便总以为那些乐趣离得远,不容易去实践,是以听徐淑女这样说,亦很欢欣的点头应下来]那好,届时我同姐儿都能留下,便一起去实现这桩桩件件,享尽其中乐趣。[至于后话,冉氏尚在兴头上,当即有些夸张的摇着头]姐儿哪里会闷,你这应叫做沉稳低调,人也文静,与你待在一处,总觉得很舒心。[继而把轻轻笑着的眉微微一挑]我私下与卢淑女可谓不熟,好姐儿同我说说,她提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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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徐浣
        [回想起当日与卢淑女的对话,徐淑女总是有些愁的,轻轻长嗯的拖着音儿,待理清了才开口]她回来同我说见着你与皇爷了,她有些在意吧,但我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好像不合她心意。[这番话完才忽而侧脸看人,耳坠荡着吻了吻徐淑女的脸颊]大抵从小便是这样吧,说话都不怎么合人心意,所以得到冉姐儿的夸奖我是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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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冉言
        [时隔多日再经徐淑女提及这桩事,冉氏先有一丝惊讶]那日就我与皇爷在场,我又没四处宣传,她怎的知道了?[再听徐淑女答过方了然的哦了一声,心底待卢淑女这种情结有些不屑,面上只显得混不在意]“命里有时终须有”,姐儿你说的不错,当日我亦不知自己会遇见皇爷,且我只是受邀尝了一盏庐山云雾,再隔屏说两句话而已,算不得什么…[不欲再多言卢淑女的不是,定睛落在徐淑女侧过来轻晃的耳坠上,摇了摇头道]姐儿胸怀宽广,才能容人所难容,而她们计较许多,则烦闷难堪,所以反过来去说姐儿你的不是,也见怪不怪了。所以姐儿不用在意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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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女:徐浣
        [从前的徐淑女踽踽独行,决计不会这般显露自身情感的,此刻心里好像被豁开个口子温暖备至,是以恬然一笑]嗯,我也不在意了。[后来二人坐在廊上,柔煦的暖阳自背后打来,虚虚的拢着二人,有闲谈说笑时光从二人的笑颜里溜走了,乘着渐斜的阳归了储秀。]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10-30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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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定康元年十月初二
          地点:永和宫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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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徐浣
          [徐昭仪是个好说话的人,分配到永和宫东侧殿的照筠听完文心交代的如是想着,她与文心便是这徐昭仪的一等宫女,但因文心乃家生子从小伴在徐昭仪身边,连寄居外租家时亦由文心照料着,就这般二人相互陪伴长大,故如今对照筠吐露徐昭仪年少经历时既是心疼又是慨叹的,却见徐昭仪面对第二日就犯错了的女史笑说]无碍,你没伤着就好,把那碎瓷片收拾了,再采些花来摆着吧。[所以这些新拨来伺候东侧殿的宫人们无一不感慨,也在第二日伺候梳妆时能多些说笑了,而徐昭仪总是会耐心的听她们说然后再言说一些诗文道理,她们听得云里雾里的,徐昭仪便用些浅显易懂的话再次说来,心中盘算着日后教这些姑娘们念念千字文吧,这样的心思刚刚想完便到了时辰,此时彤云密布,徐昭仪随主位郭嫔各自乘轿一并出了永和宫,到了巳时三刻出寿康宫二人方有机会回永和宫说话,抿了抿上扬的唇角,露出温和得体的笑]娘娘有什么喜好和忌讳吗?日后侍奉时我可以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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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嫔:郭嘉
          [郭嫔同徐昭仪一道回来,一边坐在位子上看茶,一边想着昨日发生的许多事。初一那日储秀宫各门各室都去了许多人,皆是来照应着搬迁一应物什的,各处都是忙碌碌的,不大相同的是,孙淑女——不,已经尊为皇后殿下那屋处的人格外的多,嬷嬷姑姑大多也是聚集在那处,郭嫔不用多大去想,便知道所围绕着殿下的,说出来的都会是些什么样子的话——郭嫔自然也在受册时,同身侧许多人一般,心里有复杂、有懊恼,五味杂陈却又挑出笑脸去恭贺祝福。一群已然及笄的十五六岁的姑娘,喜怒哀乐大多已能在心默默忍下些,今日坐下仔细去回想那时的场景,局势已定,只能是坦然一笑。]除却我初一十五茹素外,旁的就不曾有了,并没有许多规矩忌讳的。[只待抿过一口,郭嫔便放下手中的杯盏,目光透过永和宫门外的一株菊花,很轻的叹了口气。]不过明日是我生辰,头一次不在家中与父母一道,还是有些不大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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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徐浣
          [在女史奉茶时徐昭仪凭茶香茶色辨出一二故向人回以澹然的笑才悠悠捧起茶杯,徐昭仪于饮茶器具有些讲究,东偏殿里自家挑选的主人杯是敞口汝窑杯,其温润儒雅色如玉润如肤堆如脂,细密的蝉翼细纹极具自然之美,淡色内壁便于茶汤的观察与品鉴,但不同茶亦用不同材质的杯具,顾渚紫笋观色用白瓷,宜红品味择圆厚杯型,常以是否杯身聚香,杯璧厚度可否散热,这些是自入宫待选习礼后自然而成的规矩了。此时徐昭仪在品茶时听着郭嫔所言,通身被一杯热茶暖住了,默默记下所言,反复思索后才道]嗯,我记下了,日后侍膳时会注意的。[延郭嫔目光看去,庭院里规整得有致,只是如今天色是蟹壳青,恢朦的气象中连菊也是在乍起的风里摇坠,徐昭仪便也能在这景象中萌生出一股子情怯来]我的生辰在八月,那时唯有对月寄情啊,连一碗长寿面都做不好,明日奉膳时能否让我煮一碗面?鲜烫的软面佐上油珠子碧绿叶这是随姑姑们学食事里做得较好的了,其余的礼也定送上,不知晓明个娘娘是否会寻其他姐儿一道?
          -
          嫔:郭嘉
          [盏中的菊瓣更舒展开了,郭嫔又眼风低挪,指尖抵着盏缘转动了小半圈,两行眉眼浅浅弯出笑,徐徐开口]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但无需你再多操劳。[茶汤温热萦在掌中,并无多隐瞒的,如实告知她了吗]我往池妃、循嫔、杨婕妤处各递了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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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徐浣
          [自家并不纠结在这些地方,便也点点头不再说了,轻喟一息后面上就不见一丝窘态了,幸而与杨婕妤有过攀谈,不至到一个四下不相熟的地界]嗯,我只与杨婕妤有过谈话,其余的主位娘娘便是日后再拜访了。[等缓缓用完一盏茶,徐、郭二人又闲话几许。日近晌午时徐昭仪便留下给郭嫔侍膳,其间自家多是默然观察后再上手的,因永和宫中只有徐昭仪一人侍奉便也勤敏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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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嫔:郭嘉
          [面上持着温润和煦的笑,又有小刻的闲谈。至侍膳时郭嫔本无意多有规矩,徐昭仪却勤勉,因而待徐昭仪走时再有日后不必如此拘束的种种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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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徐浣
          [已经探知郭嫔的态度,对于最后的嘱咐徐昭仪便是诚挚的应下,不再显露出拘谨与审慎,面上的笑也不再是勉力的维持而是真情流露来问。待徐昭仪回了东侧殿,一应扫撒归置完,徐昭仪满意的点点头,而在内侍奉的女史也是大了胆子再次问起早些时候自家所讲的话,此刻反而不急仅说着“日后你们便懂了,如今还是从千字文说起吧”示意文心取出一本业已多年的书册,缓缓翻开第一页徐昭仪读着女史们跟着,这样小半日子也就过去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10-30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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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定康元年十月初五
            地点:雨霖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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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妃:冉言
            [厅外小雨淅淅沥沥,水滴溅落在碎碗碰撞出泠泠乐声,昭妃似凝神听了一会儿,又好像在思考着眼前的棋局,须臾松下眉头,捻起白子轻巧落到实处,看向对坐的徐昭仪微微的笑了一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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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徐浣
            [这处本可以应一妙手但徐昭仪却不为所动,转而一镇迫使白子择其断处相连以达到棋形完好,落子间徐昭仪面上始终有着轻和的笑意]说来也巧,姐儿宫中的两位与我都是有些缘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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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妃:冉言
            哦?[短暂的疑惑后昭妃又再次捻起了新棋,只顿了两个呼吸,便将手里的棋抛下去,直觉走势通顺,遂淡笑着续下后话]一顽劣不堪的婕妤,一面软心横的贵人,与你能有什么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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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徐浣
            [听人毫不掩饰的定论,徐昭仪张了张唇,心中很是诧异,沉吟片刻]仔细一说,也仅是相识一番。卢贵人罢了,不过那杨婕妤…?[如今四角局势明朗,黑子欲往中腹便立三拆四,抢占先机。踌躇片刻才换了个问法]可是她们二人有何不妥?让姐儿这般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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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妃:冉言
            [或许是徐昭仪迟疑的语气令昭妃意识到自家过于情绪化了,当下抿了抿唇]也不是什么大事…[思绪追忆起初二那日,昭妃原还沾点笑色的眉下意识便拧了起来,再跟过一回棋后,方才缓声道]兴许是我这昭妃册的不尽人意,她们明面上觐见时,不觉有什么恭谨,一开始听疏冷客气,我以为是还不熟的缘故,便将一些老规矩复述了遍,指明要守本分,平时我也不会多拘着人家,且引她们多多直言,结果那卢贵人能言善道也罢,杨婕妤后面直说自己白日不尽在宫中,让我有事需得提前告知,好教她腾出空来应付…[连着一声轻哼,手底下玩着棋子的动作也不由停了下来]整的比我架子还要大,你说我能不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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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徐浣
            [细索一番,犹有共感,虽目在棋盘中但徐昭仪娓娓而道]我曾看过一些有趣的论断,书中说这一切究其根本便是将自身与他人放在一起相较,因为咱们是一齐入宫一齐册封的,而你仅在皇后娘娘之下。这样的内心嫉妒也罢怨恨也罢,皆因她不如人,但谁人会承认呢?而不会有这样的相较,则有高雅者和流俗者,高雅者自持其自身,克己复礼,先自爱再爱他人。流俗者有强弱,强者会奋求,弱者就是怨恨,怨恨者会想:我本来应该像你那样风光,可是我又没有能力像你那样得意,于是就自惭形秽了。[等徐昭仪再落一子,才缓缓抬头目视对方]话虽如此,然世事总不能如人愿,杨婕妤卢贵人日后都是在姐儿摄下,其间相处之道就是要细琢,她们再如何也不能违背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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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妃:冉言
            [听取道理的昭妃亦露出了然的神色]我也是有猜到这么一层,所以才会觉得无力,甚至是不满,凭什么分到我宫里的不是姐儿这样明事理的舒心人,偏偏就是那两个刺头…[抱怨的这几句在身后小翠一声轻呼下,也有预料的抑住了音量,尾声消弭在昭妃起盏碰茶的最后一道响动里,宫人除却近身侍候的,自然也已经在徐昭仪说那番话前,悄然都推到了厅外观守,待昭妃饮罢两口清茶去去火气,便扬了扬眉]日久才见人心,我且先看着,若当真是拧不回来的朽木,我就去求殿下,将她们都打发走,省得闹心。[一吐为快的昭妃眼下直觉心头畅快,含笑的眼对向徐昭仪]先不说我了,郭嫔待你如何?可还和善吗?
            -
            昭仪:徐浣
            [眼见昭妃有了打算,徐昭仪便无有再言,仍是慨叹面前人是这般的直言不讳,内心坦荡。随着人一道用茶]嗯,初二那回拜见后相处平和,到了初三是郭嫔的生辰,还一道聚了聚,其中杨婕妤在列,还有池妃循嫔。
            -
            昭妃:冉言
            [杨婕妤不提能说是不熟,那池妃缘何呢?昭妃深知是自己同郭嫔亦不算相熟的缘故,这一刹那却也难免怄气,面对徐昭仪只哦了一声,虽然声线无多少变化,但眉目中的笑显然冷淡了许多]这我倒是才知道的,不然怎么也该给郭嫔添份礼送去。[这么一搅和也没心思再弄棋,吃完这盏茶后,这局便就散了各自归去]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10-30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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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康定元年十月十二
              地点: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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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徐浣
              [此间风随着文心给徐昭仪打帘的动作钻了进来,引得灯影幢幢也吹散了博山炉上袅袅香烟,徐昭仪穿得并不厚实,黑发也是简单的用玉首铜簪挽个一窝丝,便拢了拢身子往里边去了,待进了地罩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一方天地。其中朗阔,徐昭仪却独见窗边的一甜白釉花插,上头以木芙蓉为主间插凤尾兰与亮眼的金鱼草,因由自家心中已盘算起千秋贺礼,此际看得认真,从花蕊到花冠再顺延着到了茎。]
              -
              皇帝:朱聿衡
              [这日积累都折本颇是繁杂,因而较往日多耽搁有半刻钟,皇帝来到寝阁中时一片静谧,正自心下纳罕,再深进两步才将徐昭仪一袭身影纳入眼中。皇帝没打搅这幅情景,只又过片刻才出声问道]喜欢这花?还是这只官窑出的瓶子?[难得生出几分谈兴,脚步改往紧挨着地罩的一方罗汉床上坐去。温成见状便遣都人呈来茶水,皇帝在他们将退下时叩了叩中间的一张小案]将那瓶花搬到这来给徐昭仪观赏——[又对徐昭仪示意]你也不必多礼,坐吧。
              -
              昭仪:徐浣
              [本是绰影对人,听着了声响才旋身看来,听着皇帝的话是以笑着面人,落人两步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罗汉床边,而都人捧着一臂高的花插置在二人之间,以徐昭仪处看去正是花影朦胧对着,便抬起十支纤细的指次第拨开挡在二人之间的重影供皇帝能将自家看得清楚,这时轻悄的一笑]妾喜欢这花,尤其是这凤尾兰清新淡雅却不是纤弱的而是坚挺。实则妾不是很懂花木,但过阵儿千秋礼妾想做份与花木有关的寿礼,便开始钻研,或是作画或是用旧法扎的绢花。
              -
              皇帝:朱聿衡
              [与摆放时轻微的“咔哒”一声相随而来的,是这几支花妍新蕊所绽放的清馨,皇帝原本因批阅奏本而生的疲惫,也由此散下几分。托起盏来抿了一口温水润嗓,已近入睡时的茶并不算过酽,只在余味中回品出微甘,正如徐昭仪此人带给皇帝的感受:恰到好处。枝影蔓蔓,几线灯光自她身后倾泻而出,皇帝也淡淡一笑]老娘娘心慈,不必太过靡费,诚意至上即可。方才你说的绢花便是个好主意,只是却不知要作何用处,装饰屋子还是为老娘娘添妆呢?
              -
              昭仪:徐浣
              [很是认真的听取皇帝所言,盘算一二后旋即点头以应]装点屋子吧,待妾学好手艺做得逼真些,这样便能在肃冬也能一睹四时鲜芳了。[本就攀着花枝的手又低了低,连同徐昭仪也一并垂颈低嗅,让芳泽环在自家小巧莹秀的鼻尖,延皇帝眼中看去只见徐昭仪藏在花中的半张圆脸儿,等抬眼时就是一双轻掩半遮的被灯火照得亮晶晶的杏眼]这花还有素馨,妾寻个法子也在绢花中染上。第一支做四君子中的兰送予爷,是适才(决定寿礼做什么)的谢礼。
              -
              皇帝:朱聿衡
              [颔首赞同一笑]甚好,朕虽未见过你的手艺,但既如此自信。想必是不差的。[皇帝原还未看往徐昭仪那处,只摩挲着那柿釉小盏的盖把,继续说道]这法子你早就有了章程,朕不过随口一提,怎好平白受礼。[此际才掀眼望向她,但见人花相、杏泉含春,一时意动便难以再言谢绝。皇帝抿了抿唇,也靠近那丛香束,让烛光照着额心红痣,若无其事的改了口风]丁香、玉兰都好,唯独兰太普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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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徐浣
              [听出这话风的变化了,但徐昭仪也不挑明而是化成了明媚的笑,眼见皇帝的靠近才生出三分羞赧来,两瓣薄唇抿出了薄艳]好,那便做丁香、玉兰,兰花就留给妾。[滴漏声响暗示着天色已晚,徐昭仪才敢缓缓伸出手去,露出一节白皙的腕]爷,让妾伺候您更衣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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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朱聿衡
              [虽没有出声应话,但皇帝没让徐昭仪冷寂太久,很快就升抬手臂与她回握,并一道进了账中。这一夜的乾清宫馨存不断,而罗汉榻上那几束鲜花,亭亭静绽着暗香。]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10-30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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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2-27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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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一定把徐·春风得意的戏补全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3-04-25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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