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吧 关注:599,404贴子:24,781,206

〖晒戏〗明月斜: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1-13 13:57回复
    点击即可免费阅读,内容上下翻页阅读:网页链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1-13 14:03
    收起回复
      在很久之前的一场晒戏里,我说,每次晒戏,都是我和焦虑抗争的开始。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这次的晒戏我准备了很久,在去年、群再一次沉下来之前,我就说,哎,这条线好触动,不然我们晒戏吧?忘记那时候因为什么,总之没能成行。这次的晒戏却也是我的兴起而至,就在这两天,群第不知道多少次仰卧起坐鲤鱼打挺,跳过了时间之后,给新来的朋友讲到元年、二年的一点故事,她们欣然告诉我,写得真好,晒戏吧!
      其实可能没有这么好,但我们能在同一个群里相遇,能互相get到微妙而朦胧的点,在同一个时间进入到同一个频道,所以我热血上头敲下了第一个字。
      不过我始终在想,我要怎么讲述这个故事?我要用什么口吻来说?我能不能说好?可是在整理戏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必说了。每个人的文字都有自己的色彩,奔腾向难以预料的地方。就像戏里的赵瑰和——说来很奇怪,我们有很多剧情都非常地无厘头,所以进群的每个人都会问我:这是管理组为了推剧情/推某人杀青而特地设计的吗?我总是带着奇怪的骄傲说,不是,这是戏里的她该做的,只能做的,势不可挡要走上的路。这一点其实很难做到,因为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我们在克服本能。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1-13 14:06
      回复
        这个故事的最开始呢,李因还是李婕妤,谁不羡慕她呢?皇后那么看重她,就连分宫时,都怕新淑女们抢了她的风头,特意定下一位美人、一位选侍,二人还是多年的老友。这样一来,宫内的氛围自然不会太差,而李婕妤的管辖也不会太过困难。也的确如此,这个偏安一隅的宫殿过了很长一段遗世独立的日子,在各宫磨合、兵荒马乱的时候,咸福宫姐慈妹孝,然而在各宫趋于安定的时候,咸福宫里却露出了不可规避的矛盾。
        这就要从三个好友说起了。徐婕妤、孙美人、赵选侍,这三个都只能称得上低位嫔妃的女孩子身上有个更特殊的标签——她们是同乡、十来年的朋友了!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在她们走进宫门的时候,或许都没想过可以全部留下来,但事情这么巧妙地发生了,自然是欢欣雀跃,互相照拂,其中徐婕妤很有运道,成为宫中头一个宠妃——原先皇帝只有皇后和李婕妤二人,自然没必要讨论宠妃的问题了。而且她的主位是本届最为突出的端嫔,皇后对端嫔的看重毫不掩饰,而在她的看顾下,徐婕妤应该是顺风顺水的。
        然而端嫔的性情那样刚直、说一不二,她很快进入到领导者的角色,徐却天真地停留在人人平等的淑女时期,二人不可避免地发生了碰撞,又都顾全大局地按捺下来。谁料帝后行宫避暑、端嫔留在宫中总领全局的时候,一个宫女的猝死导致端嫔走上绝路,最终“病”死于慈宁宫。徐婕妤回宫之后骤然得知此事,惊惶之下早产生下儿子,然后血崩而亡。
        今天要讲的是咸福宫,却不得不先说一说徐婕妤,徐婕妤的死让赵选侍对孙美人的保护欲达到了顶峰,也促使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感谢曾经来过的每一位朋友,感谢所有群员,接下来,开始我们的故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1-13 14:06
        回复
          一些相关人物:
          顺嫔·李因
          小官女,成都人,嗜辣。显庆八年底献为侍妾,显庆九年中命为婕妤,文明元年七月册嫔,九月查出有孕一个月,文明二年四月一日生皇子,四月四日子殇,请旨抚养四公主,上驳回,自此称病不出。
          旧年性情温和,奉行中庸之道,深受皇后信任照顾,于庶务不通。
          瑾嫔·徐意平
          平民女。显庆九年九月选为淑女,文明元年三月命为婕妤,五月查出有孕两个月,十月早产生二皇子,血崩而亡,追封瑾嫔。同年十二月皇子殇。
          旧时家中和睦,友爱弟妹,温柔包容,不爱给别人添麻烦。
          美人·孙映之
          平民女。显庆九年九月选为淑女,文明元年三月命为美人,七月查出有孕一个月,文明二年四月三日生四公主,血崩而亡。
          家中幺女,自幼极其受宠,贪懒、嘴甜。
          选侍·赵瑰和
          平民女。显庆九年九月选为淑女,文明元年三月命为选侍,文明二年因谋害皇子获罪,废为庶人,牵连九族。
          嘴硬心软,从小和父亲闻鸡起舞,会一点拳脚功夫,极重情义,嘴硬心软。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1-13 14:21
          收起回复
            【一】
            九月初,司衣局赶制秋冬新衣以后送到各宫,按照常理来说,尺码总是一定再定,前后差距不过半个月,谁也没有想到仅仅半个月,有孕三个月的孙美人涨幅惊人,旁的位置都还好,只是勒在脖子上,实在不伦不类。孙美人第一时间找到顺嫔陈明这件事,但刚册嫔、甚至还没行典礼的顺嫔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生龃龉,即便皇后照拂,作为主位中排行最末的婕妤,咸福宫平日也没有少受这样的偏待。而赵选侍日前刚因为另一件事得到顺嫔的青眼,被推到权力的舞台正中,这一回,她对孙美人的委屈、顺嫔的隐忍有了其他看法:
            时间:元年九月五日
            地点:咸福宫后殿
            选侍-赵瑰和
            和顺嫔整理庶务后闲坐,谈起:“我今个看小映的衣裳,倒和我们有些不大一样,新奇得很。”
            顺嫔-李因
            顺嫔漫不经心地喝茶,说话时,几杯酽茶并不能遮去她的疲惫:“原先的尺不合身了,再量再改就要延误工期。天冷得快,我改了改旧的料子予她做家常穿的衣服。现她金贵着,不可受冻。”
            选侍-赵瑰和
            眼睛也不看顺嫔了:“我看她好像没长多少。”
            顺嫔-李因
            “哦?”了一声,顺嫔道:“瑰和怎么如今说话竟变得委婉起来了?”
            选侍-赵瑰和
            难得地安静了一下,才回道:“因为康娘娘、吴婕妤,尺都是准的,所以我拿不准,这些事是不是我可以开口的。”
            顺嫔-李因
            身侧小炉滚声悦耳,起手又添一勺水去,声便渐渐末去,顺嫔做完才开口:“你这一番解释,我听着,心里其实只想:你对我也生分了起来。”
            选侍-赵瑰和
            亲自起身向顺嫔奉了一杯茶:“日前惹了祸,现下总想着要顾及到更多一点,我向姐姐赔罪。”神情黯然了一点,“其实我刚知道这些事的时候,立刻想动身来和姐姐讲话,但是小映说,这事拿上台面说,只是再跌次面、至多不过司衣几句称罪。我不怕这是一两回的巧合,我怕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顺嫔-李因
            很温和地接过,却并不饮用,搁在手边,方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在宫闱中适用,亦不适用。事事全都谨小慎微之果,所得无非‘拿捏’、‘平淡’二词,以构成阴阳正反两面。虽说有人视之珍馐,有人弃之敝履,所选都在自心。但瑰和要知道,我的中庸无为,也并不全是苟且偷安来的,便连这也都还叫我时时担心,往日我会保不住自身,更护不住你们。”
            选侍-赵瑰和
            立在顺嫔身边,一下没有讲话,半晌后很低地:“娘娘,但是我来了,何尝不是在罪责自己、怨怪于你啊!”
            顺嫔-李因
            左右都是近侍,便轻叹一口气,反问她:“咸福宫不好吗?若不无为,眼见着端娘娘如今如何,容娘娘宫里(糜丽丽)如何?自上回你朝我说明以后,我已向爷跟前举荐了你,殿下面前我已预备请求她允你在阶下伺候听训,我并没有耽误、磋磨,任你们受委屈的意思啊。”搓着手里的一条绢子:“其实你已经瞧得很明白,其实我也很明白,但瑰和怎么不再深入些想,推己及人地想:如今我依附殿下,何尝不是我思虑过后的结果呢?平常民间讲究小富即安,我爹娘自我小时就教我这么想,许多年过去,我也只能这么想。瑰和,我承认,我没有很大的抱负……能叫我每日见着四时的花开雨落,我就很心安了。”
            选侍-赵瑰和
            忽然抬起头,眼也不错地盯着顺嫔,这几乎是冒犯的姿态了:“娘娘,从前受的是尊卑,如今受的才是委屈啊!”察觉到压迫,慢慢地把视线落在地上,难得有些孩子气的,“我不比。咸福宫就是咸福宫,我不去想如果是永和宫、长乐宫,还是其他什么,我只想咸福宫,也没有大富大贵的想法。在进宫以前,我当真以为,皇帝陛下用的是金锄头,地里冒出来的一定是一茬一茬的金麦穗,能养活一个庄子、十个庄子的人!”很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如果能平平安安,那样日子多快活啊。以前我是替婕妤去领的东西,排在最后、分到其次,我从无怨言,因为这些于我,有处吃,有处喝,能得裹衣,这是我们赵家都没有的光耀事。但是娘娘,”重复了一遍,“我怕这是个开始。从前我家宽裕一些,施恩邻里,一回好讲话,两回好讲话,就回回不叫人记住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3-01-13 14:31
            回复
              顺嫔-李因
              叹息道:“实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我将我能做到的都做了。譬如映之的衣物,我已叫人去催促,再给她先赶了新的,这几日为了叫她在外头不丢面子,开库拿了殿下赏的料子与她赶做衣裳,改日也会找个由头去和殿下提一提她的份例。”顺嫔眼下的乌青又因神态恹恹而反上来,低低的,又叹一口气:“许多事是我自觉心宽一些,也许就能活得自如一些。因为,我争不过她们。还有这回,殿下也怀身,许多小事不该劳她费心,而我如若闹大,去罚、去骂制衣的宫人们,是不是不大好啊?…”
              选侍-赵瑰和
              竟然以为走进无解之道,沉默了一会:“娘娘,从前我邻里家中有位大姐,她素来上孝下慈,美名无数,无不交口称赞的。但是除了美名,年节给小妹扯布做新衣,适龄束脩给小弟……”压了压唇角,“倘若非要懂事不可,又如何不要美名呢?”
              顺嫔-李因
              看向前方,顺嫔极慢、极慢地开口:“盈满则溢,美誉看似没有,实在处处都在啊。殿下很清明,人的问心无愧、温良恭谨,她都看在眼里。亦是她的抬举,才能让我从婕妤到主位,又将映之的孩子托付给我这样一个不曾生育的妃妾,这已然是对我很大的看重,于我来说是很大很大恩典了…”这厢想到上月康嫔有宠的闲言,再思量道康嫔生辰的恩赐,于是顺嫔对赵选侍道:“…既我已举荐了你,许多事亦要嘱咐你。”这时方露有一笑,直道:“伺候皇爷,君君臣臣的条条框框固然重要,但并不为先。为姬妾者主君为上,皇爷的喜好、心情,才是最该顺应,最该审时度势的。下回见君,瑰和,我想爷想看到的瑰和,是个固然有原则、有法度,但最最重要的是,是有关怀情、满腔意,极体贴的…”重声二字:“…女人。”
              选侍-赵瑰和
              实则赵选侍之于皇帝的印象已经模糊,只剩下“孙美人如何?”这一问犹在心底。霎时间,淡淡的怅惘无措都漫上来,欲言又止时,没有再肯回答。直到盥洗之后,风轻一点点通发,才合眼想:最不要紧的,才是赵瑰和这个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3-01-13 14:31
              回复
                【二】
                此时此刻,顺嫔为赵选侍盘算的心是真切,乃至于迫切的。不通庶务的她自知无法承担起帝后的寄望,于是转而向皇后提起赵选侍,请求允许赵选侍在阶前侍奉。皇后无法对相伴的妹妹李因,也是她展示恩德的顺嫔说出太重的回绝,然而皇后查出有孕、太后病重两件事一起压下来,赵选侍的事轻如鸿毛,自然地被放过了。可是顺嫔并没有放弃,日前葵水迟来,她已然告知皇后,暗示自己的不可劳累:
                时间:元年九月二十一
                地点:坤宁宫
                顺嫔-李因
                这日定省散后,顺嫔很是羞赧地、单独朝皇后极小声道:“姐姐…许、许是上回搞错了,这几日…葵水…又、又来了。”
                皇后-李德斐
                顺嫔留下说话时,殿里多数的侍女已经退去,只见皇后皱了皱眉道:“若是怀孕了没坐稳,见红也是有可能的。”既是顺嫔如此说,仍让辛夷随意寻个皇后早起后有些昏乏的事由去请太医过来,“要真是月事不调,也好叫太医尽早给你调理,总这么着不是事情,不能大意了。”
                等候时,顺嫔眼见地坐立难安,皇后一笑而过,也不揭穿她,只是闲闲说话,不动声色地调开注意。太医不敢怠慢,来得及时,先替皇后诊过脉,才顺水推舟替顺嫔看诊。不多时,那太医就连连贺喜了。
                顺嫔-李因
                今早见血时,原以为万般失望,此刻却恍若隔世,就这般生生愣了一息,再抬眼看向皇后时,只见顺嫔的眼眸里凝有惊讶、惊喜、亦有着很大一片的茫然:“殿下,妾听不大懂了…?”
                皇后-李德斐
                早有的六七分成握,到底是由太医笃定下了,极是温和地一笑:“这是高兴糊涂了,把孙美人照顾的样样妥帖,到自己身上反而迟钝起来。”茶也换作晾温的白水,一面说着,伸掌去覆上顺嫔的手:“前头几个月格外要紧,既是今早见了红,身上还有什么不舒坦的?不许硬瞒着。”
                顺嫔-李因
                听得见红二字,便想起九月初孙美人腹痛的样子,顺嫔不由背上一哆嗦,这时种种懒倦都可有迹可循,很羞惭的:“妾其实、其实还有些发懒,腰酸,身上无力,此前一直以为是因册封亦或是因咸福宫有许多庶务要理,”于是这厢转头,好声息地问询太医:“我症况便是如,往日里衣食寝行,包括日常用药等,可要注意什么吗?”
                太医安抚道:“妇人头胎时,此症并不鲜见,娘娘不必过于惊惶,往后小心,注意歇息,便是用药,那也不必常有的。”
                顺嫔-李因
                放下心来,恭而对上:“妾虽然入侍皇爷比之孙美人等有些时候,然这些大事还是第一次遇上,难免有些自己估摸不准的,还请姐姐教教今是。”又沉吟道:“姐姐,妾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呢。”
                皇后-李德斐
                这么一巡来回只作静听,太医早就退下。至此,皇后招人去向慈宁宫、乾清宫回禀,才重提:“今是,你既然张口了,我从没有对你说过‘不必讲’的。”
                顺嫔-李因
                慢慢落下眼睫,声音闷闷的:“姐姐,于账目、管事等庶务,妾实是有些不得要领,每每事倍功半,反是赵娘子有些无师自通。而正是因着她有此天资且乐于帮衬,才叫妾不至于让咸福宫上下丢去脸面。”顺嫔又忍不住开始摩挲手内的一只绢子:“本是想荐到姐姐跟前,也请姐姐相看、掌眼。可今是知道,如今业是多事之秋,您又身怀嫡子,是以能否允准妾请,赐下几个老练婆子,也叫妾与赵选侍学上一学,好于庶务之上更稳重妥帖些呢?”
                皇后-李德斐
                轻轻点头:“可以。”这只将广白传来,由她命人,往后种种,只是归于晚间的,“咸福宫那里你们多照看两眼,叫个选侍来当家,顺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1-13 14:53
                回复
                  【三】
                  早在顺嫔册嫔、查出怀孕之前,帝后已经心照不宣地向她和孙美人表示:孙氏稚嫩,其子由主位抚养为上策。当时孙、赵二人都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依祖制,婕妤抚养公主、嫔位抚养皇子,至少在咸福宫得以相见,因此,孙美人屡次告诫自己和赵选侍:这不是孙美人的孩子。当顺嫔怀孕的消息传回咸福宫,赵选侍的心里突然萌生出另一个想法:
                  时间:元年九月二十一
                  地点:咸福宫后东配殿
                  选侍-赵瑰和
                  没有立即向顺嫔贺喜,而是近乎冲动地推开门:“孙映之!”
                  美人-孙映之
                  撅着嘴揉一揉耳朵,一本正经的:“直呼我的名讳,赵猴儿,你不守规矩!”
                  选侍-赵瑰和
                  一把拧住孙美人的耳朵,呵斥:“住口!”又压低声音,胸腔里心跳得很快,“李姐姐怀上孩子了!你知道吗?”
                  美人-孙映之
                  捂着耳朵缩回几步,远远离着赵选侍,睁圆了眼:“我知道啊…”便很有些委委屈屈地,“李姐姐有了孩子,会不会就不要我了啊?”
                  选侍-赵瑰和
                  难得没有追斥,张口之后,禁不住雀跃地:“她有孩子了,你……”压下心,靠近一点,挨着坐下,探手摸了摸孙美人的小腹,此时还不大显怀,“孙映之,这未必不是你的孩子。”抬眼,将她望住,“你明白吗?你听明白了吗?”
                  美人-孙映之
                  轻轻附在赵选侍耳边,想要说些什么,只到底又离开了去,嘿嘿一乐:“假若真能如姐姐所愿,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啦!只是…李姐姐的喜事,我们要送些什么呢?”
                  选侍-赵瑰和
                  顺手又捏了一把孙美人的手,不搭理话:“你又怎么了?见天儿敷衍我说话。”
                  美人-孙映之
                  摇摇晃晃两下,踢踏着脚下的木板:“我就是烦死了啦…若是李姐姐不能教养他,他若去了别处,你不要再让我想了!”
                  选侍-赵瑰和
                  手竟像歇不得似的,又不厌其烦地去拍她的腿:“你想什么呢!眼下只有容嫔……爷会为了容嫔落李姐姐的面子吗?我不以为。昭仪更不必说了,如果你稳重起来,不过是一位,映之,如果是公主、一位之差而已。意平和顺嫔,无论出自真情还是权衡,”一点笑意,“榆木脑袋,想你的贺喜去吧!”
                  美人-孙映之
                  心中一埂,直直扑在赵选侍怀中,耳侧就贴在腔前,闷闷着:“你怎么不再好一些啊,再好一些…”
                  选侍-赵瑰和
                  被冲撞得往后一靠,立即凭劲把她稳住:“怎么,我这样给你出主意,还算不得好吗?”望到远处,摆手示意宫女退下,半晌,笑也收下,不再讲话了。
                  美人-孙映之
                  掌捏成拳,“恨恨”在榻边砸了两下,呜咽咽着:“你还没有同我讲,送什么啊?”
                  选侍-赵瑰和
                  霎时间沉默不再,脾性上来,给她耳朵一捂,强埋怀中:“别送了!你哪个不是娘娘替你安置的,没半点劲!”
                  美人-孙映之
                  深深埋在怀中,脸都要教挤得变了形,孙美人舞一舞手,又踢一踢脚,嗡嗡的声从怀中出来:“大白眼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3-01-13 15:09
                  回复
                    顺嫔-李因
                    顺嫔实则还是更为孙氏着想,怕母子分离过远,奈何不知如何回应,只是欣然应好后悄然捻上肩上一缕发,很轻柔地一壁去探灯:“孙娘子童稚天真,但也许做了母亲,一夜之间可就长大了呢——如今殿下、康娘娘都怀着身孕,徐娘子又快临盆,爷且安心,一件件都会顺遂过去的。”说罢一捻灯芯,只剩似有若无一缕微光,安然躺下时,全然长舒了一口气,顺嫔心里只想着的是:瑰和,我已经做到如此了,也算不负了你,你别叫我失望。
                    皇帝-宋聿鸿
                    囫囵应声,再无赘话。翌日起身洗漱,按下李氏欲行伺候的双手,“这里有钱兆他们,你昨日不适,再歇会儿罢。”早朝后,召钦天监,晌午过坤宁宫,而与顺嫔之约,如期未临。
                    顺嫔-李因
                    第二日自然叫赵选侍前来侍奉,而自然的,当她们面对着满桌珍馐时,等来的却是皇帝过坤宁宫的消息。顺嫔慢慢地捉起筷子,朝赵氏望去,二人两相对视,还是顺嫔先移开了眼,“金光入怀”的请愿说就像二人都相知的一个秘密,此刻谁也不曾提起了,待到赵选侍夹起一块鱼来,搁进顺嫔的盘子里,顺嫔盯着鱼上滴下的看似鲜美的汤汁盯了一会儿,心里想的却是:这看似好吃,美则美矣的一道菜,但没有了辣子,入了嘴,多么的让人食不其味啊。而嘴上开口则是另一件事了:“一会儿我要去拜皇后娘娘,瑰和,你也来。”
                    -
                    顺嫔此时还不知道,皇帝隔日向钦天监垂问她的霞光入怀是否吉兆?钦天监给出了否定答案。而也是这个霞光非常值得一提——顺嫔的本意是希望能把赵选侍举荐到皇帝眼前,最近所有事情的顺利让她脑袋发热,说出这样一桩“趣事”,可事实却是,赵选侍也是在隔日得知,自己原来做过这样一个梦。性情率真的她不能接受顺嫔的“锦囊妙计”,拒绝配合圆上这个谎言,但顺嫔却说这件事已然告知皇帝,倘若她不点头,那么……最终,皇帝如期未至,天真的顺嫔只以为是皇后身体不佳、皇帝挂心不下,而赵选侍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更为此松了口气。不可否认的是,这件事之后,顺嫔在赵选侍心中的形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拒绝再称“姐姐”,以此作为沉默的反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3-01-13 15:32
                    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3-01-13 15:39
                      回复
                        【五】
                        皇后果然送来了姑姑教导赵选侍,但她一颗心全然不在其上,甚至感到恐慌和后悔。对徐、赵两位好友情绪变化感受登峰造极的孙美人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赵选侍的不对劲,这一次赵选侍没有敷衍回答,而是半真半假地:
                        时间:元年九月二十七
                        地点:咸福宫后西配殿
                        美人-孙映之
                        隔在一层纱帘后边,等到姑姑退下,孙美人才拍一拍掌中的点心碎屑,用痒痒棍挑起纱帘一角:“猴儿,你不对劲!”
                        选侍-赵瑰和
                        刚把书掀过一页,眼也不抬:“别吵。”
                        美人-孙映之
                        木棍在立柱上轻轻敲了敲:“你同不同我说,不说的话…我便找李姐姐去!”
                        选侍-赵瑰和
                        捏了捏耳垂,把书一推:“找娘娘顶什么用,跟她说你撒娇、不叫我上进了?”
                        美人-孙映之
                        原就半躺在榻中,此时得意起来,足尖也往上翘:“说你心事重重,教娘娘治一治你!”
                        选侍-赵瑰和
                        静坐了半晌:“你觉得娘娘是个怎么样的人?”
                        美人-孙映之
                        刻下身边没有其他的人,观赵选侍神色时,孙美人也渐渐坐直了身子,没头没尾的:“娘娘不似她们说的那样…”
                        选侍-赵瑰和
                        终于把视线移起来,帘子已经落下,才从隐约中对视,抿着唇,从喉咙中露出一声:“嗯。”
                        美人-孙映之
                        立时脑中一嗡,又将帘挑开,身子往前凑了凑,睁圆了眼:“她对你做了什么?”
                        选侍-赵瑰和
                        对着孙美人的眼神,难得没有敷衍,只是半真半假地:“二十六娘娘传了我侍膳——但只有我与娘娘。”
                        美人-孙映之
                        自她隐晦的目光中,孙美人仿似能觉察出些什么,静默一息后,牵一牵唇角:“这是你想要的吗?”
                        选侍-赵瑰和
                        走到孙美人身边,不重地推了她一把,她果然挪开,于是仰面躺下,一句话都没说。
                        美人-孙映之
                        手掌轻轻落在赵选侍肩上,半支起身子来:“这是你想要的吗?”
                        选侍-赵瑰和
                        索性把眼闭上:“孙映之,我想要的和我想要的,到底是不能都要的!”
                        美人-孙映之
                        愣了愣:“由妻妾荐枕席,皇爷心中会高兴么…就算当真成了事,往后你与她果真成了一体,这辈子还能分开么?”
                        选侍-赵瑰和
                        好一会才睁眼,语气平平:“我们错看了娘娘,不是吗?”
                        美人-孙映之
                        没有接话,而是认真的看向赵选侍:“若…那我与平平帮你争…”
                        选侍-赵瑰和
                        猛地坐起来,捂住她的嘴,声调终于有了起伏:“不许胡说。这些事你不要知道,”看她不大凸显的小腹,“也别叫别人听了去,现下我们都得听话,也只能听话。”
                        美人-孙映之
                        嘴让捂着,依旧咿咿呀呀,尽管声音模糊不清,却足够赵选侍听得清楚了:“凭什么谁要比谁高人一等…”
                        选侍-赵瑰和
                        心内不是不动,坚定地摇了摇头:“此乃娘娘所向,而非我意之所在,我争与求,只在一处安稳。映之,”手慢慢放下,落在她两颊,捧着她显瘦的软肉,“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尚且不足,眼看着亲近,不过是做个棋子、真要争辩起来,于上落不得好,于下、还有下么?只管让陛下与殿下都把我当那等拙劣钻营小人,你我才能平安。”
                        美人-孙映之
                        眨眨眼,有些呆滞的,又眨眨眼,顷刻间孙美人双眼一红,埋向赵选侍怀中,就只剩下了:“我一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3-01-13 15:47
                        回复
                          【六】
                          这里不得不提起端嫔了。在一桩宫女猝死案件的背后,端嫔得知了自己不应该知道的消息——于是她病死于慈宁宫。这件事原先和顺嫔并没有太大关系,但这么几天下来,帝后隐约的冷待、咸福宫中若有若无的隔阂,乃至于容嫔来访时对端嫔事宜的含糊其辞,都让她心中非常压抑,在端嫔病逝的这一天:
                          时间:元年十月一日
                          地点:咸福宫后殿
                          顺嫔-李因
                          自从容嫔造访一遭后,顺嫔更加确定于端嫔一事上,她与容嫔其实达成了共识:端嫔骤然的发病绝不是偶然。冥冥中,好似自两月前从宫中送往南台的一封信内记叙了没头没尾的一桩端嫔处理“异香宫女”的过程之后,端嫔便从几人的生活中突然退场,这两件自外人看来不大相干的事情承载的联系,虽然令顺嫔生疑,可她业已只能想到:或许失去了权柄后,杨氏往后应该不再有与杜氏有相争的地位,可远离纷争,至少伺候太后、安度余生,也不失为一次活法呀!而九月内其余繁杂庶务造临咸福宫,顺嫔眼下,有为赵选侍推举而操心、为孙美人身孕而烦忧,更有为自家初得孕喜而百感交集的许多情绪,渐渐地也不再能够花上许多心思注意端嫔于慈宁宫的一举一动,于是咸福宫的日子一日日的照常的过下来——可是隐忧就如黑暗中蛰伏的虫,影影绰绰的蚕食着顺嫔的神经……是以到了九月下旬、册封礼前后时,顺嫔有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疾:夜里多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时从前胡诌推举赵氏而得的故事竟然真入了梦。顺嫔也时常心道:我的日子顺遂无比,可梦里出现的诸如变换的光影、阴阳昏晓割的山峦、茕茕孑立的背影、寒江孤雪的萧条,以及最奇怪的一个梦——排排站立下簪花奇怪的女人们,这些无厘头的且割裂的梦境,都是由何处生来的呢?而又因廿五日皇帝的一句警醒,叫顺嫔也不好将这些同他人明说,只是问太医要去几副安神的汤方,然而成效也不过如此,毕竟抵不上心里如杂乱线头般纷乱的许多事的沉积。梦是心事,心药不知、解铃不见,扬汤止沸又有什么用呢?九月的最后一夜很快到来,三十日晚,顺嫔又以为自己惯常的在夜里自梦中醒来,彼时她心慌意乱,冷汗直冒,而撩开帐子看向外头的滴漏时,却竟瞧见一个人影聘聘婷婷昂着脖颈站在她面前,顺嫔大惊失色,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屋内骤然的生出一股子雾气,面前人看不清脸,又好似根本无脸,只有声音是熟悉的、只是杨氏的声音泛着幽冷,比从前白日里听得尖锐,入得耳中,好像是反复重复着“凭何是我,尔等竟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么?”一句。顺嫔哆嗦着,往后退去,帐中靠墙的那一面好似失去了,老是触不到坚实,尔后,顺嫔只感觉她突然的向后栽倒——其实正是白日,传丧的云板打了三下,侍奉顺嫔起身的方海见得自家主子很猛然的睁眼起身,浑身颤栗的、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急忙去请赵选侍。赵选侍慌忙进来时,见顺嫔翻身朝痰盂咳出一口带血的痰,几人顺气,才说出话来,却是很受了惊地吐出几字:“端嫔!她!”赵选侍带着一丝诧异地:“端嫔娘娘的丧事也是刚传到咸福宫,娘娘是?”顺嫔乍一听到,只觉得如坠了冰窖。似幻似真的梦境里杨氏不断重复的一句话还在耳边回荡,而看向赵氏时,眼前变换的,也好像是杨氏的脸,此刻,顺嫔也如梦境里一般哆哆嗦嗦的退去,腿间的湿润(见红)和小腹的疼痛也一齐涌上来…请太医的功夫里,顺嫔第一次露出了稚童惧黑的恐惧之态,嘴上对赵氏说的却是:“我…昨日夜里…梦见了端嫔,她竟然要带我一道去!…瑰和,我好害怕。”
                          皇帝-宋聿鸿
                          这日顺嫔见红,自然先达皇帝耳中,洗笔时,皱起眉道:“钦天监已称不吉,既说难保,便令太医尽力而为罢。”赏李因补品不计,嘱人摄身。及皇后醒转,食过饭蔬之后,方才悉告,“她已福泽不浅,身薄难承,是朕与那孩子,缘浅罢了。你应朕这件,万不必为此劳神,嗯?”
                          -
                          在刚得知顺嫔所谓的“霞光入怀”、钦天监的不吉之后,皇帝并没有真正厌弃顺嫔,只当成了争宠的手段。但进入十月以后,皇后持续的不适、昏迷,乃至于太后病情的加重,都让皇帝开始质疑:顺嫔哪等身份,如何比得过妻子和母亲?恐怕接连的祸事,就是由她的冲撞开始。于是这一天,皇后歇下、皇帝在外办公,他提前拦下了这道消息,并对顺嫔孩子的到来毫不期待——皇后还怀着孩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3-01-13 15:52
                          回复
                            【七】
                            此时,永和宫的主位端嫔病逝,其中的徐婕妤如无意外,在生产之后必然成为一宫主位,赵选侍的选择不再局限于咸福宫、顺嫔。但顺嫔希冀能弥补这道裂痕,重提旧话,赵选侍对此展现出了非一般的不配合态度:
                            时间:元年十月六日
                            地点:咸福宫后殿
                            顺嫔-李因
                            翻过一页账目,也不抬头,只是问道:“老娘娘那里如何了?”
                            选侍-赵瑰和
                            一时失语,才答:“兹事体大,陛下和殿下常常来往。”
                            顺嫔-李因
                            肩上披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兔绒披风,持笔勾画的时候,微微滑落下去,顺嫔暂搁笔去提衣,半倾斜了身,此际亦没有见红那日的神色慌乱,抬起古井无波的一双眼,沉沉打量着她:“端嫔走得蹊跷啊。”
                            选侍-赵瑰和
                            淡淡笑了:“是,可见那一时的胆怯并不全然是坏事。”①
                            顺嫔-李因
                            “非怯,是智。”拢起手炉,顺嫔唔了一声,用上陈述的口吻:“这世上,哪有年老的长辈看顾年青的后辈的事呢?”
                            选侍-赵瑰和
                            没什么波澜地低下头,口吻疑惑:“娘娘赐教?”
                            顺嫔-李因
                            “所以生奇。”顺嫔说向别的:“本来九日是你生日,原先已预备着要做一做,几个人在一起聚上一聚,如今老娘娘卧病、殿下疲乏,只能自家宫里小小操办一次了。”如此盯着她乌黑顺滑的发顶:“我知道如此是有些委屈…”便住口了。
                            选侍-赵瑰和
                            不免生笑,就将端嫔相关弃之不理:“眼下实非大作张扬的时机,我及笄已过,双十未满,就是说小小操办,也实易叫人诟病。”
                            顺嫔-李因
                            将她笑意纳入眼底,顺嫔依旧如春风的一张脸:“我若不说,及是我对你的不重视。九月末时,我确实也添下一些生辰贺仪。只是我拿不准,瑰和,好似很多东西都不是你想要的。”
                            选侍-赵瑰和
                            终于仰起脸来,任凭顺嫔打量:“娘娘,在这个节点……我明白的。”很坦荡地,“从前眼见小,分不清什么好坏,因而现下每每遇着了,才能知道什么是想要的、不想要的。”
                            顺嫔-李因
                            只一句话下来,温温柔柔地:“我还是做错了吗?”
                            选侍-赵瑰和
                            又道:“……娘娘赐教?”
                            顺嫔-李因
                            此时周如意进来送药,顺嫔拨弄了一下白瓷碗盏,没有动。空气光辉中好似落下来漂浮粉尘,二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顺嫔缓慢地叹了口气:“…无事。”又道:“慈宁有恙,从明日起,咸福宫上下会为太后祈福抄经,这是我们对老娘娘的诚心,合该的。只是我和映之身上不便,届时还要劳你跑一趟澹月露松绿。”顿了顿,顺嫔很自然地垂下头去,勾去一笔帐册:“多谢。”
                            选侍-赵瑰和
                            如若寻常,赵选侍此时必定起身侍奉,今儿却只是给周如意搭把手,不曾真正触碰那碗汤药。于是就正好站在顺嫔身边,手中捧着白水与蜜饯备用——这还是和孙美人学的。这么想来,若有似无的冰霜化去,赵选侍微微躬身,以便顺嫔能随时接到她手中的东西:“不敢称苦,娘娘,请用药吧。”
                            顺嫔-李因
                            几日累起,自然注意此刻到赵氏的不同寻常。顺嫔当下和风暖旭的一张宜春面上滚过一丝失落,不过眨眼功夫,很快消弭。接过温盏时朝周如意:“摸着只是有些冷,恐落胃痛的,如意,再热热去。”而九日,小厨房独做的长寿面、糖心荷包蛋,一早就连着顺嫔送的贺仪:红盒里搁着一只簪子,一道摆在赵选侍的桌上。这礼看似普通平平无奇,可只要赵选侍仔细端详,便会发现上头正面雕刻了一整首含了她闺名的藏头诗,背面则是梁红玉鸣鼓退金兵的一幅画。若能叫赵氏看到顺嫔选择的那个午后,即能瞧见顺嫔喃喃地自语:巾帼不让须眉倒合适她,而退金兵的典故好,前朝正是让金人夺了权呢。那时不似画中,咸福宫的上空没有硝烟,正是岁月静好的九月十日。
                            ①避暑期间,顺嫔、孙美人伴驾,赵选侍留在宫中操持咸福宫一应事宜。在宫女猝死一案中,咸福宫宫女有所牵涉,容嫔曾经希望借此立功,对赵选侍威逼利诱,赵坚决不松口,得以避开端嫔的牵连,保全了咸福宫。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3-01-13 16:00
                            回复
                              【八】
                              十月九日是赵选侍的生辰,顺嫔如约为她操办了一场小小的庆贺,即使只有两个人,也是近来咸福宫中的少有的温馨时刻:
                              时间:元年十月九日
                              地点:咸福宫
                              顺嫔-李因
                              早起推说身上不爽,但却免了各处的伺候。顺嫔早早嘱托了宫人,在榕树下摆开了一桌极为丰盛的饭菜,更摆上了一坛桃花蜜,只说是:今日小食,移去树下吃。她在殿内喝药,与周如意说话时,淡淡的笑聚在嘴边:“有我在,她们玩的不快活。”周如意道:您和他们也差不离几岁呀。只见顺嫔越发神色淡淡:“可我再也不是李婕妤了。”
                              选侍-赵瑰和
                              赵选侍近来常拢眉,眉心已经落下一道痕,再和孙美人对坐也一并如此,对上她的视线,立刻避开,抬目从树荫上看过去,招徕宫女一问,得知顺嫔不于此处安置,便淡淡道:“我有心谢恩,恐怕娘娘不闲,那么明儿侍奉时,再来表我的心意吧。”
                              美人-孙映之
                              手掌轻轻的贴去赵选侍眉心,随着动作,孙美人已快要贴去赵选侍怀中了,声也轻轻的:“不要这样,我害怕。 ”
                              选侍-赵瑰和
                              摸了摸她的鬓发:“怎么了?我的生辰你怕什么?”
                              美人-孙映之
                              闷闷的:“你不高兴,这算是什么生辰。”
                              选侍-赵瑰和
                              不是符合宫妃、抿唇的微笑,而是毫不掩饰的大笑道:“孙映之,你也真是大了!”
                              美人-孙映之
                              猛然一瑟缩, 却仍紧紧搂着她的小臂:“你有心事,可以同我说呀…姐姐,我可以不怕。”
                              选侍-赵瑰和
                              改手拍她的背,两个身影在树荫下依偎:“我生辰、娘娘替我设席,于是我要去谢恩。这有什么心事可言呢?”
                              美人-孙映之
                              没有答话,而是定定看去,口吻极为肯定的:“不是这样!”
                              选侍-赵瑰和
                              轻轻一嗯,鼓励似的回看:“那是怎么样?”
                              美人-孙映之
                              哼哼两声,半仰着头:“你与顺嫔,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
                              选侍-赵瑰和
                              松了手:“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快吃,明儿跟我去谢恩就明白了。”
                              美人-孙映之
                              又蛮缠着撒了会儿娇,见赵选侍果真再不说什么了,孙美人才渐渐停了下来,这日虽不至于大快朵颐,也不会食之无味,而在日落时分,孙美人已端端方方盘腿坐在西殿榻中了,面前放着的正是一尊木雕小人,声也娇娇的:“为了雕刻它,我都先用宁殿下练手了呢,她的很像,姐姐,你的更栩栩如生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3-01-13 16:1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