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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妈妈钻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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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


IP属地:北京1楼2023-04-14 00:07回复
    【算来我离了这智王府也不过才五六七八个时辰,裕王叔向来待我没得说,侧福晋更是极好的。昨晚怕我怕生,甚至还许我上她的床,给我唱了一宿的歌儿哄我睡——便是额涅也从未如此。清早更是准了我立马掉头杀回府中,同额涅正哥儿“团聚”。可她到底还是不甚了解我额涅,有哪日她会这么早就起来呢?】
    【坐在西院窗下候着额涅梳洗,左手是出门前侧福晋刚塞给我的鲜花饼,右手是从裕王叔桌上顺的鸭子馅包子,桌上还摆着新上的奶///子豇豆粥......纵是如此,却依旧有些食不下咽,倒不是别的——我不过是数日,也可能是数月前,见额娘跟前这人伺候周到,能同我玩到一处,便信口答应同额娘要她到我屋里去伺候。若非她今儿提起,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眼下见我过去了裕王府,本是件大喜事,她却直杵在我跟前儿抹眼泪,着实煞风景!】
    【从昨晚到今儿的好心情全叫她给搅和了,一时却也想不出甚么整治她的法子。正当是时,余光瞥见额涅屋中外间的丫头走动,想是快好了,眼珠一转忽地便有了主意】
    裕王府有什么好的?——那你是想去正院伺候阿玛还是正哥儿?


    IP属地:北京2楼2023-04-14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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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春恰至繁枝纷落嫩蕊细开之时,玉兰娉婷尚在,未败似绒绒猫耳坠地,亦柳初显翠,尚不及飞得满院蓬絮——自己常道春困秋乏夏打盹儿连带个睡不醒的冬三月,总归是诸多开脱之词,一如此刻,虽已临巳奔午,却仍是纠缠于锦衾之间。)
      (水红缎面儿衬着玉白颈子不说,一路赤条条的袒到了纤腰间,这会子眼皮儿且跳了跳,只不耐的将身一翻,终不再是以背示人,而是显了松垮垮络缠在腕上的桃粉兜儿和半阙无遮无掩的丰硕酥山,于外不过是三两句话的功夫,可于自己却似忍抑良久,饶是依旧头不抬眼不睁,却未碍先亮起嗓儿冲外头劈头盖脸的骂开来)
      遭瘟欠拾掇的小贼婆娘,一早儿在谁墙根前头哭哭咧咧的,呸!晦气!我这院里怎就容不下你个贱羔子了?是缺你吃少你穿了?还在我儿前头弄那蝎蝎螫螫的相,有本事你冲着大人来,冲他一儿孩子使什么歪心眼儿——
      (边啐骂着边是起了身来,眼中手上寻蹩着四散榻上各处的裹兜和小衣,却依旧嘴上爆豆似的噼啪有声。足待骂尽兴,待至低首一颗颗系着章丹绢衣的云襻之时,方冲门口儿伺候的春兰扬扬颏,遣她将阿穆瑚琅领进来)
      (想来王爷道是自己每每慵倦初起却从未失了仪态,可若是女儿家靠前儿窥来便能瞧见这白生脸儿上茉莉粉也扑了,柳叶眉也画了,满头青丝如瀑,唇上胭脂浅浅,就连舌下亦早含雀片,一呵皆兰芳满口,王爷铮铮铁骨的汉又怎能晓得我这狡黠小妇人的心思?——无非是无论与他缠磨到什么时辰,纵再倦再累,总要留一盏烛要么启一隙帐,待烛熄爆花儿亦或帘透熹光时,自己便会蹑着手脚下榻,且先澡净肚腹中胀了一宿的浆浆水水,再偷做盥漱梳妆后方悄回榻上,兹就等他一睁眼时瞧见自己总能是个齿白唇红的娇相。片闲一刻,揽镜顾盼,思及此蓦地掩口扑哧笑出声来,恰见我那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也由人牵了来,佯摆嗔态道)
      没心肝的崽儿,还知道回来?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3-04-19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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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人回话,屋里的唾沫星子便隔着纱窗横飞出来,连院里的雀儿都不忍卒听。心里虽是遗憾着白白失了这么个作弄人的机会,却也不得不惊叹于额涅每回都不重样的叱骂艺术,对她平日在阿玛跟前儿瞧着嗓子装出的那副温顺和婉更添佩服。】
        【撇下手里的糕饼,也不待人引着,连跑带颠儿地便冲进屋内。混不顾两手还沾着点心渣子,就直直往人腰上抱去。全不似在裕王府磨着侧福晋不撒手的模样,环着亲额涅的腰,仰着个小脑袋眨巴着眼睛,两面派的本事足学了个十成十】
        额涅这话可就冤枉儿子了,我跟王叔和侧福晋央个儿半宿,他们才许我回来,才回来我就直奔您这儿来了!


        IP属地:北京4楼2023-04-20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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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卷绒布自抽屉里搁在案上,解带一捋便展得三尺长,由着春艳将钗环头面尽数摆上,每三两样配做一伍,其旁亦搭着同制同款的坠子戒子和璎珞宝圈,信拈一两样拟在髻畔之余,只觉这个样旧了,那个式不时兴了,待到最后一把将那绒布搡做一团,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来了脾气,彤彤红的指甲尖儿将薄薄台案敲的笃响)
          净摆这些个压箱底子货出来,银葫芦头儿光这个月带三回了,还有,这个翠玉簪子是我怀两个哥儿时候带的,这都多少年了?还拿出来现眼——我便是纳闷了,这么些日子王爷和奶奶赏下的好东西怎么让你们收着收着便没影了?找,都给我找出来!别鬼扯些什么换季改款了,兹要是高兴,就算是夏日里带卧兔儿我也不是做不出。
          (诚然这顿邪火自昨儿起,一宿持练仍旧未消,故意透着口子等她去仆妇间告状,最好是能传到王爷和奶奶耳朵里去,待得他们问起,自己便有十打十的把握能讹来一套新头面。话音方落,我儿便小旋风似的袭了过来,只一把将扑在怀里崽儿叉着小胳膊抱起,指腹揩着他光溜溜的脑门儿道)
          当妈妈是个好糊弄的?我能冤枉你个小猴儿么,昨个是谁不知羞,说话儿间就跟着人家走了?你说说,你这眼里还有没有阿玛,有没有妈妈?
          (嘴上尽是嗔怪,可实则紧紧搂着小身子不肯撒手,纵自己再冷心冷情,却都比周遭任何一人更祈着真情份——亲伦之中早就将阿大这腌臢货色和有福那老酒袋子剔的干净,而今一对孩儿便是我唯一至亲,亦是骨中骨肉中肉,虽尤不能为他俩赴汤蹈火的豁出去卖命,可将命拼个半条倒也仍是肯的。思至此,将小儿的单薄肩头搡了又搡,只一低首便掉了扑碌碌四五颗泪珠子,咬牙切齿的哭骂开来)
          她姓郑的底子薄站不住孩子关我姓玉的什么事?谁的孩儿不是十月怀胎生得的,她没了崽子便哭天抢地的,硬要夺我的儿子去凑数?你阿玛脑子糊涂!为了他兄弟什么都能舍了,连亲生儿子都能送了去——
          (越说越是伤心,只抱着孩子哭天抢地了起来,全然不似昨晚在王爷跟前的温婉大度,浑似泼骂三门的利嘴儿妇人,句句叨肉,字字剜心)
          天煞的,全都欺负我一个,欺我孤苦伶仃,人微言轻!我尚且活着便要让我儿管旁人叫娘!宅子里不安生,宅子外头也不消停,闻说外头还包了个养汉老婆生的卖屁股货,这日子过不得了,过不得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3-04-26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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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王叔向来待我都是极好的,上回他给我那弹弓到了儿被阿玛收走,转眼他就又送了我个镶宝石小弩。侧福晋我虽没见过几次,却也是个顶顶温柔的——至少,绝不会像额涅眼下这般如此。所以,便如阿玛和王叔昨儿说的那般,我过去不过也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还多了两个阿玛额涅,旁的又有什么分别?】
            【心下虽是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额涅为什么想不明白,嘴却早就跑在了脑子前头。还带着点心渣子的小嘴照着她新涂的胭脂上就是一口】
            我就是去瞧瞧他们府同咱们有什么不同——我还给额涅带了裕王府的早膳!改明儿他们有什么好东西,儿子都给顺您这儿来!
            【一番话自认说得不错,可谁知额涅却忽地又放起了连珠炮。上一句的意思我还没琢磨明白,下一句便又紧紧跟上,夹着哭天喊地地抹眼泪儿。甚么姓正的姓歪的,甚么天煞的地陷的......到了,前头一句也没记住,只剩最后,一字一字地学着她那语气,念着脑袋里唯一记着的词儿】
            养 汉 老 婆 生 的 卖 屁 股 货......额涅,那是什么?


            IP属地:北京6楼2023-04-29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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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1楼2023-04-29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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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正是我儿在我怀,我思云天外,雪指点点映着水红蔻丹,衬在他那脂球似的脸上,一白一赤,煞是捉人眼。信手将他发顶的小辫解开来,捻取了一对子金缕线系在发根儿,多少是存了些怨怼和忿忿在里头,故而哪怕孩子的头发梳得十足时兴又漂亮,可依旧卯着劲重打鼓另开张,尤不忘贬斥那头一番)
                听听,你听听她那话说的,还当成亲额娘一样,我儿又不是从她肚儿里爬出来的,怎就平白多了个亲妈?到底不是肚子疼一回生的,权当你做个童子挡煞气去了,一个两个的都缺了大德!
                (边是听着心口窝上我儿那小红嘴丫子说的话,边是将一双黑白分明的乌漆珠子恨不能翻上天去,想来就是家里的内鬼蒙骗着我,实则早就将亲儿当个物件儿送给了大对门,劳什子见了阿穆瑚琅心生喜爱想带回去几天,分明是连院子都修葺一半了——好一个贼猫偷鱼早存歹心。这般想着,暗中啐着,恨不能立刻化作男儿将对门儿全府上下都尽情侮辱个遍,是以手下的劲绷的极紧,将我儿的眼梢恨不得提到太阳穴上,如此还依旧无察无觉,口中仍还脆声于他耳边道)
                我儿是我十月怀胎,肚子疼了两天才生下来的,岂是那等小恩小惠就能胡乱叫旁人娘的狼羔子!姓郑的算盘敲的好响!我儿,以后她说了什么话你都回来仔仔细细的跟妈妈讲,知道了么?你阿玛一心圆满他的手足义气,给咱娘俩做不了主,自家爷们儿都胳膊肘子向外拐,还能怪的了旁人么?咱只能靠自己个儿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3-05-01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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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一下12L


                  IP属地:北京14楼2023-05-01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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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道是我在府中时也未见额涅这般上心,还需得是如她对阿玛那般,多用些“欲擒故纵”的兵法才是。正是在心中将那些难得记下的本事全用在自个儿家人身上,头上却忽地拽得一紧】
                    疼,疼——!
                    【梳头这等事,原也是有春什么,记不太得的丫鬟替我做的,额涅今日非要将做派拿足,倒苦了我。免不得又将她与郑福晋做比,想着清早人坐在床头拿了温水帕子给我温声擦脸的模样,暗自决定往后还是在裕王府受过伺候再过来听额涅骂人也不迟。】
                    【如是想着,边点着头,边将那长命锁重新收回襟里,嘴上也还要随着她的话给我的“亲骨肉”找找错处】
                    正哥儿前几天还跟阿玛告我状,他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改明儿咱们府有什么好东西,额涅也得先都给我留着,可不能叫他、还有大福晋肚里那个都占去。


                    IP属地:北京15楼2023-05-01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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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叫唤——
                      (柳眉轻蹙,正照他小脑瓜门子拍了下,只觉手下似是个摇头摆尾的两角小龙,快要不服天管般的支棱起来。又闻正哥儿,却鲜少的没接他的话茬,所谓三岁看老,纵是自己心里头千八百个不愿认,却也揣的明镜似的晓得阿穆瑚琅显然是将自己刻模成板,活脱脱是当年儿时的相,承了骨子里的三甜三快,却独独未有读书上进那根筋。想来应是头一回肚子疼,没经验,那优的好的像王爷的都让大儿随了去,到小的这里优点已是缺三少四,只囫囵将他生了便罢)
                      过会白禅家的小奶奶过来串门子,正好让她好好瞧瞧你,怎么不记得是哪个?人家在你满月时候就过府帮过忙,每年还给你和你哥哥做新袄子和手捂子,那个柳叶眉大眼睛圆脸的。
                      (似拿他当个大人般与之认真言语,直依着自己性子将他小辫扎好后方又把那一团软绵小脸扳向自己,鲜有的正色,不容他嬉皮笑脸)
                      这话谁教你的?纵是这般想,也揣在心里头,以后不许再说,若是被我知道了你在外头明晃晃的提这个,为娘第一个撕烂你的嘴?听到没!
                      (果然是得了一叠叠的俏皮话,自己显然是不信的,可终归是说了总比不说强,今日尚是我来打骂,断断不可酿了事儿后引得旁人训斥,余则不表,只未料到冯六儿一来一走,却是动了府内风水,折腾了个天翻地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3-05-0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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