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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连载】麦浪,我是涌动的麦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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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1楼2023-06-04 17:52回复
    用一捧土,埋葬我的大脑
    让土地将旧的埋葬
    巨木屹立
    用一捧土,埋葬我的眼睛
    让土地将旧的埋葬
    神采奕奕
    用一捧土,埋葬我的心脏
    让土地将旧的埋葬
    我心飞扬
    用一捧土,只一捧土
    把过去的神话埋葬
    让我们坐在高高的土堆上
    看明天的朝阳
    ——AWACS Corn wave


    IP属地:安徽2楼2023-06-04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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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村子里的老人常跟我说,我们尤克托巴尼亚和欧西亚人相差太远了。每每这时,我总会问他们,差的有多远?他们也总会回答我,就像从我们村子到天空的距离一样远。
      “你好,我找519号房的人。”走进旅馆,我沉着嗓子,把我的声音尽量压得十分低沉。
      简单地确认了身份,旅店的前台将我引导到电梯位置。我在心里默念着此行的目的,尽量放空自己,不让等会可能发生的事情影响了我的判断。
      “笃笃笃”
      我走到519号房门前,敲了敲门。门里只传来女人的轻咳,这说明我可以随意推门而进。
      “嗒,嗒,嗒”
      我的脚步声缓慢而又沉重,因为我不是和那些人一样,来找人寻欢作乐的。我是来赎回一件东西的。
      床上的女人听到异样的脚步声——来寻欢的男人脚步声绝不会如此沉重——禁不起好奇心坐起身来:“怎么是你?”看到我,她吃惊得眼球都要掉了出来。
      “是我,卡佳……”
      “别那样假惺惺地叫我!”没等我说完,她便狠狠地打断了我,她一直不喜欢我用爱称叫她,但我也一直这么称呼她。
      面前坐在床上的女人是我的姐姐,她枯黄的头发散乱不堪,瘦削的面皮再无往日的精神气了。见来者是我,她倒也不客气,随手就从床头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自顾自地吧嗒吧嗒抽起来。
      “怎么?找我来干嘛?要钱?”如今这世道,就连亲人来找自己,都不免让人觉得是来找自己要钱的。
      “哼。”看着这样的姐姐,我冷笑一声。别会错意了,我并不是看不起她,而是觉得实在是太过于今非昔比了。
      “我是来要祖父的那枚勋章的。”我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攥在手里,随意地坐在床沿上,怜悯地望着卡佳。她却拉着被子遮掩住身体,在缭绕的烟雾中皱着眉头谨慎地打量着我。
      “三千。”她没多说,只报了一个数字,便好像不关她事似地望向窗帘。
      “三千也……”我有些困窘,要知道,三千可够一个人在首都活上个两三个月了。
      “三千。”她又重复了一次。
      “卡佳,你知道我……”三千实在是太贵了,太贵了。
      “我说三千就三千,你要是嫌太贵了你就滚蛋,别碍着我做生意。”她转过头来不耐烦地瞪着我。
      “好吧好吧。”说到这,我也不想多说了。我意识到,如果我现在不拿出钱了来买下那枚勋章,我恐怕一辈子也得不到那枚勋章了。于是我掏出钱包,翻了翻里面的现金,加上零钱,也不过两千八百多块。
      “这……”我皱着眉头,望了望她。
      她瞥了我一眼,从床头柜上的钱包里翻出一枚银色的勋章,像是摸到了什么不详的物件一样,急忙扔给了我:“两千八就两千八,拿去吧,把钱放那就行了。”她指了一个位置,指挥我把皱巴巴的钱放在了那里。
      拿到勋章的那一刻,我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回来了。我说不清,但至少不一样了,像是有什么改变了,但却是变得让我说不清了。就好像这个房间不再粘腻恶心,充满人类体液的臭味了。是的,我敢肯定,有什么变了。
      于是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那个房间,就连一声再见也没有跟卡佳说。不过我随即又想起来一件事,便又回到了那个房间。
      我尴尬地笑笑,全然不顾卡佳疑惑且不耐烦的神情,说到:“哎呀你看我,钱全给你了,都忘记留几个硬币坐车了,你看……”她没有说话,只在烟雾中用下巴点了一下放钱的地方。我便三步并作两步,径直走到放钱的位置,从中拿了两个硬币和几张皱巴巴的毛票——他们其中有些在我钱包里躺了有几年呢——便离开了。
      我把那枚勋章放到我大衣内部的口袋里,好让它贴着我的身体,不那么容易被偷走或者遗失。我攥着毛票,两个硬币在我的大衣口袋里叮当作响。我笑着离开了旅店,坐上了公交车。
      或许是段时间太过困难,或许是生活压得大家笑不出来,又或许是公交车上本就如此压抑。我一走上车,车里的人们都抬起头看向我。我原本还以为是我身上沾了什么东西,坐下了才发现,原来是我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我随便在一个老妇人身旁坐了下来。老妇人关切地看着我,生怕我一个年轻姑娘出了什么精神上的问题。
      我笑了笑,把大衣内侧口袋里的勋章拿出来给她看:“这是我刚刚拿到的,我爷爷的勋章。”老妇人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示意我把它收好,便不再多问。一路上,老妇人时不时用余光看看我,或是偷偷用手掩住笑意,或是神情悲伤起来——想必她也在回忆她的那位胸口戴着勋章的爱人吧。
      我能感觉到,胸口的勋章,正微微发热,不知道是我的体温把它捂热了还是怎样。它把我带回了一个我最近魂牵梦绕已久的、关于我童年的、关于我和卡佳的祖父——阿纳托里的梦。


      IP属地:安徽3楼2023-06-04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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