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在门外偷听的阮初隐,见两位师哥从里面出来,连忙躲到一边。她哪里逃得过那两位翩翩公子的眼睛,欧阳胤决只是勾了勾手指,阮初隐便被一股引力扯了出来,两边丝带飞舞:“师哥……”胤修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像是询问般说道:“非礼勿听,你不懂?”阮初隐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回驳,急得涨红了脸,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道:“诶,那个被你们带来的女子是谁啊?怎么好像掌门很宝贝似的。”胤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手重重地点着她的太阳穴:“你呀,非礼勿问。”阮初隐撅撅嘴,在那俩公子的眼睛底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眠艺躺在客房的睡榻上,双手平放在腹部,一时间还未清醒过来的她突然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眼前一片昏花,刚想站起来又强行坐下了。她用手轻轻点着太阳穴,只觉得后脑勺说不出的疼痛,回想以前的事情:欧阳胤决让自己去城隍庙讨论一些事情,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哼!一定是那个什么欧阳胤决干的!再让本小姐看到他一定宰了他!”眠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自己没站稳扶住了一个东西,居然是自己的佩剑。突然有人抽开门闩的声音,还未等眠艺反应过来,那个她才诅咒过的少年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眠艺皱了皱眉梢,抽出佩剑就直指欧阳胤决:“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杀了你!你这个混蛋!”虽然她明摆出一副很凶的样子,但是谁不知道她很害怕呢。欧阳胤决朝前走一步,她就朝后退一步,直到她的脚绊住床榻,跌倒在榻上,欧阳胤决才肯收手:“啧啧…真不知道你哪一点可以利用,”他收了扇子一把敲在眠艺的脑袋顶上,“好好休息吧,这里有丫鬟伺候你。”然后旋身而去,外面的下人一排排全行屈膝礼,看起来真让人不爽。
“有什么了不起,哼,我还不愿意呆了呢。”眠艺敲着桌沿慢慢走向门口,打开了门,却被那些侍从拦住:“对不起,掌门有吩咐,不能让您出去。”她一看到这些人就来气,二话不说无视他们的手臂径直走了出去,那些下人们也跟在身后,有种要把她架回去的气势。
欧阳胤修和欧阳胤决在花园中央下围棋,欧阳胤决见眠艺走了出来,只是微微瞥了一眼,继续专心下自己的棋;欧阳胤修屏退了那些跟过来的下人,从棋盒里拿出一个黑色棋子,却被欧阳胤决的白色棋子拦腰斩断了自己的棋阵,他把棋子抛回棋盒,手拿玉箫不服气地敲着棋秤,又是小孩子气的语言:“诶诶诶哥你耍赖啊……”“不是说在有人的时候叫我师哥么。”欧阳胤决右手支着棋秤,深深地低头,语气仿佛在威胁。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眠艺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这两人,他们只是下自己的棋,也不去理会她的提问,“不回答就不回答,谁怕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她气急败坏站起来转过身去,等他们理了自己他们就输了,谁怕谁。
欧阳胤修捣乱性地忽然把棋盘弄洒,也不管欧阳胤决那活吃人的表情,只是抱歉地笑笑搭住了眠艺的肩:“对不起啊……没注意到我面前有一个大美女,呐,哥…不是,师哥就是那德性,你别见怪啊。”眠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剑鞘发出低微的呜吟:“你和你师哥都一样!花言巧语,没一个好东西。走开!男女授受不亲。”
那一瞬间,欧阳胤修有点惊愕,也有点赞叹。看着那少女气冲冲走远的背影,忽然转过身去眯着眼看自己的师哥:“你不会对她有意思吧?这女子可真是个传奇人物,我有点相信她可以为我们所利用了。”
欧阳胤决嘲讽似的勾了勾嘴角,摇头整理棋秤。
“原来这里就是醉月楼啊…”眠艺在花园中走来走去,不时用食指抵着下唇。远处一抹慌张的身影匆匆朝她飞了过来,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撞到在地。
阮初隐定睛看了看,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她仗着自己有两位师哥保护,于是站起来指着眠艺就问:“你哪家的野丫头?居然跑醉月楼来了?”眠艺听到她叫自己野丫头,自然也是不服输:“我堂堂君家大小姐,哪是什么野丫头?我还想问你们呢,我一醒来就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