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茵吧 关注:1,203贴子:198,829

【同人】歧路谁与同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据说一楼作祭品是习惯?


1楼2010-08-13 20:04回复
    各位好,我是先前那篇【决‧玦】的作者(羞)
    应吧主之邀来此发另一篇同人,当然...还是久芝的。
    剧情算是延续了【决‧玦】的剧情,不过没看过前文也没什麼差。
    若有跟历史考证或是汉之云剧情有矛盾之处的情况...请装作没这回事(笑)
    因为文有点长...先上本文插图一张。
    http://comustdream.blog124.fc2.com/blog-entry-436.html
    不过这边的亲们可能要翻墙才行...不好意思<(_ _)>
    因为一时找不到空间放图T_T
    


    2楼2010-08-13 20:05
    回复
      *
      待到传令使回来,又是过了好几个月,让韩龙都把伤给养好了。
      铜雀尊者属於曹睿私设的秘密组织,该如何让传令使找到那两位姑娘,这点当初也让他费了些功夫。
      别无他法,就只是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画下她们两人的像,让信使能带著去认人。
      他花了大把功夫把自己的记忆全都倒了出来。
      只凭印象画人著实是件难事,不过他还是做到了。
      而当他千辛万苦完成、卷轴上的笔墨也都乾了的时候,他竟然有些舍不得将它收起来交给后面等了老久的使者。
      是舍不得这下了百般功夫的像,还是舍不得像中距离久远的丽影?
      他对著这问题苦笑,眨眼之间那几个月就这麼过了。
      是阿,他说,那只是眨眼之间。
      因为他从来不觉得等了很久很久。
      但是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只有两位传令使,而不是四个人。
      遣往幽州的传令使说,银衣尊者确实曾在那里驻留过一阵子,但随后就独自离开,至今仍未归来。
      「...那麼,金衣尊者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形吗?」
      「这...」
      那位使者支支唔唔的表情让他心底的不安又扩大了些。
      「无论是怎麼样的情况,都先说吧。」
      「回青衣尊者大人,雁门郡的人说...不曾见过画像上的人。」
      他一时愕然,竟说不出半句话。
      「是真的!小的没有欺瞒、真的问遍了雁门郡的每个人,他们说如果有这样的女子待在那,不会不晓得的。」
      但,那也许是执行什麼不能声张身分的秘密任务吧?
      也许又是为了那位恩人,姊妹俩一起去了什麼地方。
      也许,也许,总有许多也许...
      可他对自己说,要这麼想著。
      「...是吗,我明白了。两位请下去吧。」
      那位使者似是误会了他的表情,深怕他以为自己办事不力。
      「青衣尊者大人...小的还有问到一些别的事情,或可提供您作为鉴别。」
      「别的事情?」


      4楼2010-08-13 20:07
      回复


        IP属地:安徽5楼2010-08-13 20:08
        回复
          *
          并州那里有几个人说,大抵是木门道那起事件前,曾见过一个全身白衣的男人驾著一道金色剑气前来寻人。
          那时他身边还带了一个女子一起同行,就像是他画中的橙衣女子。因为没有找到人,他们很快又驾著剑气离开了。
          白衣与剑气,那无疑就是徐公子了。
          他想起在曹大人宣布成立铜雀尊者的那日,她的神情既不是平常的冷淡,也不是慧黠的轻笑,竟是带著明显的怒意,斥责她的妹妹不告而别。那时,他只当她是担心兰茵姑娘的去向而急坏了。
          这麼说来,她是请徐公子带她去见兰茵姑娘了?
          可是据并州传令使的回报,他的画像只勾起了当地人这匆匆的印象,更别说见过与她神似的银衣。
          细细颇析这些疑点,来龙去脉很清楚了。
          兰茵姑娘根本不曾去过并州执行任务,而是直接去了幽州。
          曹大人为了隐瞒,刻意编造谎言:一个完全跟幽州反方向的地区。
          医巫闾山的守卫说,银衣尊者驻留的期间,曾看过她跟一个白衣男子在一起。
          凭徐公子的本事,独自驾驭剑气往返幽州与洛阳并不是难事。
          为何曹大人要隐瞒兰茵姑娘的行踪?
          为何她跟徐公子去了并州后,没有留在那里执行任务?
          为何后来她没有跟徐公子一起过去幽州?
          他越是解读这些线索,越是害怕即将面对的可怕事实。
          ——她与徐公子从并州回来后,就此消失了。


          6楼2010-08-13 20:08
          回复
            *
            在现今铜雀尊者名存实亡的情况下,曹璿终是下了解散这个秘密组织的决定。
            韩龙被安排了另一个职位,以继续在洛阳奉养他的母亲。
            但他并不打算继续留下。
            尽管曹璿多所挽留,他只是以增广见闻好继续回馈母国作为理由,退拒了那些高官俸禄以及多年来应得的犒赏。
            离开的那日他还是坐在洛水畔轻声吟唱著那首歌。
            曹大人欺骗了他关於她的真正下落,他初时对此耿耿於怀,但如今也觉得没什麼了。
            云淡风清的说,人死了,还计较些什麼呢。
            他可以想像得到,曹大人与兰茵姑娘在规划著某件事:不愿、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
            她消失的去向,甚至可能包括在从并州回来之后被曹大人秘密囚禁起来的可能,所以无法前去幽州。
            为此他不久前还把曹璿设计的那些密道、密室都走了一遍,但一无所获。
            他想这样也好。
            他实在不忍瞧见她当真被囚禁在某处,憔悴不堪的容颜。
            他也不用因为这样的推测得到映证,必须记恨那位助他良多的曹大人。
            为什麼,他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的离去了?不论是形式上的、态度上的。
            连她也在一个遥远而未知的地方。
            「雾,依稀掩月明;叶,寒秋自飘零。霜,已寒却奴剑;泪,相映成冰...」
            他总想著,她每每唱著这首歌时,是怎样的心思。
            这首歌里的伤怀,太浓太深,仅仅只是亨唱都觉得过愁。
            过去。好像百般繁华都争不过最美的过去,怎麼说都是好过现下这样。
            纵使不曾对人言,他心底无疑是怀念昔日那些和许多人、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不自禁的又把那块玉掏了出来。
            那天他走进铜雀台的密室里,空空荡荡的四个角落与土墙。冰冷的空气让他怀里的那块晶玉也冻的刺人。
            他常常有种错觉,觉得这块在洛水畔捡到的晶石似是她的化身,不知不觉就这麼贴身带著了。
            微凉的温度,金澄的光,像她的个性也像她的形影。
            那时他便像今日一样,独坐在密室内试图用歌声去抚平那过度的冰寒之气。
            他的歌声最多能抚平的是空气中的孤寂。
            然而如今能给这块玉与他的,只有她唯一的献歌。
            接下来,他想去很多很多地方,把那些他去过的、不曾去过的地方都记录下来。
            那样,总归是有个东西可以凭吊往事。
            所以,让我寻你。无论你在哪,用你的音色指引我。
            那麼一来,等待就不会只是漫长。
            因为有你在前方。


            7楼2010-08-13 20:08
            回复
              *
              第一站的目标远在并西,黄土高原上的那座破庙。
              不为什麼,只因为第一次相识是在那里吧。
              其实他并不觉得她会在那里。
              即便孤身一人,她应该不是个如此恋旧的人。
              她不该对往事耿耿於怀,应该是更理性、更毅然决然的...总之是某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想法。
              「锋,曾共舞若龙;眸,昔流转如云。愿,故人再梦回,举殇同饮...」
              这首歌他反反覆覆唱了好几回,最近才终於能够开始体会歌词中的意境。
              ——天边遥望不得聚,徒然追思忆过往。
              这样的心情他是有的,可不知道她唱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
              她是否也心心念念著一个人?是否又放不下那些往事?
              一定是吧。
              如果没有的话,为何你唱这首歌的时候从来不曾笑过?
              他不自觉的苦笑。原来,我们都在等待一个人。
              左手探了探怀中的那块晶玉,还在。
              光华的表面还隐隐带著微凉的温度,在这乾燥荒漠中摸起来特别舒服。
              他想,如果有另一个人作陪,或许就是这样的感觉。


              8楼2010-08-13 20:09
              回复
                CL。。。。。。。。。。。。


                IP属地:安徽9楼2010-08-13 20:09
                回复
                  *
                  黄沙滚滚,他终於站在了那座道观前。
                  或许是他多心,总觉得这理应无人居住的所在似乎有些微的改变。
                  比方说前面那块石碑。
                  他记得那时她曾对他解说过,那块石碑上刻画的是应龙。
                  双翼四足,鳞身脊棘;相传是昔日协助英雄姬轩辕大破魔物蚩尤的神兽一族。
                  那时他只觉得这雕像当真刻画的栩栩如生,让他手上的记录都黯然失色。
                  没料到把这样的心得告诉她时,她只是用淡淡的口吻说:「是啊,就像活生生的不是吗...」
                  如今那尊石碑皆在,但上面却似乎多了些...他说不上是裂痕还是什麼的,也许是多了几分像她那样黯淡的表情吧。
                  而眼前这幅描绘著承龙飞升的石雕壁画,似乎也变了些味道。
                  触动这里的封印后,才在那里见到了你...
                  说起来,那时到底是怎麼触动了封印的?
                  他细想当时的情景,只记得徐公子对著石壁品评了一番,而兰茵姑娘似乎正为著何事伤感,然后一只龙族幻兽就这麼凭空出现了...
                  ——不,他立刻阻止了自己的思绪。
                  这样下去可不行,不但这次没有她引路,更没有徐公子的剑气能破门而出。
                  「故地重游,还是有分可去和不可去的。」
                  他略带感叹的对著这块壁画说著。
                  其实,他还是有那麼点怀念那个辽阔却又充满寂寞的幻域。
                  崎岖的道路、漂浮在空中的碎石、毁坏的石柱、满布星夜之寂...这里也囚住了一段悲伤的往事不是吗?
                  当他这麼想的时候,注意到眼前的壁画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一开始还以为是他自己错看,直到那异色的漩涡越来越大时,他连忙收起了纸笔。
                  於是当那头生龙角,身著蓝袍的男子出现在面前时,他的手也不动声色地按在了腰间那把天草上。
                  「你是何人?若不是打著这里的主意,就速速离去吧!」
                  他细看这名漂浮於空中的男子。青眼,衣服上有著麟片状的纹饰,背后一对如金属般的双翼。
                  当初那头青龙幻兽、观外的应龙石碑、眼前这个绝非凡人的男子...他想这个地方该当与龙族脱不了关系。
                  「在下唤名久悠,只是一名旅人,来此仅仅只为了故地重游而追忆,绝无想要擅闯神凛幻域的打算。」
                  「哼!你一介凡人,怎会知道神凛幻域之名?!谁派你来的?」
                  「在下句句属实,多年前曾与友人来此,误触了道观封印而闯入神凛幻域。当时若不是靠著友人的力量脱身,恐怕至今仍被困在里面,又怎麼可能会要再次闯入。」
                  没料到他这话,反倒是勾起眼前这名男子狐疑的眼神。
                  「...你所说的友人是谁?当时是怎麼脱身的?」
                  「徐暮云徐公子,当时我们靠著他与生具来的剑气之力劈开荧煌之扉才得以脱身。」
                  「一派胡言!你也是应龙那边的人吧?!至今仍不死心想救出他?」
                  「不!在下说的都是实话!」
                  他不理解为何自己据实以告却激起对方更大的愤怒,更不懂他为何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什麼应龙派来的?
                  救出谁?是她提过的那个「天神深恨之人」吗?
                  他无暇多想这些事情,眼看情势越来越紧张,他更是按紧了天草的握柄。


                  10楼2010-08-13 20:11
                  回复
                    那男子看了他的动作,轻蔑的表情写在脸上。
                    「你也想挑战我神使千岳?继轩辕剑之后,你可是第二个。」
                    「轩辕剑?莫非你也认识徐——」
                    语音未落,千岳的龙鳞利爪便已袭来。他来不及提剑阻挡,只得急忙侧身闪过。
                    只是这个意外,却也让他怀里那颗晶玉滑落出来。而他竟顾不得自己破绽百出,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抢回那颗晶石,只可惜扑了个空。
                    它牢牢的被握在千岳的手中。
                    「我会马上离开此地!请你将它还给我!」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怎麼会做出这麼不要命的举动,就连现在他都感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彷佛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说也奇怪,千岳凝视著那块散著澄光的晶玉,表情却已不像先前那样带著敌意。
                    他料想是这样物事或许对龙族有什麼特别的来历,却又担心对方究竟听进了自己方才的话没。
                    会不会下一刻那颗玉就此碎裂?是不是现在就该出手夺回?
                    他压下这些著急的心情,决定不动声的观察著千岳的表情。
                    从讶异、感伤、恢复到平淡。
                    然后这才又把视线放回他这位原本的主人身上。
                    「你为何会有这样东西?」
                    「在下亦不清楚此物的来历,是昔日在洛水畔有缘拾得。」
                    千岳低头沉思一会儿,又问:「你说你曾与友人来此..除了那徐暮云之外还有谁?」
                    他想,这问题当真唐突的可以。
                    跟上文毫无关联可不是吗?不过他还是回答了。
                    「同行的还有身为徐公子青梅竹马的兰茵姑娘,以及她的结拜义姊芝茵姑娘。」
                    「义姊?芝茵...?」
                    「呵,知音吗...」
                    「芝茵...真傻啊...」
                    纵使是完全不懂千岳在自言自语些什麼,久悠也晓得眼前这人必定知道关於她姊妹俩的事情。
                    方才还是剑拔弩张的情况,但若错过了这次,岂非再也没有机会得知她的下落了?
                    「千岳神使,若你知道她姊妹俩的下落,恳请告诉在下!」
                    「原来...你也不晓得此物的涵义啊。你跟他还真是一模一样,寻找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千岳略为留恋的看著那颗晶玉好一会儿,才将它递到他面前。
                    「若你有缘拾得...也许正是她的希望吧。」
                    他著实不懂为何这位神使的态度变的如此之快,但还是心怀感激的将这个差点失去的珍品收进胸口。
                    「...尽快离去吧。神凛幻域并不是你该闯入的地方。」
                    「在下可以保证绝不会擅闯,只是想知道——」
                    「龙族死后,肉身会炼化为内晶;但你手上拿的,只是残留的意念。我言尽於此,奉劝你一介凡人之身,最好别插手这等事之中。」
                    「不,在下想知道的是——」
                    如今那面石雕壁画前又浮现了通往幻域的漩涡,他顾不得礼节,只想著在千岳离开之前问出事情。
                    「请告诉我芝茵的下落!如果她在无法离开的地方,让我去找她!只要让我见上一面就好——」
                    「就在你身边不是吗?如果你这麼想见上一面...也许,梦里吧。」
                    千岳只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入了漩涡之中隐没在空气中。
                    那水蓝色的眼睛带著一股淡淡的哀愁,似乎也无意再告诉他更多事情。
                    他觉得那种表情更像是一种僯悯吧。可是,又在怜悯自己什麼呢?
                    随著这场意料之外的骚动结束,道观也恢复到一开始的寂静。
                    汗珠沿著他脸庞的轮廓缓缓向下,最后隐没在他墨色的衣领中。
                    如果能滴落到地面上的话,想必能在这安静地彷佛什麼事也没有过的空间内激起一点变化吧。
                    他像是发愣般的站在那块壁画前好一阵子,才喃喃吐出了一句话。
                    「可恨...」
                    那不仅仅只是他的直觉。
                    他完全可以确信千岳势必有著关於她的情报,说不定也知道徐公子跟兰茵姑娘的去向。
                    绝无仅有的机会,可是他还是错过了。
                    衣摆垂落下来,他的右手一次又一次的扣击著地面,把一屋子的灰尘都弥漫起来。
                    他从未想过一向温和贯了的自己也会有这样激动的时候。
                    这麼悔恨的时候。
                    那颗晶玉从他的怀里滚了出来,停在他前方那样安安静静的,像在等他。
                    这算是安慰吗?他想。
                    等啊,等啊。
                    他对著它说,他从不觉得等待很漫长。
                    可是眼睛猛地一酸。
                    何以现在却这麼想见到你呢。


                    11楼2010-08-13 20:11
                    回复
                      *
                      「岭重重,水茫茫;心悠悠,思苍苍。云之遥,君可在;徒落寞,望江残...」
                      自那天离开了黄土高原后,又过了很久很久。
                      子午谷的山风从狭隘的谷道中释放,随著他的歌声消散在断崖绝壁中。
                      他靠著石壁一遍又一遍的唱著,看著那个她曾经坐过的位置反覆的唱著。
                      第一次听到她的歌声就在这里,发现她的秘密也是在这里。
                      ——我只要坐在这里,就能回味与你的无穷过往。
                      然而,即使有这样的景,这样的歌,缺了你的声便唱不出往事的凄凉。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賸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可是芝茵啊,我连在梦里,都不曾见过你。


                      12楼2010-08-13 20:12
                      回复
                        *
                        其实对於千岳所说的话,他心里还是有个底的。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来历并不是个普通的修习法师,她的秘密也不仅仅只是失去了肉身那麼简单。
                        ——龙族死后,肉身会炼化为内晶;但你手上拿的,只是残留的意念。
                        残留的意念究竟是什麼呢...?连同这来历不明的物事在内,或许都跟她有关吧。
                        但他不问。
                        他说,有一天她会告诉他。
                        因为他温和的个性似水。
                        不急不缓,终归是滴水石穿。
                        「星,群闪耀如萤;月,低垂映之影...」
                        「愿,故人再梦回,举殇同饮...愿,故人再梦回,再温昔情...」
                        *
                        便是独影前行,心若流水缓不息。
                        彼时远歌流年锁,寻寻觅觅声声唤。
                        然而,长路漫漫谁与共?


                        13楼2010-08-13 20:12
                        回复
                          《下章》寒歌尽——遥遥歧路与君同
                          在一片混沌中就这样醒过来。
                          好像曾经被支解开来般碎裂的印象。
                          不清不楚。
                          黯淡而古老的结束。
                          什麼感觉也没有。
                          只有一种淡淡的思念传来,细听像首歌。
                          来自既远且近的外界。
                          暖暖的,构筑了自我的意识。
                          ——原来这片混沌之中,还有「我」的存在。
                          *
                          是男人的声音。
                          我的五感尚未构筑完全,听不清楚他在唱什麼。
                          他在古老的曲调里注入了新的思念。
                          对我来说有种莫名的熟悉。


                          14楼2010-08-13 20:13
                          回复
                            *
                            天重重,云茫茫;梦悠悠,意苍苍——
                            然后是?
                            永世隔,怎能忘;千古怅,独低尝。
                            对了,我记得的,这首歌。
                            从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身上得到的。
                            他会在夜半独自垂泪,以歌入酒。
                            他说不能可惜了我这身长发。
                            长......发。
                            在黄昏下迎风梳理,我记得他喜欢看这样的景。
                            这应是很深的怀念,或说是执念。
                            可我竟想不起他的声音。
                            想不起自己为什麼执著了。
                            *
                            寒冰之息,我感觉到另一种古老的乐音。
                            我曾经在这里。
                            ...受困?动弹不得?
                            我做过什麼?
                            不对,是背叛。
                            这股寒冷来自她的背叛才是。
                            然后我的愤怒与不解,才会被囚禁在这里。
                            可是除了阴寒之外,为何还有一股伤怀?
                            啊,是你。
                            你的歌声。
                            原来是你带我来的,我跟著你的吗?谢谢你。
                            你在安抚谁?
                            你也在寻找往事吗?


                            15楼2010-08-13 20:13
                            回复
                              *
                              黄沙、高速风化的残像。
                              我对这里也有著熟悉。
                              你呢?你在追忆什麼?又在遗憾什麼?
                              ...还有。
                              跟我一样古老的气息。
                              不对,我感觉到纷争。
                              怎麼了?
                              「兰茵...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兰茵?那是...我吗?
                              「看在往日堪比兄妹的情谊上,我放过他就是了。」
                              兄妹?他?
                              「快点回想起来吧...你的骄傲,不会容许你继续这样迷茫下去的。」
                              骄...傲?
                              好像有这麼一个人,捧著巨剑跟在一旁亦步亦驱过。
                              好像有那麼一个人曾经有慈祥的笑容,给人无比的感激。
                              兰茵,那就是你吗?
                              如果是,你是我的什麼呢。
                              又为什麼,你给我的感觉像他的歌声一样总带著一股思念。
                              思念,思念,歌声的主人啊,你现在又思念了谁,为了谁伤怀?
                              若说你的伤怀来自等待,那麼等的人又是谁呢。
                              我说,我认识这麼一个人,甘愿等著千百年只为了见上一面。
                              那人活在我的记忆里,刻骨的像自己的事,失落如我现今支离破碎的魂。
                              你可断不要像那人一般傻等了。
                              因为你该如青色一般自由,是不是。


                              16楼2010-08-13 20:1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