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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花园】——未央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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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23-11-07 22:30回复
    代具茉雅
    [翠鸟衔春芳,时落啼啼声,斗转了日月星辰。鸾镜中,我不再掩成异乡人,我该是明宫的主人,将花木揽入心怀之中,忘却寄人篱下的悲哀。总归,有人跪在我的脚下,我于最漆黑的夜中,也奉着天子的雨露,展着娇艳的姿态,忘却世间千万事——唯有欢愉]
    [踏足过诸多地界,每一处的青石板的缝隙中,都洒下我的光耀,和碎光一同,我将新罗的姝色与曼妙,慷慨施舍给每一个人。也将新罗制衣供入她们之眼中,然实则奢靡,衣裳繁厚,花色浓艳,娇娇似万千色,扑入眼中时,是振翅的多色蝴蝶]
    [我再着此裳,于未央的梨魂蕊白一处,演下最浓艳的一笔。不再是繁重的装饰,而是归真的本意。我可以是新罗与大唐的融合,而非独有的存在,更何况,我早盈着明宫主人的汁水,似淌着一条长长的河流,在一个又一个夜晚蔓延]
    [入宫时日,汉语愈发熟悉,心中的渴望也一层又一层堆叠,这是病态的需求,也是降落在我身上的使命,又或许是心中的欲望作祟,我要得太多了,已远过初来时的懵懂,我承着旧国的期望,一步又一步被金翠包围,成为所应供奉的潇湘仙,最终来此]
    [然则,光影包来的花蕊中,一不速之客正在悄然掀花帘而来,我能看见她眸中的渴望,似乎和我很像]欸![我唤了一句,指尖落在衣裙上的暗朱色上]
    (440)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3-12-19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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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蹁跹的蝴蝶,又像以锦缎密织的云霭,在汲萃烟霏雾集的瑰色后烧炼成眼下在落日熔金里逶迤地尽态极妍的裙裾。君王的几息爱幸为她膺冕缀金饰玉的雪白羽翼、曾隐秘流动在她丰满胸脯上的暧昧吐息、馥郁春蕾上的鲜红指痕,一切本该翳于衫下的不可言说都在她露漪芙蓉般玉靥的冁赧中倾诉无遗。】
      【可叹的朝鲜贡女、叫人心生怜爱的具氏,她还没能明白,这座甍明漆朱的贝阙丹宫从来都是以妃媵们冶容绿鬓的胭脂泪浸染而成的疆场。她还在新鲜明媚的花期,御辇还尚且愿意为这个远道而来的异姝稍稍驻足,闪烁着恶意的碧光幽瞳眼下才只是偶尔在夤夜里倏忽而过。年幼宫婢和失意的低位娥女或许在这几日愿意奉承赞扬她的所谓美丽——但这份名单上绝不会有新晋丽嫔的兰讳。】
      【如若不是今日眸光流眄时被她毫不知礼节唤住,这本该是愉快的一天。薛秾痕轻举罗扇抵在雪白额角,两牙春痕稍蹙,如是厌厌想道。纵使慧妃仍旧至今对她颇为不喜,薛姬仍旧凭借姽婳婆娑的万种风情勾得天子几番垂幸,如今膝下二子一女就是最好的见证。】
      【于是她轻轻摆手叫停了芳辇,居高临下地、饱含恶意地望向她,浓鬓间一柄步摇垂下的明珠在她满月般皎洁润泽的娇靥映下一痕雪光,含燕朱唇勾起一抹不屑的讽笑。】
      “不知规矩的东西,见到本嫔不知行礼,还要满宫炫耀你那穷乡僻壤的破布烂衫吗?”(492)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3-12-19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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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具茉雅
        [神魂陷落的时候,往往在花蕊上的玉露滑落,坠落在泥泞之中,悄然不知便发生了。因此,我在那花丛倩影袭来时,她逐渐成了一团凶影,遮天蔽月般,拂花分柳时,珠玉与葳蕤娇葩一同为这艳鬼让道。从那时我明白了,薛娘子是持艳而盛气凌人]
        [我难以抬起如垂柳般习惯低下的头颅,况这份前来之意是素来不善的,就连真要吐出的语儿,也逐渐回旋,扣在唇喉之上,久久得,终尔得一字]我..........[摇落头上的珠翠,分明的,那份怜惜而卑微的红泪,就从具氏如鹿般,只敢逃离于林中深处,而不见人般的,兀自摇动风雨,夺眶而出]妾向丽嫔问安,愿丽嫔万福金安。[这一份祝福,是不经思索而出的,它是这般的苍白]
        [穷乡僻壤,破布烂衫如破窟的袭天的狂风乱语,顷刻打得我不知所处,就连最后一丝的神魂也陷落了,具氏看着一旁因风而坠的繁花,她忘记了自己本就是所在一隅之地的玩物,衣同人一般,都是供人赏玩的,随时都可丢弃,碾碎在泥中的]妾这时就去偏殿褪下这衣裳,换来常服。[她好似已忘记了如何将这繁盛似天锦的新罗之衣,一件又一件褪下,又换上,在我眼中已然可恨的宫阙之衣,它象征着荣耀,也是最深的枷锁,终于我再来时,方才肯说一句]新罗衣物本就从唐,顺延至此,是大明的瑰宝。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3-12-19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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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嫔凛冽的语风是一柄寒光乍现的利刃,轻而易举地绞碎明庭醉春的曦光、晃破适才具氏提着裙摆旋出的迭波涌浪。几位少宠的嫔御局促地战兢不言,而我只垂目于纤白指尖灿灿蔻丹,再不发一词。我极有耐心地候待,待她将一点丹唇咬的发白、待她抬起初生幼鸟蓬软毛羽般的细长鸦睫,露出一双伶清仃弱的澄眸,待她在与我四目相对的第三个瞬息里蕴起零星的泫然泪光又兀自抑制,朱唇吐息间终于迸出略哽咽的、掺有隐秘的脆弱的悄然的呜咛——亦或可称为某种意义上的告饶。】
          【而我终于在这霎的流眄中对慧妃有一息领悟:以荣宠迫压旁人折颈,原来是如此令人满足的美妙感受。】
          【可惜具氏并不似薛女一般知情懂趣,更完衣后兀自辩解的嗫嚅除却换来丽嫔眉心一点皱折外再无他用。轻啧一声,俯身以罗扇抵住她下颌骤抬,低垂明珠的漉痕就此袒露无疑。像胆怯受惊的幼兔、又好似一株只需风露稍浓便摇晃根茎的雏菊,具氏雪窝上的两璧琥丸被薛姬手下力道相迫,避无可避地与她四目相对。】
          【明廷内逶迤而过的仪驾从不缺烟斜雾横的腻脂粉浪,而有殊于旁人或兰嗅或荷馥的清素,丽嫔的香息沉郁、霸道、久弥难散,随时都会在任何一个她微妙回眸的罅隙里从她凝白的鹤颈里、起伏的襟怀间、静置时若叠杳杳山水的裙幅中如波似浪般涌来——】
          【譬如眼下,这份馥信就在薛姬丹唇轻启之际、具氏呼吸之间所向披靡,顷刻间将她桎梏束缚。】
          “我大明扶绥万方、富稔阜胜,宫中诸女皆已受册加封,岂可随你习那弹丸之地的妆扮?!弃我朝衣衫不服而以先唐风流为珍,究竟是何居心?”
          “再有下次,也不必麻烦你更衣换衫了——叫新罗王领你回去穿个够罢。”
          【扇骨在她靥边印出清晰红痕,方勾唇哂笑松手。】(609)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3-12-19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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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具茉雅
            [薛氏的浓艳似一团红粉堆砌出的武柄,一刀一刀割掉血肉,侵蚀神魂。下颚送于罗扇之上,是被送押的死囚,一切都有了判决,总之,我是被宣判,待宰的羔羊,奉于明宫一隅之地,褪去繁华的衣裳,裸露出白皙的肌肤,将脆弱演绎的淋漓尽致]
            [玉脆惹红影,似觉这般的仰望,好似要将呼吸也剥夺,终于在最后一刻,我跌落在泥中,垂危着头,兀自发笑]那便劳烦您来呼新罗王了。
            [红泪也袭来,笑却不减,这复杂的情愫瞬时击倒了具氏]居心居心,无可居心,唯有思念遥寄。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3-12-19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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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3-12-19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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