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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历史中的传说——空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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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余上”初见于五代李煜的词《临江仙·秦楼不见吹箫女》
秦楼不见吹箫女,“空余上”苑风光。
粉英金蕊自低昂。东风恼我,才发一衿香。
琼窗梦醒留残日,当年得恨何长!碧阑干外映垂杨。
暂时相见,如梦懒思量。
北宋开宝八年,后唐皇帝李煜被赵匡义带到宋宫后,身边再没有了大周后小周后陪伴,半夜清凉,凭栏空望赵宋皇家上苑的美好景色,只感觉人生如梦,每日饮用茶、酒和糕点打发时光。
李煜一代词帝,从此民间流传“空余上”。
到北宋哲宗绍圣四年,“空余上”被再次吟诵并传播,时苏东坡被贬往偏远蛮荒之地儋州(今海南岛)。
恰端午,途经贵州赤水河畔四方井村的东坡“夜雨独伤神”,风急雨骤,夜不能寐,内心郁结,以童购土酿与糕点小食酣,少顷有言语。
童寻来笔墨记录,待铺开时,东坡已在吟诵南唐后主李煜词:“秦楼不见吹箫女,空余上……”又不想词没念完,就“东堂醉卧呼不起”,酣睡至次日晌午。
酒醒,东坡连连赞“殊可饮!殊可饮”,并以童留置习得土酿秘法。
美酒相伴,东坡在儋州“此心安处是吾乡”,自称“我本儋耳人,寄生西蜀州”,“饮以浅忧愁,对月空余上”。
“空余上”籍贵州茅台(原四方井),因醇香四溢、口感柔和、沁人心脾、回味无穷,更借东坡名声大噪,系列美味糖果、茶饮、糕点、粽子等小吃,引人神往。
东坡醉酒没有吟完的茅台“空余上……”恰如余音绕梁,千年回响不绝。
转眼到了北宋淳熙十年(1183年),一代大儒朱熹在武夷山隐屏峰下、九曲溪中段兴建武夷精舍(后亦称紫阳书院,在今云窝景区的入口附近),于此著书、讲学。
朱熹一生七十一载,有五十多年的时间住在武夷山及武夷山所在的闽北。
在武夷精舍四周,建有茶圃三处,朱熹在其中植茶百余株,世人称之“文公茶”,为武夷名丛之一。
朱熹在书院讲课时,曾有学生问“何为空余上”,朱熹答:“空余上者,贵州佳酿也,东坡曾饮之。”
时光荏苒,到了大清乾隆帝74岁的时候,第六次南巡到达了浙江嘉兴九龙山边,晚年的乾隆帝好大喜功、奢侈浪费,醉饮当朝贡酒,挥毫“曲演汉宫秋,词绎空余上。风起四方井,醉卧九龙岗”,把空余上和贵州茅台酱香酒从帝王的高度做了热情讴歌传之后世。
另有闽东南当地民间传说“空余上”和东汉开国功臣云台二十八将第七位阳夏侯冯异将军有关。
公元30年,盘踞西北的割据军阀隗嚣进攻陇右(今甘肃陇山、六盘山以西,黄河以东一带),因战事吃紧,光武帝刘秀命征西大将军冯异前往支援。
汉军兵力有限,且冯异还没到前线,就传来隗嚣大军准备攻取重镇栒邑(今陕西中部,咸阳以北)的消息。军中诸将都认为敌军携胜而来,士气正盛,应避其锋芒,从长计议。但栒邑背后就是三辅(即京兆、左冯翊、右扶风三地),也就是长安京畿地区,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冯异陷入苦恼,一时头昏脑涨、急火攻心。
恰有闽北商人前来劳军,献上产自千里之外的武夷山岩茶,沏泡后端给冯异。此茶口味醇厚、茶香幽远,冯异喝完,顿感清热去火、神清气爽,御敌之策竟已跃然于心。
冯异召集众将,颁布军令:“攻者出空,守者有余,据城为上,以逸待劳,非所以争也(出自《后汉书·冯异传》)。”于是,汉军加速进军,抢在敌军之前先悄然进入栒邑城,并出其不意,大破隗嚣军,一时汉军威震北地,几路割据势力望风归附。
冯异立下大功,却谦虚低调,光武帝盛赞他“功若丘山”,后冯异位列东汉云台二十八将之一,也是古代中国武庙七十二将之一,不论是当时还是后世,都深得敬仰。然而冯异却有一莊未了的心事,就是他对这款武夷山岩茶念念不忘,却线索有限,苦寻而不得。而每每想起这茶,冯将军都会念叨当年军旅致胜“攻者出空,守者有余,据城为上”。四年之后,冯异因病去世,岩茶成为这位传奇将军的终身遗憾。
两千年之后,冯异后人在武夷山寻得优质岩茶大红袍生产基地,并以“攻者出空,守者有余,据城为上”命名“空余上”茶叶,阳夏侯冯异的未了心愿,终于由冯氏后人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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