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英王:
【棋盘街外车马骈阗,人语市声鼎沸如浪,酒楼上甫酿成的茯苓酒扯起崭新的市招,在正月隆冬的凛风里旌摇。寻常巷陌的沸沸扬扬仍自上演不歇,工部衙门倒肃静,自千步廊出来未遇旁人,转道便上刑部,先令掾曹引路往敬王值房。】
【为月前盛京一行发现喀尔喀盗案频发之故,有意过问一番,倒不是对庸常人世的体惜悲悯,仅是为有损帝国法理的威严而惋惜。我可以枉顾,但芸芸黎庶却不得不趋行。】
【两人落座后,将右手衮金边的箭袖一挽,俛眉继问】想必你回京后便已向尚书敷奏过了,尚书大人如何答复?
3、英王:
【喀尔喀蒙古曾以王公台吉私设的四将军法为嚆矢,多伦诺尔会盟后蒙古附归,此后便施行朝堂钦颁的蒙古律例。当日坐堂观案,端王曾与我擘析过两法异同,无非是于盗案量刑上互歧,一则籍没家产,一则或枷或绞,孰优孰劣倒难评骘。只是以如今喀尔喀之民情,盗案频发,民风乖戾,蒙古台吉谳案又多因袭旧法,竟致如今荒唐错乱的境地,势必得典以重刑。】
【我虽入值工部,却能堂皇涉足刑部之责,何乐不为。】
【眉峰不动,只将渊沈潭目一扬,忖道】如此,那必定是以蒙古律为主,综理喀尔喀赔偿规法?
5、英王:
【修订盟法,素来需考论其背景、观瞻其格局,今以视之,以蒙古律例为旨后汰芜取菁,确为上上之策。】
【揆衡一番后,念及仍在盛京时我与端王的短暂争执,歧为两橛的无非是向善或趋恶。能容人窥视到的慈悲与坦荡都是假象,英王逐鹿问鼎的野心已开始萌贲,专断和嚣张在膺底鼓胀,哓哓嚷叫着要压倒一切不合时宜、与我背驰的喙声。】
【倏闻此言,趁着理智还没有干涸的时候,颔首称是】此法成后,北疆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