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三,罗雪窍邀所有人(庭氏兄弟除外)一起去梅园看雪赏梅,围炉煮茶。期间,郑珍贝和晋小二正往死里打雪仗,无意间扔了一天雪到了郑卉身边。郑卉亦起了玩心,在雪光融融下笑得格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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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康定三十五年腊月廿三
地点:梅园
晋飞樱
双手握着雪团小跑到一处雪堆前,左右开弓后又用臂膀兜起一大堆雪,追着郑珍贝砸。
郑珍贝
不能让晋飞樱追着拿雪砸,所以脚步飞快,以至于有些气喘:“你干嘛!”
晋飞樱
看着他逃跑的模样,忍不住扶着一株梅树捧腹大笑,连枝头上的雪也扑扑簌簌随着颤动而抖落,等到笑够了,略略歪了头打量着他,狡黠地笑笑:“要娶我大姐姐的人是你吗?”
郑珍贝
忽然接来这么一问,有些疑惑的,停住飞快的脚步,面对她回答:“不会吧?”
晋飞樱
“啊?不是吗?”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前天所听,恍然大悟,“那是我会错意了,可能赵小娘的意思是,她不想把大姐姐嫁给你,她想让大姐姐嫁给匹夫。”
郑珍贝
猛不丁敲她的头:“你这八卦的,听一半不听一半。”虽说郑晋两家交好,现下还能同住一块,但私论晋家的事总归不是体面的做法,故而索性一句:“若是你的大姐姐要嫁到我们家,也未尝不可,以我们两家的交情,想来也不会薄待了她。若是她不想嫁,到了年纪,她也有自己的考量,不止姻亲,这事关你姐姐的终生。”又一句:“你姐姐稳重,怎就你这般调皮?”
晋飞樱
护着头,颇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珍宝姐姐也这么端庄,你稳重吗?”
郑珍贝
哦一声,没有捶她的头,撒手耸肩,不以为然:“有道理。”然后又没话了。过了很久才说:“你姐呢,怎么不跟我们一起玩。”
晋飞樱
左右张望了几眼:“没看见,可能去赏梅了吧……啊!原来你要和我姐姐一起玩,就不告诉你!”弯腰拢起白雪,状似扬花向身前一洒,不巧落了一团在郑卉履前,急忙尖叫着后退了两步,又笑着跑到郑卉身边,指着郑珍贝丢黑锅:“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洒的,姐姐我们打他!”
郑卉
仿佛是被她张扬鲜活的笑容感染了,一时放下大房、二房心里长久以来的细微隔阂,笑着说好,也不顾冬日寒冻,捧起一捧雪扔在他的靴前:“郑珍贝,怎么愣了?”俯身在晋飞樱的耳边说:“你去他后边,他就顾不过来了。”
郑珍贝
顾不得多少了,眼看着那捧雪扔过来,沾上了雪星,笑说:“大姐。”没有很顾念大房与二房恩怨,也从不把这些陈年旧事放在心上,开玩笑说:“大姐你可不能帮着晋小二啊!”
晋飞樱
一时间光顾着笑,连脚步也有些踉跄,应了声好,不甘示弱地向郑珍贝扬了扬下巴,顿时跑远了些,又握了一手雪,通红的指尖只觉冻得暖融融的:“嘿嘿,这在兵书上就叫‘两面包夹之势’。”哪里看过兵书,不过是街边听说唱听来的罢了。
郑卉
长长地“噢~”一声,实际上那捧雪还是和晋的一起砸在他身上,白白的雪花有一团还挂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这幅“滑稽”的模样霎时就惹得她笑的直不起腰了:“你挡在她前面了哦,不然这个雪团子就落她身上了。”向他后边的晋飞樱眨了下眼,示意她快些再捧一个。
郑珍贝
鼻梁猝不及防地接住了一捧雪,冷冷的,看郑卉笑的模样,很少见她这样笑:“大姐,你这样就是帮她!”
晋飞樱
果然又丢了一团,不过是新落的散雪,飘在空中便散了,一蹦一跳到郑卉身边挽了手,满是胜利,挑衅似的露齿笑了笑:“胜之不武也是胜!”又转向郑卉道:“郑家姐姐,陪我们捏雪偶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