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食物的问答,持续了好几天。真是奇怪,难道她不会饿吗?
我有点疑惑。
不过事情在第四天有了转机。这天当我问她相同的问题时,她什么反应都没有,感觉很虚弱,直到我问她第二遍她才有反应。
“我饿。”
她说。
于是我按下按钮。
她在原地抽搐了好一会,但最后还是爬起来了,不需要我去催。她爬到笼子的边沿,凑到我的脚边。
“汪。”
总算是听见了宠物该有的反应。我很开心。
“但是我之前有给过小爱音吃的东西吧?那时候的小爱音可没有珍惜呢。”
“汪。”
她又叫了一声。
“不过呢,我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只要小爱音认错就可以了。”
“汪。”
是答应了吧?我猜。
于是我从厨房拿来糖罐,凑到她旁边,她几乎就要扑过来,只可惜有笼子拦着。
所以我沾了点糖,涂到自己身上。
“舔。”
笼子的高度很正好,刚好到我小腹,够我把整个上半身倚上去。
由于铁笼的间隙很小,不够爱音的嘴活动,也不够她伸出手臂,她只能用力伸出舌头,努力把头凑到最顶端。
下面传来骚骚痒痒的感觉,爱音看来是饿的厉害,舌头非常灵活,津液分泌得也很旺盛,直把我的内衣濡湿透彻。
“等,等一下。”
我想要先缓一下,强行抽离了身子,然后,装模装样地,我又往那涂了点糖,才继续刚刚的事情。
新鲜的糖分和身上残留的汗渍仿佛在吸引了生物进食的本能。尽管姿势实在难以忍受,爱音仍然舔得非常卖力,以至于让我有了些快感。
最终,我不小心淋了她一身。一切东西,包括手边的糖罐都变得没意思了。所以我把它先放回厨房。
我先去洗了个澡,洗掉身上恶心的腥味。然后又去厨房准备了两个人的晚餐。说实话,此刻我心中已经消了气。虽然宠物不听话是常有的事,但我是人,总不至于真的去和她较真。
只不过似乎我花费的时间有点久。当我回到客厅时,小狗正低着头。显然刚才的那些糖分不够填满她的饥渴,她正为自己之前是用力过猛感到后悔。
在看到我的一刻,她像是有点惊喜。
我打开笼子下面的小窗口,把盛着晚餐的盘子放进去。有米饭,荷包蛋,香肠,还有一碗浓汤。
“吃吧。”
然后我打开电视机,开始看起量产的综艺节目。实际上,我却在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所以当我们对上视线的时候,彼此都有些吃惊。
只见她有些尴尬的收回视线。
我没有给她准备筷子或是刀叉,希望她能领会我的意思。当然,我不是想看她用手抓饭,那太不雅了。
在我的注视下,她缓缓俯下身子,低下头,只用嘴吞咽下饭菜。饥饿感让她没有吃的很体面,很快就忽视我的视线,大快朵颐起来。
我不禁笑出声来。
“真乖。好宝宝。”
我好开心。所以我走到笼子前,蹲下来,方便我能看着她的脸。吃饭时偶尔露出的虎牙很可爱。
我想摸摸她的头,但碍于笼子的阻隔触碰不到,只好叹气。
“等你吃完,把裙子脱了吧。”
“看我干嘛,那么脏,不得洗洗吗?”
她照做了,比我想象的要爽快许多。
刚才没有注意到,她的裙子真的是脏的不行,还有些漏出的液体弄脏的痕迹。还好没有看见更肮脏的东西,否则我恐怕是要犯下遗弃小动物的罪行。
我拿到卫生间,亲手给她去洗了,然后放到烘干机里等着它们晾干。
忽然我意识到一些事情,跑到储物间翻找起来,最后终于找到了当年妈妈还在养猫的时候用过的猫砂盆。
我把它拿到楼下,此刻爱音已经吃完晚饭了,正盯着客厅的电视机看。刚才的节目还在播。
我打开窗口,取出她的食盆,然后把猫砂盆放进去。
虽然是猫砂盆不是狗砂盆——但都一样吧。
“你会用吧。”
我问道。
她思考了一会。
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