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回家过年）嗨兄弟好久不见，给你带了点江宁特产
然：来都来了，这么客气呢。可不是说，你这几年到处跑，在江宁如何？
衡：挺好。我还回了扬州一趟，你别说，回来还有点不适应
然：新春后又要忙碌了。对了，你在两江的时候，那边汉学文风是不是还挺浓厚的
衡：怎么突然这么问？不过确实，书院遍地，比四川比京城都要多
然：最近正为此事头大呢。大过年的，先不想了

【燕园最先知晓冬天，在迎来第一场雪后便换上满园的银装，络绎不绝地迎接一位又一位来者，或许是客，或许是久未归家的主人。赶在新春前焕然一新，年味十足，每一年反复如是，竟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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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待看到八弟归来，方知又是新的一年。他赴任在外，相聚的时光尤显短暂。他这样说，我当然不同他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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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要——装车，待家宴结束，我便带回。【于是我识趣地替他倒了杯热茶】这些年你在外东奔西走，如今在江宁怎么样？

【这是难得的清闲，燕园承载了太多，我依稀记得从前只是一个勉强安身小宅子，再看而今，是大相径庭。他说扬州】说来惭愧，我竟还不得闲仔细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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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少时阔别，如今只在办差的途中才匆匆一瞥】好说，就等你这句话了，我可不同你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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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说的，事实上，可能也是这样做的】对了，两江那边应当汉学文风颇为浓厚吧？我记得……

【上辈子大抵是牛马，这辈子就是劳碌命。我从盛京、热河归来后，心中总不算能彻底放下，或许是少了些什么，又或许是哪里有些缺憾，心中总觉得不尽如意。眼下听他这么说，不觉一叹。在翰林院这些时日，明面上的清闲，实际上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实际并不一定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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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正为此事头大呢。【拍拍他的肩】大过年的，不想了。外面风雪大，走，进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