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爱像断线纸鸢,结局悲余手中线
冬月飞雪,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富丽的院落里。朱红色的门榄边倚着一个绿衣女子,摸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用翠色的头绳扎着两个金鱼辫,本该是活泼的人儿,俏丽的眉却一派抑郁。
“您回来啦,”院外沉重的朱门被缓缓推开,绿衣少女顿时挽起笑脸,圆圆的杏眼弯着,绽出喜悦的光,“可是等了好久。还以为消息不灵通,弄错了时间呢。”说着急忙接下来人手中的包袱,将手中的雪呢为其披上。
进来的蓝衣女子抚了抚肩上的雪,原本绷紧了的神色也松下去,只是手中那柄修长的剑却分毫未放松,“沫儿等久了吧。雪大了,江东那边的路堵住了,我是从别处绕的。”
“都怪五福,也不打听好时辰,害我巴巴等了一上午。”被称作“沫儿”的绿衣女子委屈似的用脚踢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这么大的雪,害她在这院子里吹了这么久的冷风。
这么大的雪……
那娘娘不也是冒着这般的严寒赶路的吗?自己在这尚算温暖的皇宫里都如此这般,那娘娘在路上一定更不好受。想到这里,沫儿看了看那蓝衣女子单薄的肩,不禁鼻子一酸,“娘娘恕罪,是奴婢没能照顾好您。”
“沫儿,怎么又是这样啦?”蓝衣女子见那小丫环眼圈一红,几滴泪珠嗒啦的掉落,连忙扶住她,又宽慰似的笑了笑,“我不是好好的吗?”
“总之还是奴婢不好,娘娘大可不必这么宠着奴婢,惩罚的奴婢也甘心受领。”沫儿仍是眼圈红红,低下了头。
“哦?那么就去柴房呆几天吧,不准喝水,也不准吃饭。还要……绣出十张春花图。”见此,蓝衣女子倒是扬眉一笑,挪揄般的说道。
“女、女工?”沫儿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仿佛是叫她去喝毒鸩一般,顿时煞白了下来。
“呵呵。”
“娘娘!奴婢真心实意的把心窝都掏出来,您却这般取闹。若是没能照顾好娘娘,殿下定会治奴婢的罪。”沫儿气得一跺脚,翠绿的衣摆轻轻舞了舞。
会治罪么?清冷的风徐徐地撩起她额前的一缕发,恍若飘零的雨蝶。她缓缓抬起眸,疲惫似的笑了,正欲安慰沫儿,却忽然听她说到,“捷华夫人回来了哦。”沫儿眨了眨眼睛。
捷华姐姐?她突然笑了,一双美目像沫儿一样转着粼粼的水波,还以为再见已是百年身。那个如三春暖阳一般温柔的姐姐,恐怕是她在这深宫之中唯一值得托心的人了,亦是唯一真心呵护她的人。
想着,她的期待竟然上升到一种想要欢叫着发泄的境界,心里却不知怎的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