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Empty______『主米花 赠文 作者：黯然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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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在这家医院实习了两年之后。
院长将一个档案袋交给我，然后笑着对我说：“这里有个病人需要你单独处理下。”
如果我是第一天来到这个医院遇上这件事我会感到很兴奋，毕竟度过了漫长的实习期能单独地接到那么个病例很少见。但是现在我却是有点头痛，实习了那么久，看见了形形色色的病人，已经有些精神疲乏。
我皱了皱眉，打算推脱。
院长看了我的表情，扶了扶眼镜。“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机会的。”
犹豫了一下，我打开那个档案袋
——柯彦。erotomanic type。
我欲想说话，但是被院长打断。“这个病人比较特殊，而且你要明白，这个病不是什么靠经验才能治好的，所以我才想让你试一下。”
我想我蹙着眉头的表情一定是很奇怪才对，不然院长怎么会那么奇怪的盯着我看。我仿佛预见他的目光在告诉我——你不接这个CASE，就等着卷铺盖走人。
“好吧。”我在心里怨念的感慨了一下，但是嘴巴上却是很诚恳的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会疯的。
和一个有妄想症的人走在一起我真不知我到底要怎么相处。


如果一个人在精神病院呆久了，大概心也会凉到透底的。
——【对不起。该用户的BLOG设置了密码，请输入密码。】
看着屏幕中的提示，眉毛不禁就皱了起来。这个柯彦虽说是妄想症但是没想到警惕心里还是那么强。也许就是像人你家那么说的，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没错，现在我的好奇心已经完全的被她勾起来了——现在非常非常想要看她的博客。
想着她的密码也许是什么生日啊什么的，所以拿出她的档案把上面一个个关键的号码输进去，只是可惜一无所获。心里有些急躁起来，我可以把它理解为医生对于一个病人的特殊关心。
“表情那么纠结干什么？”一个声音从头顶盘旋的传来，抬头一看正是朴有天。
来得好快。今天他穿了黑色的长T恤和牛仔的小脚裤，显得十分清瘦。最近他似乎瘦了不少。
“额……正在为一个病人心烦。”说着讲柯彦的档案收到了第二个的抽屉里。记得第一次去心理培训课的时候导师就告诉我们一定要为病人保密，我也深知做这个行业职业道德甚是重要。
见我不想说什么，朴有天也并不多问。“你今天来的好早。”他将随身的背包放在座椅上。
“你不是比我还要早吗？”我起身到饮水机前给朴有天接了一杯水。
“恩？那么早来单位上网？”去倒水时候没有把手提关掉，电脑屏幕上还是显示着刚才的网页。
没好气的讲水放在桌子上，然后接过话茬。“是啊是啊，姐姐我无聊得很。”我回答他说，“最近觉得如何？”
他知道我是指他的病，于是就认认真真回答我说：“有点烦躁，有点颓。”
“具体点。”尽管朴有天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但是总是会不定时地复发。
“你知道是哪方面的。”
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你该不会说是感情方面的吧？”抚了抚头上的刘海“这方面……你找我干什么。”
“怎么说，她是个有点迷糊，但是很要强的女性。有时会有些懒惰，身上常常会有一种很香的奶油味，看过去是非常独特的女孩子。”
我被他讲的有些昏头，又觉得有些可气。这男人不是堪称情商很高吗，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称赞另一个女人。靠，这是不知道女人的妒忌心里会很强的吗。
“恩……一开始对她没有什么感觉，你也知道的，我对女性朋友都一样的。”
朴有天……我继续忍……
“呵呵，就像亲人一样的人。确切的说是从朋友转换到亲人的，会讲给她自己的心事，有时候她也会关心我下，很温暖的感觉。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就算不用讲话也不会感觉到尴尬，贴着电话呼吸声音真的真的很近……”
我的表情有些石化，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了。这是什么事情，朴有天是在向我告白？
“记得那时候，成员的关系有些紧。如果没有她的帮助的话我或许到现在都无法走出这个怪圈，作为我的医生，更多的是朋友的身份，我觉得我爱上了她。”
我从来没想过一个男的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更何况是东方神起的秘奇有天。记得他刚来医院的时候，看见他的容颜我还会小女生般的幻想下，但是到了现在，该说的该想的已经冲淡了很久了。平时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而已，从没有想法想要突破这层关系。
“李舒培。”他突然很正经的说“我，朴有天，想要你做我女朋友。”
这下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想接受又想拒绝。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认为自己进入了一种极佳的状态，似乎所有不开心的事都不存在了。
——当然，那前提是我认为。
当我再次来到院长室，心情俨然和上次有很大的转变。自我接下柯彦的case以来我都害怕院长过多的过问，不过另人庆幸的院长并没有过多的关心柯彦，相反的倒是有些冷淡。我安慰自己说是院长太信任我了，可是想来想去都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面前有些干瘪的老人扶了扶眼镜，然后略有些疲惫的说：“舒培，你一会儿安排一下柯彦出院吧。”
——轰。
我的脑子响起了类似瓦斯爆炸的警戒声。这是什么事？让柯彦出院？
我的舌头有些打结，在院长面前显得更加的不淡定。“唉？……可是……她还是个神经病患者啊……”
眼前的老者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长吁了一口气。用双手按摩了下太阳穴，然后对我摆了摆手。
——你下去签个字就好了。她的家属应该已经在整理了。
待我拿着出院通知书走到柯彦房间的时候她的母亲正在帮她收拾衣服，柯彦穿着刚入院时的那件白色T恤和短牛仔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
一如她刚入院的时候，她表现得有些冷淡，而依旧是一大家子来接她入院。只是这次的气氛似乎有些怪异，整个病房都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和柯彦母亲叠衣服的声音，而旁边那些所谓的亲戚都站在旁边。我一时觉得窒息，但是总有种早死早超生的感觉。
我有些颤抖的把那张单子给柯彦的母亲，然后对他们说：“这是出院报告。”
我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颤巍，但是天知道我多想和她的母亲说你女儿的病已经恶化的很严重了，如果不治疗要强制让她出院的话只会更加重她的病！可是我却一句都说不出来，被这种气氛压制着，总觉得下一秒就要爆炸。
柯彦的母亲接过报告单和我对视了下，然后笑了下：“谢谢医生。”
她领柯彦出医院的时候是我送的，她最后和我说了一句话——我会照顾她的。
我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总觉得有些意味深长。
之后院长没有布置给我什么任务，只是让我跟着有些老医生学经验。我倒也不是很在乎这些，其实我本来就不是上进的人，另一方面最近我的工作状态也不算好。看别的病人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柯彦。
她的病房现在空置了出来，那台电话机还依旧放在那里就像她从来都没有搬走过。
空的时候我会上她的博客去看一看，但电脑显示的总是需要登陆权限。就只知道也想要去看一看，这或许就是一种思念方式，又或是我安慰自己的方式。
有一个晚上做梦，梦中柯彦还没有出院。我们两个坐在她那间VIP病房的聊天，她告诉我她又和她的明星男朋友去逛街了。哦，还有，她告诉我她吻了她的男朋友，说那是她的初吻，还说那种感觉很甜，很美。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就哭了。但是柯彦没有停下来，还是絮絮叨叨的讲，在阳光下她的笑脸煞是好看。最后她说了一句：“XXX，我多么的喜欢你。”
但是我没有听清XXX是谁就醒了过来，感觉自己眼角还有些湿意。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书房里有鹅黄色的灯光从门缝下面泄出来，我想朴有天这家伙肯定又在上网。
喝完水回到卧室的时候，有天已经半躺在床上了，眼睛似闭非闭的感觉。
“以后再那么晚就别想爬上我的床。”我假装生气的对他说。
他倒是没怎么介意，对着我笑了笑，两个酒窝露出来非常好看。
“等下……朴有天你先去洗澡……”
“知道了啦……明天有客人来，下班我来接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