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列车只要误点几分钟,车站内就会播送铁路公司向旅客道歉的广播。火车要是误点10分钟,乘客就会大发雷霆,这是常见的都市光景。我将这件事告诉罗马尼亚的朋友,他们笑道:“在罗马尼亚要是列车只晚点10分钟,大家还会鼓掌呢!”因为罗马尼亚的列车晚点一两个小时是稀松平常之事。
发生于2005年4月的日本福知山县列车脱轨事故,国外媒体都当作头条报道。令外国人惊讶的是,这起事故的起因是因为“误点1.5分钟”。在外国人眼中,这起令人痛彻心肺的意外还真是典型的“日式交通意外”。
某个罗马尼亚朋友传了一封电子邮件叙述他的感想:“在罗马尼亚是不可能发生这种意外,罗马尼亚的司机绝对不会在意晚点几分钟。”
除了日本的铁路机构,列车误点根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在欧洲也是,以东欧各路线为首,像意大利等国家列车晚点、班次大乱时有所闻。想起我曾到德国旅游,在汉堡遇上列车晚点超过两小时。列车好不容易终于滑进月台时,车站内竟然响起如雷掌声。德国一向给人做事一丝不苟的印象,但是听德国友人表示,通行旧东德地区的列车,到现在还是常常发生晚点、班次大乱的情况。
印度列车时常晚点,因为人们习以为常,也就没有人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大家都是悠闲地吃零食,愉快地聊天,在月台上等列车进站。某天列车准时进站,准备发车,于是来不及上车的人齐声向站务人员抗议。“搞什么啊?明明老是晚点啊!看你们要怎么负责!”
只见站务员不慌不忙地说:“各位请放心!这辆车是昨天的班次,今天的班次还有得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