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只属于我们的过去
“喂,雅柏,那个病人的病历究竟有什么奇怪的啊。”卡路狄亚靠在雅柏家阳台的栏杆边,望着湛蓝的天空问道。
“按理说,病历上应该是统一的中文才对。”雅柏菲卡轻轻敲着栏杆,眉毛紧蹙着。“但是,那份病历上似乎有一句类似于希腊文的文字。”
“希腊文?”卡路狄亚来了兴趣。
“是的,虽然我对它并没有过多的了解,但是希腊文是很容易辨认的,应该是不会认错。”雅柏菲卡很自信的开口。
“那么……”
雅柏菲卡抿了抿唇,下了一个决定:“走,我们去找他!”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哎哎,等等我啊雅柏!”卡路狄亚连忙急急地赶上去。但虽是抱怨的语句,却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喜悦。
他当然知道,雅柏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半个小时后,市图书馆前——
“你懂希腊文吗?”雅柏菲卡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医生什么时候研究起了外语?”
买书的柜台前,一个墨绿色长发的青年从书堆里抬起头,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浅笑着开口。
“笛捷尔,这是正事,你认真一点。”雅柏菲卡有些不满面前这位朋友的态度,但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因为他很清楚,把笛捷尔原来冷淡严谨的性格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此刻就在自己身边无聊地打转。
“你拿来我看看。”笛捷尔毕竟不是个随便的人,重要的事他是不会轻率的。
雅柏菲卡把病历掏了出来,递给笛捷尔。
笛捷尔扫了一眼,说:“明天过来拿吧,应该可以翻译出来。”
雅柏菲卡点点头,就准备走——他是很放心这位朋友的办事效率和诚信的。
“这就走了?我一句话还没说呢!”一个蓝色的脑袋突然凑了过来,用着撒娇的语气说着。
“现在说过了,走吧。”雅柏菲卡嘴角抽动了一下。
“不要不要啦,我都还没和笛子说话~~”卡路狄亚装著一副可怜的样子,满脸怨妇的样子抬起头来。
“算了吧。”笛捷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起了圆场。“雅柏你先走好了,狄亚在这里再呆一会也无妨。
“行,那我走了。”雅柏菲卡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去了,身后两人的聊天还不时被风吹来。
“就知道笛子你最好了~”
“你这个家伙不要在这里发疯啊!”
…………
雅柏菲卡嘴边不由的扬起了一抹微笑。
“真是的,那两个家伙,为什么都不敢说出来呢?”
明明,就是互相依赖着的啊。
夜幕很快降临了,雅柏菲卡却总是睡不着。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那个病人的脸。
明明就从没有见过啊?可是……为什么会那样的熟悉?
想着想着,却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
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见一座又一座古希腊式的宫殿,还有大片大片的玫瑰园。
自己,似乎置身于高高的残垣断壁上。金色的铠甲,周围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还有……他?
金黄色的长发,总是紧闭的双眼,和漫天飞舞的粉红色沙罗花瓣。
这里,是哪儿?
那莫名的心痛,又从何而来?
突然,心脏似乎被揪住一般的窒息,眩晕和黑暗一阵一阵的涌上来,眼前似乎开满了妖冶艳丽的玫瑰花,一片一片,夺人心魄。
“阿释密达!”
雅柏菲卡猛然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的失言。
刚刚,自己绝对叫出了那个名字。
那样熟悉,那样陌生。
转头看看窗外。
长夜,将尽未尽。
第二天——
“那句话究竟是什么?”
“Το παρελθόν μας ανήκε”笛捷尔轻轻开口。“只属于,我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