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一日，上午十点零五分。

土方终于处理完了最后一张公文，扔下笔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打开烟盒发现最后一根万宝路刚刚被自己吸入肺中。下意识地想叫出山崎的时候才想起对方要等今天深夜才会回来——话说，鬼兵队那群家伙都快认识那个白痴了吧？

“哟，副长大人想什么呢。”熟悉到欠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谁推开了那扇小小的纸门从外面走了进来，扔过来一包烟——自己最熟悉的牌子。”吉米君出差了这么几天你也该把自己身上的存货都抽完了吧，真是依赖别人啊。”

“依赖？老子的字典里没那种词。”土方眯了眯眼抽出一根烟点上再呼出一口，熟悉的味道让自己方才有些烦躁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对了，这几天频繁有失踪人口不断出现，你知道些什么么。”

“失踪人口？”对方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除了在思考更多是一种有什么猜测却又不想去证实的感觉。”不知道呢。”

土方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他知道那家伙的个性——不想说的，自己就算是杀了他，他也绝不会说一个字。然而这毕竟是件牵扯到整个江户的事件——连自家的老大在几天前也不见了踪影，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阿妙小（这竟然是要分开的词？！）姐。不得已他只好再次开口：”真的不知道？”

“多串你怎么能怀疑我呢阿银我好伤心！”结果正如土方所预料的，这家伙果然开始插科打诨。下意识地想拔刀砍过去，只将村麻纱抽出四分之一时他看见银时的表情逐渐凝重下来，似是迟疑着要不要开口。

“喂土方。”他突然叫了自己的姓。”我带你去个地方。”

——十二月二十一日，上午十一点二十三分。

万齐从自己的房间中缓缓睁开眼睛，戴上因为某个人在场而摘下的墨镜想起之前的事。前两天晋助罕见地给整个鬼兵队放了假，而他本人也下了飞船走进歌舞伎町。想了想自己也走出了飞船踏上许久未来过的地面，刚走几步就感到了某个平凡到普通却又不能再熟悉的旋律。

“哟，好久不见。”他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不出所料对方吓了一跳转过身，黑色的眸子依旧那么耀眼：”哇！是你啊……又来这里找曲子灵感？”

“不是。晋助给整个鬼兵队放了假。”万齐貌似不经意地握住对方——真选组监察山崎退的左手十指相扣。”他本人则是来了这里。”

“唉？！”不出所料对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他——啊，抱歉万齐，我又……”

“没事。”万齐抬手制止了对方的道歉。作为敌对双方的两人虽然是情人关系，然而各自都明白不该去问对方的秘密。”不是什么大事，他来这里找人而已。”

“这样啊。”看得出对方还有点好奇却也明白不该再问。”唉不对，你怎么……”

“怎么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自己与他相握的手。”这样不是代表恋人的意思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不，不是啦！”对方手忙脚乱的样子看得自己有点想笑。”要，要是被副长或者队长看见了——”

“那就来加入鬼兵队吧。”不等对方的回应，万齐直接吻上了对方的唇。熟悉的红豆包和牛奶的味道从对方的口腔里传来，和柔软的唇舌一起被自己悉数占有。

——十二月二十一日，上午十一点二十九分。

山崎终于从绵长的黑暗中醒过来，打了个哈欠换上自己的制服。转头一看昨天和自己同眠的人正站在阳台看着窗外。昨夜睡眠之前被自己摘下的墨镜已经重新架在他的鼻梁上，漆黑的镜片隔绝了他的双眼让山崎无法判定那人现在的情绪。

“……万齐？”他试探着开口，看见对方转了过来带着些许疑惑面向自己。”怎么了吗？”

“……旋律，改变了。”对方低沉地开口，吐出自己无法完全理解的句子。”从生气蓬勃的激奏曲，变成了死气沉沉的送葬歌。”

山崎不明所以地认真思考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无意中点开手机屏幕看见今天的日期是十二月二十一日。

一瞬间有冰冷的寒意爬上自己的脊背。山崎打了个冷战就想赶快回去，下一秒被人一把抱住圈在怀里。

“没事的。”那个人这么说着，用力将自己抱紧。”我们会活下去。相信我。”

于是山崎闭上眼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在他凑过来的时候吻上了对方的唇。依旧是那淡淡的清酒味，夹杂着自己口中的红豆包和牛奶味混在一起，罪恶却又甜蜜到不行。

——十二月二十一日，午间十二点三十二分。

新八提着今天午饭的食材一边哼着不成调的阿通的歌曲一边漫步在歌舞伎町的小路上，转过一个弯走上楼进入了自己最常待的万事屋。

“银桑！神乐！我回来——”喊出口却发现没有一人在家，无奈之下只好挠挠头叹了口气。“银桑一定和土方先生在一起……神乐的话，午饭的时候一定就会回来了吧。”这么想着，新八拿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走进了厨房，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还好，还没有……等等，这是？

无意间瞥了一眼自己左手的手心，大清晨就存在的血红标记正预示着自己的命运。宛如太阳般的带刺的圆圈鲜艳地绽开在自己手上已经占了自己手掌的四分之三，就像彼岸花一般想要带自己离开。

终究……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吗？

新八很熟悉这个形状。他曾见到手上带着这个标记的跟踪狂猩猩和自己的姐姐在短短一天后便完全变了样，刀与枪不断地碰撞，血红的双眼里只有互相的厮杀，直至最后刀尖和枪尖互相刺进了对方的心脏。而丧失生命迹象的身体在数分钟后便化为了一滩血水。

那一瞬间他体会到了最深层的绝望，好不容易擦干泪水之后却又在自己的手中看见了同样的死亡标记。

这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是病毒，要人命的病毒。

回来的路上里广播依旧是那么平淡的语气，然而却丝毫没有提到过这种东西。就好像它只是一个意外，根本无伤大雅。

然而它就像是末日的时钟一般，宣判每个人的末日。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形状慢慢扩大，无奈地笑了笑坐在地上。

啊啊，抱歉了，银桑，神乐。

刺青般的东西缓缓地转着圈扩大，即将占满他的整个手掌。

今天……可能没法给你们做饭了。

抽出旁边的菜刀，在自己的意识即将消失之前刺进了心脏。

然后，房间里再也没有任何气息，途留一小片暗红孤单又无助地伏在地面。刺眼，而又悲哀。

——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一点零七分。

高杉站在码头上叼着烟斗俯视大海，深蓝色的碧波再往下是深不见底的漆黑，仿佛能把一切都给遮住。

“晋助大人。”清朗的女声传来，不用回头也明白那是又子。“您的身体……”

“无妨。”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他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我要等着他们。”

等着看到他们知道真相后，无力拯救一切的那副绝望。

——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一点二十二分。

土方被银时带领着走过长长的街道，走出歌舞伎町，走过郊外的草原，最后来到一片墓地。

“喂，你这是……”土方想试着和银时搭话，对方却完全不理会自己。直到来到一个墓碑前，银时直接蹲下身虔诚地跪拜了一下，再起身拉过土方。

“老师，这是我的恋人，土方十四郎。”他听见银时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这么对着那里说道。

好的，按理说土方应该有点百感交杂，但是事实是他一巴掌把银时拍在了地上。

“啊呀呀痛痛痛……”看着对方捂着后脑勺站起身有点无奈地将视线投向自己，土方直接抽出村麻纱架在银卷毛的脖子上。“老实给老子交待，你想干什么。”

“呀呀多串君别激动嘛。”连忙举起手作投降状的银时小心地看了看泛着冷光的刀尖。“只是来和我以前的恩师说一下我有伴了好让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得到一点安慰什么的……”“你这种做法只会让他老人家哭的更难看吧白痴——谁是你伴了切腹去吧混蛋天然卷！”

于是，两个极其相似的家伙就这么在寂静的墓地里打了起来——如果银时单方面逃跑土方单方面追杀叫做打架的话。

这大概就是作者那所谓的坑爹吧——不过，大概也只能坑到这里了。

TBC

好的我们可以看见银土目前还很欢乐不过局长妙姐以及新吧唧君已经炮灰掉了高杉君在下面也是会挂掉的所以……之后就是致郁向了……【顶锅盖跑走】

于是最后的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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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是来道歉的|||因为今天下午去看了电影所以没时间码字了……下一更在明天，各种虐有，你们悠着点看←啥
顺带漏艾特了随悦！现在补上/\
@丿安灬若素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在你们知道了真相后，却无法拯救一切——因为这种病毒，没有办法治疗，甚至连缓解都绝无可能！”讲到最后，高杉终于又忍不住狂笑起来，疯狂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码头，刺耳却又凄凉。

“真可惜啊。”眼见手中的红圈即将触到自己的手掌边缘，高杉向后一仰，直接倒进了海里。深色的海水将他包裹，最后听见的是桂惊讶的喊声。

“我不能看到最后。”不能看到，这个世界被毁灭的最后。

——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四点零七分。

神乐一把拉开万事屋的纸门冲进房间便是日常的问好：“新吧唧！银酱！我回来了阿鲁！”

异常地，没有回应。即使银时经常会不知去哪里鬼混，新八也应该在家才对。然而今天，为什么这么安静？

试探地走进房间，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如果换作是平常，新八一定会出来对自己苦口婆心地长篇大论一番，然后银时再一边抠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上几句——然而为什么，这些却全都没有发生，好像自己走进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银酱？新吧唧？你们在吗？”大声地问着却没有回应，只有自己的声音回响在房间上空变成密密麻麻的网状将自己的心紧紧缠住，散发着不祥的预感。

只剩下一个地方没有去过了。厨房。

咽了口口水，神乐一下子推开了那扇最后的纸门。

然后，她看见了。

那是今天早上还给她做了早饭的少年，那是一直以来陪伴在他们身边的少年，那是万事屋三人组里不可或缺的少年。

然而现在，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右手中握着的菜刀上是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胸前有一个刀口显示着一切的真相。

自杀。很简单的两个字，却一瞬间说明了全部。

神乐不可置信地慢慢走上前，在即将触碰到少年的身体的时候又缩回了手指，再试探着伸出去又猛然缩回。来来回回几次，她终于还是犹豫着伸出了手，碰到了他的咽喉。

没有呼吸。早该明白的，没有呼吸了。是的，他已经死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在地面。神乐一拳砸在地上强忍着不想哭出声，却又无法抑制住透明的水珠不断地下落。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她将头埋进了双膝间，放肆自己暴露最脆弱的一面。

哭完就会好的，哭完了就会忘记的……一定会的……

或许是太悲伤了，她没有看见自己掌心里浮现的一抹猩红。

——十二月二十一日，夜晚六点十一分。

银时和土方终于一路打打闹闹地走回了歌舞伎町。如果银时没有在途中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或者说如果土方有着足够好的忍耐力可惜再好的忍耐力都会因为那个天然卷而崩溃的话——他们其实可以早几个小时就回来。

然而无论他们有没有及时回来，至少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还未踏入街道之内，就有一大帮子人举着刀冲了过来，而令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或者说惊恐的是，那些人不仅仅是要冲过来将自己置于死地，更有人在自相残杀！

“喂多串君，我可没听你说过歌舞伎町被征用为拍电影的外景了啊？”银时拔出木刀冲了上去，出于对那些人安全的考虑，也因为武器的限制，他只是用恰好的力道一个个击晕敌人。而土方也拔出了村麻纱挡下刀后击昏人，一边回嘴：“老子可不管这事啊，真选组还没沦落到连电影外景都要去管的地步——再说了哪有电影会这么逼真让演员真的去死啊白痴？”

“说不定是哪个最新的电影啊？如果能找到导演——”终于差不多解决了所有人，银时长出一口气反身一刀打昏想偷袭自己的家伙。“阿银我绝对要揍飞他。”

“到时候带老子一个，啧。”掏出一根烟点上，土方烦躁地踹了地上一个人一脚。“这都发生了什么有的没的，江户怎么成了这幅德性。”

然而银时反常地没有回话，土方转过头去看见他从一个人身上拿起一张纸条。那是个他很熟悉的面孔——在通缉令上，是桂的下属。

“多串啊。”银时看完纸条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次，麻烦了。”

————十二月二十一日，夜晚六点三十七分。

桂匆忙地跑进一条小路躲开那些已经发狂的人。从高杉那里得知一切之后他便发现街内的世界开始慢慢改变，有一些人会突然发疯一样斩杀附近的人群，而被他们的血液触到的人们在几小时后也会有同样的行为——末日默示录，仅仅通过血液接触便能传播的病毒，现在正在这个世界上蔓延开来。不愧是被称为“末日”的病毒，真的是给人类带来了末日。

“这样下去不行……最好能找到其他人……”桂喘了几口气靠在墙上仰头望向天空，黑色的夜幕笼罩着一切仿佛要把所有的希望之光全部隔离。紧盯了完全无光的空中几秒，桂一握拳冲了出去跑向万事屋的方向。“如果能找到银时或者别人的话……至少还能试着把这条街里其他的人救出来！”

可惜，一切都是他的幻想。而这一点，他在下一秒便绝望地知晓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双目空洞，赤手空拳将阻挡自己的人全部一拳或是一脚致命，缓缓走来的——神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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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一日，夜晚六点三十一分。
桂愣愣地看着对面走来的人，下意识地想拔刀，岂料对面动作更快，一步就来到了自己面前举起拳头就要砸在自己头上。桂匆忙架起刀却也心知来不及了。
就要这么死了吗？！
瞬间，刀风呼啸而过，桂看见对面的神乐举起手挡下刀再戒备地看过来。转头一看却没让他下意识掏炸齤弹甩过去——栗色的发红色的瞳，分明是真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
“你……”桂刚想开口就被冲田打断，冷静的声线让他暗暗吃了一惊。“快点去疏散普通群众——你应该能做得到吧。”
“那你呢。”桂也冷静下来帮着对方挡下神乐的几发攻击。“你一个人打不过leader的。”
“谁说的，小心和土方先生一样不得好死哦。”冲田猛地用力挥刀逼退神乐，重新握住了菊一文字。“这是这个臭丫头欠我的帐。”
没打完的架，没分出胜负的争斗——全部，在这一场生死战里完结吧。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亦或者，一起死亡。
——十二月二十一日，夜晚七点十二分。
土方走在歌舞伎町回去的路上，面无表情地挥动着村麻纱击晕一个又一个已经丧失理智神志不清的家伙们，坚定地走进了歌舞伎町——而银时，没有和他在一起。
“多串，我要去找人来救援。”银时拿着纸条的手有点颤抖，顿了顿，还是把纸递了过去。“你自己看吧。”
土方接过来迅速地扫了一眼，上面记载的是关于一种病毒的事情——不知何时起开始流传的病毒已经蔓延至了整个世界，而这种两小时内必定会使感染者发狂的名为“末日默示录”的病毒正是一切的起因——面前这些手上有着红色圈状刺青般图案的人，正是这种病毒的感染者。
“如果现在来得及的话，我应该能找到救援的家伙。”银时的表情很认真。“多串你的话……”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口。“做你想做的吧——别伤到他们，这种病毒可以直接通过血液传播。”
土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过身就往歌舞伎町内部走去——他要赶快回屯所找到别人。只留下最后的一句话：“你也小心——老子还指望多个帮手。”
这究竟是不是真心话呢——现在忙着战斗的真选组副长大概没有什么心情去想，然而内心里有一个想法却毫不改变地支撑着他——
他相信那个天然卷，即使他多数时候都不靠谱。
——十二月二十一日，夜晚八点十六分。
冲田再度一刀挥开对面早已发狂的人，啧了一声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沾到的些许血迹——还好，不至于感染病毒。定了定神，他再次挥刀挡下对面的攻击，趁机一脚绊倒对方再一刀挥向后颈——可惜，依旧被挡了下来。
“切，反应倒是不慢。”冲田急忙退后几步避开神乐的扫堂腿，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对方。“不过china，这样可是打不过我的啊。”
对面的眼神突然波动了一下，察觉到这一点的冲田也是一愣，险些被神乐的直拳击中。刀背抵住对方的手臂，冲田第一次开了口：“喂china，不是我说你啊，这么下去旦那肯定又要哭出来了好么。”
冰蓝色的瞳孔又是一阵涟漪，冲田却仿佛没有察觉般继续说着：“啊说起来，旦那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呢，不会是被你这种人干掉了吧。嘛，如果土方先生也一起去死就好了。”
“银酱他……”刀背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冲田抬起头一看，神乐的眼中竟渐渐恢复了光彩，右手上原本占满了手掌的红色也快速地消退下去——直至不见了踪影。
“啊咧，竟然救回来了。”冲田眨眨眼，面无表情暗地里却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多一个帮手总归是好的——虽然不确定病毒会不会复发。
——十二月二十一日，夜晚八点三十三分。
“那就这样，谢了辰马。”银时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抬头最后仰望了一次阴暗的天空，掏出木刀击晕附近的发狂人群冲进了街内。实际上没有手机的他也只能在歌舞伎町内找台电话打给一直待在宇宙吊星星的白痴啊哈哈。所幸对方早已得知了消息已经带着飞船赶来，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不过还是要把人救出来啊……嘛，假发那家伙应该已经在做这事了吧。”挠挠头发，见街上的敌人实在太多，银时直接走了别的路找到真选组屯所，一眼就看见土方的黑发傲立在风中飘扬，然而衬托的却是土方扶住墙喘气的身影。
“喂多串，你没事吧。”愣了一愣，银时还是慢慢走过去轻轻环住对方的腰。怀里的人震了一下然后再恢复了平静：“我能有什么事。那边人太多了只打晕不太现实，我是硬杀出来的，不过没沾到血。”
“我应该说过了要小心一点。”银时的语气略微有些不满，不过自己也知道，这家伙什么都不会听。
“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必须尽快转移。”听见土方这么说着，银时反而沉默了下来。
抿了抿唇，他终于开口。
“喂土方，来做吧。”

注：下一发更新为3000字左右的H，另，实在是没耐心扩写于是就缩写成这幅德性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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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一日，夜晚八点四十二分。
“你……”土方明显地愣了一下。他不是不明白银时的用意——如果再度逃亡，两个人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合适的栖所，甚至很大的几率会在路上就死亡。此前银时早已经多次和他提过这一个单字，不是被自己抽出刀追杀就是被自己一拳打到脸上，然后再是对面嚷着“啊啊啊要毁容了多串你要陪阿银医药费！”以及自己“你是白齤痴么你就是白齤痴快给老子死开啊喂你在摸哪里！”然后再次重复上述阶段。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这一次再不做，几乎就没有机会了。
……啧，总觉得如果不答应的话那个天然卷会用诸如“难道你不敢吗”之类的话来挑衅自己啊魂淡。
不想去承认内心中一瞬间冒出的安心感与兴奋感，土方呼出一口雾气拿下嘴里的烟，直视着略微不安的对方缓缓开口。
“要是不能让老子满意，你就去切腹吧。”
对面先是一愣，然后低低地轻笑一声，紧接着腰上对方的手臂圈的更紧了些，他听见银时低沉的嗓音。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十四。”
“阿银我啊，一定会让你哭着求我再来一次的。”
——十二月二十一日，夜晚九点十四分。
土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对方在这么一种情况下做这种事，或者说他根本没考虑过做齤爱这个问题。事实上他和银时的相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顶多是自己会经常去万事屋坐一坐又或是对方经常跑来真选组屯所自己的房间。
然而现在的事实是他和银时终于击晕掉拦路的人群回到了屯所，在房间里他任由对方扯掉自己全部的衣服。粉红的印记随着渐渐开始溢出的喘息不断晕染在自己宛如画布般白皙的身体上。
初次的感受在不适应的同时带来的是更多的快齤感。土方轻微张开嘴吐出些许颤音，抬手环住银时的脖颈将人拉过吻上自己的双唇。胸前左侧的红蕊已经被方才对方的挑逗弄的肿了起来，而银时在与自己深吻的同时竟然还能有空腾出一只手继续向自己右侧还未被攻陷的樱色进发。异样的感觉让自己的理智渐渐丧失，仿佛有和对方一样温柔的声音在劝自己赶快沉入快意之中。
他娘的老子才不要向那个天然卷认输！
深吻之后他和银时短暂地分开，抬手抹掉自己嘴角边的水渍土方喘着粗气起身就把那根黑色的皮带拽了下来，想去拉掉对方的裤子之时他被银时抓住了手腕。
“别太心急啊，十四。”直接叫了自己名字的人声音里带着些许隐忍，停留在对方分身附近的手可以很明显地感到他也硬了起来。“我可不想弄疼你。”
“呜呃……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矫情个什么劲啊白痴。”感谢上天，现在房间里因为没有开灯只能靠月光照明，土方确定银时看不见自己早已红了的脸颊。“够了……赶紧开始正戏啊，你不是说……啊哈……会让我哭着，求你再来一次的吗，老子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怎么做才能……啊！”
话未能完全说完，银时突然惩罚似的轻捏了自己的腰肢。敏感带被突然刺激的土方下意识地叫出声再被对方用一个吻堵住嘴。淫齤靡的银丝被扯出衔接在两人之间，自己嘴角的晶亮被温柔地舔去。从对方暗下来的眸中他迷糊看见自己的眼神有些失焦。
“既然十四你这么说了……”土方看见银时抬起手褪下那件水蓝色花纹的和服，脱去里面的黑衣再连同裤子扔到一边，俯下身来的同时一只手抚过自己敏感的背部。“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十二月二十一日，夜晚九点十七分。
银时故意以极轻的力道抚摸土方的后背，环住对方细腰的手很明显地感觉到细微的颤抖。透过不算暗的月光他能看见土方微微泛红的脸颊以及那双反射月光的青蓝色双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