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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挚爱良颜』长篇】何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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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和夏沫的合作文是2012年4月6日开写的,本来说好每人每次2000字接龙下去,无奈我超级能拖,写了三次之后因为专辑的事情**了半年(不要打我。。。)
昨晚被逼着续了2000多字,又商量着定了个题目(起名字一向是夏沫的事),如今把目前写好的都贴出来吧。有人催文或许我能写快点。(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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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1-31 13:31回复
    夏沫芊漓 2012.4.6
    【序】
    公元前186年,东方齐鲁之地,沧海之滨,桑海小圣贤庄故地。
    风从海上吹来,满天云霞间,太阳正缓缓升起,映得一天一海都是血一样的红。在当年焚庄大火中残存下的几节石阶回廊上,有人正面对着沧海负手而立。他穿着样式老旧的素色衣衫,似乎还是许多年前读书人间流行的款式,翠竹清风般的秀丽俊逸,和身边蒿草遍生的断垣残壁放在一起,无端让人觉得心里一堵。
    此人便是张良了。大汉朝的开国功臣,百姓眼中已经病逝下葬的留侯。
    他远远地望着升上海面的朝阳,良久之后低头,伸手摘下腰间随身携带了几十年的一只浅青色锦囊,眼中原本落着的两点霞光倏忽泯灭。锦囊里放着的是两片布帛,平平整整地叠着,隐约透出些墨色的字迹来。张良小心地将它们在风里展开,看清两片布帛上的简单字迹后,他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来,像是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埋首典籍的少年时,终于想通了某段晦涩道理,情不自禁地露出点喜色那样,唯独一双眼睛里却再没有了当年的跳脱明亮。
    “二师兄,”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四散而去,“子房如今方知,何为一语成谶啊。”
    【一】
    “哎二师兄,好不容易和子房出庄一次,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张良笑得见牙不见眼,挽袖给颜路添了半杯酒。
    “要我如何高兴得起来,”颜路神色不改,扫了一眼张良笑得有些虚了的眼睛,“你拉我出来,东走西逛,最后却到了这里。况且……我既答应你帮助墨家,又有什么样的事是不能事先与我说明的?还得如此费心诳我陪你走这一趟?”
    其实颜路说得也不无道理。一大清早,张良便敲开颜路住处的门,满口“左右庄里无事二师兄不如你就陪我出去一趟吧”的说辞,哄得颜路一时心软便随了他出庄。在桑海城大街小巷里逛了几圈后,张良却拉着他到了某间客栈门前,指着门内说了句“师兄我们进去坐坐吧”,就不由分说先走了进去。
    颜路一刹那就有种又被自家小师弟算计了的感觉。
    因为他看见了门上的招牌,端端正正的“有间客栈”四字。
    “这你就错怪我了,”张良收起笑,眼里却还留着点戏谑,“今日子房让二师兄出庄,绝没有诳二师兄的意思,只是真心想邀二师兄共饮几杯罢了——就当做是酬谢二师兄多年来对子房的照顾。”
    颜路心说那岂止是个“照顾”便可带过的,起码也是“放纵”二字。于是他伸手拿起酒杯掩了掩差一点就要露馅的笑意:“如此……倒是我错怪子房了?”
    张良居然就这么点了点头,道:“所以二师兄今日便放心吧,子房并没有别的打算。”
    颜路与张良一同在小圣贤庄学习了十年有余,也算深知张良秉性。见张良如此说了,他便知道小师弟这是真没有别的打算。他平时就是个想到什么做什么的随意性子,忽然想起来请自己同饮几杯也还真是不无可能。
    他这便放下心来。
    然而他放下心来不久,便悚然发现醇厚的酒香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身后有隐约的异样,像是有人正默默地看着他,眼神沉重而锋利。颜路立刻转头看向身后,张良的剑术固然好,他自己却是不习武的,要是真碰到了什么危险,恐怕他们两个人很难全身而退。
    他看到了身后远远望着他的人,却不是他所想的武士或是刺客。那真是一个从头到脚都普通到极点的人,像是经过了很长一段路的跋涉,身上的灰色衣衫颜色黯淡。那人见颜路发现了他,便对着颜路笑一笑,走到桌前。
    “两位桌上的可真是好酒,光闻到这酒香,我就简直要走不动路了。”他闭上眼晃晃脑袋,那样子看上去还怪好玩的。张良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一眼,拿出儒家谦和有礼的招牌微笑来,顺手将自己的酒杯递上前去:“看先生似乎走了很长一段路,定然是疲惫万分,不如就在此歇一歇?”
    “哎呀呀,”那人接过酒杯,目光从张颜二人身上扫过,“能与儒家小圣贤庄的二位当家同桌而饮,这世上我可算是第一个吧?”
    张良与颜路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接道:“先生怎知在下是小圣贤庄的当家?”
    那灰衣人哈哈笑了几声,将杯中酒液饮尽,眼神蓦然清亮,像是被那一杯美酒给洗净了:“小圣贤庄三当家张良张子房,长于剑术,心思缜密,却难得的随性。”他看向颜路,“其师兄颜路,小圣贤庄二当家,深藏不露,才略不输师弟,不过,确实不习武。”
    张良正欲开口,却被颜路按住了肩。颜路依旧带着点笑意,面对着灰衣人站起身来,语气沉静:“先生,究竟是何人?”
    “颜二先生安心,”灰衣人也起身,“我只是个传话人。一个传话的人,总得先了解了他将要见的人,才好保全其身。”
    “传话的人?”
    “是,我这里有两个锦囊,里面各有一句话,”灰衣人从袖中摸出两只锦囊,一只颜色素白,一只颜色浅青,“白的是颜二先生的,青的,便是张先生的了。”
    颜路只犹疑了一瞬,便示意张良收下锦囊,道:“不知是何人让先生千里迢迢传这两句话来?”
    “颜二先生不必知晓,”灰衣人看了眼张良,忽然突兀一笑,“不过这个人,倒是和张先生有些缘分。”
    这是哪门子莫名其妙的神棍语气!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那一身异曲同工的神棍光环,年轻的张良张子房在心里实打实地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依旧温和着:“那还要多谢先生辛苦转达了。”
    灰衣人似是看出了张良的口不对心,也并不在意,自己给自己又斟满一杯酒饮尽,就要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像是叹气似的自言自语。
    “一语成谶,一语成谶啊。”


    2楼2013-01-31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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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沫芊漓 2012.4.30
      是日黄昏时分,桑海城下起了一场暴雨,猛烈的风在雨幕中肆意穿梭,恍若有了实体般,打在门窗上砰砰地响。电光闪烁雷声轰鸣里,颜路端坐在书案前执笔写着什么。一扇窗子忽然被狂风吹开,霎时冷风夹着冷雨卷入屋中,掩熄了颜路桌上的烛火,整个屋子归于黑暗,一片沉寂里唯有风雨声声声入耳。
      颜路起身,好容易才逆着狂风将窗子重新关好。与此同时外面天空忽然划过一抹大炽的蓝白色闪电,随即是一声响亮得前所未有的炸雷。
      颜路推着窗的手僵了僵。那一闪即逝的电光照亮了颜路书案上摊开的竹简,上面疏落的四行墨字落笔沉重。
      六王毕兮四海一
      诛非攻兮黜礼仪
      居桑海兮难长久
      合百家兮斗星移
      十一岁入小圣贤庄;十二岁时收到了故国倾覆的消息,不哭也不闹,只是坐在海边抱着家中带出的长剑不言不语了一整天;十四岁时为了一枝白色梅花不慎掉进冬日的池塘里,差点丢了性命,至今还留着病根;十五岁时偷懒不想练剑,被大师兄抓着好一阵骂,捎带着罚了三天的思过;十六岁时第一次出庄远游,带着一身风尘回来时眉眼间忽然多了那么些锋锐的颜色;十八岁时平举着长剑对师兄们说“此生必尽熄天下战火”,头抬得很高很高;十九岁时去了一次如今的颍川郡,抚着在战火中损毁、后来又重新修筑的某座大院的外墙,眼神深远……
      这是颜路眼里的张良张子房,和普通的孩子一样,会犯傻会淘气也会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悄长大,变成身姿挺拔心怀大志的温雅青年。
      而如今,张良已过及冠之年。
      颜路轻轻一笑,看着外头风雨稍微小了些,于是坐回书案前,眉目温和地望着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
      果然,不过片刻,门外长廊上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一路小跑着冲到颜路门前,也不敲门,一头便撞了进来,浑身湿透,连发梢都滴着雨水。
      “早就嘱咐过你,下雨了就要带伞,你小时候掉进冰水里落下的病你自己不是不知道,却还总是淋雨,”颜路拿过手边早准备好了的布巾递给眼前一身狼狈的小师弟,“屋里的窗子又没关吧?每次下大雨,你那房间都要被淹一回,要是以后我不在小圣贤庄了,我看你去谁的屋子里借宿。”
      “早说了二师兄神机妙算不逊于子房,”张良拨开额前湿透的头发,一双眼瞳在黑暗里一样清亮,“师兄还一直不承认……怎么不点灯呀?这么暗。”
      颜路静静地望着张良蹦跳着擦拭湿透的头发,伸手将书案上摊开的竹简盖上,拨到一边:“……嗯,刚才被风吹灭了,现在点吧。”
      “师兄,你看过你的锦囊了吗?”张良换上了颜路的衣服,坐在床上,衣服显得有些大,白色的衣襟铺展着,居然很有些女子妖娆的意思。
      “看过了。”颜路拿着烛台放在床边,在张良身边坐下。
      “要是我问是什么内容的话师兄你会告诉我么?”张良蹭到颜路肩旁,压低声音问道。
      “不会,”颜路很是笃定地答,顺便推开张良自顾自躺下,“睡吧,别像小时候似的,闹得我一晚都没法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事呢。”
      烛光里张良忽然就沉默了,满屋子只剩下窗外隐约透进的风雨声。许久之后颜路才感觉到张良在身边躺下,似乎还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就是一双手臂从背后搭上来,慢慢收紧,甚至可以感受到身后张良的呼吸越来越近,直至颈后。
      “子房,你做什么?”颜路觉得僵硬的感觉从后颈开始,逐渐蔓延至全身。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这天下,怕是将要有变故。”张良闭着眼,声音和缓,“二师兄,要是真的有一天,儒家将遭灭顶之灾,且凭你我之力都无法挽回,那你会离开这里吗?”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留下来。”
      “为什么?师兄你不习武,留下来一定出事的。”
      “不知道,”颜路抬手覆上张良环抱自己的手臂,“大概是想……小圣贤庄就像你的家,要是就这么空了,那你就真的没有家了。”
      真是的。张良死死吞下喉间涌起的那几分莫名的情绪。自家师兄平日里总是温温和和的,真正说起话来,却总是直戳进人心里。
      “可是师兄要是出了事,子房要这些个房屋花草有什么用。”张良索性将颜路拥得更紧,前额靠上他的肩,“以后的日子一定比今日要艰难百倍,二师兄,我……我真不想走下去啊。”
      “你必须走下去,”颜路稍稍用力,转过身来,反手将张良拢进怀里,与张良面对着面,“记得师兄小时候和你说什么吗?小圣贤庄门前那条青石路虽然看起来很长很长,可是等你长大了,长高了,它也就不那么长不那么难走了。有些路,再不好走,只要你走下去,总会好的。”
      “是,总会好的,”张良缩进颜路怀里,像是小时候那个爱躲懒的孩子,“师兄,睡吧,别耽误了明天的事。”
      “睡吧。”颜路重复道,轻轻合上眼,听窗外雨打屋檐。
      七日之后,李斯的车驾进入了桑海城。阵仗并不大,看起来倒真是低调来访,只为拜见恩师,并无旁的目的。伏念带着颜路张良在小圣贤庄前将他迎进庄内,然而荀夫子却仍旧闭门不见。李斯望着青翠竹林间门扉紧闭的小院,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走在最后的张良忽然想起多年前荀师叔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具体是什么张良已经忘了,好像大概是说……好像大概是说,用心最深的人总是下场最惨的人。
      好端端的想这些做什么。张良摇摇头,眸光复为锋利。
      李斯这么快就到了,嬴政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要除掉儒家么,连等都不愿等下去。
      那就来吧。


      4楼2013-01-31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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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墨婉清 2013.1.31
        【二】
        伏念今天的早课讲的异常郁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底下的弟子只有两种状态,要么是无精打采昏昏欲睡,要么是神情紧张窃窃私语,根本没人听他讲课。
        搁他平时的脾气,估计这会儿所有弟子都有的一顿好骂,说不定课下还要罚抄《论语》十遍。可是今天,似乎一切都有点不正常。
        一两个弟子说话打瞌睡还说得过去,都这样,那肯定是出事了。伏念一边不动声色的继续讲着,一边留神细听那些窃窃私语到底在说些什么。
        “真的是闹鬼,子聪说他昨晚起夜回来的时候亲眼所见。那鬼戴着黑色的兜帽,看不清脸长什么样,没有腿,走路都是飘着的。”
        “一派胡言,鬼神之说都是用来吓人的,子聪肯定是睡糊涂了,做梦呢。”
        “你别不信,子聪吓得脸色惨白,魂都没了,早上就开始发烧,课都没来上。要是做梦,能吓成这样吗?”
        “哎呀有完没完,这个话题都说了大半夜了,搅得我一晚上没睡好,现在还要听你们絮叨。”另一个弟子实在是受不了插了一句,才算安静下来。
        闹鬼?伏念眉头皱了一下,接着慢条斯理的讲下去。
        清晨的小圣贤庄美的好似一幅画卷,行走在这里,看到的是朝霞殷红木叶青葱,听到的是书声琅琅鸟语蝉鸣,仿佛人间仙境一般。在这样的乱世中,小圣贤庄的存在真可以算的上是一片净土了。
        从三省屋舍出来,颜路随意的漫步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心情却不似天气这般美好。
        已经是第三天了,阴阳家到底想干什么啊?
        自打李斯走后,他发现每天晚上都有三四个穿黑披风带黑兜帽的阴阳傀儡在庄内游荡,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却又什么也没带走。更奇怪的是,他们的搜索仿佛是有规律的,从东边颜路住的屋舍开始,每晚向西推进五间。昨天夜里居然搜到了弟子们住的“三省屋舍”,竟然还让子聪给看见了。真是想不明白,哪里有偷偷摸摸找东西还让人发现的道理?他发现也就罢了,居然连毫无戒备的儒家弟子也能“偶然”撞见,简直就像是故意暴露行踪一样。可如果是故意的,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毫无头绪,无从下手,阴阳家还真不是好打交道的,颜路在心里无奈的叹道,子房啊子房,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他微微摇了摇头,突然,目光捕捉到了草丛里的一块石头。
        这是。。。颜路心里一震,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蜀山也牵扯进来了?奇怪,怎么最近全都盯上儒家了?难道这庄里有什么秘密吗?
        “叮~~~~~”清脆的钟声回荡在小圣贤庄的上空,一天的课结束了。
        “师兄。”颜路叫住了正准备回房间的伏念。
        “是无繇啊。子聪怎么样?还发烧吗?”伏念平淡的问。
        “烧是退了,只是吓得不轻,精神不太好。好不容易睡着又总是说着说着胡话就惊醒。”颜路有些担忧的回道,“他一直坚持说自己确实是见到鬼了。”
        “哼,鬼神之说,难道你也信吗?”
        “路虽不信鬼神,却也怕那些装神弄鬼之人的心思。”颜路看着伏念的眼睛,“师兄,这庄里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你从小在这里长大,要是有什么秘密你能不知道吗?”伏念不动声色的反问回去。“装神弄鬼固然可恶,疑神疑鬼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可是师兄,子聪所言是真。阴阳家的傀儡每晚都在庄里游荡。今晚,怕是该搜到藏书阁去了。”
        藏书阁?伏念眼里的一丝惊异转瞬即逝:“让他们搜,阴阳家受命于始皇,如今的君王既然信不过儒家,也就随他们去吧。君子坦荡荡,小圣贤庄没有见不得光的东西!”说完拂袖而去。
        看着伏念远去的背影,颜路暗自庆幸,还真是赌对了呢,师兄眼里那一丝惊异,虽说极不明显,却也让他看了个真切。
        果然是藏书阁的问题。
        亥时,颜路黑灯坐在窗前沉思。一双冰凉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温热的呼气拂过耳边,颜路瞬间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发烧。
        “哪里有发出声音叫人猜的?”颜路轻笑着回身握住张良的双手,随即嗔道,“怎么这么凉?小时候冬天掉进池塘还留着病根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了那么多次晚上多加件衣服,总是不听。”
        “不是急着来见师兄嘛~~就忘掉了。。。”
        “你呀~~”颜路实在是拿自己这个师弟没办法,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师兄帮我暖暖就好啦,像小时候那样。”张良说着蹭进颜路怀里,把头埋在那一丝淡淡的兰草清香中。
        颜路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师弟说道:“子房,你成天在外面忙什么我不管,但我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凡事要收敛锋芒、三思而后行,不要把自己,把儒家置身于风口浪尖上。”
        “师兄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要我为你留心阴阳家,可如今,不但阴阳家的傀儡每晚在庄内游荡,怕是蜀山一族也卷进来了。我都不敢想象还有多少没发现的门派在暗中盯着小圣贤庄。咱们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藏着各方势力觊觎的秘密,而大师兄却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颜路接着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对张良细细道来,却没想这小狐狸听完就笑了。
        “你笑什么啊?”颜路有些不明白。
        “我笑咱们的掌门师兄今晚怕是坐立难安了。”一想到伏念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样子,张良就忍不住笑得浑身发抖。“阴阳家还真是有备而来啊,你看,这是个诈术。他们知道师兄你心思缜密,庄里的事情又是你一手打理,所以故意先让你发现他们的行踪和规律,产生疑问。然后他们从正常的屋舍搜起,每晚只那么五间,过几天又让一个弟子看到,这样,大师兄肯定就知道了。你心里有疑问就一定会去试探大师兄,再以你的才智必然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最妙的是师兄你居然说他们今晚就该搜藏书阁了,而看大师兄的反应藏书阁应该就是那个藏着秘密的地方,这下子大师兄可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了,他要是去呢,阴阳家的人就会发现藏书阁那里放着他们要找的东西,他要是不去呢,又怕阴阳家真搜出来些什么。你说,他现在是不是在屋里急的牙痒痒?”
        听张良这么一分析,颜路清醒了不少,看来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光顾着试探掌门师兄,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对方手上的一颗棋子。“子房,那你说,我们怎么破这个局呢?”
        “嗯。。。不如。。。我们去抓鬼吧?”


        5楼2013-01-31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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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沫芊漓 哈哈,我看你后面怎么写~~~~


          6楼2013-01-31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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