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像是种信仰
虔诚到已遍体鳞伤
等待一道曙光 刺穿我的心墙
释放出对你的期望
作为第四次忍界大战后的传奇,鸣人经常被问道他所做一切的缘由。
鸣人说:我想要成为火影,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鹿丸告诉他: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改变了这个世界。由这个基本令人满意的结果倒推出鸣人的目的。鸣人被告诉,原来想要的是改变这个世界。
鸣人只记得自己是想要成为火影的人,自己想要继承师傅的忍道,自己想要不辜负同伴的期望,自己想要,自己最开始想要的,只是追上那个身影——宇智波佐助。
走在重建后的木叶,鸣人带着令人安心的微笑。已经是火影了,已经保护了想要保护的了,已经实现了所有的梦想了。可是为什么改变了的世界里没有佐助?
远远地看到雏田在指挥日向家的人修炼,宁次走了,日足老迈,花火尚小,雏田挑起一切。鸣人在街角停下脚步,像雏田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暗中观察着她。鸣人害怕雏田,从战争结束那一刻就怕。那些死去的同伴永远离开,可是情义编成的网把鸣人套牢。那句‘你永远活在心里’表达的除了对逝者的尊敬与怀念外还有对生者太多条条框框的束缚。我永远记得你,为我而死,我不能对不起你的家族,怎么做才能不要对不起?鸣人不知道怎么做,但是鸣人知道自己一直失信的,一直对不起的,一直什么都没弥补的,还有佐助。
鸣人偷偷离开,来到木叶的慰灵碑前,抚着大战结束时刻上的名字。低声自语:“呐,宁次。你为什么会离开呢?纲手婆婆,你为什么也抛下我了呢?为什么你们把雏田和小樱扔下了呢?为什么我把佐助也抛下了?”没有人回答他,鸣人收回冷到麻木的手。
鸣人觉得蹲着很累,索性仰面躺在地上,数着后方一排排的墓碑。他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保护着同伴的自己为何失去了以前的快乐。一直追寻也好,被打得半死不活也好,共赴黄泉也好,要是能保护你多好,佐助。那时,还会真的很开心地笑呢。
有脚步声,熟悉的药味。
“鸣人,又在想佐助的事情吗?”
“嘿嘿,没有啦。话说小樱今天没有上班啊。”
“你不也是。佐助君...”
“啊,那个啊,最近都没有他的情报啊。小樱不要担心啊,哈哈。”
“是吗?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小樱走远,鸣人从怀里掏出早上才送达的情报,佐助在雷之国的任务中负伤。这样的情报鸣人很少收到,佐助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他知道。佐助身边有医疗忍者,他知道。佐助喜欢在远离木叶的地方做任务,他知道。佐助生活得和鸣人毫无瓜葛,他知道。
几年前佐助离开的时候,鸣人还不知道爱这个字怎么说。不过他记着我爱罗说过的话:爱可以治疗心的伤痛。爱,漩涡鸣人用爱可以治愈佐助吗?
鸣人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地确认佐助不会离开自己,鸣人只会一次又一次把佐助束进怀里确认存在,鸣人只会一次又一次地承诺着在佐助看来太过虚幻的未来。漩涡鸣人把佐助作为他的神,只想触及到他的光芒,独占他的存在,但是忘了献上自己的祭品。
火影大人给自己的心筑一道墙,防止别人走进来,防止鸣人走出去。这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发生都会破坏佐助留给自己的最后的回忆。鸣人小心翼翼,既不愿再次带回佐助,更不能扔下一切独自离开。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在夹缝中挣扎。拖延着,辩解着,这样一天一天的把日子混过去,想要混着混着把佐助的阴影从人们心中抹去。这是不可能的。
木叶的人都知道佐助,这是叛忍的代名词。他们瞪着眼睛希望火影大人抓回宇智波余孽。平静的生活没有抚平他们的伤痛,没有淡化他们的仇恨,平静的生活给予他们的是平淡乏味,佐助是调味料,是他们搅动起死水的最佳借口。
鸣人知道,但是没有办法。
火影大人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他所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着冰川消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