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动静,估计是那个人醒了,他坐在床上看我,却什么也不说。
我无奈笑笑,把房间让给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帮你清理伤口,你总不能对我这么冷淡吧。
他终于说话了,微微上挑的眼角含着那两块冰蓝:为什么救我?
声音很好听。
不是问我是谁,看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谁知道呢?我只能这么回答他了。因为对于这样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还这么没有防备把他带进来,并且还是安排在自己的房间,连我自己都很难找到合适的借口。
然后把丰盛的早餐拿了进来放在他面前,他的表情终于有点变化了,是稍稍的震惊。
看了看我,过了一会儿才拿起刀叉优雅地切起来,似乎是确认了里面没有下毒吧。
我在一旁看着他,他手上的戒指出卖了他的身份,同盟家族彭格列云守,之前也只是听说过这么一个人,但如果是彭格列的守护者我多多少少也有印象。
那一定是这个看上去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连家族聚会都很少有出席过了。
这时听到窗外有沙沙的滑动声,这里可是二楼,外面还是飘着雪啊。
但我还是起身帮床上的人打开了窗,接着一只雪白雪白的毛绒绒的波斯猫钻了进来,把身上的雪毫不客气地抖了我一身就跳到床上去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真是个傲慢的小家伙。
那只猫咪钻进表情冷峻的淡金色发青年怀里满足地呼噜噜叫了一阵,就闭上眼睛打起盹儿了。然后美丽的人从它怀里取出了一份信件细细看了起来,脸上还挂着那丝看到猫咪时的温柔表情,甚至还有点不易察觉到的微笑。
不过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主人在这儿的,还是说这个人不仅是表面上这么白皙?真是不可小看。
无视了我看着那份信件一会儿之后,那个人皱着眉看向了我,似乎在问我什么,我才意识到我从进来开始一直盯着他看了多久,咳了一声缓解尴尬,我问他:你叫什么?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不过没关系我会去问Giotto。
阿诺德。清冷的声音这么回答。
一瞬间竟有种满足和开心,我回以我最真诚热烈的笑容:
——我叫阿尔弗雷德.加百罗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