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开始咯亲们
想念花样作死大赛卫冕冠军卷福了没?
之后他和Hudson太太道别,并保证以后一定会跟她保持联系——不然她肯定会抹眼泪让他没法走。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他晚上在伦敦地标饭店订了位置——虽然说他和Mary已经同居了,但是求婚——然后真正地结婚总是件大事,正式点肯定没错。他在打领带时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John Waston,那个人真真正正已经是过去了,你得、你必须得开始新的生活。
他穿了很久没穿过的正装,比约定时间早了不少到达饭店,他紧张又局促好像回到了青春期,把袖口领口的扣子扣了又扣,还不断地喝水就为了缓解自己给予自己的尴尬,虽然菜已经点好了他还是把菜单翻来覆去地看,看完又开始拿起酒单来折磨自己——其实他和Mary都不怎么喝酒,但是当然了,大日子,肯定得来一瓶香槟什么的,这样才算隆重嘛;可是他可对于品酒一窍不通,更别提分辨什么酒比较好了——毕竟Harry喝的酒从来都是重量不重质。这时一个声音给他解了围:“需要帮忙吗?先生?”
John稍稍回了下头,似乎是个个头挺高的服务生,一口法国腔嗓音低沉动听——如果他现在不是紧张的要命他肯定会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呃,你好,我想要点一瓶香槟……好点儿的香槟,我不是太懂这个,所以你……你能给我点儿建议吗?”
“哦,这些都是陈年佳酿,先生。选哪个都不会错的,不过如果说您想听我的个人推荐……最下面这种是我的最爱,尝起来就如同故人重逢。”这服务生一口优雅而温婉的法国口音低沉动听,但心烦意乱的John完全没心思欣赏:“行,那就给我上这个吧。”可服务员还用歌剧一样戏剧性地口吻介绍着:“尝起来是您熟悉的口味,但还带着那么一点儿惊喜!”“很好,给我惊喜吧。”John又喝了一口水压抑心头的紧张,老天在上,这可是他第一次求婚,不管是谁,求婚前紧张忐忑都是非常正常的!
约定的时间临近,John忍不住拿出了他买好的求婚戒指看了又看,他把它摆在桌上,开始发愁要把它摆成什么角度才最自然——这真是自取其扰的想法,还好Mary及时出现让他免于再用这类毫无意义的问题折磨自己:“对不起,我来晚了。”她轻轻地拍了拍John的肩膀轻巧地在他对面坐下。john觉得自己一定是露出了过于局促的笑容,以至于mary安抚地微笑,问他还好吗。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并且善于观察,她一眼就看到了john摆在桌上的首饰盒并明白了他如此紧张的原因。带着轻快的欣喜之情,她期待地问:“好啦,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john的舌头最后犯了一次傻问了她要不要喝酒,随后终于回归了他大脑的掌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来缓和自己似乎重回青春期的紧张心情,用最真挚最诚恳的语气开口:“听我说,我知道我们交往的时间不长……甚至我们认识的时间都不是很长,你也知道,这两年我过得……不是很好,甚至很痛苦。所以,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事。”他忽略了心中极其微小的否定之声,而mary温柔地笑着:“我同意,遇见你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事。”
这种温情脉脉的回答给了john勇气,他咽了一口唾沫终于劝服自己的犹豫:“那我就直说了,mary,你觉得你能不能…能不能………”
这时那个法国口音的服务员把john再努把力就可以说出口的话给噎了回去:“先生,这瓶陈年佳酿肯定特别合您的口味,饱含旧日情调,却又焕然一新。”
老天,john头也没抬地仍然盯着mary试图寻回他因为被打断所以吞回肚子里的勇气:“对不起,我现在没空。”一般的服务员都能看得出眼下的气氛,连mary都忍不住为他的窘迫露出了同情的笑容,可这个服务员还是不知变通地喋喋不休:“就像陌生人群中投来的目光,突然你意识到,面前的人即是旧友!”
意识到如果不把这个不识相的服务员赶走他今晚是别想求婚了,john终于抬起头:“拜托你能不能……”
他突然就顿住了,满腔热血直冲脑门——那才不是什么法国口音的服务员,活生生的sherlock holmes正期待地盯着他,西装配着领结还画着两撇可笑的小胡子,耶稣基督老天爷,John觉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他一个字也不能说,因为此刻他简直像充气的皮球一样涨到了极点,只要他开口那肯定就得是歇斯底里的怒吼——所以他只能死死地盯着这个人,这个、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法再看到的人。
“燕尾服真有趣不是吗?”sherlock好像得了奖励似得笑着说:“服务生穿着就平淡无奇,但老朋友穿着——就能彰显身份。”
John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之大让餐桌都震了震以至于Mary惊讶地也问他怎么了,但他都不在乎了。他的耳朵里由于激动和愤怒嗡嗡作响,眼中只有眼前这个他为之白白悲痛欲绝这么久的、彻头彻尾的混蛋;他狠狠地瞪了这个家伙一眼然后低下头使劲吸气来缓解自己立刻打烂面前这张长脸的冲动。而sherlock似乎有点感觉到John几乎要溢出来的怒气,稍微有点局促地老老实实站着,小心翼翼地看着John低声说:“呃……简单来说就是……我……没死。”John什么都不想说,他只是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哪怕地球毁灭都不会让他移动一丝一毫,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用力地瞪一个人,用力到眼珠都有种要夺眶而出的错觉。Sherlock被他这种尖刻的视线所摄有点心虚地眼神游移,他动了好几次腮帮似乎在权衡要说的话,可是最终他说出的话并不怎么好听:“我知道我这么做实在是……不太好,可能会把你吓出心脏病,现在还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我有这么做的理由——因为实在很好玩。”
他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但马上,这个笑容就被John尖利的可以划出伤口来的视线从他脸上抹去了:“……好吧,看来这个理由不太好。”而Mary似乎终于认识到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她简直不敢置信:“哦,不……你就是……上帝啊,你死了,你从屋顶上跳下来了!你死了!”
Sherlock似乎很庆幸有了让他不用继续沉默着面对John可怕目光的东西,他飞快地回答Mary惊愕至极的问题:“对,我就是你想的那个人,但我不是你的上帝,同时我没死,我非常确定我没死,抱歉——”他拿起餐巾沾了沾水,把那两撇小胡子给擦了去:“你的……胡子,也能像我一样擦掉吗?”John看着他的动作,冲击着他大脑好一阵子的愤怒让他几乎要神经倒错到笑出来了。
“我的天呐、我的天呐!”Mary几乎要叫出来了:“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Sherlock小心地不和John的视线对上,刻意用和缓的语气说:“好吧,John,我似乎刚刚才意识到我大概欠你一个道歉——”但这种行为无疑滋长了John心中的怒火,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拳捶到餐桌上打断了这家伙哪怕再多一个字的胡言乱语。Mary连忙安抚他:“John,冷静点,别太激动……”但这完全无济于事,他用力地吸气再吸气,拼命地压低自己几乎可以喷出火的声音:“……两年了……两年了,嗯?!”他不断地摇晃着脑袋因为他都要气的眼冒金星了,他几乎没办法说出更长的句子,因为他的嗓子眼已经被他长这么大以来能想到的最多的咒骂与怒吼塞满了,“我以为……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他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这个家伙,从头到脚,他两年来日日夜夜从来没从他记忆里淡去过的这个身影,每次出现在他噩梦里都让他几乎死过去一次的这个身影,他已经在心中为这份从未言说的感情立了个墓碑的这个身影——就这么站在他面前,脸上罕见地稍稍浮现着狼狈与内疚的惶然神色。他为自己感到可笑和可悲——他曾经世界几乎崩塌因为他以为这个人就是他的全世界,但这一切却都是假的,唯一真实的只有自己那愚蠢的感情,他觉得他的眼眶又开始久违地热了起来。“你就这么看着我为了你痛不欲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
“……呃,你先等等别做什么会后悔的事——就让我先问一个问题。”Sherlock这么认真地问了,而John决定暂时压下马上就要喷发的怒气听听他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你真的打算留着那个吗?”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比划了胡子的位置,还寻求认同似得看了看Mary,而Mary似乎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个,忍不住失笑出声。
很好。John闭上眼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好。
他一把抓住这个世纪混球的领子,用尽浑身力气把他往后猛推直到把他掼倒在地板上,而sherlock似乎压根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完全踉跄着忘记了任何自卫和反抗。这一刻他完全是Waston上尉附体,下定决心要把眼前这个他曾经打脸都不忍心下狠手的家伙当成恐怖分子给干掉;他几乎是恶狠狠地骑到他身上,连脸都狰狞地崩出了咬肌,恨不得马上就把这个混蛋给活活掐死,但餐厅的时间可没静止,一圈围上来的客人和服务员七手八脚的把他从sherlock的身上给撕开。他的脑子烧的厉害,唯一剩下的就是不把眼前这个家伙给揍得七荤八素就决不罢休的念头,在他脑子里沉寂两年的各种恶咒争先恐后欢声笑语地纷纷蹦出来,他立马就有了一千种教训得这家伙叫爸爸的方法——但Mary担忧的声音就像一盆冰水一样浇了他一脑门。哦,他不能。他已经打定主意当一个普通人了,也完全不想和Mary的关系出什么岔子。于是他压抑着怒气看着sherlock狼狈地爬起来——他有点低落并茫然地向自己看过来,你怎么还好意思给我做出这种无辜的表情!John用尽了自己长这么大以来最大限度的自制力对他尽可能平静地(虽然完全不平静)说:“这事儿没完,我们换个地方,你不给我说清楚这事儿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