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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到这里先睡了。盒子我搞不定排版什么的，空格总是弄不出来。
第四章 熟悉的陌生的
她挑了「棉花糖」对面的一家高档冷饮店，单从它的高调装潢和奢华的装饰就能估计出它的最低消费标准。
果不其然，每个甜品都是5开头的两位数，就算是吃哈根达斯也不用那么贵吧？
那女生看出了我的犹豫，便说：”我请。”
”不用了，我们AA就好了。”冲动消费啊，我内心有个声音在吼，不过我没理由让一个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请客，这人情我背不起。
我们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我点了杯的混合冰沙，用长柄勺子在玻璃盏中搅来搅去，直到上面浮着的碎果仁全部落入底部。
跟一个几乎不认识的人一起吃冰沙，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间点开口、开口会说什么话。
那女生一开始在看我折腾冰沙，后来她要的迷你星杯被端上来，她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消灭杯顶的那颗芒果味冰淇凌。等她的冰淇凌吃得差不多了，剩余的冰淇凌开始溶解到水晶杯里的可乐饮料里时，她放下塑料小勺，去掉吸管的包装，将吸管插进饮料里面，这时，她才打开话匣子。
”你喜欢叶朗吧？”
她问这话的时候，我正试图咽下一大口绿色冰沙，差点把嘴里的冰沙吐到她脸上。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他做了什么让我喜欢的事吗？”我反问。这个世界都怎么了，简直整个地球都围着叶朗转了，这些疯狂的女生啊，我耳朵都快起茧了，叶朗长叶朗短的，好像没有他她们就能怎么样了似的。
”没，我以为普通的女生都喜欢叶朗这种的。”她嘟囔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需要什么计划生育了，都没几个能结婚的。”我说。
她被我呛住了，稍稍提起吸管吸了一大口，可乐在透明吸管里形成一条黑色通道。
她头上的小熊发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头发也有几缕金色，突然之间一个名字跳入了我的脑海，我身子前倾，试着叫了一声：”邹馨月？”
她疑惑地望着我：”你认识我？”
”嗯，你可能忘了，小学的时候我是你隔壁班的。”我说。小六时，邹馨月和叶朗的绯闻可谓是传遍大江南北，虽然那时还不知道叶朗是谁，但邹馨月路过的时候，总有人会指指点点，说”看，那就是邹馨月”。
邹馨月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最后却只是发出个单音——她实在想不起来。
”我是四班的冯媛。”我说，尽管我已经对她能想起我来抱任何希望，亏我小学时每次升旗都在她旁边呢，她是升旗主持人，我是升旗手。
”哦，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你还把国旗甩到我脸上了。”邹馨月恍然大悟。
这是怀恨在心么？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国旗甩到别人脸上了。
”好巧。”我只能这么说，话题进行到了这里，气氛诡异非常。
邹馨月直起了身子，身子稍稍前倾，无视掉吸管，喝了一大口饮料：”真的很巧啊，我记得当时考上我们这个初中的人不多••••••”
”是啊，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我附和，搅动几乎化成水了的冰沙。
”那个时候啊，叶朗还是个矮冬瓜呢。”
又绕回了叶朗这个话题，邹馨月的表情突然恢复了来时的忧伤。
”怎么了？”我问，刚才还聊着小学时的各种囧事，下一秒她就换了脸。也许只是因为刚才突然谈到了叶朗吧。蓝颜祸水啊。
”我忽然发现，一直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她说，眼睛盯着桌角贴着的二维码。
”哈？”我对话题的突然转变还没适应过来，”你说什么？”
如果说她刚才是稍稍前倾，现在几乎是要趴在桌子上了，她望着我，问：”你觉得他喜不喜欢我？”
我竟无言以对。我又不是叶朗，怎么知道他的心思？
”看上去似乎是这样。”我安慰她说。
她却没有一点笑容，反倒带有些许敌意、挑战性地瞪着我：”你觉得我很可笑是吧？追在叶朗后面跑，你觉得我很傻是吧？揪着你跟你说这些，你觉得很烦是吧？”
”没有啊，”我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没有，你想太多了。”即使我必须承认，她确实说中了——她的和那些疯狂女生的愚蠢举措如出一辙。
”你就是这么想的，”她固执道，胸前的熊猫图案随她的呼吸一起一浮，”你以为我是个傻瓜——”
”我为什么要以为你是个傻瓜？是你自己觉得自己是吧？所以才会觉得别人也这么看你。”我打断她。
她微怔。
”你看刘倩倩，就算出丑都不介意，你比她正常多了，谁会说你傻？••••••但我得说一句，她的傻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我耸了耸肩，想到刘倩倩那天一副好学生的模样站在升旗台上，一本正经地背完催人泪下的毕业生代表致辞，然后话题一斜，告白脱口而出，下面一片掌声夹带口哨声、嬉笑声与叫好声，乱成一团。
”我跟她不一样。”
究竟哪点不一样呢？我很想这么问，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
冰沙一点点地融化，奶油粘粘糊糊地挂在杯壁上。我向后仰，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等她的下文。
邹馨月似在纠结什么，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问我，刘倩倩要读的高中是哪个。
”应该是才高吧，我没问，不过A市最好的高中就是那个了吧？她应该就是去才高。”我漫不经心道。
邹馨月的表情渐渐僵硬，像是自言自语：”才源吗？叶朗也是去那里，他们都去那里，只有我不去。”
”你去哪儿？”
”含英。”
”哦，含英也挺好的啊。”我说。
”一点都不好！”她忽然一拍桌子，把来倒水的服务员吓退了回去，”他又不在含英！”
我这次没吱声。当下的情况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也不知是她太自来熟，还是我警戒心过重，但她跟情敌的死党倾吐，这真的有些混乱。
”我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考上！为什么她参加那么多活动，还是回回第一？为什么她没有尽力就可以考得那么好？她都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她声音虽不大，却尖细，听着耳朵不舒服。
”你该去问她。”我说。我开始不耐烦，她以为刘倩倩就很轻松吗？倩倩的努力又不是她没看到就不存在，再说，本来叶朗就不是她的，何来争抢之说？
我毫不犹豫地和刘倩倩站在同一阵营上，对邹馨月幼稚的观点不置一词。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爱往其他地方推，好像推开了那东西它就不是她的了。
她挑了「棉花糖」对面的一家高档冷饮店，单从它的高调装潢和奢华的装饰就能估计出它的最低消费标准。
果不其然，每个甜品都是5开头的两位数，就算是吃哈根达斯也不用那么贵吧？
那女生看出了我的犹豫，便说：”我请。”
”不用了，我们AA就好了。”冲动消费啊，我内心有个声音在吼，不过我没理由让一个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请客，这人情我背不起。
我们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我点了杯的混合冰沙，用长柄勺子在玻璃盏中搅来搅去，直到上面浮着的碎果仁全部落入底部。
跟一个几乎不认识的人一起吃冰沙，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间点开口、开口会说什么话。
那女生一开始在看我折腾冰沙，后来她要的迷你星杯被端上来，她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消灭杯顶的那颗芒果味冰淇凌。等她的冰淇凌吃得差不多了，剩余的冰淇凌开始溶解到水晶杯里的可乐饮料里时，她放下塑料小勺，去掉吸管的包装，将吸管插进饮料里面，这时，她才打开话匣子。
”你喜欢叶朗吧？”
她问这话的时候，我正试图咽下一大口绿色冰沙，差点把嘴里的冰沙吐到她脸上。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他做了什么让我喜欢的事吗？”我反问。这个世界都怎么了，简直整个地球都围着叶朗转了，这些疯狂的女生啊，我耳朵都快起茧了，叶朗长叶朗短的，好像没有他她们就能怎么样了似的。
”没，我以为普通的女生都喜欢叶朗这种的。”她嘟囔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需要什么计划生育了，都没几个能结婚的。”我说。
她被我呛住了，稍稍提起吸管吸了一大口，可乐在透明吸管里形成一条黑色通道。
她头上的小熊发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头发也有几缕金色，突然之间一个名字跳入了我的脑海，我身子前倾，试着叫了一声：”邹馨月？”
她疑惑地望着我：”你认识我？”
”嗯，你可能忘了，小学的时候我是你隔壁班的。”我说。小六时，邹馨月和叶朗的绯闻可谓是传遍大江南北，虽然那时还不知道叶朗是谁，但邹馨月路过的时候，总有人会指指点点，说”看，那就是邹馨月”。
邹馨月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最后却只是发出个单音——她实在想不起来。
”我是四班的冯媛。”我说，尽管我已经对她能想起我来抱任何希望，亏我小学时每次升旗都在她旁边呢，她是升旗主持人，我是升旗手。
”哦，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你还把国旗甩到我脸上了。”邹馨月恍然大悟。
这是怀恨在心么？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国旗甩到别人脸上了。
”好巧。”我只能这么说，话题进行到了这里，气氛诡异非常。
邹馨月直起了身子，身子稍稍前倾，无视掉吸管，喝了一大口饮料：”真的很巧啊，我记得当时考上我们这个初中的人不多••••••”
”是啊，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我附和，搅动几乎化成水了的冰沙。
”那个时候啊，叶朗还是个矮冬瓜呢。”
又绕回了叶朗这个话题，邹馨月的表情突然恢复了来时的忧伤。
”怎么了？”我问，刚才还聊着小学时的各种囧事，下一秒她就换了脸。也许只是因为刚才突然谈到了叶朗吧。蓝颜祸水啊。
”我忽然发现，一直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她说，眼睛盯着桌角贴着的二维码。
”哈？”我对话题的突然转变还没适应过来，”你说什么？”
如果说她刚才是稍稍前倾，现在几乎是要趴在桌子上了，她望着我，问：”你觉得他喜不喜欢我？”
我竟无言以对。我又不是叶朗，怎么知道他的心思？
”看上去似乎是这样。”我安慰她说。
她却没有一点笑容，反倒带有些许敌意、挑战性地瞪着我：”你觉得我很可笑是吧？追在叶朗后面跑，你觉得我很傻是吧？揪着你跟你说这些，你觉得很烦是吧？”
”没有啊，”我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没有，你想太多了。”即使我必须承认，她确实说中了——她的和那些疯狂女生的愚蠢举措如出一辙。
”你就是这么想的，”她固执道，胸前的熊猫图案随她的呼吸一起一浮，”你以为我是个傻瓜——”
”我为什么要以为你是个傻瓜？是你自己觉得自己是吧？所以才会觉得别人也这么看你。”我打断她。
她微怔。
”你看刘倩倩，就算出丑都不介意，你比她正常多了，谁会说你傻？••••••但我得说一句，她的傻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我耸了耸肩，想到刘倩倩那天一副好学生的模样站在升旗台上，一本正经地背完催人泪下的毕业生代表致辞，然后话题一斜，告白脱口而出，下面一片掌声夹带口哨声、嬉笑声与叫好声，乱成一团。
”我跟她不一样。”
究竟哪点不一样呢？我很想这么问，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
冰沙一点点地融化，奶油粘粘糊糊地挂在杯壁上。我向后仰，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等她的下文。
邹馨月似在纠结什么，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问我，刘倩倩要读的高中是哪个。
”应该是才高吧，我没问，不过A市最好的高中就是那个了吧？她应该就是去才高。”我漫不经心道。
邹馨月的表情渐渐僵硬，像是自言自语：”才源吗？叶朗也是去那里，他们都去那里，只有我不去。”
”你去哪儿？”
”含英。”
”哦，含英也挺好的啊。”我说。
”一点都不好！”她忽然一拍桌子，把来倒水的服务员吓退了回去，”他又不在含英！”
我这次没吱声。当下的情况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也不知是她太自来熟，还是我警戒心过重，但她跟情敌的死党倾吐，这真的有些混乱。
”我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考上！为什么她参加那么多活动，还是回回第一？为什么她没有尽力就可以考得那么好？她都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她声音虽不大，却尖细，听着耳朵不舒服。
”你该去问她。”我说。我开始不耐烦，她以为刘倩倩就很轻松吗？倩倩的努力又不是她没看到就不存在，再说，本来叶朗就不是她的，何来争抢之说？
我毫不犹豫地和刘倩倩站在同一阵营上，对邹馨月幼稚的观点不置一词。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爱往其他地方推，好像推开了那东西它就不是她的了。
15楼2015-06-10 15:37收起回复
流水账的节奏啊！紧急救援！ “哦，怪不得你会知道，只有脑子里天天想着的才会知道这种单词。”我说。
“呃，”陈止晴插嘴道，“你们认识？”
我犹豫着回答“no”还是“yes”，竟然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叶朗大概也在和我思考同样的问题，所以在陈止晴眼中，我们古怪地全部保持了沉默。
“我觉得我们最好回去，”我打破尴尬的沉默，以防陈止晴联想过度，“不然你哥——”
陈止晴猛地仰头：“对了，忘了给他买午饭了，今天邓姨生病了没法过来。”
我们急忙赶回去，连一句再见都没对叶朗说，不过他一定不在乎的，毕竟，不需要对每个人都那么认真地走“你好”“再见”的程序。处于麻木的礼貌之中，我们渐渐地变懒，所与人的面容开始模糊不清，就如我对叶朗的印象一般，只剩下刘倩倩反复念叨的不切实际的王子印象。
我们终究回去晚了，错过了平时的午饭时间。
陈予奚刚从餐桌旁站起来，桌上残留着带有牛扒汁的瓷盘和喝剩见底的蓝莓酒，他扫视我们，我忽然有种被冤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的感觉，太多太多的话梗在喉咙，却不知道先说哪个，怎么说出来。
“噢，哥，我们给你带了午饭回来。”陈止晴有些笨拙地开口，显然，她多少是怕陈予奚的。但同时她又知道，如果她不开口，她哥哥恐怕不会主动说话。
喜欢的反义词不是讨厌，是不管、不闻、不问。
陈予奚像没听到一样上楼，只是上到一半停顿了一下，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们。
“你想知道妈妈为什么死吗？”他竟然在笑。
陈止晴扯着我的一角，衣服的一角已经皱了起来了。我没有去看她此刻的表情，我皱眉怒视着陈予奚。有些人非要打破平静不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忍受不了谎言与虚伪，那是认得一部分，总之我接受了，我已经踏上了这条路。
所以在我看来他的行径很幼稚，因为我们从来不会理会真相。逃避吧，这样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没问你。”
“我替她回答。”
僵持。我第一次意识到女孩和男孩的差距，这个差距就在于男孩无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有足够的勇气与信心去应对，但是女孩则不同，底气没那么足——我有点担心如果他要揍我，凭我一个人根本没法对付。
内心强大不代表人强大。我暗暗下了去学空手道的决定。
十秒钟——+或者比这个更长，我和他处于互相怒视的状态，而后他保持了冷静，尽管他看上去很想揍我两拳，但还是继续上楼，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我这才松口气。
“喔，我觉得还是不要买酒回来比较好。”我试图找话题，于是把注意力转移到桌子上的暗紫色玻璃酒瓶。
半晌，我都没听见陈止晴的回答，我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儿。
“你怎么啦？”我问。陈止晴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却滚落下来。
“你不用在意你哥说的。”我说。我也心烦，我不擅长安慰别人，有时甚至尝试着安慰后事态反而被我搞得更糟糕。
“我们·······害死了······”她一边抽泣一边说，蹦出来的字根本连不成一句话。
“你说什么？”
“呃，”陈止晴插嘴道，“你们认识？”
我犹豫着回答“no”还是“yes”，竟然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叶朗大概也在和我思考同样的问题，所以在陈止晴眼中，我们古怪地全部保持了沉默。
“我觉得我们最好回去，”我打破尴尬的沉默，以防陈止晴联想过度，“不然你哥——”
陈止晴猛地仰头：“对了，忘了给他买午饭了，今天邓姨生病了没法过来。”
我们急忙赶回去，连一句再见都没对叶朗说，不过他一定不在乎的，毕竟，不需要对每个人都那么认真地走“你好”“再见”的程序。处于麻木的礼貌之中，我们渐渐地变懒，所与人的面容开始模糊不清，就如我对叶朗的印象一般，只剩下刘倩倩反复念叨的不切实际的王子印象。
我们终究回去晚了，错过了平时的午饭时间。
陈予奚刚从餐桌旁站起来，桌上残留着带有牛扒汁的瓷盘和喝剩见底的蓝莓酒，他扫视我们，我忽然有种被冤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的感觉，太多太多的话梗在喉咙，却不知道先说哪个，怎么说出来。
“噢，哥，我们给你带了午饭回来。”陈止晴有些笨拙地开口，显然，她多少是怕陈予奚的。但同时她又知道，如果她不开口，她哥哥恐怕不会主动说话。
喜欢的反义词不是讨厌，是不管、不闻、不问。
陈予奚像没听到一样上楼，只是上到一半停顿了一下，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们。
“你想知道妈妈为什么死吗？”他竟然在笑。
陈止晴扯着我的一角，衣服的一角已经皱了起来了。我没有去看她此刻的表情，我皱眉怒视着陈予奚。有些人非要打破平静不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忍受不了谎言与虚伪，那是认得一部分，总之我接受了，我已经踏上了这条路。
所以在我看来他的行径很幼稚，因为我们从来不会理会真相。逃避吧，这样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没问你。”
“我替她回答。”
僵持。我第一次意识到女孩和男孩的差距，这个差距就在于男孩无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有足够的勇气与信心去应对，但是女孩则不同，底气没那么足——我有点担心如果他要揍我，凭我一个人根本没法对付。
内心强大不代表人强大。我暗暗下了去学空手道的决定。
十秒钟——+或者比这个更长，我和他处于互相怒视的状态，而后他保持了冷静，尽管他看上去很想揍我两拳，但还是继续上楼，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我这才松口气。
“喔，我觉得还是不要买酒回来比较好。”我试图找话题，于是把注意力转移到桌子上的暗紫色玻璃酒瓶。
半晌，我都没听见陈止晴的回答，我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儿。
“你怎么啦？”我问。陈止晴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却滚落下来。
“你不用在意你哥说的。”我说。我也心烦，我不擅长安慰别人，有时甚至尝试着安慰后事态反而被我搞得更糟糕。
“我们·······害死了······”她一边抽泣一边说，蹦出来的字根本连不成一句话。
“你说什么？”
对于刘倩倩，我是真的没办法，就如初中刚开学时我无法不跟她一起卖蠢一样，也正是那次愚蠢的行径，跟那个何子奇有了些许的关联，但那种关联，却是从微妙地角度给予刘倩倩些许“互帮互助”的理由——比如我必须支持她追求那个叶朗，她会支持我捕捉何子奇（就算我一点也不想）。
初一那年，开学前的军训被坑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破旧的村庄，稀少的人烟，差一点我就要泪奔写遗书，以为自己被某个拐卖儿童的不法团伙给抓起来了，直到我身后的一个女孩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指着两个正走过来的、身穿教官制服的人中个子较高的那个说：“快看！那个教官走路好奇怪哦！”
脑子缺根筋的女生。这是我当时对刘倩倩的印象。
几乎所有的人都很惊讶，同时又很紧张地把视线在刘倩倩和那个高个儿教官之间移来移去。
高个子的教官脸一黑，抿了一下嘴：“第三列第二排的女生，出列！”
刘倩倩傻啦吧唧地昂着头，欢乐地从队伍里走出来。
“俯卧撑二十个！”教官声色俱厉。
“啊？”刘倩倩傻了，“我以前从来没做过，怎么可能——”
“少废话，快点做！”
过了几秒种——
“教官······什么叫俯卧撑啊？”刘倩倩可怜巴巴地问。
全班哄笑，我也笑了。然而事实上，我坚信我们之中的大部分那时还真的是不知道“俯卧撑”是什么东西，包括我自己。
矮个儿教官也笑了，走上前跟高个儿教官说了些什么，然后高个儿教官重新发令：
“绕操场跑两圈！”
这回竟然没有人笑。只有我一个人死撑着笑：难道没人吐槽“操场”吗？与其说是操场，不如说养鸡场比较贴切些。
刘倩倩冲教官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拔腿就跑，不到一刻钟，她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那边······有·······有牛！”
我们都是生长在城市的孩子，还没有亲眼见过牛，听她这么一说，我们全都一窝蜂地往那头跑，撇下两个教官一个面色铁青、一个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刘倩倩对大家的热情很满意，长舒了口气，不过当她看见我还站在原地时，她露出的不解的神情：“你还愣着干吗呀？那儿有牛啊！”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好可怜，赶不上大队伍去看牛”。
当时我的中二病发作得厉害，斜楞她一眼：“牛有什么好看的，在吾王saber的剑下什么征服不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在说什么。
“那啥，这个给你，友谊的证明。”结果刘倩倩根本没在听，塞给我一个奇奇怪怪的像牛不是牛像马不是马的挂饰，顾自说道。
“这是啥？”我觉得自己那时的表情一定是像看到了瘟疫一般。
“刘倩倩，好友结成，耶！”她做了击掌的动作，抬起一只手，结果我没反应过来，让她击了个空。
“我不叫刘倩倩。”我蠢蠢地说。我大脑一定还没有发育完全。
“当然，那是我的名字，”刘倩倩丝毫不介意我愚钝的反应，“你叫冯媛。”
“你怎么知道的？”
“秘密。”她神秘地说。
其实她只是趁教官闲聊，偷瞄了名单而已。
至今回忆起来只剩下逗比的时光了，我和她之间从未吵架——没有夸张，真的是从未，如此回想竟也有些许可怕，或许那些看似越完美的东西，越容易从中间裂开一个大缝儿，然后被丢入垃圾回收站，没有修复的余地。
何子奇算是我们之中的牺牲品，刚上初一，我们就讨论着哪个男生可口，我想都没想就说“何子奇”，理由是“他拥有邪王真眼”。他的眼睛很漂亮，有一次他转过头来（他坐在我前面），金色的阳光下，他的眼睛像浅咖色的宝石一样闪闪发光，“这一定是邪王真眼”，我对自己说，之后每当见到何子奇，我都用一种“啊，我的王呦！”的感觉，用无比崇拜热切地目光锁定他，更准确的来说，是锁定他的眼睛。
然而我中二的脑内小剧场刘倩倩不可能会懂，她以为我只是单纯喜欢何子奇，以为是那种普通女生对普通男生抱有的“恋爱”感觉，硬是拉着我跟他告白，害得何子奇脸红，再也不敢跟我说话，躲躲闪闪。
初一那年，开学前的军训被坑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破旧的村庄，稀少的人烟，差一点我就要泪奔写遗书，以为自己被某个拐卖儿童的不法团伙给抓起来了，直到我身后的一个女孩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指着两个正走过来的、身穿教官制服的人中个子较高的那个说：“快看！那个教官走路好奇怪哦！”
脑子缺根筋的女生。这是我当时对刘倩倩的印象。
几乎所有的人都很惊讶，同时又很紧张地把视线在刘倩倩和那个高个儿教官之间移来移去。
高个子的教官脸一黑，抿了一下嘴：“第三列第二排的女生，出列！”
刘倩倩傻啦吧唧地昂着头，欢乐地从队伍里走出来。
“俯卧撑二十个！”教官声色俱厉。
“啊？”刘倩倩傻了，“我以前从来没做过，怎么可能——”
“少废话，快点做！”
过了几秒种——
“教官······什么叫俯卧撑啊？”刘倩倩可怜巴巴地问。
全班哄笑，我也笑了。然而事实上，我坚信我们之中的大部分那时还真的是不知道“俯卧撑”是什么东西，包括我自己。
矮个儿教官也笑了，走上前跟高个儿教官说了些什么，然后高个儿教官重新发令：
“绕操场跑两圈！”
这回竟然没有人笑。只有我一个人死撑着笑：难道没人吐槽“操场”吗？与其说是操场，不如说养鸡场比较贴切些。
刘倩倩冲教官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拔腿就跑，不到一刻钟，她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那边······有·······有牛！”
我们都是生长在城市的孩子，还没有亲眼见过牛，听她这么一说，我们全都一窝蜂地往那头跑，撇下两个教官一个面色铁青、一个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刘倩倩对大家的热情很满意，长舒了口气，不过当她看见我还站在原地时，她露出的不解的神情：“你还愣着干吗呀？那儿有牛啊！”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好可怜，赶不上大队伍去看牛”。
当时我的中二病发作得厉害，斜楞她一眼：“牛有什么好看的，在吾王saber的剑下什么征服不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在说什么。
“那啥，这个给你，友谊的证明。”结果刘倩倩根本没在听，塞给我一个奇奇怪怪的像牛不是牛像马不是马的挂饰，顾自说道。
“这是啥？”我觉得自己那时的表情一定是像看到了瘟疫一般。
“刘倩倩，好友结成，耶！”她做了击掌的动作，抬起一只手，结果我没反应过来，让她击了个空。
“我不叫刘倩倩。”我蠢蠢地说。我大脑一定还没有发育完全。
“当然，那是我的名字，”刘倩倩丝毫不介意我愚钝的反应，“你叫冯媛。”
“你怎么知道的？”
“秘密。”她神秘地说。
其实她只是趁教官闲聊，偷瞄了名单而已。
至今回忆起来只剩下逗比的时光了，我和她之间从未吵架——没有夸张，真的是从未，如此回想竟也有些许可怕，或许那些看似越完美的东西，越容易从中间裂开一个大缝儿，然后被丢入垃圾回收站，没有修复的余地。
何子奇算是我们之中的牺牲品，刚上初一，我们就讨论着哪个男生可口，我想都没想就说“何子奇”，理由是“他拥有邪王真眼”。他的眼睛很漂亮，有一次他转过头来（他坐在我前面），金色的阳光下，他的眼睛像浅咖色的宝石一样闪闪发光，“这一定是邪王真眼”，我对自己说，之后每当见到何子奇，我都用一种“啊，我的王呦！”的感觉，用无比崇拜热切地目光锁定他，更准确的来说，是锁定他的眼睛。
然而我中二的脑内小剧场刘倩倩不可能会懂，她以为我只是单纯喜欢何子奇，以为是那种普通女生对普通男生抱有的“恋爱”感觉，硬是拉着我跟他告白，害得何子奇脸红，再也不敢跟我说话，躲躲闪闪。
第七章 不煽情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去羽山公园的必经之路上，早就被设下重重困难。
我坚信这个世界上只有必然没有偶然——何子奇会和我出现在同一个地铁站，绝对不是巧合。下意识地，我想逃避，尽管他好像已经看到了我。
地铁里人多拥挤，为了远离何子奇，我拼命地往另一头挤，然而不怎么出门的我经验不足，挤来挤去，竟然被人群挤得离他越来越近。
“嗨！”我尴尬地跟他打招呼，他只是看着我，没有任何要打招呼的意思。
“额······”我呻吟了一声。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曾被中二的我“玩弄”的大男孩，说“对不起”？但这真的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吗？我毁了人家最纯真的年代啊！估计以后他回想起来一定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冯媛这个妖女，毁了我一身清白”——夸张了，不过当时我到底干了些什么自己还真的记不清楚了，逗比地在他身旁叫“邪王大人驾到”等等，让他这个不擅于在人面前表达又很害羞的男孩无地自容。
等等，这算不算是欺负？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地铁门开了，人们的疯狂劲儿不亚于抢购低折品的劲头，我硬着头皮往上挤，刚才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何子奇忽然拉了我一下。红灯闪烁，几声嘟——嘟——，地铁门关了。
“你干吗呀！这样下去会迟到的啊！”我忍不住冲他喊。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就好像我的衣袖能把他生吞了一样。
“你能不能······不去？”他好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说话断断续续地。
“不去初中聚会？你疯了吗？那我出门干吗？叫我出门简直要了我的命。”我说，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
《忽然七日》里讲到，一直被欺负的朱丽叶·赛克斯冲着欺负她的每一个人说“你是个贱人”。我不禁想，如果何子奇这样说我，我应该如何应对。
小心沉默的人——沉默并不是因为他们好欺负。
我从何子奇身上感受到了这种气场。他绝不是什么好欺负的种，沉默或许只是因为懒得和我计较。
“那你想干吗？”见他还不快点摊牌，我有些忍不住了。暴风雨前的征兆事实上比暴风雨时更加惊心动魄，那种处于浪尖将要整个人砸下来的感觉，令我祈求暴风雨快些来临，将一切都毁灭。
“你想不想去吃点东西？”这回他不结巴了，看上去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请我吗？”我开玩笑道。
“啊，嗯，可以。”
“不逗你了，我们AA好了。”
何子奇真是喜欢脸红啊。我不禁这样想道。我一直对害羞的男孩子没有免疫力，不过并非那种喜欢，而是想要去调戏的冲动。跟他一起，总感觉自己好轻浮。
和他进行对话的时间地点都没有和邹馨月时那么尴尬——没有半路从聚会中跑出来，没有选择“高大上”的冷饮店。我们从一开始就翘了聚会，而且是缩在一家小小的面馆。
“你没吃早饭？”我问。此刻他正专注地看着菜单。
“嗯，你呢？”
“刚好我也没吃。”我说。
这应该不算撒谎吧，虽然我早上照例下楼和他们一起共进早餐，但餐桌上的气氛并不愉快，我总感觉陈予奚在瞪着我，简直就是场噩梦，我只吃了一口就逃离了。
“冯媛。”
我吓一跳，他忽然很认真地叫我的名字。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啊？怎么了？我觉得这家面馆不错呀，决定了，以后家里没饭时就到这里来了。”我摆出正经样儿，心却是虚的，我不想听到他继续说下去，我几乎可以确定他的下文就是“你是个贱人”，就跟那个朱丽叶·赛克斯一样。
“嗯，我以前经常来这里吃。”他说。话题又被我带入了正道。
“我初一的时候特中二，觉得你的眼睛跟一个动漫角色很像，”我吃吃笑着，“不过你真的很好调戏啊！”
不对，不由自主地又开始逗他了。我应该让他知道那时我只是个中二的傻子，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是正常的我会干的，总之就是让他别再记仇。
“我以为······”
“别误会别误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现在已经变正常了，所以你不用那么······怕我。”我不确定用“怕”这个字是否准确，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怕我，可那是什么呢？
“哈哈，我没怕你啊！”他依旧用那种弱弱的语气，让人忍不住去调戏他。
“哦，那你后来为什么见我就躲？”
他的脸又红了，没有回答我。
我承认我情商有点低，但在这个场景下，我不禁想歪了：难不成何子奇要跟我告白？
“何子奇童鞋，”我假正经道，“你要对我告白吗？”
何子奇突然咳嗽的厉害，脸涨得通红。奇怪，我说话时他明明没在吃东西的，怎么，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去羽山公园的必经之路上，早就被设下重重困难。
我坚信这个世界上只有必然没有偶然——何子奇会和我出现在同一个地铁站，绝对不是巧合。下意识地，我想逃避，尽管他好像已经看到了我。
地铁里人多拥挤，为了远离何子奇，我拼命地往另一头挤，然而不怎么出门的我经验不足，挤来挤去，竟然被人群挤得离他越来越近。
“嗨！”我尴尬地跟他打招呼，他只是看着我，没有任何要打招呼的意思。
“额······”我呻吟了一声。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曾被中二的我“玩弄”的大男孩，说“对不起”？但这真的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吗？我毁了人家最纯真的年代啊！估计以后他回想起来一定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冯媛这个妖女，毁了我一身清白”——夸张了，不过当时我到底干了些什么自己还真的记不清楚了，逗比地在他身旁叫“邪王大人驾到”等等，让他这个不擅于在人面前表达又很害羞的男孩无地自容。
等等，这算不算是欺负？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地铁门开了，人们的疯狂劲儿不亚于抢购低折品的劲头，我硬着头皮往上挤，刚才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何子奇忽然拉了我一下。红灯闪烁，几声嘟——嘟——，地铁门关了。
“你干吗呀！这样下去会迟到的啊！”我忍不住冲他喊。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就好像我的衣袖能把他生吞了一样。
“你能不能······不去？”他好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说话断断续续地。
“不去初中聚会？你疯了吗？那我出门干吗？叫我出门简直要了我的命。”我说，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
《忽然七日》里讲到，一直被欺负的朱丽叶·赛克斯冲着欺负她的每一个人说“你是个贱人”。我不禁想，如果何子奇这样说我，我应该如何应对。
小心沉默的人——沉默并不是因为他们好欺负。
我从何子奇身上感受到了这种气场。他绝不是什么好欺负的种，沉默或许只是因为懒得和我计较。
“那你想干吗？”见他还不快点摊牌，我有些忍不住了。暴风雨前的征兆事实上比暴风雨时更加惊心动魄，那种处于浪尖将要整个人砸下来的感觉，令我祈求暴风雨快些来临，将一切都毁灭。
“你想不想去吃点东西？”这回他不结巴了，看上去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请我吗？”我开玩笑道。
“啊，嗯，可以。”
“不逗你了，我们AA好了。”
何子奇真是喜欢脸红啊。我不禁这样想道。我一直对害羞的男孩子没有免疫力，不过并非那种喜欢，而是想要去调戏的冲动。跟他一起，总感觉自己好轻浮。
和他进行对话的时间地点都没有和邹馨月时那么尴尬——没有半路从聚会中跑出来，没有选择“高大上”的冷饮店。我们从一开始就翘了聚会，而且是缩在一家小小的面馆。
“你没吃早饭？”我问。此刻他正专注地看着菜单。
“嗯，你呢？”
“刚好我也没吃。”我说。
这应该不算撒谎吧，虽然我早上照例下楼和他们一起共进早餐，但餐桌上的气氛并不愉快，我总感觉陈予奚在瞪着我，简直就是场噩梦，我只吃了一口就逃离了。
“冯媛。”
我吓一跳，他忽然很认真地叫我的名字。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啊？怎么了？我觉得这家面馆不错呀，决定了，以后家里没饭时就到这里来了。”我摆出正经样儿，心却是虚的，我不想听到他继续说下去，我几乎可以确定他的下文就是“你是个贱人”，就跟那个朱丽叶·赛克斯一样。
“嗯，我以前经常来这里吃。”他说。话题又被我带入了正道。
“我初一的时候特中二，觉得你的眼睛跟一个动漫角色很像，”我吃吃笑着，“不过你真的很好调戏啊！”
不对，不由自主地又开始逗他了。我应该让他知道那时我只是个中二的傻子，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是正常的我会干的，总之就是让他别再记仇。
“我以为······”
“别误会别误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现在已经变正常了，所以你不用那么······怕我。”我不确定用“怕”这个字是否准确，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怕我，可那是什么呢？
“哈哈，我没怕你啊！”他依旧用那种弱弱的语气，让人忍不住去调戏他。
“哦，那你后来为什么见我就躲？”
他的脸又红了，没有回答我。
我承认我情商有点低，但在这个场景下，我不禁想歪了：难不成何子奇要跟我告白？
“何子奇童鞋，”我假正经道，“你要对我告白吗？”
何子奇突然咳嗽的厉害，脸涨得通红。奇怪，我说话时他明明没在吃东西的，怎么，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只有我自己发现有几章文不对题吗？起章节标题什么的真是技术活
选择第一人称来写是个错误。。。我啰里啰嗦的本性暴露无遗 而到了成熟作者那里，“上帝视角”才成为普遍现象。初学者往往并没有严密的构思。他们在小说里使用第一人称时，显得结构松散，唠唠叨叨，夹杂着大量的个人感情发泄，作品可读性很低，以至于有的商业文学刊物在征稿启示上直接标明，本刊拒绝第一人称叙述的作品。大部分刊物不标明，但编辑私下里会说，他遇到第一人称叙述的作品就甩到一边，先看用第三人称讲的故事。
我犯的毛病啊！！！
我犯的毛病啊！！！ 和骂骂咧咧的刘倩倩在车站分别，几乎是在意料之中的，我又碰见了何子奇。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的了，眼下我只有两条路：装，还是不装。我不可能质问他为什么要发微博——那是人家的权利，我无从剥夺，更不可能把他痛骂一顿。
毫无疑问地，我选择了装。假装我什么都不知道，然而我从来不是个好的扮演者，我扯出一个标准而麻木的微笑，对他说了句“好巧，怎么又碰着你了”，随后他铁青着脸盯着我，我几乎能看出他心里头在想什么，无非是如何避免尴尬罢了。
“对不起。”他开口。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不也应该假装没过什么事儿吗？为了避免尴尬，可以不择手段，就像陈止晴曾为了掩盖“推了妈妈”的事实而说是车祸一样。
难不成他是个笨蛋？我明明已经暗示我并不知道呀！
“你指什么？”笑容太僵，我把它收起来了。不是我不煽情，而是我根本就无情——我在假装优雅地和他撕破脸皮。
何子奇深吸一口气，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我发微博抖出了这件事，对不起。”
“哪件事？”我继续装。我真的很有把人逼疯的潜质。
“你拒绝了我这件事。”他面无血色。
知道我最想跟他说什么吗？你他妈道歉晚了！不，或者说完全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大多数事情——我相信——是绝对不是道歉就能弥补的，做了就是做了，道不道歉，结果都不会改变，更何况，是对我这种记仇的人道歉。
“没什么啊，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学着刘倩倩耸肩，“再说了，你那封信真是莫名其妙嘛，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和我告白？认真的？”
我一不小心又企图引导对方说出“我只是在开玩笑”这种话。
“我很认真。”他说，这次脸竟然没红。
希望他没有发现我稍稍皱了下眉，这种场景除开玩笑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想选择一个不伤害我和他的方式拒绝，却选了最伤人的方式。
“听着，”我知道严肃的表情不适合我，但我并不想晚上摸着良心后悔，“我没有怀疑你还是什么的，我只是把你当做普通朋友。”我把“普通”二字咬得很重。其实我心里在想：你到现在说你喜欢我，到底是为什么？初二初三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过，偶尔我和你打招呼你还带搭不理的，你跟我告白，我究竟能相信几分？
“哦。”他的表情恢复了正常，眼神慌乱。
“那我先走了······我没伤到你吧？你知道，我这种直来直去的人不太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直来直去？我真是会开玩笑。
“没有。”他笑了一下，这个笑是我所熟悉的那种腼腆的笑。
但那又如何？怕是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了。我相当的记仇，我已经在知道那事时在心里和他一刀两断了，本来也没多少联系，一刀斩下去没有任何丝连的地方。
记着，不能犯错，也不要妄想道歉能挽回些什么，必须从一开始就对，并且一直对下去。我这样提醒自己从他的经验里吸取教训。不过我也没法肯定我自己是否在对的道路上，如果我一开始就是错的呢？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的了，眼下我只有两条路：装，还是不装。我不可能质问他为什么要发微博——那是人家的权利，我无从剥夺，更不可能把他痛骂一顿。
毫无疑问地，我选择了装。假装我什么都不知道，然而我从来不是个好的扮演者，我扯出一个标准而麻木的微笑，对他说了句“好巧，怎么又碰着你了”，随后他铁青着脸盯着我，我几乎能看出他心里头在想什么，无非是如何避免尴尬罢了。
“对不起。”他开口。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不也应该假装没过什么事儿吗？为了避免尴尬，可以不择手段，就像陈止晴曾为了掩盖“推了妈妈”的事实而说是车祸一样。
难不成他是个笨蛋？我明明已经暗示我并不知道呀！
“你指什么？”笑容太僵，我把它收起来了。不是我不煽情，而是我根本就无情——我在假装优雅地和他撕破脸皮。
何子奇深吸一口气，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我发微博抖出了这件事，对不起。”
“哪件事？”我继续装。我真的很有把人逼疯的潜质。
“你拒绝了我这件事。”他面无血色。
知道我最想跟他说什么吗？你他妈道歉晚了！不，或者说完全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大多数事情——我相信——是绝对不是道歉就能弥补的，做了就是做了，道不道歉，结果都不会改变，更何况，是对我这种记仇的人道歉。
“没什么啊，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学着刘倩倩耸肩，“再说了，你那封信真是莫名其妙嘛，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和我告白？认真的？”
我一不小心又企图引导对方说出“我只是在开玩笑”这种话。
“我很认真。”他说，这次脸竟然没红。
希望他没有发现我稍稍皱了下眉，这种场景除开玩笑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想选择一个不伤害我和他的方式拒绝，却选了最伤人的方式。
“听着，”我知道严肃的表情不适合我，但我并不想晚上摸着良心后悔，“我没有怀疑你还是什么的，我只是把你当做普通朋友。”我把“普通”二字咬得很重。其实我心里在想：你到现在说你喜欢我，到底是为什么？初二初三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过，偶尔我和你打招呼你还带搭不理的，你跟我告白，我究竟能相信几分？
“哦。”他的表情恢复了正常，眼神慌乱。
“那我先走了······我没伤到你吧？你知道，我这种直来直去的人不太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直来直去？我真是会开玩笑。
“没有。”他笑了一下，这个笑是我所熟悉的那种腼腆的笑。
但那又如何？怕是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了。我相当的记仇，我已经在知道那事时在心里和他一刀两断了，本来也没多少联系，一刀斩下去没有任何丝连的地方。
记着，不能犯错，也不要妄想道歉能挽回些什么，必须从一开始就对，并且一直对下去。我这样提醒自己从他的经验里吸取教训。不过我也没法肯定我自己是否在对的道路上，如果我一开始就是错的呢？
最近卡文，勉强也写不好，近几天不会更。调状态 我摇头感慨现在的女生太好骗，却被耳朵很灵的赵萌萌听到了，她饶有兴趣地侧着头打量我，发出了一声带有疑问的“哦？”
这样，我也没法再假装问“你说什么”糊弄过去，只能向尉迟逸那边打个眼色，示意她看向那边：“呶，女生都容易被这种脸骗到。”
“诶~”她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被骗一骗也不错，如果对方是他的话。”
我像用看珍稀动物的目光看她，她却不以为意：“你看，人家成绩又那么好——”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这回轮到赵萌萌像打量珍稀动物一样打量我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我只是忘记了。”我想快快结束这个话题，所以敷衍道。
“忘记？”结果，赵萌萌跟个母鸡似的叫起来了，“这脸你都能忘记？”
我耸肩。其实新生代表讲话时我一直在溜号。
尉迟逸冲我们这边笑了一下，我感受到对方满满的恶意——挑逗？这简直是一种蔑视！我的火气莫名地就上来了，明明他干什么跟我没什么相干，但总觉得自己被玷污了——或者说，觉得自己会被他吸引住目光，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让自己羞耻的了。
那次拼歌结束后，回宿舍的路上，甚至在洗澡的时候，耳边基本都少不了“尉迟逸”这三个字，女生们叽叽喳喳，毫不掩饰地讨论，就算是在饭堂，尉迟逸一出现，女生们就不约而同地聒噪——倒没有尖叫那么夸张，但总是有些许风波伴随而起。
“啊，对不起。”
我傻愣愣地盯着全被泼上菜汤的衣服，一时竟无言以对。
那个女生留着女神般的长发，柔顺的直发服服帖帖地搭在肩上，几绺黑发还散在胸前。她端着一碗差不多洒出去一半的汤，低头向我道歉。
“你这不是不小心了吧？”我瞥见尉迟逸向这边看来，我冷冷地回应那个女生，我可没兴趣当什么好心人，“不过你很成功，他向这边望了。”
“你、你说什么？”那个女生拼命眨着眼睛。只是，我对同性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就算她把眼睛眨破我也不会被电着丝毫。
“很有趣，真的很有趣。”我不介意会不会引起教官的注意，我只是想出口恶气，这个原因很简单——因为爽。我站起来，正好比那个女生高了几厘米：“我也不知道我说什么，但是大家都懂，你以为在你追他的路上牺牲多少人都无所谓，但我有所谓——世界上傻子很多，可以被你拿来当垫脚石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女生慌了。，但很抱歉，我不是。我不可能因为你道歉而原谅你，因为你完全可以避免错误发生——我不能容忍别人在有能力不出错的时候还出错。”
“真的？嗯，我相信你。因为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不接受你的道歉。”我说。我发现做一个恶女真的很容易，而且很轻松，那么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为什么曾经，我从来不把它们说出来呢？我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恶？我已经不觉得自己能受到多大的威胁。
欺负吗？似乎，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
想到这儿，我竟然露出了笑容。
“要怎样你才接受？”那女生问，但我听出她也有些火了。
“不需要，你为什么非要我接受你的道歉？我是谁啊，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就没法活了？”我歇了口气，忽然又对自己的刻薄产生了心虚，“我建议你还是快点走，等一下教官发现了，肯定叫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走之后，我注意到尉迟逸在盯着我，明显，他对刚才小小的吵架很感兴趣。
我继续吃饭。没有人再和我说一句话。
很好，而且我本来也不需要帮助，指望有人跟我说句“你快点回宿舍换套衣服吧”，我真是天真过头了。
无所谓，穿着它，反而有些讽刺，讽刺所有的人的虚伪，或者讽刺那个女生竟犯下这样的过错，亦或是，仅仅在维持我个人的、不肯屈服的傲气与固执。
接下来的一天，我敢说饭堂那波风云已经被改编成无数个版本传遍了十八个班，走在路上，都感受到两边射来的目光，有鄙夷、惊讶、不屑与畏惧。当然，我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去猜测的，尽管我已经听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别人的对话中，我仍然告诉自己，不要自我意识过重。大江南北那么多事，怎么就偏偏说我这个？
看来我静静观望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我再也不会被人拉进事情的漩涡中，我只需观望、观望，不发表任何评论。
这样，我也没法再假装问“你说什么”糊弄过去，只能向尉迟逸那边打个眼色，示意她看向那边：“呶，女生都容易被这种脸骗到。”
“诶~”她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被骗一骗也不错，如果对方是他的话。”
我像用看珍稀动物的目光看她，她却不以为意：“你看，人家成绩又那么好——”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这回轮到赵萌萌像打量珍稀动物一样打量我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我只是忘记了。”我想快快结束这个话题，所以敷衍道。
“忘记？”结果，赵萌萌跟个母鸡似的叫起来了，“这脸你都能忘记？”
我耸肩。其实新生代表讲话时我一直在溜号。
尉迟逸冲我们这边笑了一下，我感受到对方满满的恶意——挑逗？这简直是一种蔑视！我的火气莫名地就上来了，明明他干什么跟我没什么相干，但总觉得自己被玷污了——或者说，觉得自己会被他吸引住目光，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让自己羞耻的了。
那次拼歌结束后，回宿舍的路上，甚至在洗澡的时候，耳边基本都少不了“尉迟逸”这三个字，女生们叽叽喳喳，毫不掩饰地讨论，就算是在饭堂，尉迟逸一出现，女生们就不约而同地聒噪——倒没有尖叫那么夸张，但总是有些许风波伴随而起。
“啊，对不起。”
我傻愣愣地盯着全被泼上菜汤的衣服，一时竟无言以对。
那个女生留着女神般的长发，柔顺的直发服服帖帖地搭在肩上，几绺黑发还散在胸前。她端着一碗差不多洒出去一半的汤，低头向我道歉。
“你这不是不小心了吧？”我瞥见尉迟逸向这边看来，我冷冷地回应那个女生，我可没兴趣当什么好心人，“不过你很成功，他向这边望了。”
“你、你说什么？”那个女生拼命眨着眼睛。只是，我对同性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就算她把眼睛眨破我也不会被电着丝毫。
“很有趣，真的很有趣。”我不介意会不会引起教官的注意，我只是想出口恶气，这个原因很简单——因为爽。我站起来，正好比那个女生高了几厘米：“我也不知道我说什么，但是大家都懂，你以为在你追他的路上牺牲多少人都无所谓，但我有所谓——世界上傻子很多，可以被你拿来当垫脚石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女生慌了。，但很抱歉，我不是。我不可能因为你道歉而原谅你，因为你完全可以避免错误发生——我不能容忍别人在有能力不出错的时候还出错。”
“真的？嗯，我相信你。因为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不接受你的道歉。”我说。我发现做一个恶女真的很容易，而且很轻松，那么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为什么曾经，我从来不把它们说出来呢？我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恶？我已经不觉得自己能受到多大的威胁。
欺负吗？似乎，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
想到这儿，我竟然露出了笑容。
“要怎样你才接受？”那女生问，但我听出她也有些火了。
“不需要，你为什么非要我接受你的道歉？我是谁啊，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就没法活了？”我歇了口气，忽然又对自己的刻薄产生了心虚，“我建议你还是快点走，等一下教官发现了，肯定叫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走之后，我注意到尉迟逸在盯着我，明显，他对刚才小小的吵架很感兴趣。
我继续吃饭。没有人再和我说一句话。
很好，而且我本来也不需要帮助，指望有人跟我说句“你快点回宿舍换套衣服吧”，我真是天真过头了。
无所谓，穿着它，反而有些讽刺，讽刺所有的人的虚伪，或者讽刺那个女生竟犯下这样的过错，亦或是，仅仅在维持我个人的、不肯屈服的傲气与固执。
接下来的一天，我敢说饭堂那波风云已经被改编成无数个版本传遍了十八个班，走在路上，都感受到两边射来的目光，有鄙夷、惊讶、不屑与畏惧。当然，我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去猜测的，尽管我已经听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别人的对话中，我仍然告诉自己，不要自我意识过重。大江南北那么多事，怎么就偏偏说我这个？
看来我静静观望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我再也不会被人拉进事情的漩涡中，我只需观望、观望，不发表任何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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