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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仙侠豪华套餐】花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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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没理他,握紧背后的剑,走进山洞。扑面而来的妖气森然,洞内呈暗红色,安静的可怖,杂草没有,怪石一堆,道路蜿蜒曲折,时不时会有怪叫传出,其余没有一个人影妖影,当然如果他和宝扇算人的话。一路上很是顺利,没有任何的阻碍,弄玉都怀疑这里根本没有妖,但浓烈的妖气又将他这一想法否决,蹙眉继续前进。最奇怪的是,这个山洞里路只有一条,宝扇也没有说有暗道之类的路,因此他们沿着这条来来回回的路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一处大红门前,上下打量一番:“应该就是这了吧。”
“小友好生机敏,不错,就是此处。”宝扇笑了一会儿,忽然挥手将门扇开,进入眼帘的是一大堆或匍匐或站立的妖精,且都是女妖。
他们有的搔首弄姿,有点互相打趣,有的则蹭在一起不知在做些什么。最重要的是,坐在最大的兽皮椅子上的女人,翘着一双雪白纤细的大腿,半靠在椅背上,长而浓密的红色头发红云般滑到地上;胳膊肘搁在把手上,五根同样雪白的柔荑懒懒地耷拉着,手上套着一条指骨链,衬得又尖又长的艳红指甲分外妖娆;一张玲珑小脸长着妩媚艳丽的五官,长睫轻颤,一双大眼勾魂摄魄,小巧直挺的鼻梁带着撩人的高度,血色的嘴唇更是漂亮到不真实;即便窝在椅子中,盖着绒毛皮子也依旧凹凸有致的身材。她居高临下含着蔑视看着宝扇和弄玉,朱唇轻启:“哟,又给奴家带了什么货色?”声音也是醉人得柔媚,却藏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宝扇抬眉一乐,正色道:“喏,就是他了,满意么?”
什么意思?宝扇不会是想把他卖了吧?开什么玩笑,不是来除妖么,怎么好像宝扇和那女妖精认识很久一样,是他的错觉么?然,就在他走神的一刹那,他的后颈领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抓住,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拉到了女妖的怀里——
脑中一团浆糊,待再次睁眼,他只感到自己的头被摆在那女妖的腿上,整个人躺在女妖的身上,女妖正用她那张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媚眼盯着他,纤长的睫毛蝉翼似的扑闪着。在弄玉看来这的确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只可惜他完全不希望在妖精老巢发展一段桃色情事,唯恐避之不及。当前的处境很是不妙,他根本不能动,也是现在才发现女妖那双眼拥有摄人心魄的魔力。该怎么办?对了,宝扇……就是宝扇,罪魁祸首!
昏暗发红的洞里,群魔乱舞的场景,此刻安静地听得清呼吸声。女妖勾了勾殷红的嘴唇,比寻常女子更厚一些的唇瓣彰显着非比寻常的诱惑力。她轻咬了下唇,缓缓靠近弄玉,近到弄玉都觉得她长到离谱的睫毛能扫到他的眼睛时,一声刺透苍穹的大喝倏忽响起,女妖才半起身子就被一把扇子打中后背,她吃痛惊叫。与此同时,弄玉挣脱束缚,拔出宝剑对着女妖就是一剑,女妖极为敏捷仰头躲了过去,弄玉趁机跳下去刚想质问宝扇,对方就拉着他的手臂飞快运气掠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密林。
“你怎么回事,害我?”才擦过一棵树弄玉就按捺不住皱起脸问道。
宝扇摇头叹息:“那妖女的本事你也领教过了,反应迅速法力高强,而且她还会制造幻术,引出人心底最深的记忆诱使他落入陷阱,要不是摸清楚她喜欢年轻俊美的公子还不知要多麻烦。偏生这妖女眼光还特高,总是不满意,今个好不容易上钩,还失败了。”
到头来还怪自己了?弄玉满脸不满,满不在乎道:“反正你打伤了她,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下次再去除她。”
“你以为这么容易贫道还需要这么麻烦么。”宝扇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喝了口酒,“不过说的也是,下次下次。”
果真如他所料,宝扇轻飘飘地翻过了这一页,这世间无奇不有,千奇百怪之人更是数不胜数。弄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飞至湖泊旁,发现自己的师尊正站在水面上,蓝白相间的衣袍缥缈如烟,黑发随着清风微微飘动,月色下长奕的面容极为清冷,好似这一潭平静无波的湖水,他手中持着一把青色的长剑,弄玉以为自己看花眼,用手揉了揉,长奕手中的剑还是没变,就是他手上的这一把,可是剑好好的被他拿在手里。
弄玉试探道:“师……尊?”
长奕低下头,冷淡的眉眼看着弄玉张口:“随为师回山。”
回山?
弄玉怀疑自己听错了,上前几步想看仔细点,长奕还是一动不动踩着水,确认了眼前就是师尊,他才道:“可是师尊,我还没有……”
“莫要多话,随为师回山。”长奕不知从何处变来的拂尘一甩,拂尘拉长将弄玉卷了起来,带着他就乘风而去,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蜀山,周遭的画面就像迅速消失一样的扭曲。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又看到自己正跪在长奕面前,长奕依旧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着他冷淡道:“从今起,你就是我长奕门下弟子,道名灵焰。”
听到这弄玉就纳闷了,他早就是师尊的弟子,什么时候就又成了刚刚收的了?但是他还是磕了一个头恭敬道:“弟子拜见师尊。”这声音清脆且稚嫩,明显不是现在已然快成年的自己,低头一看,擦的透亮的地砖上,竟是他孩童的模样。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69楼2015-10-22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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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不喜欢可爱的宝扇真人呢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0楼2015-10-22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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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幅样子曾是弄玉无限渴望的,可现在是不可能的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不是没想过悔改,不是没想过重新开始,只是没有人会接受他。想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抬头和长奕平视,他的眼中似是承载着万千星辉,似是和一个似曾相识的人重合。
      刺眼的光华四散开来,黑鹰王的妖力和长奕的仙法对撞,手中地长青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悲鸣。而另一端的清晖迸射着强劲的力道,弄玉慢慢把全身的力量注入剑身,双脚一蹬,双臂用力撞开近身对战的长奕,然后张开手臂,升到半空。此时,长青变为黑色,却任然能倒映出他冷峻的面容。霎时脚下的沙尘卷起,迷蒙了众人的眼,只看到被风沙围绕的黑影。
      长奕眼看状况不对,这一招明显是一记大范围的术法,若不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他想都没想提剑而上,口中念了一个诀,上去就是一剑。然而,当接触到最外层的沙尘时,发觉弄玉对他狡黠一笑后调转方向,顺势一掌拍下长奕,朝他后背击去。
      “怦——”
      长奕微微睁大眼,看到的不是血流成河的画面,而是黑雾弥漫。数以万计的黑鹰军队竟一丝惨叫也无,在方才的致命一击中皆被破去元神,顷刻间神形俱灭。而他们的首领则缓缓下落,在长奕眼前露出自信的笑容,那笑容有些邪气,亦有些绝望,他张口时,看着长奕的眼神,又是那么喜悦:“再回。”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将手中长青指向苍穹,密布的乌云立即散去,一束白光自上而下笼罩在他身上,长青的剑尖渡过一道闪电,他大喝一声,闪电聚拢,在“滋滋”声中巨大的爆破声此起彼伏,以弄玉为中心的范围内瞬间湮没的无影无踪。
      那一瞬弄玉觉得他全身上下都像被四分五裂一般,早知道就不用“五雷轰顶”这招了,简直是自己作死。他想他快死了吧,感觉身体轻轻飘飘的,像是要飞往哪边一样。周围好像是纯白的世界,没有一点杂质,是天界么?不,他这种人只能下地狱吧。这时,有一个极为温柔的声音穿透这个无声的世界,是一个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
      “不能再睡了,起来了。”
      弄玉试着睁眼,落入眼眶的是一身黑裙的长发女子,她的衣摆很长,依稀可以看到领口、袖口、勾边处的金纹,她的脸很模糊,但是弄玉觉得她一定是个很美的女子。
      “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吧。”
      尾音落下时,弄玉被轻轻一晃,白色的世界顿时想被一个大葫芦吸走一样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漆漆的森林和波纹晶亮的湖面。他还沉浸在之前的回忆里,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有一只手用力的拽起他肩膀上的的衣服把他拉往后面,并焦急道:“你小子不要命了!”
      什么情况?弄玉回头一看,是宝扇的脸。咦,宝扇?他又回头一看,一个长着红头发、身材火爆的女人向他们飞来。他看清了她的脸,妩媚至极,也诱人至极,正是洞中那女妖。说女妖都是人间绝品尤物,如今算是见识了,就那么一眼,就仿佛要陷进她的温柔乡里,真是作孽。
      “臭小子还看!”宝扇猛的一拍他的头,满脸怒容和嫌弃,扇动手中的蒲扇,一阵清风划过,女妖在中途停下,也发动了一次攻击,被宝扇挡了回去。
      她红唇微勾,看上去甚是自负:“若不是有贵人相助,这会儿你已经是奴家腹中物了。”她用手背遮着嘴,放肆地娇笑几声,森林当即回荡着她的笑声,听得弄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到这“贵人”还真是有,只不过弄玉没见她长什么样罢了。
      宝扇摇摇头,十分惋惜地说:“年轻人就年轻人,定力如此不足,轻易就中了这女妖的圈套,贫道还以为小友要驾鹤西去了。”
      你个乌鸦嘴。弄玉横了宝扇一眼,不就是个幻境么,但还挺恐怖的,差点就死了,还什么屠尽蜀山上下,什么黑鹰王,最后他还很白痴的自爆……摇摇头决定忘掉这一切,他正色道:“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打了。”宝扇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我是说怎么打。”
      “就这么打咯。”语毕,宝扇挑起一边的眉毛,起手就是一扇子。巨大的狂风朝红发女妖席卷而去,呜呜风声似恶鬼痛哭,“她现在受伤,正是收服的好机会。”
      这晚,月如吴钩,斗星如瀑,树枝摩擦声如绵帛摩挲,镜水湖湖如其名,像一块镜子,倒映的是女妖的红发红裙,如一团燃烧的烈焰。本是极尽绮丽的画面,却被数道法力对撞所扰。弄玉闭上眼又睁开,手中长青如同往常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青光,完全没有幻境中的血腥气息,他吐出一口气,举剑刺出,划破寂静的夜晚。
      剑声,扇声,咒声不断响起,女妖逐渐失利,她催动体内的妖力聚到她指尖,红色的光球在她手掌中生成,照亮了她妖艳的脸庞,因而显得有些邪恶,轻张嘴吐出一颗同色的珠子融入光球,又亮了数倍:“去死吧!”
      “那是她的内丹!”宝扇大惊,拉着弄玉就说,“她只怕是孤注一掷了,要小心,不要硬碰。”说着他捏了个诀,手掌相对成剑指,直指女妖,“去。”一道黄符飞了出去,女妖好像很怕,立刻睁大眼睛躲过去。内丹离体本就是冒险的做法,现在又来一道镇妖符,岂能不躲。但这符追着她不放,她飞哪就跟哪。
      这边宝扇笑眯眯地控制着符纸,另一边弄玉和光球周旋的不亦乐乎。他挥剑一抽,球被拍到地上,那球就像有弹性一样,随着弄玉的动作在地上弹了弹,又浮到半空中想爆开。弄玉眼瞅不对,不如以毒攻毒,也念了个爆破咒朝光球打去。这下可好,同时爆炸,弄玉急急忙忙往后跑,但还是被余力炸到一点。也就是这个节骨眼,女妖喷出一大口血,染黑了草地,然后符纸贴到她背上化了进去,霎时浑身一震,她双眼大睁,身体逐渐雾化,变成一片薄薄的纸状物,飘到水面上,很快就融化了。
      弄玉好奇地跑到湖边盯着女妖消失的地方:“这是个什么妖,居然不见了。”
      “这叫影妖。”宝扇摇了摇扇子,像在看小屁孩儿似的看弄玉,“原是人的影子,后来影子不甘束缚,挣脱了主人,修炼成精。”
      “那她的主人呢?”
      “影子原本就等同半个人,失去了影子就等同去了半条命,自然是短命的见阎王去了。”宝扇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那她的主人岂不是很可怜。”弄玉蹲在湖边,托着下巴手肘搁在膝盖上,无限伤感。
      宝扇用扇子一拍弄玉的头:“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想东想西。”
      “除妖不就是造福人类么,有什么错。”弄玉白了宝扇一眼。
      “造福?亏你想的出来。”
      “难道不是?”
      宝扇轻蔑一笑,坐到弄玉身边,指了指前方:“你说说看,怎么造福了?是感天动地了,还是让人感激不尽了?实际上,他们压根儿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你付出了有什么用?说白了,贫道除妖不过好玩,要不这漫长时光如何度过?”
      这一席话让弄玉完全插不进嘴,他从没想过除妖还要收获什么。要说收获那就是不断增强的实战经验和法力,但仔细想来,像他一样的修仙者成千上万,仅仅是除妖还真没什么成就感。
      “小友啊,你懂什么是真正的‘道’么?”
      道?他皱皱眉头,没有回应,他修仙不过十几年,一切都是按照蜀山的那一套规矩,从未想过他所修的这个“道”究竟为何物。是时,飞雪飘忽翻飞而下,如一瓣瓣白色的花瓣落到手掌上,弄玉眸中氤氲了大片柔白的色泽,冷月华光荡漾着洒落,天地似是在这一刻静止,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一黄杉道袍的人立于其上,他的发丝虽杂乱,但周身的卓然让人不忍移目。
      只看那人轻轻说道:“何为道,道为何。只在于你的本心是否为道。”他的周围笼罩着一层透明的水雾把他整个包在里面,没有一点掉下去的可能,“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救世主,大到山川,小到虫草,都拥有自己的思想。你所救的只是很小一部分,而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那是你无法延伸的地方,你又如何救?”挥动蒲扇,弄玉清楚地听到虫鸣、风吹、叶落声、水流声,甚至几百里外各种各样的人声,全部涌入耳朵,他震惊地看向站在水面上的宝扇,“感觉到了么?世间万物,分别都是个体,同时又是一个整体。如若只看到表面或一面,都不是‘救世’,更不要提本心的‘道’,贫道这么说,小友明白多少了?”
      弄玉眨眨眼,很显然,对于宝扇的话,他根本没搞明白。什么是“万物”,指的是什么。什么是“救世”,什么又是“道”,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做的又为了什么。而师尊要他放下的是什么?无数个“为什么”在脑中打着旋,始终到不到突破口,他感觉他快疯了。
      “小友,要想明白你心中的‘道’那就必须去感受这个世界,接受这个世界,然后爱上这个世界。因为只有大爱才能真正悟道。”宝扇还是站在水面上,月光照在他身上,竟有一丝神圣的意味,“当你心中充满了对世界的大爱,那么它会渗透到每个角落,你就会明白,何为‘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93楼2016-03-16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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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蠢死了,把上一章给删了重新补一下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96楼2016-03-16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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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一用力,金色长剑脱手而出直奔玄夜胸口!那剑闪着金光,竟显得坚不可摧。玄夜睁大眼睛后跳躲闪,好机会!弄玉也瞪大双眼,回身一跃接住剑,乘其不备刺出,这招含了十成十的决心,皮肉开裂声乍起,热血滚烫的溅落在白得刺眼的雪地上,寒光倒映着黑衣人深深眯着的双眼。
            到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弄玉举着双剑准备再来一击,这一击定要致命!
            “破!”
            一个清冷的女声倏忽穿梭而来,弄玉被一股劲风阻拦,抬手遮挡,只见轻衣雪袍,那女子身体曼妙,却只昙花一现,连同那黑衣人一同消失。
            强风散去,只余空空。
            弄玉想去追,被成片的惨叫拉了回来。他往回跑,打算去找殷赐,一条殷红的血水如蠕动的血蛇流淌到他脚边,染红白雪,惊悚刺目。他心中一凌,有惊恐的想法冒出来。
            “殷赐!王员外!你们在哪?”弄玉忍着涌上心头的寒意喊道,然而,回答的他的只有寂静。
            打开一扇一扇的门,那些死不瞑目的人,眉心都插着一支黑羽。那支黑羽像一支夺命的毒箭,几乎杀光了来看热闹的人,双手有些虚浮,快握不住双剑。弄玉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些尸体,发出听不真切的呼吸。他没有杀掉凶手,自以为是,害死了这些无辜的人。
            你谁也救不了。
            是啊,他谁也没救成,反而害了他们。真是没用的很。
            双剑脱手,清脆的落地声响彻,静谧的天地间,只有白雪还在不间断的下落,落在他的肩头,覆盖住银色的剑身。直到有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用极其沉重的声音说:“你说的对,我不该擅自放了那个鬼魅,不 那个黑鹰妖。”
            “你还活着!”听到这个声音弄玉惊的转过身来。
            殷赐笑得不以为然:“不及大侠神力,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但显而易见的是,笑得力不从心。
            “我……我根本……”
            “别说了,不是你的错。”殷赐看了看天,思考道,“接下来,你有没有目标?”
            弄玉蹙眉想过很多地方和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难过,大概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这么多人命……这么多血。
            “嗯……想想你最渴望的事?”
            “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师尊常常说,逃避不是最好的办法,可这一刻,弄玉看着狼藉的西市,心中陡然生出一丝悲凉。
            殷赐沉痛地点点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赞同道:“那走吧,一起做个伴,看你初出茅庐一定没去过洛阳,现下虽不是牡丹的花期,但少侠若愿意策马同游,到达洛阳之时,定是一片春光大好。”
            洛阳,著名的牡丹之都,对于年轻的弄玉来说,不论何方都是新鲜的。带上三两吃食,踏雪江湖,前方是否又是新的天地。而这处伤心之地,再回首时,又会如何?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02楼2016-03-23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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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了他们,二人总算回到客栈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洗洗风尘。不知不觉便是三日过去,城中开始疯传男子失踪的消息,一开始并没有很在意,但随着失踪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变得人心惶惶。刚巧有一日,殷赐拉着弄玉到小摊喝豆浆便听到不少人议论纷纷。说大多数失踪的都是出入烟花勾栏之地的人,这些人往往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人傻钱多。所以家属哭死的同时,也还高兴,那种出狐狸精的地方怎么生好去,现在报应来了吧。
              听到这里,弄玉和殷赐双双对视,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既然明了了动机,那么也不用等太久,今晚就行动罢。
              摊主刚刚端了一晚馄饨放到对面桌,转头发现那两个客人的桌上早已空空,只看到不过不少的几粒铜板,金灿灿的流光正流星般飞逝。


            IP属地:浙江205楼2016-04-06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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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惨了,用尽办法我还是发图吧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26楼2017-02-11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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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剑 再见步疏
                当玄夜转过身的一刹,殷赐心下一惊却并未出声,只听对方用清冷致极的声线说道:“我替圣女来请你过去。”
                “圣女?那个舞女?”因步疏在红裳观的一舞让他印象深刻,弄玉脱口而出的舞女二字让黑衣男子眉心一紧。
                玄夜略显不悦道:“圣女便是圣女,无论怎样都是。”
                弄玉也不多做争执,思考了一下,转头扫了一眼朱砂和琉璃,对殷赐说:“他们二人受伤程度不等,你先带他们回去。”
                “所以你是打算一个人和他去见那什么步疏?”殷赐虽说表面轻浮,却是有些担心弄玉的用意。
                “既然人家都说了是请我过去,会让你们跟着么?倒不如里应外合,也好过我们一起被抓。”
                玄夜不屑冷笑。
                殷赐点点头表示赞同,而朱砂就没那么简单了:“不行,你一个人怎么行,万一那个步疏使诈怎么办,我们在好歹能帮上忙。”
                弄玉没有理她:“我们走吧”
                随即一阵黑风袭来,鸦色羽毛将玄夜和弄玉双双包裹住,向红裳观那座至高阁楼飞去。
                “死弄玉!去死吧!别回来了!”朱砂跳起来气愤的吼道。
                阳光照透每个人的眼,却无法照透那层黑色的羽毛,犹如殷赐眼中氤氲的一片漆黑。
                玄夜飞行速度极快,期间弄玉没有和他说多少话,此时他凤眼一眯贼兮兮望向他:“你为什么会在步疏手下?”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垂下双眼,那双异色的似是永远覆盖着冰霜,但好像有那么一瞬,弄玉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痛楚。玄夜当然不会回答,弄玉也没有追问。
                步疏的阁楼有一处看台,他们正是降落在看台外,周身的黑羽轻飘飘散去,弄玉伸手抓住一根,朝玄夜灿烂一笑,在他疑问的目光中:“步疏叫我是为何事?这是你的羽毛么?好软啊。”黑羽在弄玉手中反复把玩着像是妖娆的女子扭动她的身体。
                “还给我。”玄夜的脸上染上一抹不可察觉的红晕伸手想去夺过羽毛,弄玉一闪而过,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不要,你又不缺这一根。”
                正当玄夜还想抢的时候,房内传来女子的声音:“外面的两位,玩的可还愉快?”
                一听女子的话,玄夜立刻变回原来的样子,面无表情:“圣女,人带来了。”
                弄玉应了一声,将羽毛藏在胸口的衣兜里,拍拍胸口对黑衣男子挑挑眉:“祝我好运。”玄夜抬眼看了他一眼,将自己化为黑雾离开了。
                门无声的开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似有若无的飘到鼻尖,心想着果然是女子闺房,又想到了这种若有似无的味道与那人的神似。弄玉深吸一口气走进屋子。柔柔的轻纱在一架屏风上,上面绣着一朵藕荷,再往前走,是一张矮矮的方桌,放着四只杯子。步疏今天也穿着那件蓝白相间的罗衫,正靠在卧榻上,绝世容颜一如往昔耀眼夺目,然而弄玉此刻并无心思欣赏美人,因为步疏身上萦绕着一层浓厚的魔障。
                见他来了,步疏任淡淡说着:“好久不见了,光明神上。”见他面露不解,她直起身子,微微向前倾,“看来这生生世世轮回之苦,确实会将记忆尽数抹去,你不记得也在常理之中。”
                什么不记得?步疏到底知道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找我来一定有目的吧。”
                “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语毕,步疏长袖一展,凭空变出两把宝剑,从卧榻上飞身而起,弄玉见状也抽出“长青”御敌。谁知在碰到步疏的剑时,他只觉手臂一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时代,天神们刚刚大举迁往九重天,各界都在互相争斗,也危及了众天神的安危,从此一场持续了三千年的神魔之战,打响了。
                天地动荡,六界万物均生灵涂炭。而在北海的上方,正在进行着一场争夺战,争得自然就是这茫茫北海的统领权。
                此刻巨浪如巨兽的咆哮,一层盖着一层翻涌,魔界兵神蚩尤率领二十万魔兵黑云压城般与天兵对峙着。赤目獠牙,身披玄色战甲,手持巨刀,灰到发白的发丝被海风吹得胡乱贴在脸上的蚩尤,用浑厚的声音喝道:“吾名蚩尤,所到之处无不血流成河,尔等速速投降,便饶尔等一命。”尤其是看到领兵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神族,蚩尤轻蔑一笑,说完后还挥了挥手中的武器,一派自命不凡的架势。
                听到这些话后,立在玄鸟上的青年也是轻轻一笑,他身着金白长袍,领口、袖口,衣角都绣着鸾鸟,用玛瑙点睛,整个人熠熠生辉叫人不敢直视。额心处有颗火焰状的印纹,上挑的丹凤眼中蕴含着浓郁的战意,抱着臂的右手食指点了点,红色的指环仿佛一道红光划破北海巨浪——是时,不论是魔兵还是天兵都被脚下难以抗拒的引力吸入海底,慌乱的喊叫此起彼伏。
                蚩尤见状也是大吃一惊,好在这引力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稳住身形后,他眯了眯血红的眼睛:“汝竟有移山倒海的能力。”
                “早就听闻兵神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闲杂人等不宜打扰我们斗法,就以这北海做赌注,就此比过,如何?”
                大刀一挥,黑甲兵神飞掠而来,厚厚的刀身激荡起刺耳锋鸣:“汝名为何!”
                “砰——”
                毁天灭地的巨响如湖面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汪洋震动,发出一声声的悲鸣,北海的上空,金色的光芒吞噬自黑雾气,在那一刹覆盖了正片天地。
                “咳咳……这里的水好凉啊。”茂密的松树林中,有一潭极深的湖,色泽碧绿清透逼人,倒映着淡衣还未长开的稚嫩脸庞。约莫十来岁的模样,大大的眼睛如两个葡萄般挂在脸上,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大概是走了很久的路而磨损了,只是这么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会在望不到边际的森林里呢?
                就在时一声巨大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淡衣明显吓了一跳,不到常人一半的小身子坐在草丛里,水灵灵的眼睛看向巨响传来的方向,咬了咬嘴唇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走了几步后,他瞥见一点点雪白的颜色,再走近那白原来是一只巨大的羽翼,当他来到目的地,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那是一只有小山大的白鸟,头上长着三根呈金色的羽翎,尾部约有九根尾羽也是金色的,此外它的双翼的尖端也都有黄金的色泽。
                真是漂亮的鸟啊。
                他感叹着。
                只是这只巨鸟似乎受伤了,它修长的脖颈处有一抹深红,像是被利器割裂开来的。正当他准备再走近看看,巨鸟睁开了眼睛,同样的令人心惊的耀眼色泽,他这才注意到,这巨鸟的额上有类似火焰的印迹。
                母亲曾经说过,这类巨兽多半是仙家饲养的异兽,切不可随意亲近。
                淡衣想起自己母亲的话正萌生退意,清脆的鸟鸣声在他背后响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声音悦耳,还是他真的良心发现,还真的回去了。
                他蹲到白鸟的身边,看了看那似乎被利器割裂的狰狞伤口,用细细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啊,你这里受伤了,我知道有一种草药,我给你去采,你等一下。”
                身后的白鸟再次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淡衣带着满手的草药来到白鸟的身边,看着血色顺着羽毛愈发蔓延,他四处看了看,咬牙撕了自己的衣服将鲜血擦去些,随后将草药放到嘴里嚼了嚼:“可能有点疼的,你忍一忍。”将药汁挤到伤口上,再把嚼碎的草药敷到上面用衣片包住,“好啦,你感觉怎么样啊,你的主人呢,他在哪里,会来找你么?你为什么会受伤啊?”问了一大堆,他才想起来,这只是一只飞禽而已,即便是仙家坐骑,又怎么会说话呢。白鸟也正如他所想那样,没有任何回应,眼睛也不睁一下。
                叹了口气,天色渐渐暗沉,如一块墨色帘帐将光明掩盖,就连微风也渐凉,他搓搓手,想着也不能放着白鸟不管,帮鸟帮到底嘛:“我去生个火。”
                跑去捡了好多干木,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功夫不到家,这火怎么也生不起来,正当他苦恼之时,一窜微热的火苗滋滋燃烧了起来,将黑暗驱散,把他的脸照的黄黄的。
                怎么突然就有火了?
                转头去看白鸟,它任闭着眼,并无任何变化。
                今夜无繁星无明月,唯有清风吹拂,孩童喃喃细语。
                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又加之赶路辛劳,小小的淡衣终于挡不住困意袭来,闭上了眼睛。火苗还在燃烧着,一道金光闪现,白鸟化作了一个人,金白衣角,乌黑的头发,先是将颈部的衣片解了下来,再蹲下来伸出手将孩子揽在臂弯处,也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透了浓密的树叶,形成一片树荫,淡衣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好像被盖在了一片羽翼之下,他转过身子才发现是白鸟用翅膀给自己当被子,而那熊熊的火焰则燃烧了一晚。白鸟还没有动静,他觉得是没有醒,用余光一瞟,惊奇的发现它脖子上的伤已经愈合的无影无踪。果然是仙家坐骑,连伤都好的特别快,他忍不住上手去摸,哪知这一摸,白鸟睁开了眼睛,金灿灿的眼眸流光溢彩让他移不开眼睛。
                对视了一会儿,他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干咳几声道:“你的伤好了啊。”
                白鸟眨了眨眼睛:“汝之名。”
                听到另一个声音,淡衣一惊,立刻环顾四周,茂密的树林里没有第三个人,如果算上这只鸟的话。他站起来放声呼道:“有人么!谁在说话!”树林里回荡的只有他的回声。
                难道他听错了?可是那么好听的声音,怎么可能是错觉呢……
                “吾在汝身后。”
                淡衣闻言转身,还是没人。
                “低头。”这一声是满满的不耐烦加无奈。
                低头?他低头一看,正是那只白鸟:“你!你你你!你会说话?!”
                那白鸟似是翻了个白眼:“吾乃是九重天的凤凰一族,众神族之一,为何不会说话。”
                神族。
                那离他还真遥远。
                见他没有回答,白鸟兀自开口:“今天汝于吾有救助之恩,汝且说心愿,吾自当应允。”
                心愿,若要说心愿……
                “你能带我在天上飞一圈么?”
                大约是这个愿望太过怪异,白鸟愣了一下,随后它眨了下灿金瞳仁:“上来。”
                淡衣弯起眼睛麻利跳上白鸟宽阔的脊背,柔软丰满的羽毛,让他幸福地眯起了眼。
                大鸟的羽翼扇动了周身狂风,将树枝吹的哗哗作响,扫落了大片绿叶,气流掀起淡衣额前的碎发,他努力睁开眼睛,感受着被巨鸟带离地面一飞冲天的感觉。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渺小,天地似乎融为一体,自己似乎拥有了这世间的一切,这时他心里出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想法,可是他没有阻止它脱口而出:“我们能再见么!”可能是耳边的风有些喧嚣,他放大了声音。
                只听白鸟缓缓回答:“若他日汝能登临九天之上,或能再见。”
                若他日……若他日……我……
                “我的光明神上,睡的可还好?”耳边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弄玉迷迷糊糊睁开眼,昏暗的室内,步疏的脸显得竟有些可怖。只见她手上拿着一根一指长的钢针反复把玩着,她抬眼看向弄玉笑得更灿烂,“告诉我,重莲在哪?”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28楼2017-03-31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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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咪咪更新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29楼2017-03-31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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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剑 再见重莲
                    重莲?重莲在哪?连弄玉自己都觉得可笑,自从一年前的不辞而别,再也没有那人的消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还想问,他寻了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思念了无数个时辰的名字,又到底在何处。
                    他的沉默让步疏默认为不愿回答,她冷哼一声,捏着银针的手转动了两下,用极温柔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说,可你不说,吃苦头的就是你了。”
                    即使他弄玉不想吃苦头,现下也说不出重莲所在啊。
                    “你也看见了,我也在找他,如果我知道他在哪,我还用找?”
                    步疏眯起漂亮的眼睛故作思考,换了个姿势坐着,白色裙裾上那一条条蓝色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旋转,幽幽暗香寻寻觅觅般传入弄玉鼻尖,他暗叹,这美人就是美人,即使凶巴巴拷问你,你也很难生气。
                    “那我来把他引出来吧。”步疏搽了玫瑰色的胭脂,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本人极少打扮自己,毕竟像她这样的绝世美女即便不涂脂抹粉都光彩照人,今天不知是怎么了。
                    她冲弄玉挑挑长眉,继而纤手一翻,一道银光闪过,弄玉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觉得手臂的关节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你……你干嘛!”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用银针扎了你的穴位罢了。”,正说着连续三根银针袭来,不出意外弄玉的表情更痛苦了,步疏起身,伸出玉手拂过弄玉的脸颊,在对方戒备的眼神中缓缓开口,“重莲知道你这样一定会来的。”
                    弄玉忍着疼痛,暗骂步疏心狠手辣坏透了,却又忍不住期待,只是这样重莲真的会出现么?如果他不来,自己会被女魔头折磨死吧……
                    银针一根根刺入身体,连带着弄玉的意识被刺得越来越模糊,好疼啊,这是第几根了,人有那么多穴位么。他努力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一切也看不清楚,步疏的脸近在眼前,可是那样一张绝世的脸,他却无法看清。
                    迷蒙之间,他仿佛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叫他。
                    “孩子,快醒醒,不要睡。”
                    这个声音,是,宝扇!
                    弄玉睁开眼睛,刺眼的光印入暗室,好像将所有的罪恶都带走了。等适应了一会儿后,他才看到,步疏扑倒在地上,恶狠狠看了什么地方一眼后化为一缕青烟不见了。
                    他想追一动想起他还被绑着,但是身体却没有再疼痛,只觉浑身酸软。再次定睛一看,光华已然散去,门外走进一人,黑发紫衣,肤白胜雪,面容浓丽,青莲暗香阵阵,将空气中的血腥味淡化。与之不同道是,步履匆匆,似是急切而来,他走到弄玉面前挥挥衣袖,束缚的捆仙绳尽数落下,弄玉一时没站稳被他搂在怀里,只听他说:“还好,没太晚。”
                    再没有睁眼的力气,弄玉在重莲怀中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又在做梦了。
                    弄玉看到自己正处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他的面前又一棵成蓝色的大树,枝干粗壮,枝桠茂密,花朵也是蓝色的,只是相较树干更加透明些,好像蓝色的玻璃片散发着晶莹的色泽,花瓣上散落了金色的颗粒,他伸手接住了一点,那颗粒瞬间消失不见。再放眼望去,巨树的周围是一大片艳艳的红莲,原本是极为绮丽的景象,此刻却有点诡异的恐怖,因为红莲的颜色正在逐渐变为紫黑,好似鲜血干涸的痕迹。
                    当弄玉还在纳闷的时候,一声巨响打破了他的沉思,他顺着声源走了过去,绕过了水池,隔着一方轻纱,他看到一个身着金白衣衫的吐出一大口血,而他身前的人则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只听那金白衣衫的人说道:“我道是怎么了,原是为了这个。”
                    “这是你欠我的,你不能怪我。”
                    “你若恨我,让我灰飞烟灭即可,何必用这些东西折磨我。”
                    那人没有说话,弄玉这才看清,那是一个金色紫色交错的珠子,约一手掌大小,但他的心思不在这,而是这个人长得和重莲一摸一样。
                    “你曾说,开启它的方法即为困难,但有一点,若我借歌菲神树的力量加上你的血便可将它催开。”说着他蹲下身,用手指轻拂那人唇边,那一点鲜艳的颜色涂在了珠子上,珠子上那金色紫色的颜色立刻涌动起来,他轻轻笑了,据说没人能抵挡他的笑容,是了,那样温柔美好的笑容没人舍得破坏。
                    “别,不想忘了你。”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那他最后说的话,尽是悲哀的气息。
                    站在帘幕后的弄玉看到了平生最令他恐惧的事——那酷似重莲的人将昏迷的那人抱起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人的脸,和他一摸一样的脸。
                    弄玉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床顶,方才梦中所见具使他心生怯意。
                    “你醒了。”
                    此时房门被打开,吓了弄玉一跳,他转头一看,又被吓到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别一年的重莲。
                    今日的重莲和往昔的他似是不同,弄玉想起梦中的情景,心中竟开始发冷起来,他看重莲走近想探一探他的额头,他下意识躲开了。
                    “怎么了,才过了这些日子,弄玉少侠就不认识在下了?”重莲先是惊吓后是轻笑。
                    弄玉皱起眉头,脸上神情很是警惕:“你究竟是谁,我又是谁。”他仿佛问重莲,仿佛在问自己。
                    “步疏没给你下什么迷药吧?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问我去哪了。”
                    “我刚刚梦到我和你,不,不能说我和你,是长得很像,简直一摸一样你知道么?”无法忘怀梦境中的一切,弄玉低下头,闭上眼睛,梦中那些事清晰的印在脑海里,“我说不想忘了你什么的,你说能重来就……好了。”弄玉抬头的一刹,重莲眼中的深紫如凝固了一样,就很像那紫黑色的莲花,以至于他说话时愣了下。但这样的情况持续时间很短,对方已经恢复如初。
                    “梦境之中的事不可尽信,你我一年不见你没有想对我说的么?”
                    他当然要说,还要说的明白。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你知道我找了多久?”一听重莲提这事,弄玉就把梦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当日我确实因为某些事情离去匆忙,但不是有意为之,希望你不要怪我。”重莲垂下眼帘,紫色迷离的眼被掩在长睫下,在烛火辉映下,显得他的皮肤白皙无暇,竟还有点认错的嫌疑。
                    一看他这样,弄玉顿时就心软了,他睁大眼睛小心翼翼问道:“是什么事啊。”
                    “这件事我以后会告诉你,你现在不要问好么?”重莲抬起头看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也不愿意违背他的意思,弄玉点点头,见对方同意了,重莲弯起他的眼睛和月牙似的,“现在天色已晚,明日再把来龙去脉理一理。”
                    弄玉知道他指的是步疏的事,其实就算他不说,他也会问明白的。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一睁眼看到重莲在整理衣带,发现他醒了,转过身一双琉璃紫瞳在形状漂亮的眼眶中熠熠生辉,樱色的双唇微微翘起,向他走来,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动听,一时竟让他的心里酸酸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玉儿……”重莲似乎察觉到他有点反常,唤了声他的名字便没再说下去。
                    “原来真的不是梦。”弄玉原本上挑到凤眼此刻显得格外脆弱,“我还以为你回天上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找了你很久,我……”
                    眼看弄玉好像快哭了,重莲一把将他抱入怀中,又慢慢分开,轻轻说道:“再不会这样了。”
                    望着他的眼,重莲心中一动,缓缓靠近,而弄玉则不知道重莲想做什么,直到温热的chun瓣与他相合才轻吸一口气,身体变得僵硬,条件反射想推却被重莲用力抱住动弹不得。重莲闭着眼微微张开嘴han着弄玉的下chun柔柔口允口及着。弄玉被他吻得像是着了魔,微睁得双眼闭合,双手环上重莲的肩膀,淡淡回应起来。
                    双chun的紧贴,she尖的纠缠,身体的相依,都把两颗分离的心再次拉到了一起。
                    二人分开时均呼吸急促,看到了重莲温柔的微笑,弄玉红了红脸尴尬得低下头。
                    “他们还在楼下等我们,先下去吧。”重莲握了握弄玉的手。
                    弄玉应了一声,站起来推开门,身后的重莲还是抓着他的手,心中貌似生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暖意。
                    他们走到楼下,殷赐他们坐在一张大桌子旁,见他们下来了,琉璃站起来表情严肃:“宫主。你终于回来了。”
                    “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简直熟的不得了。”一旁的殷赐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漫不经心说道,“是吧,大宫主。”
                    这一言一语搞得弄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疑问的目光投向重莲。
                    重莲拉着他坐下,给他倒了杯凉茶,让弄玉边喝边听:“你多半是忘了重火宫的四大护法了。”
                    四大护法……四大护法!
                    “你是说这两个猫妖是四大护法?”
                    “什么猫妖,那是障眼法!”朱砂跳起来骂道,“我们的身份怎么可以随便暴露啊。”
                    “那还真是人生如戏。”弄玉抿了口凉茶。
                    朱砂刚想反驳殷赐便道:“好了,我们还不是被重大宫主叫来为少侠你保驾护航嘛,虽然……,”他嘲讽一笑,“并没有保护好。”
                    弄玉眨巴眨巴眼,不敢置信道:“保护我?”
                    “不说这个,步疏这次是来寻另一本秘笈,此刻无功而返定会卷土重来,我建议,我们应回到起点,前往南疆双城楼,探一探步疏老巢。”
                    被转移了注意力,弄玉也同意重莲的说法:“对,还是问你要,秘笈在你那?”
                    重莲摇摇头,赤黑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摇了摇,落在手臂上光可鉴人:“不在我那,只是她下意识以为我有。”
                    “呃,什么秘笈啊?”朱砂问道。
                    重莲转过头道:“《芙蓉心经》”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31楼2017-05-11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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