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的约定
王耀去嘉峪关的时候又到了那片白桦林
他记得以前那片林子挺茂盛，秋天的时候落叶可以铺满那条小路。现在那小路已经变成了油柏路，而那些树却长得不怎么好了，有几棵树歪歪扭扭地在地上躺着，不知道已经死去多久了。还有那条小河，不知道是那个河的支流，已经干涸了，现在看过去只是堆着黄土和叶子的土沟。
说起那条小河，他记得有人说过:那河在冬天有一阵子流的不是水而是冰珠子。据说是因为气温刚好是零度，河水与河岸把冰磨成圆润的珠子，用脸盆去舀能舀一盆子“玻璃球”。
王耀有幸见过一次，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伊利亚和他出来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片白桦林，伊利亚说那树是他最喜欢的，刚直坚毅。王耀看那些树立着在荒野上心生敬畏，走过去摸了摸它们的树皮。
“小耀你快来看！”他走过去看到河道里翻滚着冰珠子，心里一惊，还真有这么会事儿！然后激动不已的苏/联人就掉进了河里。
“我的妈你是不是傻！”
“我们那边看不到啦…不小心就……”
“我也是第一次见啊！”
王耀把伊利亚拖出来后，骂了哆哆嗦嗦的伊利亚一路
“裤子脱了！”
“啊？小耀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啧，你就准备穿着这冰桶子回去？”王耀再不想和他说话，把伊利亚从裤子里掏出来然后塞到被窝里，把挂着冰溜子的裤子扔到灶里。
“小耀，我们还没艰苦到吃裤子的程度吧？”
“快闭嘴我帮你把它弄干”
然后王耀就在灶上“炒”了一下午把它“炒”干了
“很多人家里只有一条棉裤，冬天谁出门谁穿，剩下的在炕上窝着。要是湿了又冻了，很多人都是这样把裤子弄干的”王耀把热乎乎的裤子递给伊利亚“来，穿上吧”结果却被拉进被窝被那只熊紧紧抱着“小耀，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纯洁的革命友谊稍微升华一下呢？”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贰
王耀甚至记得那天夜里的梦
他梦见伊利亚敲开他家的门把他抱了起来，他搂着伊利亚的脖子幸福极了。伊利亚把他放下来要牵他的手的时候，他却说“伊利亚，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忘了吗？”梦里伊利亚的表情看不清。之后梦就模模糊糊什么都没有了。
他醒来时发现伊利亚正躺在他身边睡得极香。他看了看两人紧紧牵着的手，又望着天花板整理了好一会思路。终于弄清，他们才刚在一起。这做的都是什么梦，他告诉自己梦是反的之后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伊利亚开着直升机带他去了西藏。他急着去西藏，而甘肃离西藏还有两千多公里。他知道前方也许就是皑皑白雪了，调用汽车似乎汽车不够他随意调遣的，又加上时间紧急，上司向苏/联租了直升机带他去。
伊利亚在飞机上捧着王耀的手，说“小耀，我会一直陪着你。”他看了一眼那白桦林“向白桦林宣誓。”
他记得这个人从他身上生生割去1400万土地时的痛。但他看着伊利亚的眼睛的时候，他竟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点头“约好了。”
“嗯”
想起昨夜的梦，他又加了一句“除了死亡之外所有的离开都是背叛”
“万尼亚知道啦☆”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叁
世界的局势的“推波助澜”让俩人抱的越发得紧，就像绯闻一样反而让俩人感情更加深厚。
那次王耀去伊利亚家，伊利亚说要给他唱一首歌儿。他让王耀坐好，然后抱起手风琴唱了一首【喀秋莎】，他说他要把那首歌送给他。王耀本来就觉得手风琴的音色与众不同，因为听起来悲伤极了。他面对唱得投入的伊利亚，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只好四下里乱扫。他懂俄语，所以他听懂了歌词，他越发觉得悲伤。他在伊利亚唱完之后走过去心疼地抱住了他，王耀什么都没说，伊利亚也只是静静靠在他的颈窝。过了一会儿伊利亚突然亲了王耀脸颊一下然后蹦开了，笑眯眯地说“偷袭成功☆”
王耀不准他没经过自己允许随便亲他，他觉得那太过于亲昵了。他板下脸追上去扯伊利亚的围巾“那么煽情就为了这个？！看我不neng死你！”
不一会儿闹的精疲力竭浑身是汗，他们靠在伊利亚的沙发上相互看着。王耀撩起伊利亚额前的头发，轻轻地亲吻他的额头，饱含感情。
他们出门去买晚饭，王耀嫌弃伊利亚家的厨具不肯下厨。外面飘着雪，雪花小心地降落在俩人的头发和睫毛上。伊利亚牵着王耀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不一会儿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我出汗了”王耀说
“嗯☆”
伊利亚松了松手，但他的指节还是牢牢挂在王耀的指节上。就像机械上的齿轮，并不紧得过分，却精确地咬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喜欢和爱人一起走在雪中，因为走着走着，就白了头】

end
以及楼主理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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