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班长是能够信任的人,所以想让妳知道。如果是班长的话,应该能够理解的。 』
那些话,果然不是在开玩笑吧?
回到病房里头,爱丽丝菲尔正努力地尝试从床上坐起来。
连忙上前让她重新躺好;不管会不会影响伤势都不希望她勉强自己。
「感觉妳去了很久,就想确定一下...」
「跟鹭泽聊了会,没事的。」
当然,她并不认为眼前的情况会是完全没事。
爱丽丝菲尔在察言观色上比她要擅长不少,就连现在应该也已经被她摸出有事情不对劲了。
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长长的叹口气。
「妳其实不用留下来陪我的。」
「说什么傻话,而且我回去做什么?一个人躺在床上担心妳吗?」
她们都没有父母,又该说她们已经『很久』没见过父母了。
有记忆开始就一直的远行,同居不用报备也不会被发现的不常在家。
现在想想,这应该也是异常的地方吧。
「但是医院又不舒服,妳要坐在沙发上睡吗?」
嘴上是这样说,当阿尔托莉亚在她身边躺下的时候,她却也往她那边靠了些。
「跟妳挤一下就好了。」
「说的也是。」
将她抱在怀里,想起鹭泽的话的同时又抱得更紧了一些。
「阿尔?」
像是能够感受到她的不安一般,爱丽丝菲尔捉着衣角的手松开,将她环在怀里。
感觉很拥挤,却也因为她就在自己身边而感到安心。
「总觉得,妳很不安稳呢。」
「...或许吧。」
「鹭泽说了什么吗?」
「繁琐小事,还有为此涧的行为道歉,之类的。」
那时顾及爱丽丝菲尔的安危,阿尔托莉亚完全没有控制力道的余裕。
事后此涧居然没有昏倒,反而让她惊讶。
有了伤害爱丽丝菲尔的前科,即使做过了解释仍对她带了点疙瘩。
「阿尔、我感觉...我知道此涧为什么会想杀掉我。」
没有回话,只是等着对方把话说完。
「一开始的时候就有感觉,此涧与我有着什么关联。我们在根本上有很相似的东西,而我们都因此而多少刻意地避开对方...说不上不喜欢,却也知道不管如何尝试,我们都永远合不来。妳和鹭泽或许是我们的相反吧,妳们的个性上还挺像的。」
准得可怕,让阿尔托莉亚怀疑拥有战士直觉的人到底是谁了。
「简单来说,看不顺眼?」
「差不多吧,喜欢上个性类似的人之后就更讨厌了。」
爱丽丝菲尔很少如此直接的表示对一个人的厌恶,而阿尔托莉亚并不是无法了解。
毕竟,那是另一个她,被黑暗与诅咒沾染的她。
「好了,不要一直说其他人的事了...」
轻轻的,她吻了颈间缠上了绷带的地方,让对方颤抖。
伸手触摸她脸庞,吻也来到唇上。
「会痛吗?」
「一点点。所以說妳今天,很不安?」
「抱歉。如果妳不要的话...」
打算退开的时候,被她给拉了回来。
「没事的。」
外头或许已经世界末日,但现在,两人依存的时刻,不会有事的。
所以,继续吧?
脱去衣物的手移动着,摩擦的声响夹带着简陋病床的咿呀声。
逐渐变得炽热的空气里夹杂着轻微的喘息,不侧过耳来或许还无法听见。
朦胧的夜色中,阿尔托莉亚感觉爱丽丝菲尔柔软的身体随着她的触碰,一点一点溶化,填满心里头每一个小小的破碎处。
她的体温,是否也能修好爱丽丝菲尔情绪上的每一道裂痕?
按听见的说法,这或许会是这世界的最后一夜,她的美梦的最后一夜。
那些事,其实怎样都好。
鹭泽并没有想错;就算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也没像此涧那样失控。
在这个世界享受到的一切从头到尾都像是梦一般的幸福,太过幸福,她反而认为鹭泽带来的响钟来得太晚了,她早该花光一辈子能享受的平静才是。
身为亚瑟王的自己,身为从灵的自己,一直都知道有天,这一切会结束,她也因此而把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度过。
不管明天世界是否会来到终结,她需要做的事情都没有变。
待在爱丽丝菲尔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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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三更什么的大概能写完吧、我其实不太想写结束之后的世界不过看你们(???
有点害怕统计总字数(为什么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