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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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小护士显然不太适应身上那件过大的绿袍,她将手指紧紧攥着宽大的衣服下摆往后使劲拢着,可总还有些衣料从手指缝中滑落下来,于是她干脆将下摆全部聚拢到腹前,用一手提起。
走廊里没有别人,所以她不必担心这不雅的动作会遭来别人异样的目光。
走到一扇门前她停下脚步,用指节叩门,“医生?”
没人回答。她的手滑落下来,抓住门把手,拧不开,门被反锁了——这很反常。
小护士开始担心起来。她是个很爱胡思乱想的女孩,比如此刻她开始想像门背后的情景,医生并没有坐在平时的办公椅上,相反的,他穿着绿色长袍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而他的手里攥着一瓶未开盖的药瓶……他兴许是心脏不好……
她停下了天马行空的臆测,因为她清楚医生不可能有心脏方面的问题,那么也许是破窗而入的劫匪?他要抢去医生随身钱包里的钱……据她所知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当然也算不上多大,医生被捂住了嘴巴限制了动作,这让他无法反抗也无法呼救……
她摇摇头把稀奇古怪的想法赶到一边去,深呼吸,再一次敲了敲门,“Frank医生?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吧。”
这一次传来了回答声,那声音听上去不同以往,有些像刚跑完几公里那般气喘吁吁,不过不管怎样,这声音让小护士安心下来了。医生并没有心脏病发作也没有被歹徒劫持,他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诊疗室里。
她打开门,Frank坐在办公椅上神情异样。
“医生,我刚刚得知苯巴比妥的库存剂量有减少……”
Frank挥挥手打断她的话,“是我用的。”
“哎?可是那个药久用会成瘾,更何况一般来说在普通诊疗里根本用不到。”
“小剂量而已,我只是企图让他镇静下来方便催眠,他不肯多言,也很难被控制。”
“是哪个患者?”
“早上来的那个四十三号。”
小护士仔细地回想着早上那个患者登记表上的姓名,一番努力之后她得到了结果:“边伯贤边先生?那个作家?”
Frank应了一声,托着头,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