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祐希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卡卡西沉思了一下,又扯了别的话题。
“忍者是条不归路,在这条路上我和琪安都已经走的太远了,可以的话,我还是尽量想让他过普通人的生活”,远流看向天空,谈到祐希,他心里总是满满的不舍以及温暖,那个孩子的到来,让他觉得,没有什么是比活着还重要的事了,只要活着,他还能看到很多很多。
“是嘛,”看着远流一本正经的样子,卡卡西放松了下肩膀,这样,好像不用劝了。
“看来某人的觉悟还很高,知道不拖自己儿子下水。”
“毕竟,那是祐希,我自己的孩子,”对卡卡西那张刀子嘴已司空见惯,也没反驳他,只是平静的说着。
“卡卡西,我把他带来了,”突然,横插一句话进来的鸣人,牵着后面一个更小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青色的头发,瘦瘦小小的,揉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样子,显然是被鸣人从被窝里强行拽出来的。
“鸣人,就算你想找个伴一起玩,也得等他睡醒啊,”卡卡西无奈道。
鸣人摇摇头,指了指祐希,说,“他想找父亲,我才带他出来。”
说是这么说,站在鸣人身旁的祐希的确是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谁都模模糊糊的,张开口就是问,父亲呢,父亲呢。
“祐希,右手边走八步,我在这里喔,”远流适时说道。
祐希听话的转过身,慢慢吞吞的摸索过去,正要走第八步,他就撞到远流身上,直接把远流当山爬,直到抱着远流的脖子,才安静下来。
困的不行的祐希,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睡了。
……
夜晚,祐希和鸣人被琪安打发回房间睡觉了。
不久,自来也,纲手也来了,一阵寒暄后,也就开始了正式的话题。
“这几年我不断走访和调查,终于在一个古老的村落发现线索,那里的人也和言木一族一样,作为忍者只能活四十年,甚至更短,不过,他们已经舍弃一族之名,言木一族数十年前曾经有过大迁移,一开始我猜测他们应该是选择避世的言木一族的分支,我从一个老者那里得到了结论,他们确实属于言木,不幸的是,这位老者也在不久之后就离开人世,弥留之际,他托付给我一个卷轴,在那个卷轴的解读上我毫无办法,为此我去找过暗号班,也来过这里,找过你们,”自来也看了眼疑惑的远流,解释道,“那个时候你们都外出了,后面这件事就一直耽搁了。”
“言木一族的卷轴……那位老者也不知道其中内容嘛?”卡卡西问道。
“不然就不会给我了,上面的文字已经相当古老了,”自来也摸出这份卷轴,递给远流。
远流打开卷轴,上面的文字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他摇摇头,一旁的琪安也毫无头绪。
“之后呢,这卷轴一直没能研读?”纲手皱眉,不能解读的卷轴,并没有很大用处。
“不,在之后,我继续踏上旅程,大概是我寻找言木的踪迹动静有点大,有一天,自称言木一族的人找到我,说他们的族长想见我,我带着卷轴去了,那位族长带我去了他们的宗祠,在那里取到了另一份卷轴,这两份卷轴原来是一体,只是言木的先人为了避免被外人获取才一分为二,最后,族长成功研读了其中的内容”,自来也停下来,喝了半杯茶水。
酝酿了一下,在众人期待中,继续往下说,“言木一族在六道仙人时期就已经存在,当时的言木一族没有任何枷锁,随心所欲的使用力量,并帮助当时的六道仙人扭转了战局,然而,越是强大的力量越是难以控制,言木一族受人挑唆,再度挑起战事,言木一族的人几近疯狂,在肃清言木一族之后,六道仙人没办法,为了避免言木一族再出现这种力量失控,他给所有族人施加封印,成为忍者纵然有强大的力量,这种消耗生命力的强大最终只能让他们快速凋零,不成为忍者,却能得到六道仙人以及其子孙的庇护,最后战事平息,言木一族从那以后规模骤缩,修习忍术的人少之又少,而,让六道仙人始料未及的是,言木一族的封印愈演愈烈,偶尔修习了忍术的族人离奇死亡,死去的人越来越年轻,并且这封印随着血统流向下一代,当时六道仙人为了两个孩子的事已经费尽心力,不久后就撒手人寰,在死之前也没解开这个封印 。”
几个人纷纷皱起眉头,他们称之为枷锁的东西如今终于有了苗头。
“六道仙人留下的封印,要怎么解开,那可是忍者的始祖”,远流有些挫败,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远流,听自来也说完,”纲手拍了拍远流的肩膀,直觉告诉她,这事还没完,自来也肯定还有下文。
“别这么沮丧,现在开始才是重点,六道仙人死之前已经把解开的方法交给了当时言木一族的族长,这个方法风险太高,冒险一试的族人都痛苦死去,很快,再没有人愿意去尝试,最后族长把这个方法记载下来,代代相传,后来,六道仙人的封印经年累月,终于松动,言木的族人又开始尝试,终于让一个叫言木朽禾的人成功了,他打破了封印,成为第一个摆脱四十年枷锁的言木忍者。”自来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在等在座的人消化这个信息。
“言木朽禾,那个带领了族人迁移到这里的言木朽禾?”纲手一惊,在木叶档案馆里,曾粗略记载过这个人。
“朽禾...父亲曾经说过,他是我们这一分支的族长,但是从没听他说过封印这件事,”对于朽禾,远流没什么印象,只是从父亲的嘴里听说过那个人。
“打破封印的成功率实在太低,也许他不想再让族人去犯险,”卡卡西摸着下巴思考着,说道。
自来也赞许的看了卡卡西一眼,继续说,“言木一族被施加封印以来,只有朽禾成功过,为了保全剩下的族人,朽禾勒令族人禁止再去触碰封印,也禁止提及封印一事,这件事也就逐渐被遗忘,后来,朽禾将卷轴交给自己的孩子,让他带着这份卷轴,找到持有另一份卷轴的言木族人,朽禾的孩子带着一部分族人,在五大国辗转,始终没有找到言木一族的踪迹,迫于战乱,只好定居村落,朽禾的孩子死前都没有把卷轴交给另外的言木族人,所以,这份卷轴到了我手上,我遇到的老者就是言木朽禾的孩子,他拜托我帮他完成他最后的任务 。”
“那这个卷轴,怎么还在这里,你没交给那个言木族长?”纲手指着那份卷轴,怎么看那都是真品。
“言木一族纵然得到它又如何,用四十年去打破一个未知的封印?失去家人失去生活,这万分之一的几率并不值得,或许有了力量就可以守护这些,如果因为力量而失去这些呢,这才是枷锁,正因为拥有才害怕失去,言木家的人倦了,只渴望平凡的生活,”自来也念起言木族长告诉他的一段话,“我把卷轴交给他的时候,他没有接受,说的一段话。”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自来也拿起卷轴,把它郑重的交给了远流,这卷轴承载了太多言木一族的期望,失望,绝望,同时也把言木一族推向了真正意义上的和平,解开封印与否,最后依旧渴望平凡的生活。
“......”远流接过卷轴,他已经拥有了家人拥有了生活,但是他却在忍者的路上走的已经不能回头了。
这样做,是对还是错,远流头一次怀疑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