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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Adamas/原作:彩子 (將軍暗殺篇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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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彩子
譯者:BLOG主我XD
配對:銀魂土沖

授權書要點翻譯
1. 這是二次創作
2. 請不要轉載!請不要轉載!請不要轉載!
3. 請不要為原作的出版社帶來麻煩。在符合當地法律的情況下,希望大家會喜歡。
4. 原作彩子小姐(我女神<-沒人問你)希望盡量低調,不希望附上原作網站,所以大家那日江湖相遇,也請低調⋯⋯低調⋯⋯噓


IP属地:中国香港1楼2016-04-11 20:47回复
    作者前言:将军暗杀篇衍生。空战与决战前夜的故事。在暮色下保护飞船的过程。「支撑我的东西不多,但,」
    第四作。
    ※有原作程度的血腥场面。
    译者前言:Adamas,语源为古希腊语「ἀδάμας」,有不可征服丶不屈的意志之意。现在也代指金刚石丶钻石。


    IP属地:中国香港2楼2016-04-11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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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人也未曾耳闻的森林中,一棵树倒下了。如果没有任何人听见落地的声音,那麽我们还能说那棵树落地的声音是存在的吗?
      「啊,我听过这个。这是很有名的命题呢。」
      不知何时开始,和近藤先生丶土方先生与阿崎一共四人开始讨论无聊之极的话题。
      这是个开了电视的冬天。一群人围着休息室中的被炉,我连同双手整个人塞进桌底取䁔。
      附近零零散散地坐着其他队员。似乎谁也没有留意到,不过怎麽说呢,随着悠闲时光的流逝,屋间裹全员都好像逐渐被某些东西包在一块儿似的。就跟松软的肉馒头一样。
      「欵?搞不懂──」
      实在搞不懂电视中问答比赛的司仪出的题目是甚麽意思,我的脸依旧贴在被炉桌面上,只用眼珠子朝上眺向近藤先生。
      「欵?声音?有的吧,因为树倒下来了呀。」
      近藤先生正专注於剥橘子皮,显然没有多加考虑就大声回答。啊,鼻毛又跑出来了。
      「不对啦可是呀,您到底明不明白呀?明明没有人听得见呀!」
      「不对啦那是森林吧?就算没有人也有动物吧。说不定有猩猩听得到呀。」
      「正是如此近藤先生──」
      我想着能不能给我摆橘子进来呢,眼睛一闭嘴巴一张。
      饱满的橘子马上精准地放了进来,真高兴。多汁又酸甜,好吃。再来一个。
      「原来如此。可是那个呀,还有更多其他可能吧。例如说,」
      阿崎一副得意洋洋的口吻。近藤先生满脸疑问的表情让我有点同情。阿崎看起来很开心。话说甚麽叫「听过」这道谜题啊,你根本懂得超详细的。其实很喜欢这种玩意儿吧你。
      今天要不要乾脆别欺负他呢?因为他看起来挺开心的,我也忙着睡觉和吃橘子。这样想着,讨厌别人磨磨叽叽的土方先生就强行插入话题了。
      「这要视乎定义吧。物理而言,只要空气振动就会产生声波。如果要人类听到才算声音的话,那就需要听到的人。不就是那麽一回事吗。」
      「啊──那道题⋯⋯原来副长听过吗。」
      「啊?这条无聊的脑筋急转弯?怎麽可能听过呀。」
      「不对啦不是脑筋急转弯!话说回来甚麽叫脑筋急转弯呀副长,噗丶不对啦等一下──!」
      「当」「当」的音效及天马行空的对话持续着,我漫不经心地任由声音流入耳朵。那样的话哪个定义都无所谓吧。虽说哪个定义都没所谓,我想我是物理派的吧。
      我继续思考着,我自己的话会怎样呢。是我的话。
      无人得闻也无所谓。无人知晓的地方也无所谓。只是,当贯彻使命丶贯彻完所有使命那一刻,我想倒下来啊。只要做得到这点,声音之类的怎样都好无所谓。我是这麽觉得的。
      即使在无人的森林中也好丶黑暗的海底也好丶遥远的苍穹尽头也好。
      即使一个人也好。
      即使是现下,身子躺在那麽温暖的炉桌中,面颊贴着桌面睡眼惺忪,头顶上空你来我往的无聊对话飞来飞去,我仍旧真心如此希望。


      IP属地:中国香港4楼2016-04-11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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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可惜,交涉似乎已经结束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
        这句话隐隐隐约传至失血过多的身体中。说甚麽蠢话呢。还没完吧。我不是还活着吗。
        两分钟。不对,三分钟。
        左手重新握好刀,这把也快烂了吧?决定好了,要拼上自己整副身体。
        现在解决和三分钟後才解决,结局会大有不同。我才不要输给那群奇奇怪怪的人。
        就算只有三分钟也好。就算之後,一切归於虚好也好。
        怎麽这麽拼命呢。为甚麽要这麽拼命呢?
        身子如同踏在棉花上般,我已毫不在意剑丶别离或是鲜血,只是轻轻一侧头。
        我并不是讨厌你,但你果然是个笨蛋呀。放心,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就懂了。
        为甚麽要那麽拼命,这还用说吗。
        因为想赢吗?
        因为想被夸奖?
        因为不想让人伤心?
        因为约定好了?
        因为意志?
        不对。
        这些理由,真的不可能对。
        我只不过想自己成为与其相配的人。
        真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悟。
        那个名字,那个位置,如此呼唤着的声音。现在就在这裹,我用俩手抱起,被赋与的那些。
        我想成为配得上那些的人。无论何时都想成为那样的人。不过如此而已。
        支撑我的东西不多,但都很强。因为是那群人赋与我的东西,所以唯有这些我绝对不会放弃。
        刀没了就用拳头。拳头烂了就用腿。腿被砍断了就用手腕爬着前进。直到喉管被咬断为止。
        那一刻,有没有人能听到我心脏发出的最後一个音节,果然一点也不重要。
        (TBC)


        IP属地:中国香港5楼2016-04-11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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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走空路,保护公主大人。」「欵──」
          「好歹也是机密任务,穿便服潜进去吧。那麽显眼就没意义了。」「欵──」
          「还有毕竟是和江户城裹的护卫和那帮除了出身外一无是处的幕臣一起上船,注重礼节。尽量吧。」「欵──」
          将总悟召来房间,在纸张摩娑的沙沙响声中摊开地图与人力调配的文件,对着总悟在上面指指画画。
          为了让护卫精锐部队集中保护唯一一个目标,公主大人将与将军大人分道扬鏕,最终安排经空路离开。虽然对不住公主大人,但陆路上的将军大人理所当然地最优先,所以实在拨不出太多人手上船,空路的保安只能说仅足应付。话虽如此,贵为一国公主其保安也不能马虎了事。简简单单一个名字让全体会议列席者都点了头,果然无负我们组王牌的名声。
          比任何人都让高层放心。虽然有点沾沾自喜,但坦白讲心境中更多的是不安。让总悟走陆路,成为将军大人的护卫──这才是我真正的希望。
          最强的王牌不在我手上,是本次作战最大的不安因素。
          决战时总悟的战力几乎从未缺过席,所以老实说我实在无法放心。这边面临的敌阵也将是最强的,在常识范围内还好,万一破格地强大,例如是最终兵器那个级数的,那我们真的能与之匹敌吗。母庸置疑,我和近藤先生都很强,但我们毕竟不是总悟。
          再者这回是协同作战,队上充斥着平日根本用不上的家伙。上头怕情报泄露,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肯向我们透露详情,仅凭目前资料推导胜算还是未知数。现在起也只能设想模拟各种可能,尽量订出种种後备方案了。今晚也得熬夜啊。
          不知不觉就开始抱怨起来,不过总悟也听惯了。一如既往,总悟握着我的茶杯,趴在地上安安静静地边听边喝茶。说是安安静静,其实是一边看漫画一边左耳进右耳出,偶尔才会给一两句评语。
          回过头来,只见身边零食的残骸又增加了。喂我不是说过了吗,给我收拾好啊。蚂蚁又要来了。
          此时似乎稍微能理解坐在廊子对着猫咪喋喋不休的老爷爷的心境了。以前我只觉得「究竟在干嘛呀」,现在才明白这样做不知道为甚麽有种被疗愈的感觉。


          IP属地:中国香港8楼2016-04-12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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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反应过来之际,我早已扭过头去不高兴地开了腔。
            「你那甚麽口气啊,不准。」
            「⋯⋯哈?」
            「真不吉利,甚麽云上地下的。」
            甚麽即使独自一人的。云上和地底一般都让人联想到死後的世界吧。虽然我不信这档子事,但总悟讲那种话还是让我不快。怎麽了,连我也在山雨欲来前变得过敏了吗。
            你被派去的地方是物理意义上的天空。搭的是最新型号的飞船。同行的是公主丶幕臣与专业护衞,闲闲没事做就可以跑去吃好东西的游覧船。我看将军大人都要特意安排城中御厨上船为公主张罗膳食啦,你是不是吓了一跳啊。
            我朝着早已180度翻过身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总悟,几近焦燥地吐出一连串话。
            保护大将的最佳策略是兵分几路。敌人要是有最低限度的智商就会对陆路起疑心,换句话说空路不会被敌方主力袭击。最令人担心的还是那边──将军大人走的陆路。还是分裂成两个然後来这边吧总悟,我明明早就计划好了。
            连我都开始嫌弃起自己的疑神疑鬼了──突然,一阵寒颤穿越脑海。我迄今不曾将迷信带入公事,事实上一直以来唯有当对像是你时,我的直觉才莫名其妙地准。几乎只在不祥的地方才准,还真是值得庆兴值得庆兴。
            我欺身至已阖上双眼的总悟,摇晃他的双肩。浑身没有骨头似地软棉棉。
            「别睡呀,喂听到了吗,总──悟!」
            「嗯嗯⋯⋯是的⋯⋯」
            「喂你啊,明天啊,真的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啊。毕竟是天上啊。没有啦虽然肯定不会有事啦。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啊。」
            「⋯⋯四⋯⋯」
            「喂你有在听吗!⋯⋯真的,我有不好的预感啊!」
            我几乎要提起那软体动物状的上半身,这样叫喊着总悟终於半睁开眼睛。
            「预感⋯⋯啊?甚麽啊,听不懂,原因呢?」
            「没有啦⋯⋯没有原因啦,就是直觉啦,直觉。」
            「⋯⋯事到如今你才来怯场吗?来杯美乃滋鸡尾酒如何?」
            「不行啦今晚还得工作⋯⋯话说我在跟你讲这个吗!你以为我是你啊!」
            「吵死了干嘛那麽大声考虑一下其他人啊!你以为现在几点了!」
            总悟总算完全睁开眼睛,箭一般冷锐的视线自我的双臂中射向我的手。
            「想我的剑明天能超水准发挥就让我睡觉早一秒也好,放手,马上。」
            既然都将滚圆的眼睛瞪至极限摆出这麽恐怖的表情放话了,我也只好配合地松手,让他的上半身徐徐降回原位。
            「真是的⋯⋯明明身为副长却跑去战前占卜,害不害臊啊。一激昂起来脑子就变得怪怪的了吗去死吧土方。」
            不用那麽担心,反正一切照旧就行了,我也是你也是。即使明天也一样。懂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翻过身子,就这样懒洋洋地爬进我的被窝。喂你动真格的啊。「拜托你把零食收拾好」这句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没办法,只要对手是总悟就会变成这样。我在各种意义上都放弃了,叹了一口气,身子一倒往总悟身边躺下。
            「⋯⋯怎麽了,你也要打个盹儿啊?」
            「不,只是想这样待一会儿。好啦。」
            「嗯──。」
            就像要为他阖上眼睛般缓然抚过那片亚麻色。总悟的眼神一下子涣散起来,睫羽如同奢华的金扇垂下,红润的嘴唇描绘出微妙的弧度。
            「⋯⋯抱歉啦,总悟。晚安。」
            「嗯⋯⋯」
            「⋯⋯明天,小心点。」
            「呼嗯⋯⋯好⋯⋯」
            真少见。居然说「好」。啊还有,
            「⋯⋯晚安,总悟。」
            「泥耶晚丶安,土方⋯⋯」
            秒速着地。堕入梦之世界的速度简直令人惊异。我一边爬梳总悟的头发,一边观察他的睡脸。就跟久远的那时一模一样,熟睡时浮出几乎从不让人窥见的表情的那张脸。
            在别人的被窝裹身体松弛呼呼大睡,不正是在自己的巢穴中安心无忧的动物吗。
            总悟在自己喜欢的地方真的很能睡。给他点好吃的就能讨他欢心。大热天懒洋洋,天气一冷就躲起来。知道哪个地方的阳光最棒。生病受伤时就踡成一团。本能嗅出谁是敌人谁又是同伴。
            根本就是动物呀,根本。
            然而内心深处有把低沉的声音问道。
            ──真的是动物吗?真的吗?
            我──无法点头。
            我注视着眼前包裹在我的棉被中呼呼大睡的总悟。既柔软又温暖。为了拥抱那份体温,我轻柔地覆上身去。
            动物啊,如果是动物的话,会以己身的生存为第一考虑。
            总悟不是动物。总悟是笨蛋,永远不变的笨蛋。总悟怎样可能是优先考虑己身生存的动物呢。


            IP属地:中国香港10楼2016-04-12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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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着笼子般纹理井然森严的行列下达命令时,不自觉想到昨晚的事。
              抬头望天,那裹有着这边看不见的丶隐没在云群中某处的,总悟搭的飞船。
              我从不曾告诉总悟。我心裹有一件我看得清,总悟却看不见的事实。以後也不打算跟他说。因为我想到的事情,对总悟而言恐怕是最大的侮辱。
              其实逃路就在眼前。无论何时都在总悟眼前。
              比方说对总悟而言,无论面对任何情况,仅仅活命的话还是做得到的。他拥有这份力量。
              没错,例如,舍弃护卫对象。或者放弃取敌方首级。牺牲部下性命。暂时忘记队长的职责。
              务必要「倾尽全力,拼上性命保护主君」,但差不多的时候还是逃跑吧。反正连总悟也撑不往的时候就代表全军覆没了,没人得以目睹所以不会露馅的啊。放手不管吧,逃跑吧。
              更何况,真的,就算被发现了,谁也不会责怪你的。要是有哪个混帐敢讲这种不经大脑的话,我马上砍了他。只不过是不愿舍弃年轻的生命而已,谁能揪住这点非难你呢?
              在地狱门前停步的人,正是因为看见了地狱。
              但是从那裹逃出去或是独自活命的方案那类的,连想都没有想过,这就是总悟吧。
              为那家伙指路的人是我,沿着那条路走下去的却是总悟。然後总悟从不知何时开始,明明依旧身处那条路上,站立之处却变成一块连我也无法踏入的地方了。
              总悟在那裹保持无垢无情的孩童本质,誓言我不懂得的清白。
              对手是谁也好,我要做的事也不会改变。即使在哪裹也好。
              即使独自一人也好。
              暮色开始降临,於这个被私欲浸染的变动中的世界。那块总悟独自一人站立的位置,对我而言是永不会褪色,如同某种结晶般的事物。昨夜前往梦的世界前,总悟让我看到属於它的一小块碎片。
              (完)


              IP属地:中国香港11楼2016-04-12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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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譯者自佔沙發
                要完成這篇首先要感謝我的日語老師@BonjourViola 太太,她寫的兩篇土沖文《萬籟》《燥動》根本是日本文學Level了。彩子太太的文字很有日本文學FU的幽微之意,我這種日語廢真是GET不到,幸好有BonjourViola太太幫忙TVT
                這篇小說的起源是作者彩子太太想描繪「武士」,幕末時代最後的武士。這篇當這個武士的人明顯是小總。彩子筆下不會強調總悟抖S的一面,而是「純粹」的一面。小總在原作中就是一個腦袋空空的笨蛋(喂),好聽點講就是「純粹」,不容許調和折中。
                比如說「總悟在那裹保持無垢無情的孩童本質,誓言我不懂得的清白。」這句,原文中清白是「清廉」,日文中的清廉和中文的意義有所不同,或許更近英文中的Innocence。我考慮過譯成中文的「高潔」,但總悟和中國那些君子不一樣,君子是透過思辯自省後而選擇美德的,總悟只是本能地選擇了這條路,沒想那麼多。加上前句的「無垢無情的孩童本質」,酙酎後還是譯成「清白」。
                這篇重點雖然是總悟,土方對沖田的心態卻也很有看點。土方比起總悟複雜多了,總悟在煉獄關中直接挑戰天人,土方卻從真選組的立場考慮,為公(真選組)與為私(自己的武士道)起了衝突。這篇也是,土方知道安排總悟保護公主最符合真選組的使命,私心上卻希望他能保存自己生命。結果又是大公與私心的衝突。土方才是動物,會有私心的動物,與身為武士的總悟形成很有趣的對比。
                話說總悟這種性格放在現實上很恐怖,完全就是平庸之惡了嗯⋯⋯不過二次元就算了XD


                IP属地:中国香港12楼2016-04-12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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